
【摘要】《宋史》與《文獻通考》大量記載了宋代“一產多子”的歷史現象,其中以《宋史·五行志》《文獻通考·物異考》最為集中。這些記載呈現出“重北宋輕南宋”、涉及地點范圍廣、女胎記錄少等特點。“一產多子”在中國古代被視為一種特殊的生育現象,宋人對此現象態度不一:一是將“一產多子”視為“災異之兆”;二是將之視為“祥瑞之征”;三是淡化“災異”“祥瑞”觀念色彩,而僅將之稱為“異”。“一產多子”現象背后反映了宋代人口與醫學的發展。
【關鍵詞】宋代;一產多子;一產三男;五行志;物異考
《宋史·本紀》中記載了“一產多子”現象,如:(哲宗紹圣四年)宣城民妻一產四男子[1]卷一八:349,(哲宗元符二年)河中猗氏縣民妻一產四男子[1]卷一八:354,(徽宗重和元年)黃嚴民妻一產四男子[1]卷二一:401……這些歷史記載引發了人們對宋代“一產多子”現象的關注。何為“一產多子”?以“三”虛指,代表“多”的含義乃是古人常用之法,如“三思而后行”“三緘其口”。因此本文所稱“一產多子”,指的是女性一次生產三胎及以上的情況,不含雙胞胎。
史籍所載“一產多子”值得關注,因為其“并非單純的人口行為,在中國古代的生育文化環境中,與瑞應觀念、人口政策、醫理詮釋、社會態度等多方面有密切聯系”[2]106。近現代學者中,關于“一產多子”問題的討論并不多。目前已知對該問題的討論,始于1929年王成竹發表在《民俗周刊》第85期的《一產三男有賞》一文,該文提出“一產三男有賞”值得研究[3]1-5。但在此后相當長的時間里,對該問題的研究處于停滯狀態。直到21世紀,隨著史學的發展和社會的開放,學界對史籍記載中的“一產多子”現象有了更多關注。從時段看,牛創平[4]、劉諾[5]、王彥章[6]三位學者探討了清代的“一產三男”獎勵政策,其中以王彥章的研究為代表。王彥章將研究目光放在清代,重點梳理出清代一產三男旌表政策的產生、發展和衰落期,認為該政策一定程度上能緩解下層貧困之家哺育多胎嬰兒的壓力,深得民心,而清初推行這項政策有利于較快增加人口,促進經濟恢復和發展,但當人口激增達到人滿為患時,會因物資匱乏、生活無依而引起社會動蕩[6]715-717。
在跨朝代研究方面,劉佳以醫療社會史為視角,具有啟發性。作者認為官方層面上,大致在宋以后逐漸制定了持續的獎勵政策,洪武以降,這種政策逐漸形成并制度化。此外還指出,對于“一產多子”的成因,中國古代的醫學解釋和史學記述二者同時并存但又缺乏對話[2]106-128。王鳳翔等則從生育、認識、養成等角度探討中國古代的多胞胎現象,并分析其原因及影響[7]151-159。最新研究中,劉濤對宋代以前的“一產多子”現象進行了考察,認為首次以官方視角記載“一產多子”現象是在《后漢書·唐檀傳》,而在宋代以前,“一產多子”是災異之兆認知主流[8]44-50。
總而言之,學界對“一產多子”問題的研究較少,且主要集中在明清這一歷史時段,尚缺乏對宋代“一產多子”問題的專題討論。那么,史籍是如何記載宋代“一產多子”現象以及呈現出怎樣的特點?宋人如何看待這一現象?其背后反映了宋代社會的何種問題?本文擬考察《宋史》《文獻通考》及其他史料,嘗試尋找上述問題的答案。
一、《宋史》與《文獻通考》的記載
《宋史》與《文獻通考》作為宋史研究的基本史料,記載了宋代“一產多子”的歷史現象。《宋史》是元代官方編修的史書,其修纂體例與內容參考前代正史,前代正史已有關于“一產多子”現象的記載。據趙翼考證,“一產三男、四男入史,自《舊唐書》始。《高宗紀》,嘉州辛道讓妻一產四男,高苑縣吳文威妻魏氏一產四男。《哀帝紀》,潁州汝陰縣彭文妻一產三男。歐陽《五代史》仿之,亦載于本紀,如同光二年,軍將趙暉妻一產三男是也。”[9]卷二一:489除“本紀”記載“一產多子”現象以外,“志”亦有載。如《新唐書·五行志》關于“一產多子”事例的記載共四則:“永徽六年,淄州高苑民吳威妻、嘉州民辛道護妻皆一產四男。凡物反常則為妖,亦陰氣盛則母道壯也”[10]卷三六:954;“大歷十年二月,昭應婦人張產一男二女”[10]卷三六:955;“寶歷二年十二月,延州人賀文妻一產四男”[10]卷三六:955;“天佑二年五月,潁州汝陰民彭文妻一產三男”[10]卷三六:956。相較于《新唐書》,《宋史》中關于“一產多子”現象的記載更多,集中見載于《五行志·水》。以下表一為《宋史·五行志》中關于“一產多子”現象的記載。
作為宋代另一基本史料,《文獻通考》卷三百八《物異考·人異》記載宋代“一產多子”情況如下:
宋自太祖建隆元年至真宗天禧四年,郡縣上言民妻產三男者凡一百九人,產四男者凡三,產一男三女者二,產二男一女者一……真宗天禧四年七月,衡州耒陽縣民張中妻產三男,其一額有白痣方寸余,上生白發。仁宗天圣至英宗治平,婦人生四男者二,生三男者四十四,生二男一女者一。說者曰:“天下安寧,人民蕃息之驗也。”神宗熙寧元年至元豐七年,郡邑民家生三男者八十四,而四男者一,二男一女者一。元豐八年至哲宗元符二年,生三男者十八,而四男者二,三男一女者一。元符三年至欽宗靖康,生三男者十九,四男者一……(高宗紹興)二十年八月,洋州真符縣民家一產三男。[11]卷三百八:8353
通過對比《宋史·五行志》與《文獻通考·物異考》,不難發現,《宋史》對“一產多子”現象的記載更為具體與細致,形成了“時間、地點、人、產子情況”的記載模式,如“乾德三年,江陵府民劉暉妻產三男。”[1]卷六二:1366然而,直到“天圣”以后,這種書寫模式發生了變化①:
自天圣迄治平,婦人生四男者二,生三男者四十四,生二男一女者一;熙寧元年距元豐七年,郡邑民家生三男者八十四,而四男者一,三男一女者一;元豐八年至元符二年,生三男者十八,而四男者二,三男一女者一;元符三年至靖康,生三男者十九,而四男者一。前志以為人民蕃息之驗。[1]卷六二:1368-1369
雖然《宋史·五行志》與《文獻通考·物異考》對宋代“一產多子”現象的記載并不完全一致,但不影響從歷史書寫層面對宋代“一產多子”現象作判斷。從時段看,顯然絕大多數是關于北宋“一產多子”情況的記載。以《宋史·五行志》為例,南宋的記載中,除了“元符三年至靖康,生三男者十九,而四男者一”以外,只有“(紹興)二十年八月,真符縣民家一產三男”[1]卷六二:1369一則。從空間范圍看,“一產多子”現象幾乎在當時全國范圍內皆有發生,不論是南方還是北方。按宋代“路”一級行政區劃對地點作進一步歸納統計后可知,關于北方京西北路、河北西路、河北東路的記載最多,皆有十次以上,相對遠超其他路。從生產數量看,“一產三孩”的情況占據絕大多數,尤其是“一產三男”。從性別看,男胎占多數,關于女胎的記載寥寥無幾。以當今醫學視角看,“一產三男”和“一產三女”從概率上來說是相同的,但史料中關于“一產三男”記載的大量存在與“一產三女”記載的缺乏,二者形成鮮明對比。
二、宋人對“一產多子”現象的看法
在對史料作了文本對比閱讀,及文本所載宋代“一產多子”現象有總體了解后,不禁要問:“一產多子”在當時是怎樣的一種現象?換言之,宋代之人對這種現象持有怎樣的看法?
首先,“一產多子”可能會被視為不祥之兆。趙翼在《廿二史札記》中曾談及《宋史》記載的一產三男、四男入史現象:
或以為瑞而記之,不知此乃記異耳。徐無黨注云,此因變異而書,重人事故而謹之。后世以此為善祥,故于亂世書之,以見其不然也。今按唐高宗后,即有武氏之禍,哀帝正當失國時,尚有此事。又《宋史》哲宗紹圣四年,宣州民妻一產四男,元符二年,河中猗氏縣民妻一產四男。徽宗重和元年,黃嚴民妻一產四男,未幾即有金人之禍。可知一產三男、四男皆是變異,非吉祥也。[9]卷二一:489
在趙翼的論述中,“一產多子”現象與祥禍觀念聯系在一起,而宋代“一產多子”現象則成為金人之禍的先兆,意寓著不祥。這種將“一產多子”現象與“不祥”聯系在一起的觀念由來已久。“一產多子”定為災異的理論淵源可以追溯到洪范五行傳學說——自先秦、西漢以來形成的災異學說中的主流,而《漢書·五行志》作為總結先秦至漢代五行理論以及征驗實例的文獻,雖然未將“一產多子”現象納入這一學說體系中進行解釋,但是后世史書記載“一產多子”時所作的災異解釋皆本于此[8]45。漢代將“一產多子”視作災異,魏晉時視作祥瑞,而唐代卻仍以災異視之[8]44,到了宋代,歐陽修在編纂《新唐書·五行志》時將“一產多子”現象納入“人痾”條:
五行傳曰:“簡宗廟,不禱祠,廢祭祀,逆天時,則水不潤下。”謂水失其性,百川逆溢,壞鄉邑,溺人民,而為災也。又曰:“聽之不聰,是謂不謀。厥咎急,厥罰常寒,厥極貧。時則有鼓妖,時則有豕禍,時則有耳痾,時則有雷電、霜、雪、雨、雹、黑眚黑祥,惟火沴水。”[10]卷三六:927
“痾”在這里顯然蘊含著“不祥”之意。“在歐陽修看來,一產多子是一種反常現象,應冠諸妖異之名,實非太平昌盛之象。”[2]108而歐陽修的這種看法,是對漢代以來對“一產多子”現象的主流看法的延續。
與此同時,其他史料為我們展現宋人對“一產多子”現象之看法的另一面。據《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記載,紹興二十年八月,真符縣宋仲昌妻“一產三子”一事被視為祥瑞而被“詔付史館”:
是月,洋州言:“真符縣民宋仲昌妻一產三子,本人姓符國號,生子之日,適值天申節,實皇帝紹隆景命,子孫眾多之祥。”詔付史館。[12]卷一六一:3057
天申節為宋高宗生辰。由于“宋”這一特殊的姓氏,加之出生日遇上高宗生辰,此次的“一產三子”被視為祥瑞事件。由此觀之,“一產多子”現象在宋人看來,亦可能被視為“祥瑞之征”。
除此以外,還有一種看法是將“一產多子”與“異” “災”相聯系的觀念淡化。如《新五代史》記載:
(同光二年)冬十月癸未,左熊威軍將趙暉妻一產三男子。北宋徐無黨注曰:“此亦變異,而書者,重人事,故謹之。后世以此為善祥,故于亂世書,以見不然。”[13]卷五:48
無獨有偶。這種看法在宋元之際的史學家馬端臨的《文獻通考》中亦可探見。馬端臨在《文獻通考·物異考》的總序中如是說:
竊嘗以為物之反常者,異也,其祥則為鳳凰、麒麟、甘露、醴泉、慶云、芝草,其妖則山崩、川竭、水涌、地震、豕禍、魚孽。妖祥不同,然皆反常而罕見者,均謂之異可也,故今取歷代史《五行志》所書,并旁搜諸史本紀及傳記中所載祥瑞,隨其朋類,附入各門,不曰妖,不曰祥,而總名之曰物異。[11]卷三百八:8353
在馬端臨看來,世間萬物,“反常而罕見者”,只是“異”而已,并非定要下“妖祥”“災瑞”之判斷。如此,在“妖”與“祥”、“災”與“瑞”之外,我們看到了宋人對“一產多子”的第三種想法,而這種看法,是以“常”與“異”為角度來看待世間事物而得出的。在徐無黨看來,之所以將“一產多子”這樣的事物記載下來,本質上是因為“重人事”罷了。另一方面,從褒貶程度來看,這種看法卻又是介于“妖”與“祥”之間、“災”與“瑞”之間的,對“異”的事物作褒貶判斷時,“異”可以是“妖”“災”,亦可以是“祥”“瑞”。
三、“一產多子”與宋代的人口、醫學發展
上述所析宋人對“一產多子”現象的看法中,對于何者為主流,甚至“三者中是否存在其一為主流”這些問題,尚且未可作判斷。但無可置疑的是,無論是宋史研究的史料中關于“一產多子”的記載情況,還是宋人對“一產多子”的看法,皆與宋代的人口問題、醫學發展有著緊密的聯系,反映著宋代的社會發展狀況。
“一產多子”首先事關人口發展問題。“宋代是我國傳統社會人口的急速發展期,北宋末年實際人口已超過一億。”[14]103人口,對于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發展而言,意味著勞動力、賦役征收。在宋代,由于鄰邊強國的存在,發展人口,以充實賦役,廣開兵源無疑是重要的。因此,宋代通過提倡早婚、鼓勵生育的婚育政策,招撫流移、懷柔遠人的救助政策,徙狹就寬、均衡發展的遷移政策,別立戶籍、城鄉分治的二元體制等途徑,以實現人口增殖[14]103-106。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一產多子”是實實在在的增殖人口的行為,與國家鼓勵生育的政策相符合,甚至還可能因生產數量相對較多,而被冠以“繁昌”的含義。《太平縣志》記載了繁昌鄉因有鄉民“一產多子”而改名:
(繁昌鄉)舊名萬歲鄉,宋政和八年九月,本鄉民陳丑兒妻一乳四男,詔改今名。[15]卷二:5a
這表明了官方立場上很有可能對“一產多子”行為給予鼓勵和支持。此外,《文獻通考》亦有相關記載表明“一產多子”與人口發展相關:
仁宗天圣至英宗治平,婦人生四男者二,生三男者四十四,生二男一女者一。說者曰:“天下安寧,人民蕃息之驗也。”[11]卷三百八:8353
有人認為“一產多子”現象的出現,意味著天下太平,意味著人口的增長。以上兩則材料皆可說明,宋代的“一產多子”問題,與國家人口的發展相關,寄托著統治者或他人對發展人口的期許。
另一方面,醫學的發展也為時人乃至后世之人理解、記錄“一產多子”現象相關事跡提供了動力。從《宋史》《文獻通考》等史料中可以發現,關于北宋的“一產多子”現象已有諸多記載,因此,在追溯醫學原理解釋時,我們可以先將眼光放到宋以前的醫學成就。系統地在學理上對多胞胎形成加以解釋的是南齊的褚澄,其提出了“精血相裹”的胎孕理論,但《褚氏遺書》流傳曲折,或許隋代巢元方在主持編纂《諸病源候論》時不曾親見此書,而以“陽施陰化,精盛有余者,則成兩胎”來解釋雙胞胎的成因[2]110-111。
到了宋代,出現《產育寶慶方》《三因極一病證方論》《女科百問》《婦人良方大全》等婦產醫書,其中以南宋醫學家陳自明所編纂的《婦人大全良方》最為有名。陳自明在闡述胎孕理論時說:
然則婦人妊娠有兩胎者,何也?按古今方書并無論及此者,惟巢氏論云:陽施陰化,精氣有余,故生二胎。且謂成一胎之理,其精有幾耶?今觀婦人有兩胎者,其精神氣宇略無小異。至于數有兩胎或間成兩胎者,有俱男俱女者,有一男一女者。《道藏經》云有求子法,云婦人月信初止后一日、三日、五日,值男女旺相日,陽日陽時交合,有子多男。若男女稟受皆壯,則多子;一有怯弱,則少子。以此推之,理可概見焉。[16]卷十:215
盡管陳自明在這里闡述的是關于雙胞胎的成因,但我們同理可理解三胞胎以上的成因:在精神氣宇上與一胎一孩差別不大,所生出的胎兒存在“俱男”“俱女”“有男有女”的組合可能,而這取決于陰陽時機,所生胎兒的數量則取決于男女雙方的身體狀況。又,“陰陽均至,非男非女之身;精血散分,駢胎品胎之兆。”[16]卷十:216“駢胎”即指雙胞胎,“品胎”即指三胞胎,以此可說明宋代已有對三胞胎成因的解釋。不僅如此,通過診脈,人們可得知所孕胎兒的性別情況:
左疾為男右為女,流利相通速來去,兩手關脈大相應,已形亦在前通語。左手帶縱兩個兒,右手帶橫一雙女。左手脈逆生三男,右手脈順還三女。寸關尺部皆相應,一男一女分形證。[16]卷十:224
這些從歷史流傳下來的胎孕理論,為宋代人理解“一產多子”現象提供了醫學上的解釋,也有利于進一步淡化將“一產多子”與“災異”“祥瑞”相聯系的觀念。
四、結語
總言之,《宋史》與《文獻通考》大量記載了宋代“一產多子”歷史現象。兩宋史料在關于“一產多子”現象的記載中出現了“重北宋輕南宋”的問題。宋代“一產多子”現象的發生地點,幾乎涉及全國各路,說明這一現象存在的普遍性以及時人的有意識重視。而“一產三男”記載的大量存在與“一產三女”記載的缺乏,可能與男女的社會地位有關。如清代對“一產三男”的獎勵政策中就規定,只能獎勵“一產三男”,即都是男胎的情況下才能受到獎勵,其他情況下則不能。
在中國古代社會,“一產多子”作為一種特殊的生育現象,常常與“災異”“祥瑞”聯系在一起,而在宋代,“一產多子”可能為“災異之兆”,也可能為“祥瑞之征”,還有可能只是一種“異”象而已,無關“災祥”。宋代的“一產多子”問題,寄托著時人對發展人口的期許,同時,醫學的發展推動著時人乃至后世之人對“一產多子”現象給予多一分理解。
注釋:
①有學者認為,書寫模式發生變化的原因是在面對北宋時期關于“一產多子”現象連篇累牘的記載時,《宋史·五行志》的編撰者采取了一種更為簡潔的記錄方式。見劉佳《一產多子:社會與醫療視野下的多胞胎詮釋——以明代歷史為中心》,《中國社會歷史評論》2015年第16卷,第10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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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范南嬌,女,廣東陽春人,暨南大學中國文化史籍研究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宋史和歷史文獻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