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水滸傳》中的“條”字出現頻率很高,用法非常靈活。考察“條”字用法,既能歸納出《水滸傳》中“條”字的詞義系統,又能窺見從古代漢語到近代漢語詞義的演化規律。“條”的基本意義是“細長的樹枝”,以這個基本義為中心經由兩個不同分支,虛化出“條1”和“條2”兩個量詞義,即用來稱量條狀物的量詞“條”和用來稱量分項的抽象事物的量詞。繼而其作量詞所修飾的對象范圍也經過了由具體到抽象、由實物到虛擬、由無生命到有生命等一系列系統的演化過程。
【關鍵詞】《水滸傳》;條;語言演變;漢子
《水滸傳》是明末一部影響較大的文學著作,也是研究明末清初漢語詞匯、語法和語用的語言學著作。本文以2009年6月中華書局出版的《水滸傳》(上、下冊)作為研究材料,在全書120回中,通過窮盡查找,發現“條”在全書中共出現110多次,除第七、十、三十八、五十九、六十二、九十七、一百六、一百二十回不涉及外,余下所有章回,“條”都有出現。其地位和重要性可見一斑。且“條”在書中主要用作量詞,來對人、事、物進行修辭,起到增強表達效果和突顯畫面感的作用。擁有豐富的量詞是漢語的顯著特點,是別的語言所不具備的。“條”作為量詞,不僅是現代漢語中使用頻率高、應用范圍廣的通用量詞之一,同樣也是近代漢語中普遍使用的重要量詞之一。通過對量詞“條”的分析研究,可以窺見其由文言文向白話文演變過程中的使用情況變遷,以及近代漢語詞義的演化系統。《水滸傳》書中所使用的量詞豐富多彩且頗具特色,比如條、起、門、籌、堂、條、簇、輩、籌、彪、行、伙等,而在這些量詞中,“條”又更為常用。且“條”作量詞恰好也正是其在《水滸傳》中的主要詞性。我們將重點從量詞“條”的搭配對象和分布功能兩方面詳細論述。
一、量詞“條”搭配的名詞類別
“條”在《水滸傳》中可以搭配的名詞非常廣泛,按照書中其所修飾的事物種類大致分為以下11個類別:
1.武器類。例如:樸刀、槍、哨棒、禪杖、五股/擋叉、狼牙/桿/木拐/銀/短棒、鐵鏈、鋼鞭、水火棍、蛇矛等。
2.服裝類。例如:裙、搭膊、束帶、麻絳、裙帶、肚帶、帕、翠袖、綢褲、結子、手巾、抹額等。
3.動物類。例如:大蛇、吊睛白額虎、龍、豹尾等。
4.人以及人體相關類。例如:漢子、性命、臂膊、腿、qtqt8u4TJ2ND7tL9C/7bTbl5naGu3RyPC400LAkHHLM=頭須等。
5.植物類。例如:棗木、竹竿等。
6.工具類。例如:擔子、扁擔、繩、麻/繩/篾/纜索等。
7.日常用品類。例如:桌子、凳子、吊桶、棉/絮被、金子等。
8.自然界事物類。例如:大溪、河、高嶺、潞水等。
9.建筑類。例如:標柱、板/獨木/石橋、小巷、闊港、嶺隘等。
10.道路類。例如:路、水/山/驛路、驛道、大街等。
11.抽象事物類。例如:計策、門路、愿心、殺氣、血路等。
由以上量詞“條”對名詞性成分的語義選擇特點可以看出,量詞“條”發展到《水滸傳》時期,其所能搭配的對象范圍十分廣泛,在繼承前代的基礎上又有所發展。
“條”在《說文解字·木部》中的解釋是:“條,小枝也。從木,攸聲。”“條”從造字法的角度來看是形聲字。“條”字繁體寫作“條”,字形由木、攸(yōu)兩部分構成。本義為細長的樹枝。如“終南何有?有條有梅。”(《詩經·秦風·終南》)之后又引申為表示條例、條令的名詞義。如“若網在綱,有條而不紊;若農服田,力穡,乃亦有秋。”(《周·尚書》)可見,“條”最初為名詞,后又演變為量詞。
“條”在《水滸傳》作名詞使用時,在書中僅組配為“藤條”和“條例”,在書中共出現13次,在句中主要是用作主語和賓語。如:
(1)李逵道:“條例,條例,若還依得,一下不亂了!我只是先打后商量”。(第51回)
(2)李虞候拿起藤條,來打兩邊水手,眾人并無懼色。(第75回)
“條”經由“藤條”和“條例”這兩個不同的名詞義演變為量詞“條1”和量詞“條2”,分別是用來稱量條狀物的“條1”和用來稱量分項的抽象事物的“條2”。
在《水滸傳》中量詞“條”的功能在繼承前代的基礎上也有所發展。在《水滸傳》中量詞“條”可以用來修飾道路和帶子。其所修飾的事物,從認知角度來講是從二維空間的平面上展開的,所形容的對象的長、寬這兩個維度的比例是趨近于0的,也就是事物的寬度越小而長度越長的時候,這類二維長形之物都可以用量詞“條”來修飾、稱量。所以在《水滸傳》中“條”可用來修飾衣裙和被褥。如:
(3)楊雄割兩條裙帶來,親自用手把婦人綁在樹上。(第45回)
在《水滸傳》中“條”除了可以修飾實際存在的條狀物還可以用來修飾抽象事物,如“愿心、計策”。
(4)吳用疊著兩個指頭,畫出一條計策。(第107回)
還可以稱量有生命且長條狀的動物如“龍”“蛇”等。
(5)上面盤著一條白龍,四面燈火不計其數。(第65回)
且量詞“條1”在《水滸傳》中稱量“路”這一名詞時,不僅可指“路”的實在義,也可稱量其抽象義。如:
(6)吳用道:“北京到東京,也曾行到,只不知生辰綱從那條路來?(第14回)
(7)我二人又殺開一條血路,空手到此。(第98回)
例(6)中的“那條路”是現實中有的某條路,而例(7)中的“血路”就已經不是指現實中有實在意義的路,是由實義所引申出來的具有一定象征意義的路。
《水滸傳》中“條1”還具有稱量與人有關的事物的功能,如“臂膊、腿”等名詞都可以與量詞“條1”搭配。例如:
(8)武松聽罷,呵呵大笑,便問道:“那蔣門神還是幾顆頭,幾條臂膊?”(第28回)
(9)張青便引武松到人肉作坊里,看時,見壁上繃著幾張人皮,梁上吊著五七條人腿。(第26回)
此外在《水滸傳》中,量詞“條1”經常用來稱量“槍”這一類事物;衣帽服飾類中,量詞“條1”也可以稱量“褲子”這一名詞。例如:
(10)王尚書把條槍神出鬼沒,石勇如何抵擋得住。(第118回)
(11)緊身鸚哥綠短襖,下穿一條大襠紫夾綢褲兒。(第104回)
總之,量詞“條”在《水滸傳》中,可以修飾具體的事物也可以修飾抽象的事物;可以修飾無生命的也可以修飾有生命的;可以修飾實物也可以修飾虛物。功能十分強大。且隨著時間發展、朝代更迭,量詞“條”能夠指稱和修飾的事物的范圍不斷由中心范疇向外延伸,功能逐漸趨于完善。
二、量詞“條”的結構形式
“條”前后可以搭配的成分非常廣泛,在這里主要探討在《水滸傳》中“數詞+條”與名詞和形容詞之間的位置關系,以及由指示代詞和量詞“條”構成的指量短語的語義特征。
(一)“名詞+數詞+條”和“數詞+條+名詞”的結構同時存在
(12)各賜金帶一條,錦袍一領,金甲一副,名馬一騎,彩緞二十五表里。(第110回)
(13)兩股鞭飛風雨響,一條槍到鬼神愁。(第77回)
(14)只中間一條路,兩匹馬盤旋不得。(第79回)
(15)這婆娘拿起來看時,燈下照見是黃黃的一條金子。(第20回)
(16)背后又是兩籌好漢趕上來,把氈簽兒掀在疹梁上,各挺一條樸刀。(第42回)
《水滸傳》中存在“名+數+量”和“數+量+名”兩種結構共存的現象,但是“數+量+名”是出現的頻率遠遠高于“名+數+量”,并且這一語序在元代就已經以絕對性優勢戰勝舊語序“名+數+量”,此后除一些特殊情況,采用的基本都是“數+量+名”這一常規語序。關于漢語中“數+量+名”結構的來源和形成這一問題,國內外許多學者都進行過研究,由于學者們所掌握的材料、研究問題的視角以及依據的底層邏輯不同,所以,在學界內尚未形成一致意見。
另外,根據沈家煊的標記理論(1999),有標記的語序是“名詞+數詞+量詞”,“數詞+量詞+名詞”是無標記的語序。而且由于“數量名”結構的排列不同,句子的注意焦點也相應會有所差別,從而產生不同的表達效果。儲澤祥(2001)認為“名詞+數詞+量詞”在句中通常是位于動詞賓語的位置,所以句子往往是陳述性質的,且“數量”后面沒有別的成分出現,因此“數量”不僅是注意焦點還是句末焦點。如“賜金帶一條(第110回)”中“金帶一條”作動詞“賜”的賓語,且其后沒有別的成分出現,“金帶一條”不僅是話語的注意焦點還是句末焦點。而當數詞限于“一”的時候,這個結構側重于表示判斷和評價,用來給事物歸類或者表明事物的屬性,名詞變成整個結構所關注的焦點,凸顯的是名詞的信息。如“金帶一條”所關注的焦點是“金帶”而不是“銀帶、鐵帶、銅帶”等,而不是凸顯數量,以及后面的“錦袍一領,金甲一副,名馬一騎,彩緞二十五表里。”突出和強調的焦點都是名詞的性質和種類,而不是數量的多少。
此外,當“條”和序數詞搭配時,這種形式在結構上淡化了“數詞+條”的量的概念,突出了序的概念。例如“三條魚和第三條魚”,前者單純表示名詞數量而后者是表示名詞所出現的次序。
(二)“條+形容詞+名詞”和“形容詞+條+名詞”兩種格式共存
(17)原本歐鵬祖是軍班子弟出身,使得好一條鐵槍,宋江看了,暗暗的喝采。(第48回)
(18)潘公道:“我家后門頭是一條斷路小巷,又有一間空房在后面,那里井水又便,可做作坊。(第43回)
(19)那人初生之時,其母夢見一條黑龍,飛入腹中,感而遂生。(第78回)
(20)宋江行著,覺道兩邊松樹,香塢兩行,夾種著都是合抱不交的大松樹,中間平坦一條龜背大街。(第42回)
(21)四下一周遭一條闊河,兩岸邊都是垂楊大樹,樹陰中一遭粉墻。(第8回)
(22)高衙內喝采道:“好條計!就今晚著人去喚陸虞候來分付了。”(第7回)
形容詞位于名詞前,構成“數+量+形+名”結構,是用形容詞來修飾名詞,和名詞關系緊密,使名詞的形象更加立體具象、生動明晰。如“一條闊河”中形容詞“闊”修飾形容名詞“河”,能夠在平面上突出“河”的寬度,增加語言的表現力和畫面感。“一條黑龍”用“黑”修飾“龍”,能突出“龍”的顏色給“龍”增加了某種神秘色彩,使“龍”的形象更加凸顯。
“數+形+量+名”這個結構,屬于比較特殊的漢語結構形式,因為漢語的數量結構的關系密切中間一般不能插入其他成分,因此,當數量結構中插入形容詞時,除了對能夠插入此結構的形容詞有特殊要求外,對整個結構中的名詞和量詞也有相應的特殊要求,要求必須具備某種性質特征的名詞、量詞才能進入此結構。
另外,數詞和量詞“條”中間除了可以插入形容詞,還可以插入別的成分如“余”,構成“數詞+余+條+名詞”。
(23)把禮物都裝做十余條擔子,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貨。(第15回)
(24)到那里斷送了十余條性命生靈,一把火燒了有名的靈山古跡。(第5回)
書中的量詞“條”中間還可以加“余”,如“十余條擔子、十余條性命”。而且“條”前還可以加“多、來”等表示概數。如十多條路、三十來條河等。
(三)“指示代詞+(一)+條+名詞”
(25)只見松樹背后,雷鳴也似一聲,那條鐵禪杖飛將來。(第8回)
(26)便拿那條哨棒在手里,閃在青石邊。(第22回)
(27)轉了兩條街,只見武大挑著炊餅擔兒,正從那條街上來。(第25回)
(28)老身那條計,是個上著。(第23回)
(29)只不曾有個心腹之人了這條愿心。(第4回)
(30)這條街上遠近人家,無有一人不知此事。(第25回)
(31)酒家道:“你這條長漢,倘或醉倒了時,怎扶的你住?”(第22回)
(32)冷地里思量道:“這條巷是條死巷,如何有這頭陀連日來這里敲木魚叫佛?事有可疑。”(44回)
“條”和指示代詞“這”“那”等搭配構成指量短語。指量短語在語義上會更側重于“指稱性”,且具有明顯的標記,如“這、那、這條、那條”等。此時并不是強調數量,量的凸顯度不明顯,重點在“這”,這條街而不是其他街。且指示代詞+數詞+量詞的時候,數詞為“一”的時候有時可以省略。如:這條計、這條門路。
三、量詞“條”的重疊形式
量詞的重疊形式有三種,且這三種形式是逐漸演化形成的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從AA式到一AA式,再到一A一A式。書中量詞“條”只出現了AA式的重疊為“條條”,例如:
(33)兩只曲,條條巷都唱動了。(第45回)
AA式重疊意為任指,“AA”強調的是“每一個NP”的意思。“條條巷”,表示“每一條巷”都具備某種屬性,“AA”式重疊所指的事物一般不強調順序性。常在句首句尾出現作定語,且“條條”是“條”的構形重疊,使“條”具有了雙音節形式,而且“條條”與中心語的關系很密切,其間不能加“的”例如:“條條金魚”,不能說“條條的金魚”。此外“條條”的獨立性很差,一般都不能單獨出現,使用時要帶上中心語,如“赤條條”。《水滸傳》中“條條”也主要組配為狀態形容詞“赤條條”,在書中共出現20次。
(34)只見江里走起一個人來,口里銜著一把刀,赤條條跳上岸來。(第115回)
(35)先鋒李逵脫得赤條條的,揮兩把夾鋼板斧,火刺剌地殺向前來。(第46回)
(36)那賊禿知道是石秀,那里敢掙扎做聲;被石秀都剝了衣裳,赤條條不著一絲。(第44回)
(37)前面一個赤條條地拿著一條水篙,后面那個搖著櫓。(第60回)
(38)只見店里赤條條地走出三五個大漢來,徑奔楊雄、石秀來。(第46回)
(39)赤條條的一毫絲線兒也沒有在身上。(第103回)
“赤條條”在書中可以作多種句法成分且表量程度不同。“赤條條”可以用作狀語修飾謂詞性成分,如“前面一個赤條條地拿著一條水篙”。可以作補語補充說明動詞的結果,如“你說哥哥不贏,我也輸得赤條條地”。可以作定語修飾限制名詞性成分,如“赤條條的一毫絲線兒也沒有在身上”。而且通過觀察可以發現,它在作定語的時候表量程度通常沒有它在作補語和狀語的時候表量程度高。
“赤條條”是狀態形容詞,在書中多次出現,用以形容書中人物的情態。狀態形容詞的量性特征是固化的、顯性的,且本身有程度加深的概念,所以一般不能受程度副詞的修飾。狀態形容詞修飾對象時是側重描寫,且描寫的時候是用來突出表現事物性狀的程度。根據趙青青(2021)基于通感隱喻視角的研究,“赤條條”中的“赤”是由視覺感知的,而且在ABB式的狀態形容詞中,A大部分也是所屬視覺類別的。參照她的論述,“赤條條”的具體感覺次域的搭配模式為:赤條條“視覺_情狀+視覺_維度”。A和BB所屬同一個感知領域,描述物體客觀赤裸、無遮掩、一絲不掛的視覺特性。因此書中,經常將“赤條條”和“漢子”“好漢”搭配,以此來突出《水滸傳》中男性豪放不拘、狂放不羈的性格。
此外,文中更多是用“一條”形容“漢子”和“好漢”,其實用“一條”來修飾“漢子”和“好漢”是從元代開始才出現的用法。“漢子”的語義從南北朝到南宋,一直都是帶有貶義的賤稱,意思和犬馬畜生相同。由于當時少數民族勢力較強,漢人地位沒能得到提升,所以那時候以“漢”為核心的詞語,比如漢子、漢兒等,都帶有貶義的感情色彩。直到元明清時才是我們所理解的赤條條、頂天立地的男子的意思。而且漢語中可以修飾人的量詞有很多,比如“位、個”等量詞在形容人的時候與“條”具有相似性,屬于近義量詞,但它們各自又有內在的差異性和獨特的語用范圍以及語義規約性。量詞“個”來形容人的時候,語義過于中性,且其本身沒有感情色彩,對其所修飾事物的形象特征的凸顯度不高。量詞“位”含有明顯的褒義色彩,一般是用來表達說話人對其所指稱事物的尊稱,比如一位老師、一位軍人。而之所以用“條”來形容漢子,一方面是因為“漢”的本義為銀河和漢水,都是二維長寬的事物,正符合“條”表示長條形的事物,且以“漢”字為核心的詞語基本都沿襲了用“條”來修飾。另一方面通過比較量詞“條”和“位、個”,以及“條”在書中所修飾的角色形象,并結合《水滸傳》中“漢子”出現的語境和說話人的感情和性格,我們認為作者用“條”,而沒有用“位”或者“個”,是基于理據性和分析性之后選擇的“條”,故此也是相當精確的。是名詞“漢子、好漢”和量詞“條”的雙向奔赴。
綜上所述,漢語的詞類和句法之間不是一一對應的關系,且漢語中單個詞可以同時擁有好幾種詞性,比如一個詞不僅可以作名詞,同時它還可以作形容詞和量詞等。“條”正是這種多功能詞。且多功能用法的詞的內部功能不平衡現象,比如,“條”盡管本來是用作名詞,但隨著名詞的虛化,可以用作量詞,且量詞后來成為其主要的詞性。由此可以看出,語言自身在動態發展過程中存在著語法功能的生成、選擇和淘汰,最終保存和固化下來的是能體現其自身特征和體現漢語經濟適用性原則的功能。此外,漢語中還存在許多一名多量的現象,但是語言自身在發展過程中具備調節和平衡的功能,它不斷在“名”與“量”之間進行選擇,持續淘汰,最終保留下與事物特征最直接相關或與稱量事物密切相關的量詞,以便用最直觀的方式展示事物特征。
總之,漢語具有厚重的歷史底蘊和文化淵源,語言現象紛繁復雜、博大精深,且漢語系統發展程度很高、靈活性很強。句法結構和變式以及各種詞類兼用、活用等語法現象卷帙浩繁。因此,就需要我們不斷的探索和討論,從而揭示漢語瑰麗璀璨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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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衛華,女,漢族,安徽亳州人,信陽師范大學,漢語國際教育碩士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