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下中國體育智庫建設的現實困境與路徑探析

摘" 要：本文通過文獻資料法、系統分析法、邏輯分析法，由中國知網查閱的近年來發表的有關“體育智庫”的相關文獻，特別是圍繞著“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的研究文獻進行了整理、分析和總結，結果顯示：體育智庫在運行過程中，其外部和內部仍存在著諸多發展瓶頸問題，與之相關的體制機制、保障制度、管理措施等，在一定程度上制約和影響了新型體育智庫的發展和提高，為此，針對其存在的瓶頸問題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路徑提升策略。

關鍵詞：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困境；路徑

The Practical Dilemma and Path Analysis of the Construction ofChinese Sports Think Tank in the New Era

Abstract： This article through the literature material method， system analysis method， logical analysis， published in recent years by CNKI to consult the related literature about \"sports think-tank， especially around the\" new sports think-tan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sorting， analyzing and summarizing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ports think-tank in the process of operation， its external and internal still remains the bottleneck problems， the related systems and mechanisms， security system， management measures， etc.， to a certain extent， restrict and influence the development of a new type of sports， a think-tank， and improve， for this， and aiming at the existing bottleneck problem of its promotion strategy put forward the feasible path.

Key words：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New type; Sports think-tank; Trouble; Realization route

中圖分類號：G80-054""""""""""""""""" 文獻標識碼：A

改革開放40年來，在黨和國家正確方針政策的引領下，我國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方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并取得了令人矚目的眾多突破性的進步。目前中國已上升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為中國帶來了更多的發展機遇，但進入21世紀后，世界新格局呈現出多元化、全球化的態勢，中國在享受機遇的同時同樣也面臨著更加嚴峻的挑戰。新時代世界各個國家之間的競爭已不再是野蠻的領土、權力斗爭，而上升為文化、意識、思維等高度的軟實力的較量。“智庫”作為一種穩定的、獨立的新型政策研究機構，在國家穩定發展過程中起到了重要的引領作用。近幾十年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我國體育的發展，并制定了相關的政策和法律法規，成功地將中國體育推向了世界體育的大舞臺，為中國體育贏得了越來越多的話語權。然而在世界各國競爭日趨激烈的當下，中國體育強國的實現需要更加全面和完備的方針政策做其后盾。體育智庫作為新時代的智慧產物對于體育發展具有重大意義，能夠靈敏地捕捉世界體育發展趨勢、脈搏，集中各方面智慧、凝聚最廣泛的力量，為本國體育提供更前沿、更有價值、更完善的高質量的決策體系。

1" 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的內涵及其分類

2014年10月27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6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是以體育公共政策為主要研究對象，以服務體育科學民主決策為宗旨的專業性研究咨詢機構，在咨政建言、思想創新、輿論引導、社會服務、體育公共外交等方面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1]。

目前學術界將新型體育智庫分為四類：（1）官方體育智庫，一般包括體育決策室、體育科學研究所等；（2）半官方體育智庫，一般包括體育行業協會，體育學術團體等；（3）大學研究型智庫，主要集中在高等院校，由院校內的研究人員和學術人員構成；（4）體育大眾傳播機構，即民間智庫，它是一種新型的智庫形式，包括平媒、電媒、網媒等大眾傳播機構。

2" 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建設面臨的現實困境

2.1" 體育智庫運營缺乏相對的獨立性

從理論層面來看，智庫獨立性通常是指體育智庫的調查過程、研究立場、研究觀點不受任何利益相關者的左右或影響；從實踐層面來看，其涵蓋財政、運營及研究的獨立等多方面內容。[2]“獨立性”是體育智庫的核心，是優于政府和其他研究機構的重要屬性，也是提升體育智庫成果水平和影響力的關鍵因素。[3]過查閱相關文獻資料可得出我國體育智庫的發展與發達國家之間的明顯差距，就體現在對獨立性的堅持不盡如意。從澳大利亞體育學院創新與發展研究所和美國智庫建設的經驗來分析，保持研究的獨立性是他們產生高質量高水平研究成果的根本。張磊等人也在文獻中提到，現階段我國的體育智庫大部分都屬于官方體育智庫，并未具備實質上的獨立性，在對科研的建言獻策方面也受到諸多限制。

2.2" 體育智庫品牌缺乏國際影響力

我國體育智庫的一些專家在參與國際體育論壇時提出的觀點，往往只淺顯的流于概念，很難在國際體育平臺上擁自己的話語權和主導權。劉盼盼曾提出我國體育智庫目前難以提出具有足夠影響力和震撼力的議題，無法形成高水平的“中國體育議題”和“中國體育方案”。議題質量不高就會降低體育智庫成果的整體水平，難以提供前瞻性、時效性、專業性、針對性的觀點。體育事業發展在世界各國綜合國力競爭中占據很大的比重，體育智庫話語權的缺失勢必會削弱我國整體的國際地位和優勢，中國作為全球體育發展新格局中的一名重要成員，如何提升科學決策水平、提升世界體育格局中的中國地位、中國聲音、中國方案，對外講好中國故事，是我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建設中急需解決的關鍵問題。

2.3" 體育智庫的監督評估工作需提升

體育智庫的監督評估功能是智庫運行的質量保證，最直接的作用是可以檢測體育智庫目標的實現情況，還可以提供公平合理的績效評估，通過監測的形式使體育智庫發現自身建設中存在的問題。據相關研究表明，我國體育智庫的監督評估工作有待加強，缺

乏新型的評估方式。汪峰提出，結合現階段的發展狀況來分析，內部評估是體育供給產品的主要評估方式，其尚未形成同行評估、部門評估等協同開展的多元化評估體系，以互聯網引領的新型社會評估方式發展較為滯后。譚玉等人也提出，我國體育智庫的管理機制發展不健全，僅是對上級領導進行負責，智庫運營信息不完全公開、不透明、缺乏長效監督機制。這些都不利于體育智庫長期穩定的可持續發展。

2.4" 體育科學咨詢系統存在體制障礙

從現階段的發展狀況來分析，我國體育智庫在咨詢體制的建設上仍存在明顯的不足，無法為各單位或團體進行跨領域的體育官員行為提供有效支持。[4]使許多優秀科研項目因人才不足或視野約束無法取得良好的研究成果。而國際體育界已經擁有了極為成熟的科學咨詢系統，在跨單位、跨團體或跨國家的科學研究項目中也得心應手。我國體育智庫咨詢系統體制問題可概括為以下幾點：智庫工作人員工資分配不合理、行政部門工作的滯后性、政府人員缺乏社會實踐、高端人才受政治環境約束等幾個方面。首先，科研工作中體育科研人員的工資按照職稱級別進行分配，不同級別人員從事的工作類型差距明顯 工資分配與實際工作內容不成正比，這種分配方式直接影響了體育科學研究成果的綜合水平。其次，體育相關的政策草案或戰略初稿一般是有體育行政人員草擬，由于他們思維方式傳統而單一，政策設計存在一定的滯后性。第三，因我國各種政治環境的約束，一些體育產業方面的高端人才往往是為了研究目的做研究并開展各項工作，其中部分研究課題和項目還會委托給高校、研究所等研究人員來做，阻礙了體育智庫的多元化發展，使其無法形成有效的研究成果。因此，在制定政策的過程中，無法集思廣益、凝聚不同部門與智庫的智慧力量，政策最終難以實現期望中的效果。第四，就目前情況來說，很多體育科研者從事社會科學研究，但對于政策制定的細節以及政策實施會面臨的諸多困難并不了解，反而政府人員又缺乏專業的研究背景，兩者間的不協調、不對稱足以導致體育智庫政策的制定缺乏專業性和可操作性。

2.5" 體育智庫外部保障制度尚未健全

從現階段的發展來看，我國體育智庫外部保障制度存在空缺現象，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我國體育科學研究所隸屬體育局系統且高校科研機構缺乏明確的登記制度，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我國體育智庫的獨立性。二是體育行政部門對體育智庫的信息公開度相對較低，與公共決策制定和評估相關的經濟、社會、產業、文化等信息仍然由政府及其附屬部門所掌控。[5]三是體育決策意見征集制度需要進一步完善，體育智庫并未完全參與到體育的重大決策過程中，與決策部門未形成有效的雙向互動。四是我國體育智庫的人才保障制度需要進一步強化，與西方一些高端智庫相比，我國體育智庫缺乏類似“旋轉門”式的雙向人才流動制度，由于體育智庫管理制度存在一定的滯后性，體育智庫向政府部門的單線性人才流動仍是我國體育學智庫的主要特征。另外，我國體育智庫人才的評價體系還停留在傳統的職稱評定制度上，特別是對智庫成果的評價還局限于原來的評價體系當中，無法發揮智庫人才的作用，在智庫某些崗位的聘任上不但要打破常規、做出突破，不拘一格降人才，而且在工資薪酬制度的制定上也要確保實際工作與薪酬相對襯。

2.6" 體育智庫內部運行機制較為薄弱

智庫的“人、財、物”內部管理運行機制決定了一個國家體育智庫的整體發展水平。第一，我國體育智庫科研人員的組成比較單一。有體育學科背景的人數占據很大比例，非體育學科背景人數卻微乎其微。在人才分布和研究領域方面，大部分體育人才專注于學科理論研究，側重撰寫發表論文和出版學術專著；僅有極小部分的體育人才，對體育戰略政策和調研報告有研究興趣，一些重點崗位更是缺少優秀專業的體育政策法規人才；在人才體系建設方面，由行政領導、研究專家、服務人員等組成的體育智庫人才體系尚未構建完成。[5]第二，我國體育智庫的資金投入渠道單一，主要依附于政府的財政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妨礙了體育智庫研究的獨立性和可持續性，我國也嘗試借鑒國外體育智庫資金籌措的先進經驗，但并未取得良好的效果，單一資金來源的問題仍是我國體育智庫面臨的嚴峻的瓶頸問題。第三，目前，體育智庫的數量還無法滿足政府、社會和市場的需求。在分布上，體育智庫大都分布在經濟中心地區和政治中心輻射區，有明顯的“東多西少，南多北少”的不對稱特點，官方、高校、民間三種智庫發展不均衡現象較突出，官方體育智庫機構在資金投入、信息溝通、成果轉化和影響等方面都超過了高校體育智庫和社會民間體育智庫，可謂是官方智庫大而不強、趾高氣揚，高校智庫曲高和寡、孤芳自賞，社會民間智庫弱而無力、一花獨放，目前中國智庫這種不均衡、不合理的分布局面對構建一個自由競爭、功能互補的思想市場將會產生消極的影響，進而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和制約了我國體育智庫思想創新的活力及其之間的競爭力，這也會成為影響我國體育智庫體系整體進一步發展的障礙。

2.7" 體育智庫成果轉化機制有待完善

智庫成果是智庫影響力的重要支柱。第一，我國體育智庫由于缺乏成熟的成果評價激勵機制，各級政府體育決策咨詢意識較弱，對體育智庫產品的需求都較低，這成為體育智庫成果形成的一大阻礙。第二，我國體育智庫的成果大多以期刊論文、專利、專著等形式呈現，這種宣傳方式不僅傳統而且單調，導致成果的傳播滯后于成果研發，與現代化的新興體育信息媒體交流終端等工具相比，其傳播效率并不占據優勢，也很難達到良好的傳播、宣傳效果。第三，我國體育智庫協同、合作研究不足，缺乏與管理學、經濟學、政治學、統計學等學科間的融合發展體系，在研究方法上比較注重定性研究，而定量研究較為薄弱，如何把定性與定量研究有機結合，特別是目前新興的云計算、大數據分析等技術手段的運用，來提升智庫的整體研究水平將是智庫今后發展的方向。

2.8" 體育智庫整體規劃缺乏頂層設計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的建議》和《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中，提出要“以更大決心和勇氣全面推進各領域改革，更加重視改革頂層設計和總體規劃”[6]，“頂層設計”用一句簡單的話來闡述即：自高端開始的總體構想和戰略設計；《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中雖然對我國新型高端智庫體系建設從體制改革、制度保障體系、組織領導等方面[7]作出了明確的規定，但縱觀我國高端新型體育智庫發展現狀，其在整體建設規劃上缺乏整體的頂層設計。進入新時代后，為適應新時代體育發展的需求，大部分國家的體育政策都發生了重大改變，與國際體育高端智庫界相比，我國還未擁有高端體育智庫的戰略思想，不能在高端體育智庫的保駕護航下制定體育事業的整體性、全局性、戰略性、長遠性、重大性的目標，也并未健全高端體育智庫運行的體制制度，“頂層”設計決定“底層”的發展規模、速度，沒有正確的指導方針和切實可行的實現路徑作為前提保障，我國新型高端體育智庫體系建設仍僵持在一個瓶頸期。

3" 推動我國新型體育智庫建設的現實路徑選擇

3.1" 保持獨立的思考意識，建立多元化可持續的籌資機制

我國體育智庫大部分都附屬于高校或政府單位，資金來源多依靠政府撥款，很大程度上受到政府意識的制約，對具有爭議性質的體育議題和方案很難保持客觀獨立的分析。在如何解決體育智庫獨立性缺失的問題上，國內學者們經研究提出了有效的建議和措施，主要有兩點：一是保持獨立的思考意識，堅持研究的獨立性。二是拓寬資金來源渠道，建立多元可持續的籌資機制。王學彬等人在文獻中提出，澳大利亞體育學院進行科學研究的經費主要依賴于政府撥款，但其對研究獨立性的堅持及對競技體育發展的客觀認識，并未影響其對澳大利亞競技體育的推動作用。吳瑤等人也提出了類似的觀點，在保證政府撥款均衡性的前提下，可以通過市場化、社會化運作的方式來拓寬體育智庫的投資、籌資渠道，以促進體育智庫發展多元性和獨立性。體育智庫研究經費來源的多元化，還可以通過成立“體育智庫聯盟建設基金會”，充分調動體育明星、藝人、名人的募捐及社會團體企業等機構的大力資助來實現。

3.2" 培育引進國際一流體育人才，創建高端體育智庫運行機制

人才是體育智庫的核心資源，高水平的創新型人才是提升體育智庫建設水平的重要保證和前提。2014年10月27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6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建設的意見》。從現階段的發展狀況來看，我國體育智庫已逐漸形成了特色新型體育智庫有序良性發展的格局，但從智庫的整體、綜合分析來看，其內部缺少國際一流的體育研究專家和智庫管理人員，智庫運行機制也漸顯弊端。因此，要加大培育國際高端體育人才的投入力度，不斷完善智庫運行機制是提升智庫影響力的重要措施。易劍東認為，我國引進海外人才的“千人計劃”，催生了一個“千人智庫”，體育也完全可以建立類似的以海歸體育人才為主的“智庫平臺”，使海外學人的體育思想和智慧助力中國體育改革和發展，進而為我國體育發展戰略的制定提供有效、科學的咨詢。[8]

3.3" 打造新型評估體系，推進體育智庫與新媒體融合發展

自1989年“大數據”一詞首次出現在Science刊載的A Handler for big pata 以來，“大數據”研究一直是不同國家學者高度關注的話題。在如今體育智庫建設的熱潮中，“大數據”技術的迅猛發展為高端體育智庫的建設帶來了新的契機，同時為體育智庫研究提供了新的機遇。隨著信息化時代的來臨，5G、大數據、物聯網等技術的運用，體育公共管理進入“數據管理時代”，大數據與體育治理現代化日漸融合為“數據化體育治理”，公眾對于能夠幫助他們做出科學判斷和決策的“知識”產生了更為迫切的需求，運用大數據提升體育治理的智能化水平已是大勢所趨。[9]張鋒等人認為，數據是人類行為方式和運行規律的真實寫照，而體育治理更加需要人類生活的真實性作為憑據，為體育智庫提供精準的、及時的治理內容，從而實現精準識別、精準推送、精準治理。代敏等人認為，只有從其建立和完善評價指標入手，才能為我國體育智庫建設健康有序的發展提供有效的參考和引導，以判斷任意一項智庫建設措施是否達到了體育智庫的標準，進而對不同的建設方法與途徑進行調整，實現與評價指標體系的統一，保證智庫建設水平不斷提升[7]。

3.4" 改革決策咨詢體制，不斷提升體育部門科學決策水平

對世情、國情與體情的深刻了解與準確把握是發揮好體育智庫作用的根本前提；因此，對時政的準確把握至關重要。[10]一是體育智庫在決策咨詢中要密切關注體育領域發展戰略需要及宏觀政策需要，定期組織研討時政議題，創新體育課題的發布方式，出臺具體的體育咨詢項目管理的方式方法；二是要徹底改變傳統的科研模式，打破專家單打獨斗的個體研究方式，組建多元化的研究團隊或有多學科背景的項目攻關小組，進行多學科的綜合性研究，提供多類型體育決策方案或議案，從而提高體育智庫成果的轉化率、成功率。三是體育政策的決策咨詢應當符合相應的政策“分析-協商程序”，首先，研究因外部環境變化帶來的體育領域發展戰略，法律政策層面的議題，評估其作用及其風險；其次，提供多種方案而非具體政策[7]。四是針對政府缺乏專業知識，科研人員缺乏社會實踐這一情況，實施“中國式的旋轉門”制度，可采取政府官員到高等院校智庫進修、研習，高校人才到行政單位進行掛職鍛煉、實習等措施，彌補高校智庫和政府機構之間的不足，提升高校智庫科研人員的政策格局，拓寬政府官員的知識層面，最終實現體育主管部門的科學決策水平。

3.5 "強化外部保障制度，促進體育智庫穩定、有序的發展

第一，我國體育制度登記制度的不完善，根本原因在于我國體育事業改革的滯后，西方很多國家都將體育智庫視為非營利性組織進行登記管理，我國政府未能給予智庫（包括體育智庫）相應的權力，不同體育智庫的登記管理制度由不同政府部門制定。目前我國一些高端體育智庫也就其作出了積極的探索，例如：中國科學院專門組建事業法人機構“科技戰略咨詢研究院”統籌院內各類研究資源。[11]第二，對于如何解決我國政府信息公開透明度低的問題，國內專家和學者們也提出了有效的建議。如汪峰認為，要建立信息共享機制和政策信息調查制度，以實現不同類型智庫、不同政府部門間的信息和成果共享。楊國慶也提出，政府與體育智庫之間應該相互理解和尊重，明確自身在信息公開中的定位，在允許的公開程度和范圍內，政府應該及時的通過信息平臺向社會群體和體育智庫公開體育信息。第三，現代社會發展逐漸趨于多元化，各階層利益也呈復雜化。體育決策咨詢也需要更加完善的體制制度支撐體育事業的不斷發展，體育決策咨詢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是我國體育治理體系及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保障[15]。我國應制定相關法律和法規來督促政府決策咨詢體系的實施，保障體育智庫決策咨詢的參與權和知情權。例如，湖南、山東、江蘇等地已出臺了地方性的行政程序法規，同時政府也應積極轉變自身的角色觀念，主動尋求體育智庫的支持和幫助。第四，我國體育智庫可借鑒西方國家“旋轉門”機制的經驗，改革單線性人才流動的模式，加強政府向體育智庫的人才流動，實現兩者間的雙效人才流動與互動，應創新體育智庫的人才評價體系，建立崗位聘任制度在公司分配上要建立多元的薪酬分配制度，克服傳統工資薪酬機制中“薪不符工”的缺點。

3.6" 優化內部運行機制，加強體育智庫“人財物”的建設

第一，要加強人才隊伍建設，加大對除體育學科外的其他學科背景人才的引入力度，建立多元化的智庫研發團隊合作體系，提升對智庫相關問題認識的全面性和深刻性，以促進體育智庫成果的轉化與落地實施。要制定和完善體育智庫人才引用機制、評價指標和保障制度，使研究人員的能力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第二，要保證多種類型體育智庫的共融發展和相對的獨立性，積極拓寬投資、融資渠道，通過市場化、社會化的手段來實現體育智庫研究經費籌措的多元化、制度化，除了政府資金外，慈善機構、企業和個人資金都應可以在保證不影響研究過程或結果的前提下，投入到體育智庫的研究之中[10]。第三，在拓寬投資融資渠道的基礎上，豐富體育智庫的類型，加大對社會民間體育智庫和高校體育智庫的投資力度，使其有足夠的資金和人才來支撐其進行正常的體育科研。

3.7 "借鑒國外先進經驗，來彌補智庫成果轉化機制的不足

健全的法律法規是夯實體育智庫建設的基礎，據相關研究表明，我國還未在體育文化和體育外交等領域建立相對應的智庫，政府應當通過出臺專門指導性文件來促進其建立與發展。國際體育界發展成熟的體育智庫都擁有高效的成果轉化機制和靈活的傳播手段，以澳大利亞的AIS為例，AIS組織著力構建立體化的宣傳網絡，有效地向公眾及世界傳播了其高質量的研究成果，也汲取了國際知名智庫的先進智慧。我國體育智庫應當建立多樣化的傳播渠道，尤其是充分研發利用新興媒體聽覺和視覺傳播兼容的優勢，激發社會公眾參與體育相關議題的興趣。姜南等人曾提出，我國體育智庫應合理的借鑒AIS的經驗，拓寬和豐富體育智庫成果轉化的渠道，積極利用信息技術，尋求網絡、出版物、大眾傳媒等新型傳播方式，在滿足不同層次信息需求的基礎上，努力提升智庫成果水平，進而擴大其影響力。另外，我國體育智庫亟需打造學科背景多元化的體育智庫人才體系，實現定量研究與定性研究的有機結合，構建不同領域間智庫研究的信息溝通機制，以此為體育不同領域間的共融發展提供借鑒引領。

3.8" 推進智庫頂層設計，完善新型高端體育智庫體系建設

我國新型高端體育智庫體系在建設過程中應該仔細研讀“十二五規劃”提出的頂層設計概念內涵，深刻理解“十三五規劃”、《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等相關文件的精神、精髓，并將其理念滲透到我國新型高端體育智庫體系建設的各個方面，重新審視其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探尋深層原因，助力打造國際一流體育智庫運行體制及政策體系，推進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的運營管理、監督評估、人才培養、成果轉化等機制的全面改革和創新，確保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體系的可持續健康發展，為推動健康中國和早日實現體育強國建設提供決策保障。

4" 結束語

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建設是提升我國體育事業發展水平及國際競爭力的重要舉措，也是現階段我國一項極其重要的時代任務。受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和影響，如今我國面臨東京奧運會延期及冬奧運即將舉辦等諸多問題，對于如何調整運動員備戰節奏、提高冬奧會關注度等是體育智庫當下急需思考的重大命題之一。新的國際環境賦予了我國體育事業更好的發展機遇，但同時也面臨著更加嚴峻的挑戰，這時候更需要體育智庫來為其保駕護航。現階段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建設正處于新的歷史方位，新時代和新冠疫情常態化雙重背景下賦予智庫新的歷史使命，在亟需繼續完善其體制機制的同時，也要摒棄傳統思維觀念，打造創新型體育智庫發展模式，培育國際一流高端智庫人才，加大體育智庫研究成果轉化和傳播的力度，增強中國體育智庫的國際學術影響力和傳播力，不斷提升在國際體育中的話語權和領導力，不斷完善中國特色新型體育智庫體系，為早日實現體育強國建設貢獻智庫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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