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自由價值觀的潰敗

肖郎平

美國80多所大學爆發抗議以色列屠殺加沙人民的行動。5月初，美國暴力壓制抗議者，超過2000人被捕。美國言論自由的虛偽性，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再度暴露無遺。

盡管如此，我們不得不承認，美國在意識形態上是最成功的國家，自由主義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望風披靡的精神武器。這就是新自由主義代表人物約瑟夫·奈所言“軟實力”的典型表現。

其中，羅斯福于1941年提出的“四大自由”廣為人知，即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免于匱乏的自由和免于恐懼的自由。很多人并不知道，羅斯福此舉本意是服務于對抗蘇聯的冷戰。這是美國推行普世價值的突出例子，所以，本文稱之為美式自由價值觀而不是美國自由價值觀。

應當說，羅斯福有很濃厚的理想主義色彩。他表達了一個美好的愿景，世界上任何國家都沒有貧困，全球裁軍以確保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能力侵略任何鄰國。

冷戰前后，歐洲流行福利主義也是對抗社會主義國家的需要，對工人階級等中低階層群體有限讓步。然而，當蘇聯解體后，美國心理膨脹逐漸走向自己曾經反對的對立面，四大自由也逐漸成為美國政治理想的反諷。回答這個問題，不需要對自由主義理論進行解構，只需要看看現實就可以。套用一句流行語，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既然四大自由是許諾給世界的，就不妨看看今天的世界到底怎么樣。

目前全球饑餓人口8億左右，重要的是，饑餓不完全是缺糧造成的。美國是浪費糧食最嚴重的國家，每年大概1.5億噸糧食變成生物燃料，這些糧食原本可以養活3億人。

在中國輿論場，少數人喜歡渲染“免于恐懼”的自由，這既暴露了他們的無知也構成了對羅斯福和美國的反諷。一方面，中國人感慨，我們的幸運，不是出生在一個和平年代，而是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另一方面，全球大多數戰爭是由美國制造或者縱容的。

1798年到2022年，美國在海外發動469次軍事干預行動，僅冷戰結束至今的短短30多年間就發動了251次，數量遠超冷戰結束前190多年間的總和。美國沒有參與戰爭的時間只有16年。事實上，美國人民自己也清楚美國軍工政體和狂熱好戰這一事實，但他們只有名義的投票權而沒有實際治理權。

美國并未對世界兌現許諾，那它對自己的人民兌現了嗎？1964年，約翰遜繼承肯尼迪遺愿正式向貧困宣戰，然而貧困率長期徘徊在12%～14%。吃飯是生存的最基本需求，2021年，美國智庫美國進步中心調查顯示，美國貧困兒童超1100萬，17%兒童吃不飽；天普大學等機構2023年一項研究顯示，66所調查機構中有36%的學生沒有足夠的食物可吃。

2018年5月，聯合國極端貧困與人權問題特別報告員菲利普·奧爾斯頓指出，美國已淪為貧富分化最嚴重的西方國家，約4000萬人生活在貧困中，1850萬人生活在極端貧困中。他直言不諱地表示，“美國夢想”正在快速向“美國幻想”轉變。“如果你出身貧困，那么猜猜看你的結局會怎么樣？無法擺脫貧困。”

美式自由價值觀的潰敗，不僅源于美國掠奪世界的自私貪婪而無法兌現對世界的許諾，也源于其價值觀自身的悖論。試想，它要推行自己的自由就必然壓制別人的自由，能不墮入“自由的專制”陷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