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章與政黨文化的建構

郭美靜 王軍

［摘要］黨章規定了黨的根本宗旨、基本綱領、組織原則和紀律規范等方面的內容，是政黨文化的重要內容。在中國共產黨歷史上，黨章經歷了多次修改，在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建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因此黨章是研究和考察政黨文化極其重要的文本。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描繪了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美好藍圖，致力于建構與時俱進、自我革命、奮發進取的政黨文化。全體黨員應共同努力，學好、用好、落實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構建具有自身特色和優勢的政黨文化，這是實現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在政黨文化建構中發揮作用的關鍵路徑。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黨章；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政黨文化

［中圖分類號］D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169（2024）04-0020-06

［基金項目］本文為2020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西方主流政黨的困局與中國共產黨的顯著優勢比較研究（20AKS024）的階段性研究成果；2023年度河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創新資助項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軟實力研究”（YJ2024S14）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郭美靜（1994—），女，山西壽陽人，河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政黨軟實力和政黨文化研究；王軍（1968—），男，河北石家莊人，河北師范大學法政與公共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政黨和政治制度研究。

中國共產黨章程（以下簡稱黨章）是中國共產黨的總章程，是立黨、興黨、強黨的根本依據。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尊崇黨章是最根本、最重要的政治紀律”[1]。政黨文化是中國共產黨的靈魂，在凝聚黨心、民心和提升政黨國際話語力、影響力等方面能發揮重要功能。站在黨的二十大新的起點上，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來認識和建構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對于深入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價值。

一、黨章是政黨文化建構的基礎

關于政黨文化的定義，長期以來眾說紛紜，總體上大多都將其納入精神范疇，比較具有代表性的觀點認為，“政黨文化是由政黨意識形態及其宣揚的價值理念，以及政黨成員共同的政治取向和由此決定的政黨形象等內容所構成的政黨的精神結構”[2]。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定義，政黨文化都拋不開其文化屬性。“社會學家與人類學家對文化的共同定義是，文化是人類群體或社會的共享成果，這些共有產物不僅僅包括價值觀、語言、知識，而且包括物質對象”[3]。也就是說政黨文化建構離不開客觀的物質載體和物質活動，比如黨章及其使用。“黨章，系一個政黨規定其宗旨、黨內組織與黨員義務權利的章法，其性質如國家的憲法，對政黨的黨員起約束作用”[4]94。即黨章是一個政黨內部的基本制度，它規定了政黨的目標、原則、組織、權力和紀律，是黨內的共同信仰和意識形態。以法國《共和黨黨章》（2015年5月）為例，在第一章一般性規定中，明確了共和黨的目標是在普選中促進表達，并且要維護共和國的價值、自由、平等、博愛等[5]。該黨章對于法國共和黨政黨目標的規定，指明了法國共和黨的方向和目標——為選舉服務，同時也體現了法國共和黨的核心價值理念——自由、平等、博愛等。可以說黨章是政黨文化的重要內容，是政黨文化建構的基礎。

“我們黨歷來高度重視制定和完善黨章”[6]。在中國共產黨歷史上，黨章多次修改，記錄了黨各個時期政黨意識、政黨規范、政黨作風等的不同表述，事實上影響了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變化，可以說，黨章在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建構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一方面，黨章反映著中國共產黨的目標價值、組織結構、法律規范等政黨文化內容。比如，對中國共產黨理想目標作了明確規定，即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是實現共產主義，目標的崇高性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具有不同于一般資產階級政黨的政黨文化。另一方面，黨章也深刻影響黨員的認知和行為，從而內化成為更深層次的政黨文化。比如，中共六大黨章指出中共為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并提出黨的全國大會的召集必須經過共產國際的同意，這加重了當時政黨文化的教條主義傾向。因此，黨章文本是研究和考察政黨文化的重要文本，從黨章角度探析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建構具有重要的意義。

二、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建構新的政黨文化

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中對黨的理論、目標、組織和制度等內容進行了與時俱進的調整，這有助于進一步把握新時代政黨文化的內在規定性，發揮其在政黨文化建構中的積極功能。

（一）建構與時俱進的政黨文化

長期以來，中國共產黨一直十分重視政黨文化建設，不斷為政黨文化建構補充新內容，這在黨章修訂歷史中亦可體現。縱觀中國共產黨章程修訂的歷史，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在守正基礎上的理論創新，將黨最新的理論成果貫徹到黨章修訂當中。首先，體現在指導思想上的完善。隨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發展，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也在不斷豐富和發展，每次黨章的修訂就是最直觀的展現。從中共七大黨章首次將毛澤東思想寫入并確立指導地位，中國共產黨獨立自主的意識形態逐步形成并日趨成熟。到后來的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先后寫入黨章，都體現了政黨意識形態的與時俱進和政黨文化建構的漫長發展。其次，體現在目標與任務的調整。雖然黨章規定了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但是出于現實需要，也會對現階段的目標任務進行規定。基于此，黨章在修訂中會及時對現階段的目標任務進行調整。比如，八大黨章是中國共產黨執政后制定的第一部黨章，根據執政黨的特點和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提出了全面開展社會主義建設的任務。最后，體現在理論認識上的深化。中國共產黨章并非一成不變，隨著實踐與理論認識的不斷深化，黨章亦隨之作出相應的調整與完善。比如，十八大黨章總綱中第十三自然段增寫了“只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7]542。充實這部分內容，有利于全黨更加深刻認識到改革開放的重大意義，更加堅定地堅持改革開放偉大事業。

理論創新永無止境，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正體現了中國共產黨與時俱進的精神品質。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了一系列意義重大的原創性理論觀點，基于此，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對總綱進行了補充完善，從而建構與時俱進的政黨文化。一是發展了黨的意識形態。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中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相關內容進行了充實完善。比如，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綱第八自然段，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修改為“是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二十一世紀馬克思主義，是中華優秀文化和中國精神的時代精華”[8]6。這是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歷史地位的精確描述，有利于進一步凝聚共識，深入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新增指導思想的新發展，有利于消除黨內存在的一些認識分歧和誤區，從而進一步統一思想，更好地發揮科學理論的根本指導作用，建構政黨文化。二是調整了黨的奮斗目標。我們已經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并且正向著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前進，基于此，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作出了相應修改。將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補充調整寫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有利于進一步明確目標，匯聚全黨力量奮進新征程。對奮斗目標的調整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中國共產黨的行為和作風，對政黨文化建構產生深刻影響，從而促使政黨文化朝著新的方向發展。三是豐富了黨的理論認識。“兩個結合”是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黨的一百周年大會上明確提出的重要論斷，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論創新貢獻的重要體現。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明確將“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8]5寫入總綱第八自然段，有利于全黨深入認識“兩個結合”的重要性，貫徹落實“兩個結合”，不斷開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特別是“第二個結合”，有利于新時代政黨文化建構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力量，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滋養政黨文化，為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打牢歷史根基，使之擁有持久的生命力。

（二）建構自我革命的政黨文化

泰國1955年曾制定政黨條例、聯邦德國1967年制定了政黨法、印度尼西亞1975年通過政黨法……無數的例子已經證明，“用法律精神與價值意義去規范和調整政黨的政治行為，維護社會秩序特別是政治秩序，成為世界各國政黨制度的普遍規律”[4]439。同樣，中國共產黨的黨章在規范政黨行為上意義重大，承擔了政黨文化建構的功能。首先，組織上，黨章的不斷修訂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了更加完善的機制和制度保障。黨章規定了黨的組織結構和組織制度等方面的內容，保障了黨的組織工作的科學性和規范性。比如，從中共一大到六大，黨章中關于入黨程序、入黨資格、組織原則等規定不斷完善，早期黨在積極探索自身建設的同時，不斷加強規范意識，逐漸塑造了一種紀律嚴明、組織規范的政黨文化。其次，紀律上，黨章的不斷修訂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了更加嚴明的紀律規范和行為規則。黨章明確了黨的紀律及黨的紀律檢查機關等內容，加強了黨組織的紀律性和規范性，增強了黨的戰斗力和凝聚力。比如，十六大黨章在各級紀委的主要任務中增加了“協助黨的委員會組織協調反腐敗工作”，這是對黨委反腐敗主體責任及紀委任務的明確，加強了黨的紀律建設，保持了黨的純潔性和戰斗力。最后，作風上，黨章的不斷修訂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了新的文化內涵和道德力量。黨章明確規定了黨員的權利和義務、黨的干部應具備的條件等內容，明確了黨員及黨的干部應具備的政治覺悟和道德要求，有助于培養黨員的優良作風和先進性，確保黨員在政治實踐中始終堅持正確方向和嚴謹作風。比如，十二大黨章中新增一章“黨的干部”，對黨員干部應具備的基本條件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事實上促進了優良黨風、政風的形成。

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找到的跳出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中所體現出的從嚴管黨治黨正是其堅持自我革命的最佳注腳。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結吸收了十九大以來黨的建設的新成果，對總綱和部分條文進行了調整完善，有利于全面從嚴治黨，進一步引領實現黨的自我革命，從而建構自我革命的政黨文化。一是在黨的建設方面進行了完善。比如，在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綱中，將黨的建設基本要求從五項擴展為六項，增寫堅持新時代黨的組織路線一段[8]20，增寫這部分內容，有利于從組織上保障全面從嚴治黨的實現，從而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可靠的組織保障。二是在黨的紀律方面進行了優化。比如，黨的紀律一章，在第四十條給予處分這部分內容，相比十九大黨章，增加了“責令檢查、誡勉”[8]52，進一步細化了“懲前毖后、治病救人”原則。還比如，黨的紀律檢查機關一章，在第四十五條增寫“按照規定向有關國有企業、事業單位派駐黨的紀律檢查組”[8]56，進一步明確派駐紀律檢查組的范圍。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在黨在紀檢體制改革和紀律建設等方面內容的補充完善，有利于持續以嚴的基調強化正風肅紀，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制度保障。三是在黨員要求等方面進行了補充。比如，黨員一章黨員義務部分增寫了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的內容[8]26，這有利于全體黨員思想和行動上與中央保持一致。還比如，黨的干部一章，在第三十六條增加了“反對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8]50，這是對領導干部必須具備基本條件的進一步補充，也是對營造風清氣正政黨文化目標的彰顯。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對于黨員各方面認知和行為的補充要求，是對黨員干部作出了符合時代需要的新要求，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了價值引領。

（三）建構奮發進取的政黨文化

世界上的百年政黨不算少，但是這些百年政黨在成立之初或許生機勃勃，一旦長期執政，就會面臨官僚化、腐敗化、停滯化等問題，失去選民的支持。中國共產黨想要破解“大黨獨有難題”，始終保持干事創業的精神狀態，這就離不開以黨章建構奮發進取的政黨文化。中國共產黨的黨章是基于自身政治實踐和歷史經驗而制定的，是集體智慧的結晶，代表了黨歷史和文化的傳承。黨章的不斷修訂能夠幫助黨深入理解自己的歷史和發展道路，將黨的歷史經驗轉化為自覺行動，從而為政黨文化建構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正如毛澤東所說：“我們是歷史主義者，給大家講講歷史，只有講歷史才能說服人。”[9]因此，將黨的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寫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能夠激勵全體黨員從黨史中汲取精神力量，呈現奮發向上的精神風貌，從而建構奮發進取的政黨文化。一是補充寫入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意義和歷史經驗內容。“三件大事”中第一件便是迎來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在黨章中增寫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有利于進一步激勵全黨的歷史自信，增強歷史主動，凝聚共同奮斗的意志和力量。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綱專門增寫一自然段以闡述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意義和歷史經驗[8]7，補充這部分內容有利于進一步統一全黨意識，培養全黨政黨自信，激勵全黨以歷史主動精神、歷史創造精神投入新征程中。同時，只有重視黨史學習，在良好的黨史學習氛圍中，才能自然形成奮發進取的政黨文化。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第一章黨員第三條，在黨員義務中增寫學習黨的歷史內容[8]25，這是對黨員應履行義務的補充，有利于進一步鞏固黨史教育成果，推動黨史學習教育常態化長效化，在良好的黨史學習氛圍自覺形成奮發進取的政黨文化。二是明確補充寫入了建黨精神。黨的二十大報告開宗明義闡述大會主題時明確提出“弘揚偉大建黨精神”，而建黨精神實質也貫穿報告全篇。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綱第二十五自然段將建黨精神明確寫入[8]18，有利于進一步從建黨精神中汲取精神給養，以建黨精神滋養黨性修養。將建黨精神明確寫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是對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性質和功能的進一步完善，有利于進一步以精神和文化實現興黨強黨。三是明確補充寫入了“斗爭精神”。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綱在第九自然段補充寫入了“發揚斗爭精神，增強斗爭本領”[8]7。增寫這部分內容是新時代新征程開展具有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的現實需要，有利于廣大黨員干部面對日益復雜的國內外形勢，敢于直面斗爭，提高斗爭能力，克服面臨的種種艱難險阻，更好地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三、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建構政黨文化的路徑

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為新征程上建構什么樣的政黨文化指明了方向。只有真正將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切實轉化為政黨文化，才是真正發揮黨章在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功能，否則就只是“一紙空文”而已。

（一） 學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

文化是一種無形的約束力量，政黨文化可以在無形中約束和規范黨員行為。政黨往往通過黨性教育、組織活動、傳統文化等手段逐步形成獨特的政黨文化，弘揚黨的優良傳統，加強黨員之間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比如，越南共產黨的十三大就對加強民族傳統文化和黨的光榮革命歷史的宣傳教育提出了要求。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是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主要內容的先進文化，內涵豐富，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因此，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建構政黨文化，就需要充分挖掘黨章中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文化底蘊。新征程上，建構獨特的文化氛圍，可以通過學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來實現。一是要深入“領悟”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內涵豐富深刻，這就要求學習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不僅僅要對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修改的內容有全面地了解和掌握，更要深刻領悟黨章的價值引領性。比如，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增寫百年奮斗成就經驗、建黨精神、自我革命等內容，有利于引導合體黨員充分認識黨的偉大，進一步堅定歷史自信，廣大黨員和干部應該深入學習黨章，了解和領會其中的信仰、宗旨、原則等內容，并加以貫徹落實。二是要宣傳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意義重大，這就需要通過各種形式的宣傳、教育和引導學習二十大黨章修正案，讓黨員和群眾深刻了解到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所包含的價值和意義。特別是各級黨組織要發揮自身引領作用，通過宣傳教育、系統學習等方式強化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學習，從而使二十大黨章修正案蘊含的精神在每個黨員心中深扎根。三是“內化”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加大學習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的力度，使黨員深刻理解黨章精神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有利于使黨章“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特別是黨員和干部應該在工作和生活中充分發揮黨員先鋒模范作用，貫徹落實二十大黨章修正案要求。學習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最重要的是要能夠通過學習加強自覺行動，從而以實際行動強化對黨的信仰，不斷增強黨員和干部的政治覺悟和黨性修養，確保全黨同志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始終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

（二） 用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

政黨和黨員應當遵循一定的行為規范，這些規范包括廉潔自律、嚴守黨紀、忠誠敬業以及為人民服務等。只有將這些行為規范樹立起來，才能保持政黨的清廉形象，增強黨員的政治責任意識。不同的政黨文化影響下，會產生不同的政治行為。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是一種具有強烈實踐導向的行為文化。正如鄧小平曾指出：“黨的任務是要一步一步地提高黨員的覺悟，使他們在思想上行動上成為名副其實的共產黨員。中國共產黨把這一個任務作為自己的經常任務”[10]。可以說，政黨文化建構得如何歸根到底取決于其行為文化的成效，即廣大黨員能否將政黨文化內化為自己的自覺行動。黨章作為黨的根本大法，是中國共產黨黨員的基本行為規范，是將政黨文化轉化為行為成效的重要依據。因此，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建構政黨文化，更重要的是自覺將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中的規范要求轉化到日常的工作與行動當中。新征程上，建構規范的行為準則，可以通過用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來實現。一是嚴格遵守二十大黨章修正案。黨章是政黨的“憲法”，是否嚴格遵守黨章是一名共產黨員最基本的行為準繩。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對黨員行為作了許多新規定，比如，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增寫了學習黨的歷史等黨員義務。黨員不僅要經常對標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檢查自己的行為，更要深刻認識到黨章的重要性，真正以黨章規范自己的言行。二是真正用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學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絕非只簡單地“照本宣科”，而是要切實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指導自己的工作，真正用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這就要求黨員、黨組織要自覺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作為自己日常行為和工作的基本標準，并切實以黨章為指導，不斷提升貫徹黨章的能力和水平。只有全黨在執行黨章上達成共識，方能共同塑造積極健康的政治生態，進而培育出健康向上的政黨文化。總之，我們可以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構建規范的行為準則提高黨員的自覺性，全面提升黨的組織工作的整體質量和水平，從而更好地服務人民。

（三）落實好二十大黨章修正案

政黨需要建構健全的制度體系，包括黨組織制度、選舉制度、決策制度、紀律制度等。制度不僅是政黨的規范，也是保障政黨長期穩定發展的重要保證。制度建設已經成為一個政黨生存和發展的必要環節。同樣，政黨文化建構也需要通過制度來承載和呈現。在中國共產黨的發展歷程中，越來越重視黨內制度化和規范化建設，這一點在黨章中是最直觀的呈現。黨的十二大及之后的黨章都朝著制度化的發展方向進行修訂，不斷完善黨的制度建設的同時，黨的政黨規范意識也得到不斷強化。比如，十九大黨章與十八大黨章相比，將巡視內容單列一條——第十四條[7]21，并且增寫巡視全覆蓋等內容，這是中國共產黨制度化建設的又一完善重要體現。黨章及依據黨章所制定的規定、辦法、準則等構成了黨內法規制度體系，成為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重要載體。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在黨員和黨的干部、黨的基層組織和黨組、黨的紀律、黨的紀律機關等內容作了許多新規定，進一步完善了黨的制度及紀律建設。因此，以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建構政黨文化，需要嚴格按照二十大黨章修正案進行黨的制度建設。新征程上，建構健全的制度體系，可以通過落實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的各項要求來實現。一是要依據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制定和完善各項制度。只有根據黨章制定黨內制度，健全和完善各項制度，確保黨內各項工作符合黨的宗旨和原則，才能逐步形成規范科學、紀律嚴明的政黨文化。比如，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總綱在黨的建設基本要求中增寫了堅持新時代組織路線的基本內容，這就要求各級黨組織要按照二十大黨章修正案中對黨的組織建設的要求，落實督導問責，加強黨組織建設，不斷開創黨組織建設的新局面。還比如，在黨的基層組織一章明確將醫院列入第三十條規定的基層單位類型[8]43，這就要求加強醫院黨的建設工作，將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融入醫院治理各環節，全面提升公立醫院基層黨建工作水平。二是要依據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加強監督。黨章是“黨的根本大法”。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站在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高度，堅定不移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推動健全黨和國家監督體系，為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提供了重要保證。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對黨的監督機制作了宏觀的規劃和規定。比如，二十大黨章修正案對黨的紀律、黨的紀律檢查機關部分作出必要充實，在紀委主要任務中增寫了推動完善黨和國家監督體系等重要內容，賦予紀律檢查機關在管黨治黨方面更大的責任，有利于促進各級紀委準確把握自身職能定位，圍繞黨和國家工作大局強化監督職責，更好發揮監督保障執行、促進完善發展作用。因此，要切實發揮二十大黨章修正案的實效，落實其在監督體系建構中的基礎性功能，形成健全的制度體系，不斷提高黨的制度效能，確保各項決策部署的科學性、民主性和依法性，從而確保黨的事業繁榮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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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