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甲苷抑制Fas/FasL信號通路減輕創(chuàng)傷性腦損傷大鼠神經功能缺損和神經元凋亡

陳惠剛 池小鋒 封娣 米婭莉

基金項目：河北省醫(yī)學科學研究課題計劃項目（20220572）

作者單位：張家口學院護理學院臨床護理教研室（郵編075061）

作者簡介：陳惠剛（1980），男，副教授，主要從事解剖學和組織胚胎學方面研究。E-mail：chenhuigang627@163.com

△通信作者 E-mail：876794652@qq.com

摘要：目的 探究黃芪甲苷通過Fas/FasL信號通路對創(chuàng)傷性腦損傷（TBI）大鼠神經功能缺損和神經元凋亡的影響。方法 將大鼠隨機分為5組：假手術組、模型組、黃芪甲苷組（20 mg/kg）、Fas沉默組［4 μg Fas小干擾RNA（siRNA）慢病毒載體］、黃芪甲苷+Fas沉默組（20 mg/kg黃芪甲苷+4 μg Fas siRNA慢病毒載體），每組10只。除假手術組外，其余各組大鼠制作TBI模型。各組按照對應劑量進行給藥干預，每日1次，持續(xù)7 d。水迷宮實驗檢測大鼠神經功能缺損；熒光定量PCR法檢測腦組織Fas、FasL mRNA表達；蘇木精-伊紅、β-微管蛋白Ⅲ（Tuj1）免疫熒光、TUNEL染色分別觀察腦組織病理變化、神經元活性及神經元凋亡；Western blot法檢測腦組織中Fas/FasL通路、胱天蛋白酶-3（Caspase-3）、B淋巴細胞瘤-2（Bcl-2）、Bcl-2相關X蛋白（Bax）表達。結果 與假手術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腦組織細胞間隙增加、變性明顯，第1～5天大鼠逃避潛伏期，神經元凋亡率，Caspase-3、Bax蛋白，F(xiàn)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升高，穿越平臺次數(shù)、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Bcl-2蛋白水平降低（P＜0.05）。與模型組比較，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細胞間隙縮小，變性減輕，第1～5天大鼠逃避潛伏期，神經元凋亡率，Caspase-3、Bax蛋白，F(xiàn)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降低，穿越平臺次數(shù)、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Bcl-2蛋白水平升高（P＜0.05）。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病理變化和上述指標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與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比較，黃芪甲苷+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病理損傷進一步降低，神經元凋亡率，Caspase-3、Bax蛋白，F(xiàn)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降低，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Bcl-2蛋白水平升高（P＜0.05）。結論 黃芪甲苷通過抑制Fas/FasL信號通路介導的凋亡途徑減輕TBI大鼠神經功能缺損和神經元凋亡。

關鍵詞：腦損傷，創(chuàng)傷性；黃芪甲苷；Fas受體；神經元

中圖分類號：R651.15，R286.1文獻標志碼：ADOI：10.11958/20231226

Astragaloside inhibits Fas/FasL signaling pathway to reduce neural dysfunction and neuronal apoptosis in traumatic brain injury of rats

CHEN Huigang， CHI Xiaofeng， FENG Di， MI Yali△

Clinical Nursing Teaching and Research Office of the School of Nursing at Zhangjiakou University，

Zhangjiakou 075061，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876794652@qq.com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astragaloside on neural dysfunction and neuronal apoptosis of traumatic brain injury （TBI） in rats through Fas/FasL signaling pathway. Methods Fifty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5 groups： the sham operation group， the model group， the astragaloside group （20 mg/kg）， the Fas silencing group [4 μg Fas small interfering RNA （siRNA） lentiviral vector] and the astragaloside+Fas silencing group （20 mg/kg astragaloside+4 μg Fas siRNA lentiviral vector）. Each group consisted of 10 rats. Except the sham operation group， the other groups of rats were established TBI rat model. Each group was received medication intervention according to the corresponding dosage， once a day， for 7 days. Water maze test was used to detect the nerve function defect in rats. Fluorescence quantitative PCR was used to detect expression levels of Fas and FasL messenger RNA （mRNA） in brain tissue. Hematoxylin-eosin， β-tubulin III （Tuj1） immunofluorescence and TUNEL staining were used to observe pathological changes， neuronal activity and apoptosis of brain tissue， respectively. Western blot assay was used to detect expression levels of Fas/FasL pathway， Caspase-3， Bcl-2 associated X protein （Bax） and B lymphoblastoma-2 （Bcl-2） protein in brain tissue. Results Compared with the sham operation group， the cell gap was increased and degeneration was obvious in brain tissue in the model group. The escape latency of rats on days 1-5， neuronal apoptosis rate， Caspase-3， Bax protein， Fas， FasL mRNA and protein levels were increased （P＜0.05）. The number of times crossing platforms， the number of Tuj1 positive cells and Bcl-2 protein were decreased （P＜0.05）.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in the astragaloside group and the Fas silencing group， the cell gap in brain tissue was narrowed and degeneration was reduced， the escape latency of rats on days 1-5， neuronal apoptosis rate， Caspase-3， Bax protein， Fas， FasL mRNA and protein levels were decreased， and the number of crossing platforms， the number of Tuj1 positive cells and Bcl-2 protein level were increased （P＜0.05）.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brain and the above indexes between the astragaloside group and the Fas silencing group （P＞0.05）. Compared with the astragaloside group and the Fas silencing group， the pathological damage of brain tissue of rats was further reduced in the astragaloside+Fas silencing group， neuronal apoptosis rate， Caspase-3， Bax protein， Fas， FasL mRNA and protein levels were decreased， and the number of Tuj1 positive cells and Bcl-2 protein were increased （P＜0.05）. Conclusion Astragaloside may reduce nerve function deficit and neuronal apoptosis in TBI rats by inhibiting Fas/FasL signaling pathway mediated apoptosis pathway.

Key words： brain injuries， traumatic; astragaloside Ⅳ; Fas receptor; neurons

創(chuàng)傷性腦損傷（traumatic brain injury，TBI）是一種嚴重的顱腦損傷疾病，通常因外力作用于頭部引發(fā)，常繼發(fā)運動和言語功能障礙、肌張力改變、智力障礙、繼發(fā)性癲癇、神經源性肺水腫等并發(fā)癥［1-2］。TBI發(fā)生后，一系列神經炎性、氧化應激損傷等均會導致神經元的凋亡，增加了神經退行性疾病的發(fā)生風險［3］。目前，臨床常用的神經節(jié)苷脂、腦活素、胞磷膽堿等神經保護劑僅具有短期療效，且不良反應較大。因此，尋找一種療效持久且安全的神經保護劑對腦創(chuàng)傷后的治療具有重要價值。黃芪甲苷是黃芪的活性成分之一，具有抗炎、抗病毒、抗應激、抗衰老、增強免疫力等功能［4］。研究顯示，黃芪甲苷可通過改善感覺運動功能障礙和神經元凋亡，從而減輕腦缺血再灌注大鼠腦損傷［5］。目前，鮮見黃芪甲苷對TBI的治療效果研究。有研究表明，F(xiàn)as/Fas配體（Fas ligand，F(xiàn)asL）介導的死亡受體通路在阿爾茨海默病的神經炎癥反應及神經元凋亡中發(fā)揮重要作用［6-7］。本研究旨在觀察黃芪甲苷對TBI大鼠腦組織神經元凋亡和Fas/FasL通路的影響，為TBI的神經元保護提供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動物 SPF級9周齡雄性SD大鼠50只，體質量（316±10）g，購自太原康寶瑞實驗動物技術公司，生產許可證號：SCXK（晉）2019-0002。大鼠12 h明暗循環(huán)、（26±2）℃環(huán)境下適應性喂養(yǎng)1周。

1.2 主要試劑與儀器 黃芪甲苷（原料藥，純度≥99.75%，批號SA8671）購自成都格利普生物科技公司；Fas小干擾RNA（small interfering RNA，siRNA）慢病毒載體由重慶威斯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構建；蘇木精-伊紅（HE）染色試劑盒、鼠源β-微管蛋白Ⅲ（Tuj1）一抗、TUNEL染色試劑盒均購自佛山市博新生物技術公司；PCR試劑盒、羊抗鼠二抗、4'，6-二脒基-2-苯基吲哚（DAPI）染色試劑、鼠源Fas、FasL、胱天蛋白酶-3（Caspase-3）、B淋巴細胞瘤-2（Bcl-2）、Bcl-2相關X蛋白（Bax）、甘油醛-3-磷酸脫氫酶（GAPDH）一抗均購自美國GeneTex公司。實時熒光定量聚合酶鏈式反應（qRT-PCR）儀（型號Esan-Gene 696）購自深圳環(huán)亞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熒光顯微鏡（型號MF53-N）、凝膠成像儀（型號Quantum CX5）均購自北京盛鴻程科技公司。

1.3 研究方法

1.3.1 TBI模型制作與分組 參照文獻［8］制作大鼠TBI模型，大鼠出現(xiàn)短暫性呼吸暫停、肢體痙攣和無意識為TBI造模成功。將造模成功的40只TBI大鼠按隨機數(shù)字表法分為模型組、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黃芪甲苷+Fas沉默組，每組10只。另取10只健康大鼠（僅切開頭皮，暴露左頂骨不進行墜落打擊）為假手術組。黃芪甲苷組大鼠尾靜脈注射20 mg/kg的黃芪甲苷［9］；Fas沉默組大鼠尾靜脈注射4 μg的Fas siRNA慢病毒載體；黃芪甲苷+Fas沉默組大鼠尾靜脈注射20 mg/kg的黃芪甲苷和4 μg的Fas siRNA慢病毒載體；模型組和假手術組大鼠尾靜脈注射20 mg/kg的生理鹽水。各處理組均每日1次，持續(xù)7 d，給藥期間均末出現(xiàn)大鼠死亡。

1.3.2 水迷宮試驗檢測大鼠神經功能缺損 末次給藥后，各組大鼠行Morris水迷宮實驗，第1～5天做定位航行，記錄大鼠找到平臺所需時間（逃避潛伏期）。第6天做空間探索觀測大鼠2 min內穿越平臺次數(shù)。

1.3.3 qRT-PCR法檢測腦組織Fas、FasL mRNA表達 斷頭處死各組大鼠，取創(chuàng)傷部位周圍腦組織，分成3份，第一部分于-80 ℃冷凍保存；第二部分用4%多聚甲醛固定；第三部分腦組織用于Fas、FasL mRNA水平檢測。RNA提取試劑分離腦組織總RNA，反轉錄（2 μg RNA）合成cDNA。采用PCR試劑盒檢測Fas、FasL mRNA表達水平。反應體系（20 ?L）：2 ?L cDNA（200 μg/L）、10 ?L PCR試劑、0.8 ?L上游引物、0.8 ?L下游引物和6.4 ?L無菌水。引物序列見表1。PCR反應條件：95 ℃預變性4 min；95 ℃ 18 s、58℃ 22 s、72℃ 27 s，40個循環(huán)。Fas、FasL均以GAPDH為內參基因，采用2-ΔΔCt算法計算Fas、FasL mRNA相對表達量。實驗重復3次，取平均值。

1.3.4 HE染色觀察腦組織病理變化 取4%多聚甲醛固定的腦組織，常規(guī)操作制成5 μm石蠟切片，經脫蠟、復水、蘇木精染色、鹽酸乙醇分色、伊紅染色、脫水、透明和封片等操作后，使用顯微鏡觀察腦組織病理變化，將腦組織細胞萎縮死亡定義為變性。

1.3.5 Tuj1免疫熒光染色觀察腦組織神經元活性 將1.3.4中石蠟切片常規(guī)脫蠟、水化后，磷酸鹽緩沖液洗滌3次（每次5 min）進行抗原修復；封閉后添加鼠源Tuj1（神經元特異性標志物）一抗（1∶470）后4 ℃孵育過夜，滴加羊抗鼠二抗（1∶1 000）室溫孵育2 h；以DAPI對細胞核進行染色，滴加抗熒光衰減封片劑封片。熒光顯微鏡下觀察，綠色熒光即為Tuj1陽性細胞。用Image J處理圖像，結果以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mm2表示其表達水平，水平越高表示神經元活性越強。

1.3.6 TUNEL染色觀察腦組織神經元凋亡 取1.3.4中的石蠟切片，常規(guī)脫蠟、水化，通過TUNEL試劑盒進行神經元凋亡檢測，以DAPI進行核染。顯微鏡下觀測，紅色熒光為TUNEL陽性，Image J處理圖像。神經元凋亡率（%）=陽性細胞/視野總細胞×100%。

1.3.7 Western blot法檢測腦組織中Fas/FasL通路、Caspase-3、Bax、Bcl-2蛋白表達 取1.3.3中凍存的腦組織剪碎，勻漿處理，加入蛋白分離試劑，30 min后，4 ℃下9 100 r/min離心11 min，收集上清液，參照BCA試劑盒測定腦組織蛋白總濃度。取一定量蛋白質，行凝膠電泳，結束后將蛋白條帶分離并轉膜（PVDF膜），脫脂奶粉封閉后Tris緩沖鹽溶液（TBS）清洗，加入鼠源Fas（1∶610）、FasL（1∶610）、Caspase-3（1∶730）、Bax（1∶740）、Bcl-2（1∶530）、GAPDH（1∶1 030）一抗，4 ℃過夜。TBS清洗后加羊抗鼠二抗（1∶2 150），洗膜，加入ECL發(fā)光液避光顯影，于凝膠成像儀中觀察各組蛋白表達情況。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6.0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數(shù)據(jù)采用均數(shù)±標準差（[[x] ±s

]）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組間多重比較用SNK-q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各組神經功能缺損情況比較 與假手術組比較，模型組大鼠第1～5天逃避潛伏期增加，穿越平臺次數(shù)減少（P＜0.05）；與模型組比較，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第1～5天大鼠逃避潛伏期均減少，穿越平臺次數(shù)均增加（P＜0.05）；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第1～5天大鼠逃避潛伏期及穿越平臺次數(shù)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與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比較，黃芪甲苷+Fas沉默組第1～5天2指標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2 各組大鼠腦組織病理變化 與假手術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腦組織細胞間隙增加、變性明顯；與模型組比較，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細胞間隙縮小，變性減輕；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損傷程度相似；與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比較，黃芪甲苷+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病理損傷進一步減輕，見圖1。

2.3 各組大鼠腦組織Tuj1表達水平比較 與假手術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腦組織中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下降（P＜0.05）；與模型組比較，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中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升高（P＜0.05）；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中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與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比較，黃芪甲苷+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中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升高（P＜0.05），見圖2、3。

2.4 各組大鼠腦組織神經元凋亡率和凋亡相關蛋白表達比較 與假手術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腦組織神經元凋亡率及Caspase-3、Bax蛋白水平升高，Bcl-2蛋白水平降低（P＜0.05）；與模型組比較，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細胞凋亡率及Caspase-3、Bax蛋白水平降低，Bcl-2蛋白水平升高（P＜0.05）；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細胞凋亡率及Caspase-3、Bax、Bcl-2蛋白水平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與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比較，黃芪甲苷+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細胞凋亡率及Caspase-3、Bax蛋白水平進一步降低，Bcl-2蛋白水平進一步升高（P＜0.05），見圖4、5，表3。

2.5 各組大鼠腦組織Fas、FasL mRNA和蛋白表達比較 與假手術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腦組織F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均升高（P＜0.05）；與模型組比較，黃芪甲苷組、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F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均降低（P＜0.05）；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F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與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比較，黃芪甲苷+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F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進一步降低（P＜0.05），見圖6、表4。

3 討論

TBI常因外力直接或間接損傷顱腦引起，可導致多種嚴重并發(fā)癥，有較高致殘率與致死率，且隨著社會發(fā)展，TBI發(fā)病率呈增加趨勢，已成為公共健康問題［10-11］。原發(fā)性TBI多不可逆，隨時間進展，會誘發(fā)一系列可修復的繼發(fā)損傷（氧化應激、細胞凋亡等），若不及時采取干預措施會導致?lián)p傷病灶擴大且不可逆［12］。

黃芪甲苷即黃芪苷Ⅳ，是從中藥黃芪中提取的天然化合物，是黃芪的主要活性成分，藥效強度是黃芪多糖的2倍多，具有抗炎、抗病毒、抗氧化、增強人體免疫力等功效［13-14］。研究顯示，黃芪甲苷可通過抑制線粒體中Caspase-3的表達、上調Bcl-2的表達，抑制線粒體途徑關鍵因子的激活，從而減輕缺血再灌注誘導的大鼠腦細胞凋亡［15］。Wang等［16］研究顯示，黃芪甲苷可改善線粒體功能障礙，從而減輕阿爾茨海默病大鼠海馬神經元損傷和凋亡。神經元凋亡是TBI損傷中的關鍵環(huán)節(jié)，Tuj1是神經元特異性分化的微管蛋白，可作為神經元標志物。本研究顯示，與假手術組比較，TBI大鼠神經元凋亡率，Caspase-3、Bax蛋白水平升高，Bcl-2蛋白水平降低，表明神經元凋亡加劇，而逃避潛伏期升高，Tuj1陽性細胞數(shù)目（神經元活性）和穿越平臺次數(shù)降低，表明大鼠腦組織細胞間隙增加、變性明顯，提示TBI大鼠存在明顯的神經功能損傷和神經元凋亡。經黃芪甲苷處理后，TBI大鼠腦組織神經細胞變性現(xiàn)象明顯改善，逃避潛伏期，神經元凋亡率，Caspase-3、Bax蛋白水平降低，穿越平臺次數(shù)、Tuj1陽性細胞數(shù)（神經元活性）、Bcl-2蛋白水平升高，與Yin等［15-16］研究結果相似，提示黃芪甲苷可發(fā)揮改善TBI大鼠神經功能損傷和保護神經元的作用。

神經元凋亡是由基因控制的程序性細胞死亡，F(xiàn)as/FasL通路是死亡受體介導通路，F(xiàn)as是腫瘤壞死因子受體之一，與其配體FasL結合后與Caspase-8形成死亡誘導信號復合體，激活Caspase-8及下游Caspase家族，誘導細胞凋亡［17-18］。Sun等［19］研究發(fā)現(xiàn)，F(xiàn)as/FasL通路在砷致大鼠神經細胞凋亡中處于激活狀態(tài)。Wen等［20］研究顯示，抑制大鼠大腦皮質神經元中的Fas/FasL通路活性可減輕鎘誘導的神經元凋亡和氧化應激。本研究發(fā)現(xiàn)，TBI大鼠腦組織中F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較假手術組升高，表明Fas/FasL通路被激活，采用黃芪甲苷處理TBI大鼠后，腦組織中Fas、FasL mRNA和蛋白水平降低，提示黃芪甲苷對TBI大鼠神經功能損傷的改善和神經元的保護可能與Fas/FasL信號通路有關。采用Fas siRNA慢病毒載體沉默F(xiàn)as/FasL信號通路后，黃芪甲苷組和Fas沉默組大鼠腦組織病理變化和上述指標無顯著差異，而黃芪甲苷和Fas沉默共同干預TBI大鼠后各指標優(yōu)于黃芪甲苷或Fas沉默單一作用，表明黃芪甲苷可通過抑制Fas/FasL信號通路，改善TBI大鼠神經功能缺損，降低神經元凋亡。

綜上所述，黃芪甲苷可能通過抑制Fas/FasL信號通路改善TBI引起的的神經細胞變性和神經功能缺損現(xiàn)象，抑制神經元凋亡，有望成為治療TBI的新藥物。本研究不足之處在于未探究黃芪甲苷的不良反應，后續(xù)將通過動物實驗進一步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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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4收稿 2023-10-31修回）

（本文編輯 陸榮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