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居

崔立

最近老是牙疼，說不清的緣由。

六七年前，我還在社區醫院補過牙，后來又去私人牙防所做了根管治療。那叫一個受大罪，連續跑了三次不說，每次還要張大嘴巴一個半小時，后來連嘴角都開裂了。治好后，現在卻又有了新問題——不是治好的地方，是另一邊。反正，牙齒前赴后繼出狀況，讓我不堪其擾。

年少時我跑得快，像一陣風一樣，不管急不急，都是飛快跑，像現在講的“開局就是決戰、起步就要沖刺”。很多認識我的同學說我，剛看見你在前面幾步遠，一眨眼人就不見了。年少時也不懂，如今遇事都要想想對方話語中褒貶，或是其他真實含義。那時的我只會傻呵呵地心頭樂著，還沾沾自喜般地說，你開玩笑吧，肯定是你自己走得太慢了。

這樣快了好多年，本身是步子邁得也大，再一加速，自然就快了。

漫長歲月中，不知從哪天起，我沒那么快了。雖然步幅還是很大，但明顯速度提不起來了，體力好像也跟不上了。有天我心血來潮地想跑快一些，剛一提速就發現不行了，根本就跑不動。

多年前一位年長的同事就說，人到四五十，這身體機能就完全往下走了，你會非常明顯地發現體力的下降、身體的不適。這一晃，我四十也過好幾年了，果然是深有體會，前一天忙碌不堪，后一天就精疲力竭難以動彈。以前一個小感冒頂頂就過去了，現在吃藥都要一個多星期……

這不是，白天忙忙碌碌地停不下來。晚上剛過10點，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了，算了洗洗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文山會海等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