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經濟灣區到藝術灣區

3月下旬，藝術圈正式進入“灣區時間”，巴塞爾藝術展香港展會（以下簡稱香港巴塞爾）、Art Central、SupperClub、深圳藝術周等幾大活動外，還有一系列精彩絕倫的頂尖盛事、特別展覽、公共藝術、藝術節扎堆開幕，整個粵港澳大灣區到處彌漫著濃厚的藝術氛圍。

伴隨著文化、經濟和政治越來越密切地交融，粵港澳大灣區不斷迸發出新的可能性。在其中，藝術的作用不容小覷。從經濟灣區到藝術灣區，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富有活力和國際競爭力的一流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正以磅礴之勢在這片熱土崛起！本篇我們從香港巴塞爾與深圳藝術周，兩座城市的藝術盛事入手，二者恰好對應“國際化”與“在地性”這個熱門命題，以助我們從側面觀察粵港澳大灣區藝術生態的現狀。

關于2024 香港巴塞爾的10 條觀察

2024 年是巴塞爾藝術展登陸香港的第11 個年頭，今年盛況空前，匯集來自40 個國家以及地區的242 家畫廊參展，其中25 家是全新亮相的畫廊，比去年擴大了37%。12 點未到，展廳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沒多久，一層國際畫廊的展位上已摩肩接踵，過道里更是人頭攢動。各家畫廊主理人親自在展位現場壓陣；明星、藏家、藝術家等大咖紛紛閃現；很多畫廊第一天銷售就很喜人。VIP 首日，編輯部的小伙伴30000+ 步走下來，結合現場和畫廊主理人的交談與采訪，寫下關于今年展會的多條見聞與觀察。

★ 篩選有效觀眾，觀展體驗更好

今年香港巴塞爾改變了邀請機制和驗票機制，相信不少VIP 都在頭疼怎么把朋友帶進展場。不過因為嚴格控制了人流，所以與去年相比，今年的觀展體驗更好，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可以看清作品的細節，以及與工作人員交談，了解更多有關作品背后和藝術家的信息。相比起首層，第三層的人流量明顯減少，所以展位的位置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 藏家買得謹慎、理性

作為2024“藝博會第一炮”的香港巴塞爾，一直有著市場風向標的定義。整體走下來，會發現雖然現場人氣十足，但是整體氛圍還是偏向理性與克制，持觀望態度的藏家居多。駐足作品的買家會積極詢價，但并不會像以往那樣出手果斷與豪爽。藏家們更注重看作品質量、藝術家經歷，而不只是看市場的表現。從買得瘋狂到買得穩健，這也倒逼畫廊出于商業的考慮，自然會帶來更經典的作品、更容易產生交易的作品。這就是為什么大家會感覺“今年整體作品水平比去年好！”

Thaddaeus Ropac 亞洲總監朱端麗（Dawn Zhu） ：“今年的展會吸引了很多優秀的收藏家和機構，巴塞爾藝術展香港展會仍然是我們和亞洲地區藏家交流的重要場所。當然，最重要的是藏家對我們展出作品的反饋。我們很高興他們對作品都體現出濃厚的興趣，尤其是我們新代理的藝術家漢斯· 約瑟夫松（Hans Josephsohn）和瓊· 斯奈德（Joan Snyder）。今年，收藏家在購買作品時更慎重考慮，所以，現在判斷展會是否成功還為時過早，但對目前而言勢頭積極。”

★ 買方市場

作為媒體人，在博覽會VIP 日并非一個受歡迎的群體，這點在內地更明顯。往往在現場一亮身份，不少畫廊主或者現場工作人員直接忽視你，原因是要招待客戶。但這點在香港巴塞爾完全不同，許多畫廊的工作人員會很主動很熱情地與各類觀眾（包括媒體）介紹作品，希望獲得更多推廣機會。或許這就是“買方市場”與“賣方市場”的區別吧！這也促使更多的畫廊更為積極地拓展潛在藏家群體，“話風”不再高冷。

★ 尖貨云集

今年國際藍籌畫廊的經典大師作品比例上升。比如厲蔚閣呈獻20 及21 世紀藝術大師前沿作品，以及特別展陳“Dear Vincent”，致敬后印象派大師文森特· 凡· 高；高古軒帶來喬治· 巴塞利茲、阿莫奧克· 博福、卡塔琳娜· 格羅斯、詹妮弗· 圭迪、郝量、達米恩· 赫斯特、奈良美智、白南準等國際藝術家；在豪瑟· 沃斯展位則可以一覽路易絲· 布爾喬亞與菲利普· 加斯頓大師杰作，與當代藝術家拉希德· 約翰遜、艾芙瑞· 辛格與張恩利等人的全新創作；季豐軒帶來了趙無極、尼古拉· 德· 斯塔埃爾、喬治· 馬修、謝景蘭等重要作品；白立方帶來眾多國際知名藝術家的精選作品，亮點作品包括已故美國藝術家林恩· 德雷克斯勒的繪畫《Plumed Bloom》等。

★ “大賣場”氛圍濃

香港巴塞爾每年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國的收藏家、藝術愛好者、策展人、博物館館長和畫廊老板共同前來，像個大聚會。但另一方面，眼花繚亂的現場，“大賣場”的氛圍很濃，雖然這種模式在內地也變得極其普遍了。有時候覺得這更像是各家畫廊、各方資本力量的角力場。展廳內碰到在廣州經營藝術空間的朋友也表示，相比鬧哄哄、走馬觀花的博覽會，他更喜歡去畫廊看個展，更能系統地了解自己感興趣的藝術家。

★ “社恐”不要來香港

香檳派對、富人、名人、著裝潮流……香港巴塞爾同時還是個大型社交場，讓熱愛藝術、評論藝術、售賣藝術的人群，可以自由交流。業內人士有專業需求，比如畫廊、媒體、機構、藝術博主等，當然，還有很大一群人是疲于奔命一樣打卡和發朋友圈的旅行“特種兵”。在香港看藝術展就像家常便飯，在香港巴塞爾，各個人群都來看藝術，似乎藝術和任何領域都產生了更緊密的聯系。

★“藝術探新”好玩但不好賣

除了關注銷售成績的“藝廊薈萃”，其實每年最有意思的是關注新型藝術家的“藝術探新”單元。與主畫廊單元相比，“藝術探新”板塊更新、更實驗、更有趣。今年的“藝術探新”單元集中呈現了22 家畫廊聚焦新晉藝術家的個展。首次參加香港巴塞爾的深圳畫廊紅樹林，帶來譚婧的個人項目“熱夢隅”（Nook ofAHazy"Dream）。該項目由藝術家近年創作的數件作品組成，以虛構形象“阿雄”（“阿雄”是譚婧以她的祖父為原型創作的角色，祖父是1956 年由泰國曼谷回到廣東的歸國華僑）的魂靈回歸想象中的故里。不過筆者好奇的是這種實驗性作品怎么賣？怎么收藏？估計參展商更多是抱著推廣藝術家、提升知名度的心態吧！

★ 日韓藝術家作品增幅顯著

今年來自日本、韓國和中國臺灣地區（省）的畫廊，以及藝術作品的參展比例大幅增加，幾何抽象、日本物派比較主流。參展畫廊的結構變化，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亞洲藝術市場的未來走向。比如，施布特- 瑪格畫廊（Sprüth Magers） 帶來了韓國藝術家宋賢淑（Hyun-Sook"Song）的四幅精彩畫作，VIP 首日已有三幅售出。現場人氣最旺、且大排長隊的是日本藝術家 Ken Kagami 的即興繪畫表演藝術展位。他邀請到場的觀眾站在面前，以想象的方式，把穿著衣服的觀眾的生殖器官畫下來，特別有意思。

★ 同場競技，用作品說話

在一場博覽會中，可以清楚看到各家畫廊的“看家本領”。當來自世界各地、不同媒材和理念創作的各類藝術作品同場競技，去掉過多的解釋和包裝，只剩簡單的作品信息，一眼望過去，能不能吸引觀眾駐足、藏家咨詢，全憑作品質量了。因為真正的好作品，在視覺感官和精神上都是能感受到力量的。從中可以明白，國際巨頭畫廊有自己的“殺手锏”，中小畫廊也有自己的賽道。

比如從去年開始重返香港巴塞爾舞臺的“站臺中國”，展位由22 位藝術家的作品共同組成，展會之前大部分作品都已經預售；星空間呈現陳可、鞠婷、劉香成、劉商英、潘琳、邱炯炯、吳笛、向京、煙囪、張暉等10 位藝術家作品，價位在85 萬元以內，VIP 首日展位中90% 以上的作品已售；亞洲藝術中心沒有帶好賣的架上繪畫， 帶來了在香港本地有著扎實藏家基礎的、已故藝術家朱銘的“太極系列”雕塑作品，VIP 首日小體量作品業已售出，而在展會結束后，近9 成作品都已被收藏。在國際市場上， 誰能真正得到認可， 真得“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

★ 在香港巴塞爾，重新連接世界

今年是巴塞爾藝術展在香港駐足的第11 年，香港藝術周也成功發展成為“藝術月”，見證了這座城市文化氛圍的成長。

巴塞爾藝術展香港展會總監樂思洋（Angelle Siyang-le）表示，“如果說2023 年是亞洲重新開放的一年，那么2024年則是在變革之后重新連接彼此的一年。”更加開放的交流環境和參展規模的擴大，使巴塞爾藝術展在香港乃至粵港澳大灣區藝術生態中搭建一種更加開放的語境，香港本地的M+、大館、Para Site、亞洲藝術文獻庫等藝術機構聯動，從香港會展中心輻射至粵港澳大灣區的藝術氛圍，體現出香港作為“全球藝術市場及交易中心”的重要地位。

空降的藝術周，能否攪動深圳這池“春水”？

在香港巴塞爾開幕的前一周，第一屆深圳藝術周（Art Week Shenzhen）率先空降，在南方藝術圈掀起一陣躁動。42 家深圳在地機構包括7 家美術館，30+ 在地畫廊及非盈利機構，聯合藏家、藝術家、策展人和媒體等，一周內整體亮相，讓大家真正了解在積極發聲的深圳藝術生態。

近幾年，深圳的藝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成長，畫廊、空間如雨后春筍般涌現，每年藝術深圳、DnA SHENZHEN 兩場藝術博覽會都引起業內關注，藏家群體也日漸活躍，各種資本、機構瞄準深圳，活力在這座城市釋放。無疑，深圳已經成長為國內南方藝術市場的主要陣地。越來越多的人在關注深圳這池“春水”能否掀起更大的浪花？

每年春天，深圳藝術周持續爆發

這兩年我們對深圳的關注和報道從未間斷，所以在深圳這座城市多了一個藝術周，我們并未感到驚訝，因為深圳確實值得。畢竟之前大家都看好深圳：畫廊南下入駐選擇深圳、拍賣行的預展選擇深圳、國際藝術大展選擇深圳……

“2024 深圳藝術周”由深圳創新創意設計發展辦公室和中共深圳南山區委宣傳部指導，由深圳招商文化產業有限公司主辦。藝術周期間呈現出本土多元的、開放的、豐富的藝術景象，展開一系列藝術活動。以機構和畫廊為活動基礎，深圳美術館、深圳市當代藝術與城市規劃館、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坪山美術館及眾多畫廊等45 家在地機構和團體組織將共同參與并呈現近50場精彩的藝術展覽。

深圳藝術周總監子靜：“曾經有媒體問我，覺得深圳跟廣州有什么不同？我回答說，在廣州我們發起一場新活動的時候，我的朋友前輩們會說，你要想清楚哦；但是在深圳，我提出要做深圳藝術周的時候，各個機構朋友會說‘好呀，試一試’，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氣質。我們希望藝術周能夠持續發生，在深圳每年的春天形成一股藝術力量的爆發和擴張，為城市乃至與粵港澳大灣區的城市文化影響力增添一些繁榮的藝術景象。”

深圳招商文化產業有限公司總經理孫奇杰：“深圳藝術周是粵港澳大灣區藝術界重要機構之間的交流合作平臺。每年一次，我們邀請豐富多樣的參與者一起舉辦藝術交流活動，參與者包括美術館、博覽會、藝術家、私人藏家、個人空間、媒體和眾多本地畫廊等。我們堅持‘共生、開放、創造’的核心價值觀，與所有參與者一起敞開大門，邀請公眾發現新事物，幫助粵港澳大灣區藝術市場連接世界、共生繁榮。來自深圳、香港、廣州、北京、上海，以及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和藝術愛好者將受邀參加展覽、論壇、表演、放映等豐富多彩的藝術活動。我們期待首屆深圳藝術周拉近我們與藝術之間的距離，并幫助觀眾更深入地了解深圳和粵港澳大灣區。人與人、人與城市、城市與城市之間，共享更美好的藝術體驗，并帶給更廣闊的世界。”

深圳這池“春水”真有活力嗎？

在深圳，藝術是一種娛樂方式，更是一種生活態度。可以看到，外界對深圳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了，外地的藝術機構、資本不斷進駐深圳，這對深圳乃至粵港澳大灣區的藝術生態，都能夠形成一定的增量。不過，這熱火朝天的景象，有時候讓我們產生懷疑：深圳真的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嗎？面對外來的挑戰，他們又將如何應對？我們聽聽當地的機構主理人是怎么說的。

杜杰

藏家、PETITREE ART空間創始人

在北京、上海這樣的文化重城里，無論畫廊、藝術機構還是美術館，其實都進入白熱化的競爭階段，深圳的這份空白其實對他們來說是代表著希望。深圳這樣一個飛速發展的城市，是能給予更多文化和精神思考的地方。我們面對深圳當代藝術的未來，看到更多的是希望，所以扎根于本土，去挖掘更多本土當代藝術的力量，是我們空間今年的重點工作。希望靠每一家畫廊、每一個藝術空間，猶如每一粒沙子般的力量的積累，促進深圳這座城市文化微動力的發展。

張元濤

所落畫廊聯合創始人

所落畫廊是2023 年10 月開業的，運營時間其實不到半年。第一，從經濟和地理角度上看，深圳現在的經濟總量規模全國前三，而中國的藝術發展是基于以藝術院校為首的輸出，北京有央美體系，上海有國美體系，深圳有廣美體系，而且廣州是南方的一個文化重地，深圳擁有適合文化藝術成長的土壤，給大家一種可以效仿北京、上海的感覺。第二，從商業或者城市發展的角度來看，深圳的發展速度太快了，早期深圳的高端消費和配套跟不上深圳的經濟總量，所以深圳人養成了跑到上海、北京和香港消費，或者購置藝術品的習慣。但這幾年深圳的藝術機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所落畫廊進駐這半年以來，深圳的藝術機構、畫廊只增不減。你想象不到今天參加論壇的5 家畫廊有2 家都是近半年之內新開的。在我看來，整個深圳的藝術正處于一個向好的階段，是在一個生長期，像我們這樣的小畫廊、民營企業，就是一粒粒微小的種子，撒在了這一片富饒的土壤上。

劉羽

美成空間創始人

美成空間立足深圳已經10 年。但五年前，基本上很難聽到在深圳有當代藝術這么一說。如今的經濟形勢對于畫廊經營來說，確實是挺大的挑戰，因為經濟對藝術市場的影響是非常直接的。經濟好的時候，大家買作品會比較爽快，經濟差的時候，藝術品交易也會隨之下滑。不過我相信未來，當藝術品購買或者收藏，不只是一種生活方式，而是變成資產配置的時候，大環境對市場的影響就沒那么明顯了。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質，每一家畫廊也應該有它自己的經營模式或者底色，在全球化的大環境下，信息差幾乎忽略不計，不管是在上海、北京還是深圳，地理位置已經顯得沒那么重要，但前提是我們要不斷地輸出能夠經得起考驗的、時代能夠流傳的好作品、好內容。

胡霽文

萬一空間聯合創始人

去年的經濟形勢對我們這樣的小畫廊來說是有困難的。在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我們畫廊已經算是老人了，剛好見證了從疫情到今年差不多4 年的整個深圳畫廊業態的發展狀況。剛開始的時候，館內的畫廊不超過三家，到了今年，這邊的機構包括畫廊、拍賣行和其他的一些藝術團體，已經10 余家了。從我們畫廊的實際情況看，深圳這邊的藏家消費其實處于一個比較收緊的狀態，以審美舒適為導向的消費少了許多，更加偏向了藝術資產配置的消費。

現當下，深圳畫廊的競爭更大了，其他城市包括香港、北京、上海等很多畫廊都會在深圳做展覽活動，對我們本土的畫廊挑戰是非常大的。不過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當危機與挑戰同時存在時，我們能夠更好地去反觀自己在做的事情。我們畫廊剛走進第4 年，前三年是品牌拓展的階段，第4 年可能會收緊成本，把注意點轉回到對藝術家個案以及展覽研究上面。

范綺紋

藝術從業者、贊助人、商業項目管理者

這兩年開始，我們明顯感受到深圳藝術市場輸出和變化，其他不同城市的畫廊或者是主理人選擇到深圳開設新的畫廊，去年年底深圳本土也像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了很多新的機構，整體氛圍體現出一種樂觀的狀態。不過就像我剛剛看到的一個展覽主題“退的浪潮”那樣，市場是會不斷變化的，它就像深圳的大海一樣，會漲潮，也會退潮。我們也在隨著市場的變化，不斷調整策略去應對各種各樣的情況，比如，去年我們在做更多藝術生態構建的工作，如藝術家駐地項目、怎樣跟深圳設計師、品牌進行聯動，去尋找一個可能更適合深圳市場的運營方式。深圳這座城市很包容，在這里可以有很多可能性，大家遇到各種新的事物也大多是一種全然接受的態度，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市場條件。不過大家也需要反觀，來到深圳以后應該怎樣持續地做下去，深圳跟其他城市的差異化是什么，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重要的。

鐘剛

“打邊爐”公眾號主編

在深圳整個藝術生態當中，它的底色更多是商業，它不是去爭取政府的各種支持資助，反而是一種民間的活力，一種商業的活力，是每個個體愿意投身進去做很多事情，這是對于藝術的一種判斷、一種嗅覺、一種信心，所以，在深圳能誕生一家又一家的畫廊，而不是美術館，這是深圳跟廣州不一樣的地方。這些微型的經濟實體，給了這座城市很多想象力和創造力，這是一座城市不斷發展、不斷迭代的一種動力。雖然很小，但可能是一股巨大的能量，它所創造的價值我覺得是可以和一個龐大工廠畫等號的。今天在深圳藝術周里我們看到的是40 多家機構，未來可能是100 家、200 家，它們不斷給這座城市創造更多的可能性。

（ 編輯/余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