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只自由的蝴蝶

閱讀推薦

推薦人：木葉

推薦理由：不囿于當下，不困于此刻，毛毛蟲也可以化繭成蝶。

建議閱讀用時：6分鐘 完成用時：

是不是在人生中的某個階段，我們每個人也是那只跟著群體圍著水瓶底座轉圈的毛毛蟲呢？

最近，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實驗視頻，視頻拍的是窗臺上的幾只毛毛蟲。這幾只毛毛蟲繞著一個水瓶底座，首尾相接圍成了一個圈，前一只動一步，后面一只緊跟其后。水瓶底座旁邊是一堆毛毛蟲最愛的松葉，但它們絲毫不為所動，沒有一只愿意離開這個緊密的圈。視頻經過剪輯處理，最后一幕是高高堆起的松葉和餓死的毛毛蟲。法國著名的動物行為學家法布爾把這種因跟隨而導致失敗的現象稱為“毛毛蟲效應”。

我們可能會覺得這個實驗結論很容易理解，甚至會嘲笑毛毛蟲的愚笨。笑過之后，冷靜想一想：是不是在人生中的某個階段，我們每個人也是那只跟著群體圍著水瓶底座轉圈的毛毛蟲呢？

從小到大，我有許多業余愛好，最喜歡的是詩朗誦。因此，學校的朗誦社團是我得以大展身手的地方。每年的學期開幕式，我都會聽從學校老師的建議，念著“金秋時節，丹桂飄香……”，又或是在元旦匯演時，跟隨社團成員一起朗誦“大江東去，浪淘盡……”。一年復一年，詞句爛熟于心，再拿起那張開幕詞時，我突然發現自己早已沒有當年站在臺上的一腔熱血。我無數次詢問自己的內心：我不喜愛朗誦了嗎？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學校發布的關于舉辦朗誦比賽的通知。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比賽沒有題材、語種的限制。那顆沉寂許久的心再一次跳動起來，我把消息告訴社團的成員，大家都同意參加。然而，在朗誦的內容選擇方面，我們卻出現了分歧。不過，這種分歧更像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往年朗誦選擇的都是近代詩歌，要不就是古典詩詞，英文朗誦算什么？”

“對啊，去年第一名朗誦的是戴望舒的《雨巷》。英文朗誦能得獎嗎？”

“我也覺得英文朗誦一上臺就會被打低分。”

面對大家的質疑，我不知所措，害怕自己的大膽嘗試最后會變成千夫所指。于是，我不再出聲辯駁。然而，在語文課上，老師的一番話再次點燃了我的希望：“曾經，凡·高的作品無人問津。現在，我們說到他，會稱其為表現主義的先驅。”

掙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下課后，我去辦公室遞交了個人朗誦組的報名表。一只不敢飛的毛毛蟲怎么可能變成自由的蝴蝶呢？

上場前的那一刻，我十分不安，身邊有些認識的朋友看到我一言不發，紛紛開口寬慰我，并一致夸贊我的朗誦水平極高。

“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能感覺到聚光燈一動不動地照在我的頭頂，眼前的觀眾席人影模糊，耳中自己的聲音清晰無比。直到說完最后一個英文單詞，臺下的掌聲轟然響起，我才清醒過來。

下臺后，我跟隨個人組的選手走在最后面，揚起的嘴角久久沒有落下。走到最后一階觀眾席時，一個拿著相機的女孩突然拉了我一把，我疑惑地抬頭后，發現她正沖我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說道：“我好喜歡你的聲音！你的英文朗誦超級棒，好厲害啊！”

三天后，在獲獎人員公告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懷著一腔熱血堅持的朗誦題目：Saying Good-bye to Cambridge Again（《再別康橋》）。那一天，是我人生中無論多少次回憶起來都會笑出聲的一天。我們并非生來就是蝴蝶，但我們不要做一只失去蝴蝶夢而隨波逐流的毛毛蟲，更不要做一個沒有夢想的人。人生苦短，何不大膽地飛一次呢？

（來源：《知識窗·上半月》2023年第8期，有改動）

·悅讀聯動·

一只敢于突破常規的毛毛蟲，最終成為振翅欲飛的蝴蝶，只有勇于邁出新的一步，才能看見更美的景色。嶄新的2024年已經到來，你有哪些想要作出的改變和突破呢？請在下面的“自我突破卡”中記錄下來，并邀請你的家人、老師或好友為你見證吧！

來自家人、老師或好友的寄語：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金句摘錄：

1.人生不是要超越別人，而是要超越自己。

—美國小說家西奧多·德萊塞

2.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