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倩
(貴州開放大學(貴州職業技術學院),貴州貴陽 550023)
紅色旅游作為特殊的文化旅游形式,已經成為推動中國革命歷史和革命精神傳播的重要渠道。在新技術環境下,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等科技的迅速發展為紅色旅游教育提供了新的教學手段和平臺,極大地豐富了教學內容和形式,提升了學習過程的互動性與沉浸感,但與此同時,這些技術變革也給高校帶來了諸多挑戰。因此,探討新技術環境下紅色旅游教學的教學方法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本文旨在通過收集相關文獻,明確新技術環境下紅色旅游教學普遍面臨的機遇和挑戰,結合地區的實際教學情況,改革高校紅色旅游教學,進而有效地將紅色文化的核心價值觀融入年輕一代的思想意識中。
在數字化時代,互聯網為信息傳播提供了廣闊的空間,社交媒體、在線視頻平臺、博客和論壇等成為紅色文化知識普及與傳播的新舞臺。當前,學生可以通過多種網絡平臺獲取關于紅色旅游的資料和信息,這對于激發他們對歷史的興趣、增進理解力具有積極的作用,而且開放式的在線課程和翻轉課堂等新型教學模式也使得紅色旅游知識不再局限于課堂,這便擴大了教育資源的覆蓋范圍,增強了學習的靈活性[1]。
在實際教學中,教師可利用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以及游戲化教學技術,將革命歷史場景重構并呈現給學生,使得他們能夠身臨其境地體驗歷史事件。此種沉浸式學習環境不僅加深了學生對紅色歷史的情感體驗和記憶印象,而通過運用交互式電子設備和平臺,教師和學生還可進行在線討論和實時反饋,這便顯著地提升了學生的課堂參與度和學習動力[2]。相較于閱讀教材或聽傳統講座,VR 和AR 技術能帶來更高水平的視覺和聽覺刺激,增強學生對革命歷史時期氛圍的體驗,可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復雜的歷史事件和概念。
新技術中的人工智能(AI)技術廣泛應用于各個領域,其在處理大數據、自適應學習系統、智能推薦內容等方面展現出巨大的優勢,教育領域中,教師可利用AI技術對每位學生的學習過程進行跟蹤分析,為他們提供定制化的學習資源和輔導方案。例如,基于數據分析結果,教師可以推送針對性強的讀物、視頻以及交互式任務,從而滿足不同背景、能力和興趣點的學生群體的學習需求。
從教師自身的角度出發,新技術為教師提供了多樣化的手段和工具,有利于教師設計課程內容與教育方法,比如教師可以使用算法分析來挖掘歷史材料中未被充分探討的主題或者采用計算機仿真程序來重建歷史事件,讓學生在掌握知識的同時鍛煉批判性思維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教師還可通過網絡協作工具實施項目式團隊工作,讓學生在完成特定的項目任務過程中培養團隊合作精神及項目管理能力[3]。
紅色旅游課程內容本身具有較強的歷史性和政治性,所以在實際教學中要求相關資料必須準確,且具有一定的權威性。但在進行數字化的過程中,由于信息來源廣泛、多樣化,教學資源的篩選與審核顯得尤為艱巨,各種在線資源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參差不齊,教師難以進行甄別和核實,確保教育內容的質量。而且,數字化內容的整合需要面對信息碎片化問題,對于紅色旅游而言,其相關的知識點分散于不同平臺和媒體之中,教師如何將這些零散的信息整理成連貫、系統的知識體系是一個難題。同時,在整合過程中還需考慮到跨學科知識的融合問題,如歷史學、文學、社會學等不同領域可能都與紅色旅游課程有所交集,教師在整合這些知識時需要具備跨界思維和綜合處理能力,這對于部分教師而言難度較大,他們難以實現不同學科知識的有機融合[4]。
隨著增強現實(AR)、虛擬現實(VR)等技術的應用,紅色旅游教學中對歷史場景的再現越來越依賴于電子設備和軟件平臺,而此種以技術為導向的展示方式可能會使得歷史事件與其發生地的物理聯系變得模糊,在實際教學中學生可能更多地感受到技術帶來的新奇體驗,而忽視了對紅色歷史本身的深入理解和情感共鳴,所以在此過程中,原有的歷史場景及其傳遞的精神內涵存在被虛擬化視覺效果所替代的風險。其次,由于虛擬技術可以無限制地復制和修改,所以紅色旅游中的歷史人物、事件演繹很容易被夸大或簡化。當前,紅色旅游教學過程中所采用的軟件均由第三方企業開發,當歷史事件被轉換成數字內容時,部分企業為了追求用戶體驗或者迎合某些特定的教學目的,某部分的重要細節可能會被刻意強調或省略,這樣不僅扭曲了歷史事實,還可能誤導學生形成錯誤的認識。此外,學生在交互式技術如VR、AR中進行紅色旅游體驗時,存在“沉浸式假象”的問題,此現象指用戶在沉浸于虛擬環境中感受到強烈體驗的同時,可能會逐漸失去對周邊真實世界環境及其歷史背景的敏感性和認知能力,對于學生而言,此種技術驅動型體驗會削弱個人對真實歷史經驗和記憶能力的形成與保持[5]。
部分高校的設施尚未能完全支持高科技教學方法,如虛擬現實或增強現實需要特定的硬件和軟件支持,這些設備對于多數高校而言成本較高而難以普及,而且新技術應用也帶來了新的教師培訓需求,教師使用新技術進行教學不僅需要相關硬件和軟件,也需要教師掌握相應的知識和技能,而部分教師尤其是資深教師可能還停留在傳統教學法上,需要接受額外的培訓以便在紅色旅游課程中有效地使用新技術,但部分高校教師教學任務較重,課余時間較少,難以抽出時間參加此類培訓,這便使得新技術和學生實際的學習環境難以適配,即便新技術已經投入使用,也無法采用新的教學方法與其進行適配[6]。
盡管新技術為紅色旅游教學帶來了多樣化的教學手段和教學資源,但其中大部分教學手段和教學資源均是以統一的格式和路徑提供給所有學生,缺乏針對個體差異進行調整的靈活性,而每位學生的學習風格、興趣點、知識背景和接受能力都不相同,這就要求教學內容和方式必須因人而異,適應各種不同的需求。然而,在實踐中,為了保證教學管理的便捷和成本控制,部分高校往往會忽視個性化的需求[7]。
建立數字化資源庫是解決整合數字化教學資源的關鍵,教師需要對現有紅色旅游教學的內容進行全面的數字化評估,對課程大綱、歷史資料、影像記錄以及現場考察報告等進行分類梳理,確保最終形成的數據庫覆蓋所有的基礎知識點和重要信息,再利用先進的掃描和轉錄技術將紙質檔案轉換為電子文檔,對視頻和音頻資料進行格式轉換和壓縮,將其嵌入數字平臺中。在上述數字化資源庫的基礎上,教師可以開發或引進用戶友好且功能強大的數據庫管理系統,實現數據存儲,并支持關鍵字搜索、多維度篩選以及個性化推薦等功能,使教師與學生能夠輕松地根據特定需求找到所需的資料,而且該系統需要具備良好的數據交互性和兼容性,使其能夠與其他教育工具如在線作業平臺、虛擬教室等無縫連接[8]。
針對部分歷史過度虛擬化的問題,高校可構建專家審核團隊維護數字化教學資源中歷史內容的真實性,此審核團隊應由紅色旅游相關領域的資深歷史學者、社會學者以及文化研究專家組成,主要任務為對現有教學資源進行審查,并且參考權威檔案和第一手歷史文獻對新增加的教學材料進行事前驗證,確保所有信息準確無誤。考慮到數字化內容可能存在后期違規篡改的情況,為此,高校應引入區塊鏈技術來確保教學內容的不可篡改性與溯源性,將所有數字化內容存儲在區塊鏈上,每一條數據都有獨特的時間戳和記錄,一旦信息被驗證并添加到區塊鏈上,任何企圖修改已認證內容的行為都將被追蹤和阻止。如果數字化內容需要進行修改,應在管理人員的監督下進行,為此高校可建立公開透明的修改日志系統保持歷史內容的真實性,對數據庫中記錄進行的更改都需在該系統中留下完整的記錄,包括修改日期、修改人員及其變更理由等詳細信息,不僅能夠追蹤每一項更改,同時也增強了系統整體的可信度和透明度。
教師可使用在線教學平臺收集學生的學習日志、歷史成績記錄、互動討論記錄等數據,運用數據挖掘技術如聚類分析、關聯規則發現及預測建模等手段,對這些數據進行深入的分析,從而了解每位學生的知識掌握水平、興趣偏好和學習風格,以此確定實際學情。在確定實際學情的基礎上,根據分析得出的數據,系統可以為每位學生推送適合其當前認知水平和興趣點的學習資源和任務。比如,在紅色旅游教學中,對于對某一歷史事件特別感興趣的學生,系統會推薦更多相關內容的資料或者視頻。最后,教師還可基于智能化技術創建智能化教材,實現個性化教學,和傳統靜態教材不同,智能化教材能夠根據學生的互動和反饋動態調整展示內容的難度和深度。例如,在線電子書籍可以根據閱讀者的理解力自動調節語言難度和概念解釋的復雜程度,在此情況下,不論學生的實際學習能力、理解能力如何,均可加深學生對相關知識的理解程度,實現個性化教學。
綜上所述,本文從理論角度出發,分析了新技術環境下高校紅色旅游教學如何進行改革,高校教師需要建立模塊化技術平臺,開發個性化的學習路徑,對傳統教學模式進行積極的探索,并對新技術帶來的教學挑戰進行針對性優化。由于本文所收集的文獻、數據較少,在分析問題及提出策略時可能存在較為片面的情況。未來,隨著科技的不斷演進和社會需求的日益增長,高校紅色旅游專業教師應繼續適應時代潮流,嘗試在教學中應用先進的信息技術,以提高教學效果,確保能夠利用紅色旅游教學激勵青年一代樹立正確的歷史觀、價值觀和文化自信。
本論文得到2024 年度貴州開放大學(貴州職業技術學院)“學術帶頭人”經費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