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高等職業院校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契合性實證研究

王嬌嬌 韓鑫彤

堅持以教促產、以產助教，統籌教育和產業融合發展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核心要義。其中，“專業建設與產業發展匹配是職業教育發展的必然路徑，也是國家發展過程的迫切訴求”[1]。2019年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和2022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等多項政策均關注到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的對接。專業設置是否契合區域產業發展是深化產教融合的前提，關系到能否提供契合的人才支撐和技術支持。同時，產業發展是一個動態變化的過程，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亦是一種動態契合的關系，對二者之間的契合性需要進行持續性、多角度的關注與研究。本文基于現有相關研究成果，分析浙江省高職院校專業設置與區域產業發展現狀，并從省、市、校多個維度對二者之間的契合性進行分析，從而提出相關對策建議。

一、浙江省產業發展基本情況

浙江省經濟總量長期穩居全國前列，2022年浙江全省生產總值為77715億元，比上年增長3.1%，居全國第四[2]，是我國東南沿海經濟發達省份。

（一）浙江省產業結構特征

1.產業結構的“三二一”模式逐步形成并趨于穩定

統計數據顯示，2 015年浙江省第三產業增加值占比首次超過第二產業，三大產業結構由2014年的4.3∶48.9∶46.8轉變為2015年的4.1∶47.4∶48.6，即從“二三一”轉變為“三二一”模式。此后，第一、二產業占比持續下降，第三產業則持續增長，且自2016年以來，第三產業增加值占比一直保持在50%以上。現代服務產業已經成為浙江省現代產業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逐步形成并保持了“三二一”的產業結構。

2.引領產業發展的數字科創新動能愈發凸顯

“十三五”期間，浙江省數字經濟發展全國領跑，創新能力躋身全國第一方陣，基本建成創新型省份[3]。進入“十四五”后，數字、科技、創新成為引領浙江產業發展的新動能。浙江“三新”經濟（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增加值在2021、2022年分別占GDP的27.8%、28.1%；具有數字化、科技化、創新型特征的七大產業——高技術產業、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健康產品制造業、裝備制造業、高新技術產業、高端裝備制造業的“較上年增長比例”，高于“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增速”。同時，在戰略性新興產業中，新能源、生物、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均保持快速增長；高技術、數字經濟核心、戰略性新興、裝備和高新技術產業在2021、2022年分別拉動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增長2.7/1.9、2.9/1.7、5.5/3.1、7.5/2.8和8.7/3.9個百分點，成為浙江省產業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驅動力[4]。

（二）新時期浙江省產業發展新定位

隨著生產力變革和社會經濟發展新需求等變化，產業發展定位通常需要進行相應調整，浙江省經濟社會發展“十四五”規劃綱要提出，浙江產業發展新定位是“建成浙江特色現代化經濟體系和全球先進制造業基地、制造強省、數字經濟強省”[5]。其中特色現代化產業體系是指“加快構建以先進制造業為骨干，以數字經濟為核心，以現代化交通物流體系為動脈，以現代化基礎設施為支撐，現代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現代農業深度融合，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的現代化產業體系”[6]。圍繞新發展定位，浙江省重點發展產業從“十三五”的八大萬億產業調整為當前的十大標志性產業鏈，即數字安防、集成電路、網絡通信、智能計算、生物醫藥、煉化一體化與新材料、節能與新能源汽車、智能裝備、智能家居、現代紡織，突出了數字科創的特征。

二、浙江省高等職業院校專業設置現狀

（一）專業設置概況及結構分析

基于浙江省各高職院校官網發布的2022年招生計劃（不包括提前批），對照《職業教育專業目錄（2021）》（以下簡稱《目錄》），2022年浙江省高職院校共開設專業大類19個、覆蓋率為100%，二級專業78個、覆蓋率為80.41%，三級專業336個、覆蓋率為45.16%；共設招生專業布點1333個，校均26.66個。對照國家統計局發布的《三次產業劃分規定》，2022年浙江省高職三大產業專業結構呈現出“三二一”的特征，即第三產業布點922個（占比69.17%），第二產業布點379個（占比28.43%），第一產業布點32個（占比2.4%）。同時，從專業布點數來看，專業布點前三位的布點數均在180個以上，而布點數后三位則低于10個，前后兩端形成鮮明對比，專業規模差異過大，專業設置“多寡冷熱”不均。浙江省高職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均呈現“三二一”的特征，但進一步分析發現，專業結構中二、三產業對應專業的比例差距為40.74個百分點，遠超產業結構的比例差距（12.2個百分點），從精準契合產業發展的角度，高職院校的專業結構仍有待優化。

（二）專業設置區域布局分析

浙江省50所高職院校分布在全省11個地市，呈現出分布不均衡、供給不充分的特征。一方面，浙江省36%的地市聚集了70%的高職院校和專業布點，杭州、寧波、溫州、金華4個地市共有高職院校35所，是分布最密集的區域。另一方面，結合人均指標來看，每十萬人擁有高職院校數量最高的是舟山，最低的是嘉興、衢州、麗水，前者約是后者的4.25倍，且除舟山、杭州外的9個地市均低于全省及全國平均值，見表1。

表1 浙江省各地（市）高職院校專業設置相關情況

三、浙江省高職院校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的契合性分析

（一）契合性評價公式及其闡釋

本文選擇通過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的偏離度來衡量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的契合性。偏離度計算公式為：專業結構比重-產業結構比重=偏離度；以三次產業偏離度絕對值的平均值代表各地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的整體契合性。偏離度絕對值越大，契合性越低；反之，契合性越高。負偏離度表明專業供給不足，正偏離度則表明專業供給過剩[7]。需要說明的是，由于產業數據統計的滯后性，專業設置通常以上一年度的產業數據為依據，因此，本文產業數據均選取專業數據對應的上一年度數據。浙江省高職院校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的偏離度測算結果見表2。

表2 2022年浙江省各地市高職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偏離度

（二）在全省層面，專業設置結構化問題突出

統計數據顯示，2022年浙江省高職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整體偏離度為9.71%，相對契合，但分產業來看，仍存在一定的結構化問題。

首先，第一產業專業供給率低于產業需求，部分專業存在設置盲點。第一產業專業偏離度為-0.6%，偏離度為負，絕對值低于1%，專業供給相對不足，但與產業需求契合性較高。從實際專業設置來看，第一產業專業內部存在薄弱環節，目前已統計的32個專業布點中漁業類專業尚屬空白。從與產業發展契合來看，第一產業專業設置與浙江省豐富的海洋資源優勢不匹配，未能為“十四五”規劃綱要提出的“加快建設海洋中心城市，深化浙江海洋經濟發展示范區”提供有效支撐。同時，浙江省是茶葉大省，但已統計的第一產業專業布點中與“茶葉”相關的僅有1個（浙江農業商貿職業學院的茶葉生產與加工技術）。

其次，第二產業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契合性較低，內部結構不均衡。第二產業專業偏離度為-13.97%，偏離度為負且絕對值較高，專業整體供給嚴重不足且契合性較差。從實際專業設置來看，第二產業專業內部設置不均衡，專業布點過多或過少。將專業布點從高到低排序，排第三的裝備制造大類、第五的土木建筑大類均為第二產業專業，結合專業重復度分析，專業設置存在一定同質化，如裝備制造大類的機電一體化專業重復度為23，院校覆蓋率為46%；土木建筑大類的建筑工程技術、工程造價專業重復度均為17，院校覆蓋率為34%。同時，專業布點排位中的最后三位亦屬于第二產業專業，分別是能源動力與材料大類、水利大類、生物與化工大類，專業設置率分別為6.12%、25%、35%，有較大設置空間。從與產業發展契合來看，裝備制造、土木建筑大類為制造業發展提供了支撐，但在新能源、新材料、生物醫藥等重點領域還存在專業供給不足甚至空白，如新能源材料應用技術、水生態修復技術、生物信息技術等專業。

最后，第三產業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契合性較低，部分專業供給過剩。第三產業專業偏離度為14.57%，偏離度較高且為正值，說明專業設置契合度較低且相對過剩。從實際專業設置來看，專業布點排序前五位中有3個與第三產業相關，分別是財經商貿大類（第一）、電子與信息大類（第二）、文化藝術大類（第四）。結合專業重復度，排名前五的三級專業同屬財經商貿大類，共有44所院校開設上述專業，明顯過剩。從與產業發展契合來看，基本符合浙江省“三二一”的專業結構和大力發展數字經濟、信息產業、現代生產性服務業的戰略，但由于第三產業專業設置門檻和成本較低，若不加控制，容易造成供給過剩。結合“十四五”新定位，亟須圍繞現代消費與健康、數字安防等重點領域，優化調整第三產業專業布點。

（三）在地區層面，專業設置梯度化差異顯著

首先，就偏離度來看，11個地市的高職專業設置與當地產業發展契合性存在區域差異，且呈梯度化分布。據測算，以偏離度絕對值5%、10%為界線，由低到高排序：第一梯度是杭州、臺州；第二梯度是麗水、溫州；第三梯度是金華、嘉興、寧波、衢州、舟山、紹興、湖州。其中，湖州契合性最差，偏離度絕對值約是杭州（第一位）的5.15倍。

其次，就產業來看，11個地市的不同產業專業契合性存在不同程度的區域差異。一是各地第一產業專業契合性較好，區域差異小。11個地市的偏離度絕對值都低于10%，平均值為3.48%。從偏離度絕對值梯度來看（以5%、10%為界線劃分，下同），第一產業僅有兩個梯度，其中第二梯度（5%～10%）僅有舟山、麗水、衢州3地，各地之間差異較小。從偏離度正、負來看，有7個地市為負值，第一產業專業布點相對不足。其中，衢州、舟山、湖州的第一產業專業布點空白，無法為當地現代生態農業或遠洋漁業提供人才支撐。二是各地第二、三產業專業契合性較差，區域差異大。11個地市第二、三產業的偏離度絕對值均值分別為13.39%、14.63%，都高于10%，契合性較差。從偏離度絕對值梯度來看，第二、三產業均有三個梯度且位于第三梯度（＞10%）的城市較多，分別有8個、7個，其中，紹興、湖州第二、三產業專業偏離度絕對值均已超過20%，遠超臺州、杭州，各地差異較大。從偏離度正、負來看，第二產業均為負偏離、第三產業均為正偏離，11個地市第二產業專業嚴重不足、第三產業則已超出當地發展需求，呈現倒掛現象。尤其是嘉興、湖州，產業結構為“二三一”，而專業結構為“三二一”，亟須調整專業布點比例以支撐地方產業發展。

最后，就專業設置情況來看，11個地市的專業大類設置率較高，平均為72.25%，除衢州外都高于50%；但二級、三級專業的設置率則較低，平均值分別為34.21%、10.57%。其中，臺州、嘉興、舟山、湖州、衢州、麗水等地的二級、三級專業設置率均低于平均值，說明各地在二級、三級專業內部還有很大調整空間。從專業大類看，各地布點最多的是財經商貿大類、裝備制造大類、電子信息大類，11個地市中，除金華、寧波、舟山、麗水外，其余7個地市開設了全部三類專業。從二級專業布點看，各地二級專業布點更多集中在電子商務類、自動化類、計算機類，而在相應專業大類下與當前產業發展導向更契合的船舶與海洋工程裝備類、汽車制造類、集成電路類等專業布點相對較少。此外，相應專業大類下的三級專業布點中，更多為傳統的電子商務、計算機應用技術等，缺少與現代化產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定位相契合的現代化、數智化色彩。因此，各地專業結構優化調整，既要調整專業布點數量結構，更要從專業大類、二級專業、三級專業三個層面分級分類調整布局，更加精準地契合各地產業發展定位。

（四）在院校層面，專業設置特色化程度不夠

浙江省大部分高職院校專業設置分散、特色不足，缺乏集群效應和核心競爭力，部分低成本專業同質化嚴重，院校專業設置難以精準、深入支撐地方產業發展，亟須以地方產業發展定位為導向進行優化調整。

1.院校專業設置重復度分析

專業設置重復度是指開設某一專業的院校數量，即專業布點數[8]。浙江高職共設置專業336個，根據各專業布點情況，按照從低到高順序排列，如表3所示（U表示專業設置重復度，N表示具有該重復度的專業個數）。在336個專業中，僅有157個專業是唯一布點，占比46.73%，剩余專業均存在不同程度重復。專業重復設置并非絕對不合理，當專業設置重復度保持在一定范圍內時，有利于形成合理發展規模和良性競爭。有學者指出，從專業設置重復度與對應專業數量關系入手，界定專業是否為不合理重復，即當U與N的對應關系呈現不規則狀態（N隨著U的增大并未明顯減少）時，超出臨界點的專業即為重復設置專業[9]。據此觀察表3，當U≧8時，U與N之間對應關系呈現不規則分布，即重復度8及以上的專業為不合理重復設置專業，共計52個，占比15.48%。其中，第三產業專業共計38個，重復度較高的前五個專業集中在財經商貿大類，分別為電子商務（36個）、大數據與會計（36個）、國際經濟與貿易（28個）、跨境電子商務（26個）、市場營銷（26個），專業設置重復率達到52%以上，浙江省高職專業設置在一定程度上仍存在低成本重復現象。

表3 2022年浙江省高職院校專業設置重復度與對應專業數量關系

2.院校專業設置的集聚度分析

專業集聚度“是指同一所院校設置專業大類數與其相應專業數的對比關系”，用來描述專業設置的集群程度和專業特色，通常一個院校開設的專業大類越多，專業集聚度就越低，專業設置就比較分散、缺乏特色[10]。據此測算，并以集聚度3、5為劃分界線，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2022年浙江省高職院校專業集聚度分梯度情況

第一，專業集聚度低于3的院校有11所（占22%）。此類院校無論專業數量多少，均呈現出專業設置門類多、分散的特征，難以形成集群效應，缺乏與院校性質相匹配的專業特色。如浙江特殊教育職業學院、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專業設置數量少、類別多。其中專業集聚度最低的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共設置了10個專業，分屬9個專業大類，除裝備制造大類設2個專業，其余8個專業大類僅設1個專業。

第二，專業集聚度在3～5之間的院校有33所（占66%）。此類院校專業設置數量及門類均較多，有一定集中度，但特色不足。如浙江工貿職業技術學院，共開設12大類37個專業，專業集聚度為3.08，其中裝備制造大類、電子與信息大類、財經商貿大類下分別開設8、6、7個專業，有一定集中度，但專業門類之間跨度大、關聯度弱；同時，資源環境與安全大類、能源動力與材料大類、輕工紡織大類下均僅開設1個專業，難以形成專業特色。

第三，專業集聚度大于5的院校有6所（占11%）。此類院校除浙江體育職業技術學院僅開設1個大類共計6個專業外，其余院校開設專業數量多、門類適中，專業集中度高且與院校特色匹配。如浙江建設職業技術學院，共計開設5大類26個專業，專業集聚度為5.2，其中與院校特色匹配的土木建筑大類下設19個專業、占比73.98%，其他如文化與藝術大類下設的室內藝術設計專業與特色專業具有一定關聯度。

四、浙江省高職院校專業設置優化的對策建議

（一）加強統籌規劃，對接區域產業發展需求

結合新時期浙江產業發展定位，圍繞三大科創高地、十大標志性產業鏈等重點方向，統籌謀劃調整全省高職專業布局，鞏固優勢特色，改革升級傳統專業、前瞻布局戰略性新興專業、加快建設緊缺專業，淘汰重復率高、供給過剩、不符合發展趨勢專業。對于第一產業專業，要重點調整布局一批現代化農業，如現代農業技術、休閑農業經濟與管理等，新增一批漁業類專業。對于第二產業專業，以浙江省產業集群為導向，契合綠色石化與新材料、節能環保與新能源等重點，優先從專業大類上增設資源環境與安全、能源動力與材料等專業大類；契合高端新材料、高端裝備、生物醫藥等重點，著重優化調整相關二級、三級專業內部結構，以國家新增專業為參照，重點填補綠色生物制造技術、智能醫療裝備技術等緊缺專業。對于第三產業專業，要重點優化調整內部結構，適度縮減財經商貿大類專業規模，嚴格審核電子信息大類新增專業，推動向“數字+”復合型方向發展，為數字經濟一號工程提供人才支撐；同時，應對老齡化、少子化等人口結構變化趨勢，適度增加養老護理、老年保健與管理等公共服務相關緊缺專業。

（二）錨定錯位發展，構建差異化的專業設置格局

結合浙江省“塊狀經濟”特征，堅持以地方資源優勢、特色產業和需求為導向，動態調整設置專業，推動各地高職院校錯位發展。比如，寧波、舟山借助臨海港口區位及資源優勢，重點開設漁業類、綠色石化類、高端海洋裝備類等專業；溫州、臺州依托泵閥、鞋服制造、汽車等支柱產業，適當優化增設高端機械制造裝備類、輕化工類、汽車制造類等專業；紹興、嘉興、湖州立足于加工制造業基礎，針對傳統行業升級改造，重點增設與高端時尚、智能家居、現代住建等相關的專業；金華利用五金制造、國際商貿、生物醫藥等優勢，持續優化現代五金、國際財經商貿、小語種等專業，適當增加中醫藥、現代物流等專業；麗水、衢州充分挖掘農林業和旅游資源優勢，契合現代消費與健康的發展方向，重點發展生態農業技術、綠色食品生產技術、森林生態旅游與康養等專業。

（三）注重特色發展，培育具有強競爭力的專業集群

依托院校優勢特色專業，契合產業發展需求，集聚優質資源，聚力打造骨干特色專業集群，明確專業群核心專業，發揮示范引領作用，推動群內專業共享資源、協同發展。集聚度小于3的院校，結合產業發展需求和院校特色，明確1～3個優勢專業大類，兼容轉化弱勢專業，集中力量構建特色專業集群；集聚度處于3～5區間的院校，在當前集中度較高的專業大類下適度增設更加符合新發展趨勢并彰顯特色的專業，縮減集中度較低的專業大類；集聚度高于5的院校，推動優勢專業集群與產業鏈深度對接，推動專業群優化與產業轉型升級協同發展。

（四）運用數字技術，健全動態的專業調整機制

建立專業產業對接一體化平臺，形成專業動態調整的供給—需求—碰撞—反饋—預測機制。省教育主管部門主導建立高職院校專業信息共享資源庫，每年發布高職院校專業設置、人才培養報告；省級行業主管部門主導建立各個行業人才需求庫，定期發布相應產業發展規劃和人才需求報告；省人力社保部門定期發布緊缺職業目錄，聯合省教育部門每年發布高職畢業生就業后信息報告。建立高職專業預警評估和專業目錄滾動發布機制，與各領域發展規劃/學生培養周期相適應，省教育部門牽頭每五年/三年開展一次高職專業產業匹配度評估，形成相應的評估報告、專業設置建議目錄。建立專業退出機制，加強專業大類內教師資源共享與流動，做好需調整退出專業相關教職員工的安置工作，實現專業平穩動態調整。

（五）凝聚多方合力，從需求側優化專業設置

健全職業教育專業建設指導委員會，由政府部門、行業協會、企業、職業院校多方主體共同組成，聯合開展專業設置和人才培養研究、指導與服務。強化企業的主體作用，開展多樣化校企合作、產教融合，將行業、企業的最新需求向高職院校精準、及時傳達，形成以需求引導專業設置轉型提升的優化機制。充分發揮行業協會的橋梁作用，搭建企業、院校、政府多方之間的信息交流機制，以行業協會為平臺，推動行業龍頭企業帶動中小微企業共同參與人才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