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源流與發展路徑探究

【摘 要】中國民族歌劇不僅是一種藝術形式，還是反映社會變遷、傳播民族文化和表達人民情感的重要載體。本文從文化視角切入，對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進行了概述，并探究了其發展源流。同時，結合當前的社會語境，本文針對如何推動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從受眾、題材、傳播等方向提出相應的發展路徑。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國民族歌劇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其未來的發展將更加注重民族特色與國際化的融合，以期在國際舞臺上取得更大的影響力。

【關鍵詞】中國民族歌劇" 音樂社會學" 民族元素" 中國傳統文化

中圖分類號：J8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359（2024）20-0159-06

20世紀50年代，奧地利音樂家阿德勒提出了從人類學的視角對全球各地族群的音樂進行研究的主張。他倡議，在世界各民族音樂的比較研究中，引入人種學、人類學的概念，從而確立了“音樂人類學”這一概念。在此后幾十年的發展歷程中，先后有多位學者對這個概念進行闡述和界定。20世紀70年代，不同國家的學者對音樂人類學的研究內容進行了概念上的探索。美國學者梅里亞姆認為，音樂人類學所研究的內容應當是“作為文化的音樂”，或者說研究文化語境中的音樂，包括音樂中的眾多文化現象，如音樂的聲音、行為、概念等。美國音樂學家布魯諾·內特爾就曾通過音樂人類學的文化視角，考察并解讀莫扎特的音樂文化與社會條件。在音樂人類學視域下探討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旨在將中國民族歌劇置于一個更加宏大的環境中，將其傳承發展與人們的審美需求相結合、與時代的發展相結合，從而更好地推動歌劇的可持續發展。

中國民族歌劇自誕生以來，百年間獲得了長足的發展和進步。它不但對民族形式的歌劇進行了積極的探索，還流傳了大量被人民群眾津津樂道的唱段。中國民族歌劇作為一種重要綜合性藝術形式，吸收并容納了大量的中國文化元素。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不論是從創作技法，還是內涵表達上，都反映出時代的變遷，這對于傳統文化的傳承、改造與發揚具有重要意義。然而，盡管當代社會物質條件極大發展，卻沒能帶動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與提高。隨著大眾文化以及大眾媒介的興起，歌劇這一依托于舞臺的藝術形式逐漸被冷落。這也使得新時代歌劇沒能展現出20世紀時其在社會中展現出的蓬勃生命力。當前的中國民族歌劇，需要重新思考當前的社會語境，融入更多的優秀傳統文化內容，吸收多種文化元素和資源，積極挖掘多種創作和傳播方法，使其能夠跟上時代發展的步伐，不斷獲得創新，從而推動其健康有序地發展。

一、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源流

從廣義上而言，中國民族歌劇指的是使用中國人的語言、中國人編創、講述中國故事、表現中國人生活的歌劇作品。狹義上的民族歌劇，則更多的是指繼承了民族民歌、戲曲、曲藝等民間傳統音樂素材，在一度創作上運用板腔體的音樂結構和敘事手法；在二度創作上采取戲曲、美聲、民族等多種表演形式的綜合表演藝術。中國民族歌劇種類豐富、作品眾多，其中，很多作品深受廣大歌劇愛好者的喜愛，如《白毛女》《竇娥冤》《小二黑結婚》《江姐》《紅珊瑚》《紅霞》等。

中國民族歌劇作為一種獨特的藝術形式，其發展歷程源遠流長，深深植根于中華民族豐富的文化土壤之中。在人類文明的演變和發展歷程中，形成了不同的民族和文化。這些民族的文化共同構成了人類的文明。文化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其變化和發展的過程也是不同民族與世界相互聯系和影響的過程。中國民族歌劇誕生至今已經有一百年的時間。它在不同的時代都經歷了那個時代背景下的變革，從而推動了民族歌劇自身的發展。從古代的戲曲和民間音樂，到近現代的中西融合，再到當代的多元化和國際化，中國民族歌劇在不同歷史階段都展現出獨特的藝術魅力和社會功能。它不僅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還是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橋梁。通過對民族歌劇發展的深入探討，可以更好地理解其歷史淵源、演變過程和未來發展方向，從而為傳承和創新這一寶貴的文化遺產提供有益的啟示。

（一）20世紀初期中國民族歌劇的興起

中國民族歌劇興起于20世紀初期。新文化運動的發展給傳統文化注入了新血液。隨著西方傳統歌劇的引入，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交流促使中國民族歌劇這種融合了兩種文化藝術特點的獨特歌劇形式誕生與發展。20世紀20年代，黎錦暉創作的兒童歌舞劇《麻雀與小孩》標志著中國歌劇的誕生。1942年，在延安文藝座談會后，解放區的文藝工作者們堅持“二為方針”創作了一系列民族歌劇。其中，延安魯迅藝術學院集體創作的《白毛女》，標志著中國民族歌劇走向成熟，并開辟了中國歌劇民族化的創作方向。

（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民族歌劇進一步發展

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中國民族歌劇也獲得了長足發展。這時期，多種藝術形式被融合到歌劇當中，同時，傳統的戲曲、民歌、曲藝中的文化精華也被挖掘出來，成為歌劇藝術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了配合這一時期的宣傳任務，涌現出了一系列優秀的歌劇作品，如誕生于20世紀60年代的《江姐》《洪湖赤衛隊》《柯山洪日》《春雷》等，受到廣大觀眾的歡迎。這些代表性的作品，也成為中國民族歌劇后來的創作者、表演者學習的對象。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我國進入改革開放的新時期。在多元化的歌劇觀念和生態環境中，我國的正歌劇和音樂劇得到了飛速發展，并涌現出一批優秀劇目。相比之下，民族歌劇雖僅有總政歌劇團創演的《黨的女兒》和《野火春風斗古城》兩部劇目問世，但憑借它們思想藝術整體水平的高質量以及廣泛而持久的社會影響力，這兩部作品無可爭議地成為民族歌劇在新時期的雙璧。

（三）新世紀以來中國民族歌劇的繁榮

自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白毛女》2015年全國巡演為起點，接著2017年，文化和旅游部設立“中國民族歌劇傳承發展工程”，向全國發出評選民族歌劇重點扶持劇目的通知。隨后，先后有《馬向陽下鄉記》《青春之歌》《松毛嶺之戀》《有愛才有家》《英·雄》《塵埃落定》《沂蒙山》等10余部民族歌劇列為年度重點扶持劇目；在“工程”之外，也涌現出《呦呦鹿鳴》這部優秀民族歌劇。新時期以來，民族歌劇“一脈單傳”的命運，因眾多優秀劇目在新時代的強勢崛起而發生戲劇性陡轉。

二、新時代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路徑

音樂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生成、傳播都具有不同的意義。作為一種獨特的藝術形式，隨著時代的變化，其在藝術形式上也理應產生迭代。基于這一視角，推動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應該做到題材及內容與時代契合、找準受眾群體的文化定位、創新拓展傳播渠道、吸納和融入民族化元素等幾個方面。

（一）題材及內容與時代契合

在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歷程中，題材和內容的選擇往往與特定的社會歷史背景密切相關。因此，從音樂人類學的視角來看，中國民族歌劇的題材和內容應當反映時代的變遷和社會的發展。比如，20世紀初期，中國民族歌劇的誕生與國家民族的時代環境密不可分，因此，它主要以表現民眾的困難和對侵略者的反擊為主。隨著時代的不斷前進、社會環境的變遷，促使人們對藝術題材的要求發生變化。當前，對于中國民族歌劇的創作而言，已經不再適合使用傳統的題材內容。所以，相關的工作者們必須意識到，民族歌劇的題材、內容一定要跟上時代的腳步，要與時代相契合。

當前，世界各地文化的融合步入了前所未有的密切局面，全球化讓不同的民族和文化的交流變得更加便利，這對于民族歌劇的發展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事實上，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始終帶有鮮明的時代特征。經典民族歌劇《白毛女》所表達的內容就是對舊社會的控訴和對舊時代的反抗，這也是誕生于那個年代的人們最重要的追求。歌劇《傷逝》也是表現舊時代人們的思想變遷。但誕生于新世紀的歌劇《運河謠》表現的則是新時代的價值觀。縱觀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劇中所表現的重點情節以及所傳遞的時代精神與價值觀，都隨著時代變遷產生不同的變化。從推翻“三座大山”對人民的壓迫、反擊外來侵略者、爭取民族解放、求取人民利益；到建設新中國，全面步入社會主義，為國家的富強和發展不斷努力奮斗；再到新世紀，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為國家和民族的未來發展而奮勇前進。在這個過程中，曾經涌現出無數的仁人志士，他們為了國家和民族的解放奮斗終身，乃至流血、犧牲也在所不惜。他們為了國家的繁榮和富強一步一個腳印地艱難前行。他們的故事也是我國時代價值的體現。文化的繁榮和發展，必須將這些人的故事作為藝術創作的來源和素材，將其中所體現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融入相關的劇作創作當中。

由中共青島市委宣傳部、青島市文化和旅游局、青島演藝集團出品、青島市歌舞劇院創排演出的民族歌劇《馬向陽下鄉記》，是2017年文化和旅游部“中國民族歌劇傳承發展工程”重點扶持劇目之一。該劇根據同名熱播的電視劇改編，取材于現實生活，聚焦精準扶貧時代題材，講述了一位農科院的助理研究員馬向陽，下鄉當第一書記扶貧濟困的感人故事。這部民族歌劇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繼承和弘揚了中國民族歌劇長期以來形成的優良傳統，深入生活、扎根人民，與時代精神契合，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反映了當代觀眾的審美需求。所以，無論是對經典劇目的重新排演，還是挖掘新時代的藝術元素進行新的民族歌劇創作，都要順應時代的發展和變遷。故事敘述中，要加入新時代環境下群眾的審美特征，在音樂、故事、沖突、唱腔等各個方面，既要符合時代的審美需求，帶上時代的烙印，也要更好地完成在當代對中國故事的講述。

因此，相關工作者要對時代發展中的新思潮、新理念，以及社會生活內容有著深入的挖掘，了解當前觀眾的審美變化和藝術需求，探尋更廣泛、更具有社會意義的題材內容。同時，要將社會正能量、時代發展變遷融入歌劇故事中，以此來創作出更富有時代氣息的多元化作品。如此，才能夠讓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做到與時代同頻共振，從而取得創新和進步。

（二）找準受眾群體的文化定位

不同的受眾群體有著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審美偏好。例如，年輕一代可能更傾向于接受現代和流行元素，而老一輩則可能更喜歡傳統的戲曲和民間音樂。因此，創作者需要深入了解目標受眾的文化背景和喜好，以便創作出更符合他們口味的作品。又如，不同地區的群眾對于民族歌劇的喜好也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在創作民族歌劇的時候也要加以關注。

以年齡來劃分的受眾群體為例。在文化藝術領域進行消費的一大主體就是年輕人，所以，相關的民族歌劇工作者必須找準定位，了解年輕人對于歌劇藝術的審美特點以及藝術消費習慣，并在此基礎上進行歌劇的創作和排演，以滿足年輕人的需求。此外，還可以博采眾長，將其他藝術形式內容及流行性元素，加入民族歌劇的創作中，以此來吸引年輕人的關注，從而促使中國歌劇良性及年輕態發展。

此外，不同地區的受眾群體對民族歌劇的喜好也是不同的。因此，在找準受眾群體定位的同時，還需要考慮地域文化的特點和受眾的偏好。例如，在創作面向南方地區的歌劇時，可以融入當地的民間音樂、舞蹈和戲曲元素，如粵劇、閩南語歌曲等；而在面向北方地區的歌劇中，則可以使用普通話和地方方言相結合的方式，使語言更加貼近當地觀眾的生活。通過這種方式，可以使歌劇更具地方特色，更容易引起當地觀眾的共鳴。中國民族歌劇《呦呦鹿鳴》講述的是中國中醫藥科學家、2015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屠呦呦發明青蒿素的故事。該劇也是首部以女科學家為主要人物形象進行創作的歌劇作品。考慮到本劇的人物、故事多發生在浙江，作曲家也根據情節發展和人物情感，賦予該劇強烈的江南特色。這使得全劇民族風格鮮明，地域特色濃郁，受到當地群眾的青睞。

（三）創新拓展傳播渠道

不同的藝術形式由于其獨特的媒介特性，限制了其傳播效果與方式。中國民族歌劇自誕生以來，由于其劇院的演出形式，一直被歸屬到較為高端的文化藝術項目當中，且對場地具有一定的要求。在一些城市發展相對一般的地區，群眾缺少可以欣賞以及消費歌劇這一藝術形式的客觀物質條件。因此，這要求創作者需要具有跨媒介的創作視野。早在20世紀50—60年代，《洪湖赤衛隊》《紅霞》被翻拍成歌劇電影，突破了舞臺的限制，以音樂故事片的形式呈現，極大地拓寬了歌劇的傳播形態與渠道。近年來，國家大劇院以電視劇《山海情》為藍本創編同名民族歌劇，進一步探索了舞臺音樂戲劇與影視藝術作品跨媒介的創新表達形式及其獨特的審美風格，為歌劇的跨媒介創作提供了寶貴的經驗。這些成功經驗表明，歌劇的跨媒介創作形式在提升傳播效果及創作技術突破方面都具有重要意義。

要推動民族歌劇的發展，必須關注其傳播性。要積極拓展傳播渠道，讓民族歌劇能通過各種媒介在民眾中廣泛傳播，使更多人能夠欣賞到民族歌劇作品。一方面，相關工作者要利用好互聯網這個天然的傳播平臺，要將那些民族歌劇中的經典作品以及現代編創的優秀作品放到網絡上進行傳播，并注重搜集人們對于這些作品的反饋意見，從而了解民眾的藝術需求。另一方面，相關工作者要關注當前興起的各個自媒體直播平臺，可以在這些平臺上定期進行民族歌劇的直播，并根據平臺的特點與觀眾進行良好互動。在直播過程中，要積極推廣歌劇作品，吸引更多的歌劇觀眾，同時也讓更多年輕人對這種較為小眾的藝術形式有更多的了解，以推動歌劇藝術的發展。地區的公共藝術職能部門，應合理運用其行政優勢，積極開展歌劇普及以及教育工作，讓更多的老百姓了解并喜歡歌劇這一藝術形式。

（四）吸納和融入民族化元素

中國民族歌劇在誕生伊始，就融合了西方歌劇的藝術特征，并以中國傳統歌劇藝術為核心，帶有中西融合的特點。中國歌劇的上升期，同樣也是因為編創者不斷地去融合中西方的優秀藝術內容，從而創作出了一系列的經典歌劇作品。因此，在新時代背景下，要發展中國民族歌劇，同樣要走一條兼容并蓄的道路。

首先，相關工作者在學習西方歌劇技巧和相關知識時，不可全盤西化，要認識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魅力和價值，堅定文化自信，始終堅持以優秀傳統文化為核心，保持民族文化的獨立性。只有以中華文化為核心，才能夠創作出更具中國特色和中國文化品格的作品。

其次，創作者在積極學習西方歌劇經驗的同時，要將重點放在探索中國老百姓喜聞樂見的音樂戲劇形式上，不可本末倒置。學習西方是為了更好地完善本民族的音樂戲劇表達形式，而不是全盤西化。

再次，中國民族歌劇在主題上常常取材于中國傳統故事及其蘊含的價值觀，因此，中國民族歌劇在發展過程中，要堅持展現中國傳統故事及其價值觀。如中國歌劇《木蘭詩篇》便取材于中國家喻戶曉的“花木蘭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古老故事。這個故事展現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孝道、忠誠和女性的堅韌等價值觀。堅持這些傳統文化主題，能夠使民族歌劇在傳達思想觀念方面具有獨特的民族性，從而與西方歌劇相區別。

最后，在創作過程中，也要關注其他的藝術形式。歌劇作為一種綜合性的藝術形式，除了音樂與戲劇外，視覺也是綜合藝術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準確把握視覺與聽覺的通感可以幫助觀眾構建一個更為沉浸式的審美體驗與想象空間，同時引發情感的共鳴，使觀眾能夠更好地體會音樂、劇情及其背后所蘊含的思想主題。

（五）實現精神文化傳承

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和演變，其核心就在于精神文化的傳承和發展。我國有著悠久的人文歷史，在幾千年的發展歷程中，形成了極為豐富的民族文化。隨著時代的演進，傳統文化不斷受到外來因素的沖擊，但這并沒有使我國文化發生斷層。相反，隨著這些外來元素和文化的被吸納與創新，中華傳統文化越來越豐富，也越來越具有強大的傳承力量。中國民族歌劇就是在這樣豐厚的文化土壤上誕生和發展的。各種各樣的藝術載體成為民族歌劇能夠吸收的藝術形式，如各種地方戲曲、地方曲藝、民歌民調等。正是中華文化所特有的包容精神，使得西方音樂體裁能夠在中國文化的土壤上生根發芽。

在歌劇內容的表達上，民族精神是中國歌劇百年歷史中彰顯出的獨特氣質與風格。無論是波瀾壯闊的革命歷史題材，還是反映現代生活的現實題材，各個角色都展現了堅韌不拔、犧牲小我、奉獻大我、勇于抗爭的民族精神。中國民族歌劇正因積極展現這種民族精神，才在藝術表現上格外動人。

進入新時代，中國民族歌劇要想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同樣需要延續之前的成功之路。今日的中國，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其文化優勢更加顯現出來。秉承兼容并蓄的精神，中華文化正在大膽吸收世界各地的文化元素和內容。創作者們一直都在堅持著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的結合，任何積極的、富有力量的事物都被納入中國民族歌劇的創作素材。這些元素和資源在歌劇編創工作者的手中被解構、重組、創新與改革，轉化為符合當代審美的藝術形式。

展望未來，將會有更多的創作者投入中國民族歌劇的創作當中，他們發揮個人才華，創作出更多優秀的民族歌劇作品。而這個發展過程，同樣也要經歷時代的變遷、藝術形式和內容的革新。然而，在這種不間斷的革新過程中，始終不變的是中華民族包容的文化屬性與民族精神。而創作者們在對傳統堅守的同時，也努力踐行著對創新精神的追求。

三、結語

綜上所述，中國民族歌劇的發展演變是一個復雜而多層次的過程，深受社會歷史背景、政治環境、文化交流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從最初的萌芽狀態，到如今的繁榮發展，中國民族歌劇在不斷吸收和融合中外音樂元素的過程中，形成獨具特色的藝術形式。展望未來，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快和文化產業的不斷發展，中國民族歌劇有望在保持自身民族特色的同時，更加廣泛地吸收和借鑒世界各地的音樂元素，從而創造出更多具有時代精神和民族神韻的優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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