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娛薇 彭育波



摘? 要:《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遵循漢字認讀、書寫分流的理念,設立了手寫漢字表,提出了初等、中等、高等水平手寫漢字量化指標,并規定中文水平達到標準最高等級的學習者需要掌握1200個手寫漢字,而且能夠完成學位論文的寫作。通過抽樣調查、統計分析、對比分析等方法,評估手寫漢字量化指標的科學性、合理性。研究發現,《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的手寫漢字量化指標可能過低,無法支撐高等水平的中文學習者完成相應的漢字書寫任務。在此基礎上,提出了相應的漢字教學建議。
關鍵詞:《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手寫漢字;量化指標
《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以下簡稱《等級標準》)[1],是面向新時代的國家級漢語水平標準,為中文學習、教學、測試、評估提供指導,具有權威性和實用性,從2021年7月1日起正式實施?!兜燃墭藴省返闹贫ㄊ菚r代的召喚,符合目前全球范圍內的國際中文教育的發展現狀與未來趨勢,即學歷生逐漸增加并成為國際中文教育的主體,部分國家將中文納入國民教育體系,因此,需要母語國的漢語標準作為參照[2]。《等級標準》創新性地提出了“三等九級”的新框架,并通過“3+5”模式對每一等級的水平進行說明。其中,高等水平七、八、九級為漢語水平較高的學習者服務。張潔認為,將《等級標準》的七級作為來華留學生本科入學中文水平標準比較合適[3]。
在漢字學習方面,《等級標準》針對“漢字難”這一問題,對漢字的認讀和書寫進行了適當的分流[4]。在九級漢字表之外,《等級標準》還設立了三等手寫漢字表,要求學習者初等水平會書寫300個漢字,中等水平會書寫400個漢字,高等水平會書寫500個漢字,總計1200個漢字。雖然它的命名是“手寫漢字表”,但是《等級標準》對該表語言量化指標的描述還使用了“書寫”“掌握”等,因此,我們認為,手寫漢字表針對的漢字學習方式比較廣泛,不僅包括傳統的手寫方式,還可以包括用鍵盤打字等書寫方式。在“寫”這項語言技能中,《等級標準》九級語言量化指標所對應的言語交際能力是,要求學生能夠完成學位論文及多種文體的寫作。換言之,就是要求會寫1200個漢字的學習者,能夠用中文完成一篇學位論文。根據漢語母語者的感知與經驗,我們對這一目標的達成持懷疑態度。為了探究《等級標準》手寫漢字量化指標的設置是否科學合理,需要對它進行全面綜合的分析。
一、研究樣本和研究方法
本研究從上海交通大學人文學院漢語言(留學生)專業2013—2019屆本科畢業論文中,隨機抽取了20份作為研究樣本。其中,2013屆3份,2014屆2份,2015屆3份,2016屆3份,2017屆3份,2018屆2份,2019屆4份。論文成績分別為A(1份)、A-(2份)、B+(8份)、B(6份)、B-(1份)、C+(2份)。樣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本文通過語料庫在線網站(http://corpus.zhonghuayuwen.org/)的“語料字詞頻率統計”工具,統計每篇論文的字種、字頻,剖析論文中手寫漢字和認讀漢字的使用情況,并與國內外國民教育體系中的漢語課程標準進行對比分析,從多維度評估《等級標準》手寫漢字量化指標的科學性、合理性。
二、《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表分析
梁彥民指出,基于以往國際中文教育中漢字認讀與手寫長期同步、等量進行,總體教學設計上對漢字認讀、手寫統一要求而導致漢字教學長期滯后的現實問題,綜合近年來學界關于漢字“認寫分開”的研究成果,以及借鑒我國《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年版)》將常用字表分為認字表、寫字表的做法,《等級標準》在漢字表中不僅列出了一至九級漢字表,還在其后列出了“手寫漢字表”,手寫漢字表中的漢字均來自于一至六級漢字表[5]。初、中、高三等手寫漢字的來源,具體如表1所示:
從表1可以看出,初等手寫漢字基本上來源于一級漢字表;二級漢字表中的“才”“長”“但”“當”“而”“該”“更”“黑”“借”“酒”“可”“怕”“然”“讓”“所”“完”“為”“向”“以”“意”“因”“應”“又”“助”等,被歸入初等手寫漢字;三級漢字表中,只有“把”“每”“木”被歸入初等手寫漢字。這說明初等手寫漢字表中的漢字難度較小,書寫頻率、常用度都比較高。中等手寫漢字半數以上來自于二級漢字表,同時,亦收入了其他級別漢字表中的漢字,來源比較廣泛,但還是以基礎漢字為主,難度適當。高等手寫漢字中,三級、四級漢字表的漢字是主流,較低級別和較高級別的漢字數量都比較少,突出了高等手寫漢字為語言水平較高的學習者服務的特點,但難度不會太大??傮w上來看,初、中、高三等手寫漢字的難度呈階梯式上升,比較符合第二語言學習者的學習規律。
從漢字表的角度出發,一至三級漢字表中的漢字基本上都要求學生會認讀、會書寫,四至六級漢字中要求手寫的漢字數量逐漸下降,七至九級漢字則不需要學生會寫,只需認讀。漢字表中各級別要求學生“會寫”的漢字數量變化,可如圖1所示:
通過進一步統計,我們發現,一級漢字表的300個漢字要求學生全部會寫;二級漢字表的300個漢字中,有298個漢字要求學生會寫,只需要認讀的2個漢字是“喂”和“嘴”;三級漢字表的300個漢字中,有291個漢字要求學生會寫,“搬”“啡”“蕉”“褲”
“啤”“裙”“衫”“箱”“贏”這9個漢字則不要求學生會寫。這體現了手寫漢字表的選字大都屬于基礎漢字,并不強制要求認讀和手寫漢字等量、同步。
三、樣本漢字分析
在了解了《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表的基本構成后,我們對20份樣本的漢字進行分析,運用語料庫工具對相關語料予以處理,得到每篇論文中漢字的字種與字頻。為了便于說明,本文將不屬于手寫漢字表而屬于漢字表的字稱為“手寫超綱字”,將不屬于手寫漢字表也不屬于漢字表的字稱為“認讀超綱字”。
(一)超綱字字種分析
首先,我們統計了20份樣本中超綱字的字種,并對統計結果進行分析,具體情況如表2所示:
從表2可以看出,在20份樣本中,手寫超綱字的占比在12.24%—24.89%之間,認讀超綱字的占比在0.29%—3.21%之間,超綱字總占比在13.83%—27.06%之間。所有樣本的平均字種為811.85,手寫超綱字的字種平均值為161.7,即平均每篇文章中有19.92%的字屬于漢字表但不屬于手寫漢字表;認讀超綱字的字種平均值為12.45,即平均每篇文章中有1.53%的字完全不在《等級標準》漢字表中。我們初步認為,認讀超綱字的比例較小,不會對留學生完成專業論文造成太大影響;而手寫超綱字比例較大,可能會對學歷生的專業論文寫作產生一定的障礙。也就是說,手寫漢字表規定的1200個手寫漢字量化指標可能過低。
基于以上認識,我們又對20份樣本中的手寫超綱字進行了統計,分析它們在漢字表中的級別。具體如圖2所示:
從圖2可以看出,樣本中的手寫超綱字主要來源于四級、五級、六級漢字表。二級、三級漢字表中不要求手寫的漢字,也是留學生在撰寫學位論文中會用得到的,如二級漢字表中的“嘴”字,三級漢字表中的“贏”“啡”“箱”“搬”“啤”“裙”字。高等漢字表中一共1200字,學生只需認讀即可,在樣本中出現的比例相對較小。
(二)超綱字字頻分析
為了分析樣本中超綱字的產生原因,我們再次運用語料庫工具統計了這些超綱字在20篇論文樣本中出現的篇數與總字頻。其中,出現在10篇及10篇以上論文中且總字頻在50以上的超綱字,可如表3所示:
雖然單從字種來看,手寫超綱字的來源集中在四級、五級、六級漢字表,但是結合出現篇數和總字頻方面的數據,我們發現,使用頻率較高的手寫超綱字,其實更多來自于四級漢字表。在表3所列出的漢字中,66.67%來源于四級漢字表,16.67%來源于五級漢字表,10%來源于六級漢字表,6.66%來源于七—九級漢字表。
(三)樣本超綱字產生原因分析
在梳理了樣本超綱字的字種、字頻情況后,通過考察樣本中超綱字的上下文語境,詳細剖析每份樣本的手寫超綱字與認讀超綱字,我們認為,留學生學位論文中超綱字的產生主要有以下幾種原因:
1.主題相關用字
每份樣本中字頻較高的漢字(20以上),基本上都是手寫漢字表中的漢字,這部分中出現的超綱字大多是與論文主題密切相關的漢字。例如:以泰國青檸檬市場商機為主題的論文中,“泰”(七—九級)出現137次,“檸”(漢字表未收錄)出現118次,“檬”(漢字表未收錄)出現118次;以韓國化妝品網紅營銷分析為主題的論文中,“韓”“粉”“絲”“妝”等手寫超綱字的字頻均比較高。由于有些論文樣本的主題與商務漢語相關,因此,從總體上看,與金融有關的漢字出現頻率較高,如表3中的“企”“銷”“策”“略”“質” “供”等。雖然這類字的字頻很高,但對手寫漢字表的影響不大,不要求學生必須會寫。一是因為這些漢字的使用范圍相對較窄,大多出現在特定主題中,沒有必要讓所有中文學習者掌握;二是因為需要書寫這類漢字的學生,一般都會在論文選題階段主動習得,不會在撰寫論文時遇到太大困難。
2.學位論文必用字
還有一類漢字在每篇論文中都會用到,但是在20份樣本中出現總次數并不多,這就是學位論文體系結構中必須具備的字。如:關鍵詞的“鍵”(五級)、參考文獻的“獻”(五級)、緒論的“緒”(六級)、摘要的“摘”(五級)、謝辭的“辭”(五級),這些漢字均未被手寫漢字表收錄。我們認為,國際中文教師可以在對需要完成學位論文的留學生進行漢字教學時,適度突出這類漢字的學習,增強學生的印象;那些不用完成學位論文的高等階段學習者,則只需達到認讀的程度。
3.科學論文常用字
學位論文用語屬于科技語體,在語言表達上更追求簡潔、準確、嚴密,因此,書面語色彩比較強的詞匯更多出現在此類文章中,構成這些詞語的漢字使用頻率也比較高。我們從樣本中能夠大致歸納出一些科學論文常用字,這在表3中已有所體現。例如:因為學位論文經常會涉及到數據統計,所以統計的“統”以及比率、占有率、增長率的“率”,出現頻率都很高;因為有時會采用問卷調查、案例分析等研究方法,所以選擇的“擇”以及案例、答案、解決方案的“案”,經常會出現在學位論文中;此外,“趨”“逐”“漸”等表述嚴謹性的漢字,使用頻率也相當高。這一類漢字的使用范圍相對較廣,出現頻率相對較高,在漢字表中的難度大都處于中等水平,屬于學位論文常用字。因此,我們建議,可以在高等水平學習者的課堂上適當增加此類漢字的教學,讓學生達到會讀、會寫的水平。
四、《等級標準》手寫漢字指標與
漢語課程標準漢字指標的比較
《等級標準》漢字表的制定借鑒了《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年版)》(以下簡稱2011版《課程標準》)[5]。而在《等級標準》正式實施不久,教育部又發布了《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以下簡稱2022版《課程標準》)。我們發現,2011版《課程標準》[6]與2022版《課程標準》[7],都將義務教育階段的常用漢字分為兩個字表,并且制定了各學段書寫漢字的量化指標。2011版《課程標準》在“學段目標與內容”中,對“識字與寫字”提出了具體要求;2022版《課程標準》在“學業質量描述”中,規定了學生在各學段應達到的認識和書寫漢字水平。兩版《課程標準》各學段的漢字量化指標完全相同,常用字表中的具體內容也保持一致。因此,我們認為,《等級標準》與2022版《課程標準》在手寫漢字方面也具有一定的可比性,兩者的漢字量化指標分別如表4、表5所示(見右欄):
從總體數量上看,《等級標準》高等水平累積掌握的手寫漢字數量,只相當于義務教育第一學段到第二學段之間的漢字數量要求。從具體內容上看,我們發現,《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與2022版《課程標準》常用字表(一)中的漢字重合度極高。1200個手寫漢字中,有1195個漢字出現在常用字表(一)中,重合度為99.58%。常用字表(一)未收錄的手寫漢字為:中等手寫漢字“餃”“筷”“勺”“澡”,高等手寫漢字
“笨”。此外,我們還考察了常用字表(一)剩下的1305個漢字,并與《等級標準》漢字表相比較,研究顯示,93.26%的漢字都是《等級標準》漢字表中要求學生認讀的。我們認為,兩個字表在選取漢字的標準上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如果想要增加《等級標準》手寫漢字的數量的話,2022版《課程標準》可以作為參考。
放眼國外,新加坡也發布了中小學華文課程標準,其中就包括手寫漢字的量化指標,具體要求如表6所示:
從表6可以看出,在數量上,《等級標準》最高水平要求掌握的1200個手寫漢字,與新加坡小學華文水平和中學華文B水平大致相當,而與新加坡中學普通學術華文的手寫字量相比,仍有一定差距。
總的來看,《等級標準》在手寫漢字方面提出的最高要求,不但比中國母語課程標準要低,而且還沒有達到新加坡中小學華文課程標準中的高級水平。再結合上文對20份樣本的手寫超綱字的統計分析,我們認為,《等級標準》手寫漢字的量化指標確實較低,可能無法支撐中文水平達到九級的學生完成學位論文的寫作。
五、《等級標準》手寫漢字的教學建議
上述分析結果,有助于我們對《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表及手寫漢字量化指標形成一個比較全面的認識,也為今后提升國際中文教育領域中手寫漢字的教學效果提供了新的思路。我們認為,主要有以下幾種提升路徑:
(一)靈活運用兩個5%概念,增強手寫漢字教學針對性
《等級標準》提出了兩個5%概念,即每一等每一級都允許有兩個5%的靈活掌握區間,中文教師可以根據教學需要替換、加減5%的教學內容[9]。在《等級標準》手寫漢字量化指標不足以支撐學習者順利完成相應的語言任務的情況下,教師可以適當增加手寫漢字的數量,從一至四級漢字表中選取部分手寫超綱字要求學生書寫,難度不應太大,也不要給學生造成書寫壓力。在時間緊、任務重的情況下,教師也可以考慮優先講授學生迫切需要掌握的手寫超綱字。如針對高水平的學歷生,可以將學位論文必用字和科學論文常用字作為手寫漢字重點教學內容,幫助學生更好地完成學位論文。
(二)適當借鑒母語課程標準,提升學生手寫漢字水平
第二語言學習者學習語言最理想的效果是達到母語者的水平,因此,也可以將母語者的課程標準作為參照對象。《等級標準》作為目前國際中文教育的評測標準,對中文教學的測試、評估環節產生直接影響,而針對課堂教學環節,我們還需要制定相應的國際中文課程標準。通過上文的簡要分析,我們認為,2022版《課程標準》也可以作為今后制定國際中文課程標準的參照依據,將國際中文課程標準高等水平與2022版《課程標準》第四學段的語言水平相對接,可能會比較合適。國際中文教師在進行手寫漢字教學時,也可以適當借鑒2022版《課程標準》的常用字表(一),特別是其中與《等級標準》漢字表相重合的漢字,應該作為我們增加手寫漢字數量的參照。如果能讓高等階段的漢語學習者的書寫水平與中國初中生相當,那么完成一篇學位論文可能就會更加容易。
(三)及時把握電寫時代動向,完善手寫漢字教學方法
隨著科技的迅猛發展,電腦打字成為了主流的書寫方式之一,今天的漢字書寫已進入到“電寫為主,筆寫為輔”的新時代。雖然電寫漢字已成為漢字書寫的主要途徑,部分作業、論文也可以通過電寫完成,但我們仍不能忽視《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表的重要作用?!兜燃墭藴省窛h字表提出的認讀漢字的要求,在很大程度上只能培養學生的漢字理解能力。而無論是電寫時代還是筆寫時代,學習者的漢字實用能力始終包括兩個方面的要求:一是漢字理解能力,二是漢字生成能力,而后者則更強調漢字的輸出。因此,即使是在電寫時代,仍需要以《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表的內容為主要參照,增強學生對漢字的熟悉度,并在大腦中構建漢字庫,培養漢字的生成能力。值得注意的是,電寫時代的漢字輸出過程,通常是用戶通過輸入法軟件從音/義/形到形的“轉換式”書寫,在這種情況下,“辨字”能力顯得更為重要。教師可以將《等級標準》手寫漢字表作為基準,適當擴充手寫漢字內容,帶領學生進行專門的辨字練習,幫助學生減少因使用輸入法而產生的錯別字問題。
通過對留學生本科學位論文漢字的統計分析,我們發現,樣本中大約有五分之一的漢字屬于手寫超綱字,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等級標準》四級漢字表中的漢字。通過《等級標準》與《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新加坡中小學華文課程標準的比較,我們認為,《等級標準》的手寫漢字指標確實較低,可能無法支撐中文水平達到九級的學生完成學位論文的寫作。針對這一問題,我們提出建議:國際中文教師在教學實踐中,應根據學生的漢語水平、實際需求等,適當增加手寫漢字的數量。具體來說,可以從《等級標準》中等水平漢字表、《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常用字表(一)中選取部分漢字,以幫助學生提高漢字水平,盡量向中國初中階段的母語學習者水平靠近,順利完成高等漢語水平規定的語言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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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Quantitative Criteria of 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 in
Chinese Proficiency Grading Standards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Zhu Yuwei,Peng Yubo
(School of Humanities,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30, China)
Abstract:Chinese Proficiency Grading Standards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has established a list of 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 following the concept of Chinese character recognition and writing differentiation, proposed quantitative criteria for 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 at elementary, intermediate and advanced levels, and stipulated that learners who have reached the highest level of Chinese language proficiency must master 1200 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 and be able to complete a dissertation. This paper is to assess the scientific nature and rationality of the quantitative criteria of 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 through sampling, statistical analysis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This research found that the quantitative criteria of 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 in Chinese Proficiency Grading Standards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may be too low to support high-level Chinese language learners in completing corresponding writing tasks. This article also proposes suggestions for teaching Chinese characters.
Key words:Chinese Proficiency Grading Standards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handwritten Chinese characters;quantitative criteria
作者簡介:1.朱娛薇,女,上海交通大學人文學院碩士研究生;
2.彭育波,男,上海交通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