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笛
(江西財經大學,江西 南昌 330032)
近年來,數字化技術快速發展,借助該技術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識別、存儲、展示和傳播成為非遺傳承與保護的關鍵途徑,非遺數字化逐漸成為學界關注的重點。然而,目前我國學者對數字化非遺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進行分析的文獻較少。基于此,文章利用CiteSpace可視化工具對2006—2021年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化相關的文獻發文數量、相關研究機構、關鍵詞共現、突現詞等進行可視化分析,以期為我國數字化非遺研究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文章以CNKI數據庫中的核心期刊和CSSCI來源期刊作為文獻數據來源,采用高級檢索方式,以“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化”為主題進行檢索,以發表時間2006—2021年為限定條件,最終得到相關文獻289篇。
文章利用CiteSpace可視化工具對非遺數字化進行可視化分析,通過對發文作者、發文機構、突現詞、關鍵詞聚類分析,探索2006—2021年“數字化”“非遺”的研究方向與演變趨勢,并對數字化非遺研究熱點與未來趨勢進行討論。
文章對2006—2021年數字化非遺研究的發文量進行了整理,結果如圖1所示,可以看出研究領域內年度發文數量總體上呈猛烈增長趨勢,在2017年發文量為37篇,達到頂峰,隨后在2018年隨著“開發”“民俗文化”等熱點關鍵詞的出現導致發文量回落,2019年,研究熱度持續上升,隨后兩年發文量出現小幅下降并趨于穩定。

圖1 2006—2021年數字化非遺研究發文量年度趨勢
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中,節點大小表示機構發文數量,節點間的連線代表機構間的合作關系。利用CiteSpace圖譜對數字化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機構進行分析,結果如圖2所示,可以看出發文數量最多的機構是華中師范大學國家文化產業研究中心,發文數量較多的機構包括山東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天津理工大學。雖然部分機構在數字化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成果顯著,但機構合作網絡密度低、連線少,說明研究較為獨立,機構間合作關系較少,國內對非遺數字化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1]。

圖2 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
通過對2006—2021年文獻數據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找出高頻關鍵詞,結果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數字化出現頻次為56次,非遺出現頻次為26次,保護出現頻次為24次,傳承出現頻次為14次,圖書館出現的頻次為11次,說明上述關鍵詞代表是數字化非遺研究的熱點。

表1 數字化非遺研究高頻關鍵詞統計
關鍵詞作為文章內容的核心部分,體現了文章的內容和主題,對數字化非遺研究關鍵詞進行分析可呈現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利用CiteSpace軟件分析數字化非遺研究的關鍵詞,得到由293個節點、315條連線組成的整體密度為0.0 074的數字化非遺研究的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如圖3所示,每個圓環代表一個關鍵詞,其大小與該關鍵詞出現的頻次及影響力成正比,可以看出“數字化”“非遺”的圓環較大,“保護” “傳承”次之,代表其出現的頻次較多,在網絡結構中的影響力較大,同時也說明近年數字化非遺研究主要集中在數字化保護及傳承方面[2]。

圖3 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
為了更好地了解不同時間段的研究熱點,利用CiteSpace軟件對數字化非遺研究進行突現分析,選出2006—2021年前20個突現關鍵詞,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傳承人和新媒體是突現度位居前兩位的關鍵詞,突現值分別為1.556 8和1.482 9,說明“傳承”“新媒體”是各機構數字化非遺的重點研究方向。從突現年份來看,關鍵詞“信息技術”出現時間最早,為2006年,從突現時間來看,“文化遺產”突現時間最久(2007—2012年),長達五年。2011年“增強現實”這一新型關鍵詞突現,意味著一種新型數字化非遺傳播研究途徑展開歷程。2016—2017年,“新媒體”在研究領域突增,“信息資源”也在此期間突現明顯。2019年“傳播策略”“建檔”的關鍵詞突現也開啟了一段新的歷史,非遺的傳播途徑在這兩個領域的研究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隨著時代的發展,數字化非遺,數字化建檔及文化產業的元數據保存已成為非遺保護和傳承策略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表2 關鍵詞突現統計
為深入了解數字化非遺研究領域的具體研究,通過對關鍵詞共現圖譜的分析,修剪循徑網絡、修建切片網絡、修剪合并網絡,算法篩除不關鍵網絡及邊緣化結構,在關鍵詞共現圖譜的基礎上生成關鍵詞聚類圖譜如圖4所示,當該圖譜的模塊值 Q大于0.3時,則表明聚類結構顯著;平均輪廓值S大于0.7,表明該聚類圖譜可信度較高,該圖譜聚類板塊指數為0.886 4,Q值為0.515 5,表明該圖譜模塊結構顯著,S為0.9707,接近于1,表明該模塊關鍵詞網絡聚類結果理想。在關鍵詞聚類過程中,設置顯示最大聚類閾值設置為10,得到關鍵詞聚類圖譜(見圖4),并將其中的知識子群劃分為10個主要的領域:數字化、保護、信息技術、數據庫、影像記錄、靜態保護、圖書館、檔案館、產業化、城市形象[3]。

圖4 關鍵詞聚類時間軸
由圖4可知早期連接線較為緊密的是2006年虛擬現實信息技術與遺產保護博弈論、文化遺產關鍵詞之間的連接。“數字化”關鍵詞連接最早出現在2010年,之后被廣泛運用于各研究中,數字化、傳承、保護及信息技術聚類成果開始增多[4]。2010—2015年,數字化聚類與其他聚類間的連線明顯增多,2013年與數字化聚類連線緊密的關鍵詞為傳承發展。2014—2018年,數字化、傳承、保護、圖書館和大數據之間的聯系變得越來越緊密,而在2018年,數字化非遺研究對各個聚類之間的相互聯系和影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并于2020年提出了“可持續性”關鍵詞,總體研究更為多元[5]。
通過CiteSpace知識圖譜軟件對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化相關文獻的可視化分析,得出如下結論。
從研究現狀來看,研究領域內年度發文數量總體上呈增長趨勢,隨著社會的發展學者們對非遺的傳承研究呈多樣化,數據化多方面發展也有了新的認識和研究成果。華中師范大學國家文化產業研究中心與其他學院的合作較多,形成了小規模的合作機構,其余機構聯系較少[6]。
從研究熱點來看,可以看出“數字化”“非遺”的圓環較大,“保護”“傳承”次之,代表其出現的頻次較多,在網絡結構中的影響力較大,數字化非遺的必要性正在增加。同時,隨著“建檔”這一突現詞的出現,人們意識到數字化建檔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數字化的采集、整理與記錄的重要性。通過元數據的處理,基于文字、圖片、錄音、錄像等基礎手段之上,運用先進的數字化技術,進行非遺的真實記錄和系統化建檔仍是研究的熱點[7]。
從研究趨勢來看,數字化非遺對基礎保護手段與數字化發展手段之間的聯系也有更高的要求,自2014年后,數字化非遺的研究主題逐漸多樣,研究內容逐漸豐富,研究范圍也逐漸擴大,到2017年達到頂峰。數字化非遺這一概念從初步進入人們視野到逐步深入探索僅用了數年的時間,證明數字化非遺已是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