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當代花鼓戲的研究綜述

〔摘 要〕本文通過對現當代以來有關花鼓戲的研究成果進行梳理，闡述花鼓戲的唱腔技法研究、花鼓戲的傳承與傳播研究、不同學科的多樣視角研究、花鼓戲伴奏樂器及樂器作品個案分析、花鼓戲劇目劇本及方言音韻分析、花鼓戲的舞蹈動作及表演特征研究這六個方向所取得的成就與不足，以供學界作進一步研究參考。

〔關鍵詞〕花鼓戲；唱腔；傳承；伴奏樂器；劇目

一、花鼓戲的唱腔技法研究

筆者在整理時發現這部分的研究論文頗多，集中于對花鼓戲的聲腔進行探究，頗具代表性的研究成果較早的有曾滲泉的《湖南花鼓戲傳統音樂布局手法的借鑒作用—— 〈商林升天〉音樂剖析》，他將全劇分為四個情緒層次，對每一個層次中的唱腔及板式變化進行了簡單的梳理。還有黃宏志在《試論荊州花鼓戲傳統聲腔的起板技法》中闡述荊州花鼓戲中各種起板以句式分為三大類，即“單句類”起板、“雙句類”起板和“三句類”起板。胡健國在《湖南花鼓戲傳統創腔手法及其繼承與發展》中認為花鼓戲進入上演大本戲階段時，其中受其他大劇種的音樂的影響頗為嚴重，尤其表現在曲調的板式變化方面。文中還詳細地論述了傳統曲調繁衍的連鎖反應，一系列的作曲技法豐富了唱腔曲調，增添了花鼓戲音樂獨特的色彩。

劉正維的《論打鑼腔系統》中認為長江中下游尚有一個發源于鄂東北的打鑼腔，朝四周傳播，形成一個打鑼腔系統，湖北的部分花鼓戲和湖南的益陽花鼓戲、河南的豫南花鼓戲、安徽的皖南花鼓戲等劇種均屬于這一聲腔系統。劉正維在《戲曲新題——長江中上游小戲聲腔系統》一書中，論述了荊州花鼓戲中四大主腔其二的圻水腔和打鑼腔的發源，以及詳細地說明了它們各自的聲腔特點。

周勇的《湖南益路花鼓的正悲劇聲腔問題研究》論及了益陽花鼓戲正悲腔分為[益路川調][八同牌子]兩個聲腔系統。其中的[益路川調]在整個戲劇化進程中已經開始初具板式系統型，屬于板腔體，[八同牌子]屬于曲牌體制，由益陽的喪葬音樂演變而來。聶國紅的《淺談邵陽花鼓戲的聲腔藝術》則主要從邵陽花鼓戲的聲腔形成、發展、分類以及花鼓戲在咬字行腔上的特點和潤腔方面的特點來進行闡述。

與此同時，為了更好地理清聲腔脈絡，學界關注到了劇種的歷史源流問題，代表性的文章如胡建、蔡際洲的《鄂南提琴戲正腔淵源考》采用學科內常用的音樂分析法與文獻法以及藝人口述史相結合的方法，對提琴戲中正腔這一聲腔的淵源進行探討，并將其與岳陽花鼓戲的琴腔進行比較，認為提琴戲中主要的正腔是岳陽花鼓戲中琴腔在歷史進程中傳入崇陽的產物。周麗玲的《荊州花鼓戲：歷史軌跡與文化地位——基于文獻與田野的考察》，通過文獻調查法與田野調查法相結合，對荊州花鼓戲聲腔的歷史軌跡加以追溯，對其聲腔所呈現的文化價值重新定位。周黔玲的《湖南南縣地花鼓源流探析》、陳新宇的《豫南花鼓戲聲腔源流考》都是對花鼓戲聲腔歷史淵源層面的研究。

筆者認為，有關花鼓戲的唱腔技法研究的61篇碩士學位論文大體上可以細分為以下三小類：

第一類是作者以民歌演唱者的角度，從花鼓戲的歷史起源、唱腔特征為基礎分析，歸納出花鼓戲紛繁多樣的潤腔方法、技巧及特點。目的在于使民族聲樂的學者們更好地對其進行學習和借鑒，如周娣、何怡、雷佳、戴濱霞的碩士論文等；

第二類是介紹單個作品的創作背景以及花鼓戲唱腔潤腔方言在單個作品中的體現，討論如何結合科學的聲樂技巧進行演唱，如匡泓錦、賓蕾、熊思垚的碩士論文等；

第三類是作者闡述了湖南花鼓戲與湖南民歌演唱的差異性，以及兩者在哪些方面可以相互借鑒與融合，如前文提到的周娣的碩士論文《湖南民歌與湖南花鼓戲的演唱比較研究》，曾比翼、李依蓉、陳依的碩士論文《論湖南民歌與花鼓戲的借鑒運用》等。

這一研究部分重點探討了花鼓戲作為地方傳統藝術的特色與當地語言的結合，以發揮其最大的聲樂效能。這種結合能更好地塑造人物形象，并完善該劇種的聲腔演唱，以適應當今社會的欣賞需求。

二、花鼓戲的傳承與傳播研究

筆者將這部分的論文分為對個體傳承人的研究、對戲班及劇團的傳承研究以及將其與校園音樂教育進行結合的傳承研究。

（一）對于個體傳承人的研究

這一類的論文有周麗玲的博士論文《荊州花鼓戲傳承舞臺上的傳承群體研究》，作者在文中用新的視野看待當前學術界研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打破了當下僅僅局限于官方遴選的非遺傳承人的格局，創新地將角度轉為關注各類傳承群體。用角色與場域理論作為其分析工具，對荊州花鼓戲的歷史與變遷進行了新的梳理，對荊州花鼓戲的傳承群體展開了富于新意的研究。

陳冰瑩的碩士論文《荊州花鼓戲傳承人李春華的唱腔表演及傳承研究》、趙一鳴的碩士論文《論荊州花鼓戲傳承人胡新中的唱腔特色及藝術成就》、余文昊的碩士論文《湖南花鼓戲傳承人歐陽覺文個案研究》。這三篇學位論文主要是在傳承與保護的研究中講述傳承人是構成演出團體的重要因素，觀眾是傳承人演出的動力，演出團體承載著傳承人的演出以及觀眾的期待，涉及這三個主體，政府要積極作為、維護公平正義，構建保證機制；傳承人要主動思變，履行義務，做好傳承工作；觀眾要轉變態度，轉變認知，正確認識非遺的重要性、正確認識藝人的特殊性，克服偏見。

周麗玲編寫的《荊州花鼓戲傳承群體的社會學考察》一書中以田野調查和真實訪談為基礎，對荊州花鼓戲在當下的發展情況和社會地位以及傳承主體等都進行了詳細的論述。該書運用社會學的角色理論與場域理論對荊州花鼓戲的傳承群體進行研究，以嶄新的視角，詳細探討了在荊州花鼓戲的表演舞臺上，不同傳承群體扮演的角色以及它們所承載的文化功能。通過對這些角色的深入分析，作者揭示了它們在傳承和弘揚荊州花鼓戲文化方面的重要性。此外，作者還提出了自己對于荊州花鼓戲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問題的獨特見解，為該領域的研究和實踐提供了新的思路。

（二）對于戲班及劇團的傳承研究

吳靚的《荊州花鼓戲生態調查——國有劇團與民營戲班的生存狀態》則對荊州花鼓戲表演團體進行了全面的調查，著重關注它們的演出活動和運營方式。在調查中，他們不僅對當前荊州花鼓戲生態環境進行了深入了解，還對這一劇種近幾十年來在演出內容、形式等方面的變化做了詳盡分析。此外，調查還涉及演出機構的組織結構和經濟運作特點的考察。這些調查結果為研究荊州花鼓戲及其他地方劇種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寶貴的參考和借鑒價值。

這一類代表的學位論文有鞠虹的博士論文《音樂劇在中國的傳播研究》，文中介紹了文化體制改革后，保留事業單位屬性的湖南省花鼓戲劇院逐步轉型成花鼓戲保護傳承機構，為了讓花鼓戲更好地適應市場，劇院將老的花鼓戲用時尚化、現代化、年輕化的藝術形式表達，如排演《劉海砍樵》音樂劇時，除了保留基本的花鼓戲元素如“比古調”外，其他包裝完全走向市場化，這樣在不失去老戲迷的情況下，還能吸引更多的年輕觀眾。

還有石力夫的碩士論文《長沙民間花鼓戲班的生存調查及研究》、任慧明的碩士論文《變遷與延伸——長沙花鼓戲班生存空間研究》、易琴的碩士論文《民族音樂學視野下的長沙市湘劇保護傳承中心考察研究》等等。這部分的作者多基于扎實的田野調查和文獻資料，通過人類學的視角，研究者對民間花鼓戲班的現狀進行了深入解構。他們指出，戲班的生存與發展受到國家政策和市場因素的雙重影響，這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其命運。基于對這些因素的認知，研究者提出了一系列合理的建議，旨在促進傳統戲班的生存與發展，并為其未來的發展路徑提供指導。

本部分的研究文章深入分析了花鼓戲戲班的各個方面，包括班社常規的組織結構、日常的經濟運作、定時的舞臺演出以及每場的演出狀況以及觀眾反饋情況等方面，為我們提供了了解花鼓戲戲班現狀的范本。在黃賽的《生存的求索——湖南花鼓戲的藝術創新及其意義》一文中，他指出了新時期花鼓戲在融入現代城市文明中發展的三大功能，特別是其社會認知功能，引起觀眾深刻思考。通過對花鼓戲的歷史、當前生存狀況以及市場化生存的分析，反映了傳統戲曲藝術在當代社會的生存狀態，探索了中國戲曲的發展軌跡。

（三）與校園音樂教育進行結合的傳承研究

專門針對花鼓戲與校園音樂教育結合的文章有19篇，且多是師范類碩士論文。如石盼的碩士論文《益陽花鼓戲音樂教育傳承現狀研究》、陳晴的碩士論文《奧爾夫、柯達伊教學法在初中戲曲音樂教學中的實踐》、禹智璇的碩士論文《淮北花鼓戲進入小學音樂課堂的教學實踐研究——以梅苑學校為例》等，這一類論文將花鼓戲與音樂課堂教學實踐進行結合研究，從幼兒園到中小學音樂課堂均有涉及，且多是師范類學生結合課堂經驗去思考如何在音樂課堂中讓學生更好地學習與體驗花鼓戲，讓花鼓戲更好地在校園得到傳承與發展。

從上述研究可以看出，花鼓戲的保護和繼承面臨著與其他戲曲劇種相似的挑戰，比如觀眾數量減少、人才短缺、劇目老舊以及傳播方式不適應現代等困境。學者們提出了一些解決方案，并認為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至關重要。然而，關鍵問題在于如何重新吸引觀眾、恢復市場，這需要當地地方政府、花鼓戲從業者和研究人員的共同努力。

三、不同學科的多樣視角研究（翻譯、文創、電子音樂）

這類研究主要是來自不同專業學科的學位論文，如賀珂的碩士論文《湖南戲曲元素在動畫創作中的應用》（設計藝術學專業）、趙雨婷的碩士論文《基于湖南戲曲非遺文化為主題的微信表情包設計》（藝術設計專業）、謝婉的碩士論文《民俗學視角下的常德花鼓戲研究》（民俗學專業）等等，湖南花鼓戲是湖湘傳統民族民間藝術活化石，將其置于不同的文化語境中，從不同的學科角度進行審視，對于花鼓戲內在文化的探源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楊雅倩在其碩士論文《電子音樂視角下“常德花鼓戲”音樂創新研究》一文中，結合自身的專業，將花鼓戲放在電子音樂視角下進行研究，不同于傳統中常德花鼓戲常使用的伴奏，她將樂器的音色與人聲相比，發現其更加多樣的音色體現，認為如果花鼓戲在發展中巧妙地利用好電子音樂技術，能夠為常德花鼓戲的創新提供有力的技術和靈感支持。這也是數字人文時代傳統戲劇發展均可以借鑒的手段，將傳統的板式結構與電子多樣化的音色進行結合，已經創作出了一批優秀的作品并獲得好評，譬如《新劉海砍樵》和越劇《龍門客棧》都是很有力的印證。

賀珂和趙雨婷從文創產品、動畫運用方面進行介紹，通過湖南花鼓戲戲曲元素在二維動畫中應用和傳播湖南花鼓戲的獨特藝術語言介紹，更好地發展湖南花鼓戲的藝術文化并促進民間藝術的普及，也能更好地促進本地藝術和動畫產業的發展，為民族特征的展現、地域文化的發展和地方藝術特點的融合與交流提供了更多的機會。

四、花鼓戲伴奏樂器及樂器作品的個案分析

在李敬民的《湖南“大筒”類胡琴研究評述》一文中，提及在許多湖南花鼓戲的教材專著中，如卜再庭、楊天福編寫的1979年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花鼓戲大筒演奏法》中，對花鼓戲伴奏樂器“大筒”類胡琴的形制、音色與演奏技法進行了相當全面的論述。

學位論文方面則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對花鼓戲特色伴奏樂器的描述，如李環的碩士論文《長沙花鼓戲大筒伴奏中的“sol音現象”》和曹琬銘的碩士論文《揚琴在湖南花鼓戲伴奏音樂中的藝術》。如今隨著西洋管弦樂隊的加入，伴奏在配器上日益豐富，一些地方花鼓戲流派由于演出人員不足，許多演出便提前錄制好伴奏，這樣的音響較死板，無法更好地體現出伴奏與唱腔的關系，更有甚者，地方劇團演奏特色樂器技能面臨失傳（筆者于2023年12月15日與鄖陽花鼓戲唱腔設計劉全勇老師的線上訪談中，被告知該劇團唯一一位演奏“蛤蟆嗡”樂器的演員不久前去世）。因此，對于花鼓戲中的特色伴奏樂器的研究就顯得尤為重要；另一類是對樂器作品個案中花鼓戲音樂元素的描寫，如歐文富的碩士論文《湖南花鼓戲音樂元素在笛曲《春到湘江》的運用與詮釋》、蔣昀佃的碩士論文《儲望華鋼琴作品〈劉海砍樵〉的音樂特征與演奏技巧》、楊勁松的碩士論文《花鼓文化視野下鋼琴曲〈花鼓〉與〈湖南花鼓〉的比較研究》等，這類文章多是介紹不同樂器演奏花鼓戲代表作品的風格塑造，以及如何運用不同的音樂表達不同的意蘊。這些代表樂曲無論是從調式音階、音程特點，還是節奏、旋律進行，或是從特性音、裝飾音等角度來看，都與湖南花鼓戲有著不可分割的內在聯系與相近之處。

五、花鼓戲劇目劇本及方言音韻分析

這類研究方向既有針對花鼓戲個案劇目的分析研究，也有針對劇本中方言、用韻的研究。

（一）對個案劇目的分析

花鼓戲在其兩百年的演變歷程中積累了豐富的劇目，而劇本研究則成為這一劇種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尤其是在湖南花鼓戲理論研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一些學者專注于探討這些劇目的題材轉變和文學特點，從而推動了對花鼓戲藝術的更深入理解。從1951至2004年間，對于花鼓戲的理論研究一直都處于平穩緩慢、不增不漲的態勢。因為相較于京劇和昆曲這樣的戲曲藝術，花鼓戲形成的歷史較短，藝術上也還處于發展時期。但在這期間，關于花鼓戲的研究內容有許多是散見于各類優秀的劇目評論中，研究者們通過分析劇目中具體的角色、唱腔、舞臺、身段等，提出塑造人物形象的手法。代表性的研究有：胡應明的《解讀·攝神·重構──淺談荊州花鼓戲〈原野情仇〉的改編》、吳培義的《荊州花鼓戲〈原野情仇〉的藝術追求》等，該劇目改編自曹禺的名篇話劇《原野》，著名荊州花鼓戲導演胡應明通過結合當地熱烈潑辣的演唱風格，強化地方戲曲的特點，由此構成了一部頗受觀眾喜愛的花鼓戲《原野情仇》。

還有寧彥冰的碩士論文《邵陽花鼓戲劇本研究》、周安軍的碩士論文《胡應明劇作研究》、張凌蕾的碩士論文《益陽花鼓戲劇本形態研究》，這些理論探索不僅綜合考慮了湖南花鼓戲傳統劇本和現代劇目，還以經典劇目為例，深入剖析人物、分析劇情，從而起到了以點帶面的作用。這些研究不僅有助于揭示花鼓戲藝術的發展軌跡，也為更深入地理解其文化內涵提供了有益的參考。

（二）針對劇本中方言運用的研究

這部分的論文有邱麗的碩士論文《長沙花鼓戲中的方言運用研究》、肖樂的碩士論文《邵陽花鼓戲中的方言現象研究》等。花鼓戲在不同地區傳播的過程中，多是運用當地的方言進行演唱。在方言方面，作者主要研究了長沙花鼓戲中長沙方言的運用情況，并對方言在該劇種中的運用策略和表現功能進行了分析。長沙方言以其獨特的語言特點，如獨特的節奏、重音、押韻和諧音，賦予了長沙花鼓戲獨特的唱腔。這種唱腔與方言密切相關，為研究其語言特點提供了理論基礎。

（三）針對劇目中音韻運用的研究

針對劇目中音韻運用的研究，相關論文有彭婷的碩士論文《長沙傳統花鼓戲用韻考》、舒文琪的碩士論文《沔陽花鼓戲音韻研究》、尹笛的碩士論文《隨州花鼓戲音韻研究》。以上研究成果在音韻方面將花鼓戲的字音字調與當地方言進行比較，與上文對劇目中的方言運用有許多重合之處。

綜合對上述劇目的研究可以發現，花鼓戲的劇目劇本得到了較為全面的整理，同時，代表性劇目的細節也進行了深入的藝術分析。然而，在花鼓戲劇目的生成、分類以及劇本所呈現的生活意義等方面，仍然存在值得進一步探討的空間。

六、花鼓戲的舞蹈動作及表演特征研究

這類研究方向的論文主要有王迎的碩士論文《湖南益陽花鼓的表演特征分析》、楊波的碩士論文《益陽花鼓戲的藝術風格與表演特征的探究》、黃文靜的碩士論文《皖南花鼓戲表演藝術初探》等，多以敘寫湖南花鼓戲中典型舞蹈元素在個案作品中的運用來介紹湖南花鼓戲的傳統審美形式，并探討了如何將地方舞蹈的動態元素與當地的民間文化相結合，并以此為創作基礎。在刻畫人物關系時，重點討論了如何將動作背后的動機與人物的內心情感相融合，以此分析和探究民間舞蹈素材在創作過程中的變化和延續。

結語

通過整理現當代花鼓戲研究的相關文獻資料，筆者發現，對于花鼓戲劇種形態的理論研究已經取得了顯著的進展。這些研究不僅在宏觀層面對花鼓戲各要素進行了清晰的鑒定和整理，還在微觀層面對花鼓戲藝術性進行了深入分析，涉及班社、語言、劇目、表演、唱腔等方面。這些成果不僅符合花鼓戲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價值定位，也為其持續發展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同時，筆者認為以下研究方面仍有值得拓展的空間：

就歷史淵源的研究而言，花鼓戲作為一種傳統地域文化，其劇種形態的產生學研究尚未充分展開，尤其在考察其在社會歷史進程中，特別是在農村和城鎮社會變遷中的演變方面，缺乏宏觀的描述和研究；在優秀劇目分析方面，多是從劇本出發對具體人物形象塑造進行的解析，關于如何將音樂設計與人物塑造、舞蹈身段表演進行結合的研究還有待深入；在唱腔分析方面，對花鼓戲創腔的分析僅見于早期學者的文章之中，現在對于具體曲調的設計及音樂的布局論述較少，缺乏更有深度的理論分析；在傳承與保護方面，已經較全面地探究了湖南花鼓戲的傳承和發展，對花鼓戲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和保護具有一定的參考。但是花鼓戲作為地方傳統藝術，如何在當今新時代語境下，既保留住本劇種特色，又迎合時代要求和觀眾審美，則需要學者們迫切關注到藝術與審美本質的存留問題。

筆者認為，花鼓戲作為傳統地方劇種，地方色彩鮮明，形式活潑多樣，貼近現代生活，易于吸收當代各種藝術形式，為人民服務。隨著經濟、文化的發展，在人民群眾不斷提升的審美要求面前，傳統的以曲牌聯綴的唱腔體制已經無法完美地表現現實生活，這就要求花鼓戲在文化浪潮中不斷發展和成熟，來源于民間并深深扎根于民間的花鼓戲，如何獲得持久的生命力，在創作新戲時對聲腔運用的考慮也尤為重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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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鮑苗苗，福建師范大學音樂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為音樂歷史、民族音樂。

責任編輯：任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