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體育精神的歷史返照與藝術回響

“國球”背后的大國歷史脈動

2023 年春節期間上映的影片《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取材于 20 世紀 90 年代初中國男"子乒乓球隊（以下簡稱中國男乒）在全面落后"于世界強隊的情況下，經由拼搏奮斗、絕地反"擊，最終重回巔峰的一段真實歷史。乒乓球是"中國的“國球”，在過往的年月，它甚至在外"交和國際關系事務中發揮過重要作用。但從 20"世紀 80 年代后期以來，作為中國“國球”的"乒乓球在國際性賽事中屢遭敗績，這反映了當"時中國乒乓球隊在人才、技術、裝備、體能、"訓練等各個方面的全方位落后。這樣的情形， 對向來以乒乓球為驕傲的國人來說，造成的沖"擊可想而知。影片取材于此，既具有先天的優"勢，同時也具有不小的挑戰：優勢在于，這是"一段為人們所熟知、受到普遍關注的沉痛記憶；"挑戰在于，如何從今天的視角出發，得體地、"恰如其分地呈現這段歷史。整體上看，影片對"于這一段歷史的藝術表現是非常成功的。

首先，影片沒有將乒乓球運動和比賽作為 一個孤立的表現對象，而是將其放在當代中國 改革開放大的歷史脈絡當中加以展現。在略顯"清苦與暗淡的"20 世紀 90 年代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中，“國球”受到全民性熱切關注的社會大"環境是影片故事展開的歷史背景與基本動力，其中引發人們回味與感喟的不只是乒乓球與體"育本身。堂堂國家隊拿不出兩萬美金購買先進"訓練設備，只能靠“鬼點子”來解決問題，切"實反映了當時國家的困難。因打架退役的陳文，"賭氣說出要去“經商”“當老板”，也折射出"體育事業所面對的現實誘惑，以及中國改革開"放的時代浪潮。

但同時，所有這些又大都是通過生活化、日常化的細節來加以表現的。影片從生活場景 的還原到道具、服裝、化妝等各個方面都做足"了功夫，真實地呈現了 20 世紀 90"年代初期和"中期中國人的生活情境和社會現實狀況。在全"片的高潮部分，影片對 1995 年天津世乒賽的"表現與韓國邀請賽、哥德堡世乒賽將關注點集"中于賽場上不同，反而將重點放在了球迷和社"會公眾對賽事的反應上。這樣做既避免了情節"雷同，又升華了主題，將故事富有技巧地嵌入"人們的日常生活紋理， 拉升了影片的藝術品位。

此外，影片在保持主題嚴肅性的同時，對"于觀賞性、娛樂性因素也處理得很好。白民和"因為違紀被戴敏佳開除后，師娘王盈找出戴敏"佳當年的檢討書，白民和攔著赴哥德堡參賽的"車隊高聲朗誦這一檢討書，終于得以歸隊參加

比賽；還有王盈對于“盈”（贏）的“迷信”"式的解釋，這些都讓觀眾會心一笑，強化了故事的可感性、觀賞性。電影之外的意味是，我們已經能夠站在一個更加高遠與開闊的歷史視點上，輕松、包容而又自信地講述這段艱辛、困窘卻又讓人回味無窮的中國體育奮斗史。

今天中國人的體育精神和精神狀態，以及建立在國家繁榮基礎上的大國自信，也是影片讓今天的觀眾產生強烈共鳴的基礎。盡管三十年過去了，但“一切才剛剛開始”，“國球”"的光榮與夢想仍在繼續。同今日中國日益寬廣的發展道路與宏偉的國家事業相比，乒乓球只是歷史洪流中的小小縮影。回顧這段歷史，我們不僅是為過往的勝利而欣慰與自豪，同時也可以將此看成是對歷史經驗和超越困境方式的藝術總結，從而使得我們能夠以更大的信心和勇氣，去迎接這個國家更加美好的未來！

["作者簡介 ] 張大為，天津社會科學院文學與"文化研究所研究員，主要從事文化理論、文藝 理論等方面的研究。

高舉信念之旗，“奮斗創造奇跡”

電影《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劇照中有一 句“獻給每一個不被看好的人”，其中包含了 理解這部影片的關鍵詞。影片所展現的，便是"一個“不被看好”的人、“不被看好”的團隊，"在異常艱難的情況之下堅定信念、頑強拼搏，進而“絕地反擊”并重回巔峰的故事。戴敏佳"從海外歸國執教中國男乒時所面臨的局面確實"可謂內憂外患，但更重要的是隊伍青黃不接，被稱為“老弱病殘”球隊，幾大主力隊員各有"弱點和隱患：白民和有嚴重的肩傷；黃昭年齡"過大，已近退役邊緣，打算出國留學；削球手"龔楓高度近視；年輕的侯卓翔、董帥尚嫌稚嫩，"不足以挑起大梁……在如此“絕地”之中，戴敏佳帶領團隊進行著艱苦卓絕的“反擊”。一"開始沒有人看好他們，正如戴敏佳對隊員們所"講的：“沒人相信我，也沒有人相信你們，但"是我信。”這種“我信”所體現出的昂揚奮進 的“精氣神”是這部電影所張揚的核心品質， 也是最為打動人心之處。

正所謂“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有這樣一種干事創業，不服輸、不信邪 的奮斗精神在，戴敏佳和他的團隊抓管理、抓"作風、抓體能、抓技戰術，攻堅克難，將堡壘"一個一個攻克， 使得整個球隊的面貌煥然一新，"能力水平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和整體性的提高。"這樣，所有的困難都不再是絆腳石，而成為前"進之路上的基石，以 1995 年天津世乒賽為標"志的翻身仗與大獲全勝便成為順理成章之事，也為此后中國乒乓球隊的“獨步天下”奠定了 堅實基礎。

影片在藝術表達上比較生活化、日常化。 影片沒有回避在人們心目中“高大上”的國家"隊成員的缺點和弱點，比如隊員在夜里攀爬排"水管下樓偷偷外出，比如隊員之間人際關系的"沖突以至打架，比如隊員偷偷抽煙、打麻將等，"但這些實際上并沒有減損人物的正面價值，反"而使其形象更真實、更立體、更生動，也讓電 影的敘事更具說服力。對戴敏佳與妻子、兒子"家庭生活的描繪也為影片增色不少，戴敏佳為"了教練組的團結將原本分配給他的兩室一廳讓 給了其他教練，自己一家三口仍然住在簡陋的"筒子樓中，他向領導夸下海口說自己是“一家 之主”能夠做通妻子工作，而回到家晚上睡覺"時卻被踹到了床下，這一幕既讓人忍俊不禁，又讓人心酸、心疼。諸如此類的細節有情感、"有溫度，細膩感人，非常有力量。從電影類型 來講，《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是一部頗具正"能量和主旋律色彩的影片， 可以發揮較好的“教"育”作用。它的確做到了“寓教于樂”，其教"育作用是從人物、故事、事件中自然地體現、流露出來的，而非刻意地拔高、說教；它沒有"豪言壯語，卻是真正走心、動情的。影片尊重"藝術規律，因而也具有較好的藝術效果。

影片中所體現的高揚信念、踔厲奮發、艱 苦奮斗的精神是具有普遍性的，對于我們的人"生、我們的事業乃至社會生活的諸多方面都具"有重要意義。習近平主席在 2023 年新年賀詞"中指出“奮斗創造奇跡”：“路雖遠， 行則將至；"事雖難，做則必成。只要有愚公移山的志氣、滴水穿石的毅力，腳踏實地，埋頭苦干，積跬"步以至千里，就一定能夠把宏偉目標變為美好"現實。”大而言之對于國家的宏圖偉業，小而"言之對于每一個個體，它都是適用和具有啟發"意義的。人生很大程度上便是與困難做斗爭、超越自我的過程， 唯有面對困難與挫折不拋棄、"不放棄，“挑戰不可能”，方能不斷前行、革"故鼎新、有所成就，方能體現出人之為人的高"貴與光輝。對一個人是如此，對一個集體、單"位是如此，對一個民族、國家也是如此。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是一部成功的體"育類影片，在電影語言的運用、藝術技法的呈"現、整體的完成度等方面均有可圈可點之處。 同時，這部影片也是一部內涵豐富而有深度、 有內在追求、有精神屬性和價值的影片，不同"的人可以從中領悟到不同的內容，看到自己或"身邊人的影子，并獲得情感的共鳴與思想的共"振。就此而言，這樣的影片實屬難得。

[ 作者簡介 ] 王士強，文學博士，天津社會科"學院文學與文化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現代文學"館特邀研究員，主要從事中國當代文學與文化"研究。

體育精神與愛國精神的完美融合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屬于體育類影片。"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隨著中國體育事業的繁榮發展， 體育類電影日益受到觀眾的喜愛，"體育健兒們奮起拼搏、為國爭光的精神鼓舞著"一代又一代國人。感受到民眾重塑民族自信心"的心理需求，一批優秀的體育類影片相繼脫穎"而出， 如《女籃 5 號》《沙鷗》《女帥男兵》《破"冰》《奪冠》。這些影片一經問世，迅速點燃"了觀眾對籃球、排球、滑冰等體育運動的熱情，"而普通百姓所鐘愛的乒乓球項目卻一直“顆粒"無收”，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正是為回應觀眾"的心理缺憾而來。影片由鄧超、俞白眉導演，鄧超、孫儷、許魏洲、段博文、蔡宜達、丁冠森、"孫浠倫、阿如那等領銜主演，講述了 20 世紀"90 年代初處于低谷的中國男乒在 1995"年天津 世乒賽絕地反擊重新奪得斯韋思林杯的故事。

電影所選擇的乒乓球發展的歷史時段非常"具有典型性。近些年來中國的乒乓球水平在世"界上一直保持著領先水平，取材于勝利階段的"故事雖然很有暢快之感，但難免會令人產生審"美疲勞。影片選擇從講述中國男乒歷史上的至"暗時刻開始，到教練和球員們發揮堅韌不拔的"精神，把不可能變為可能。沒有灑下汗水的土"地不會變得肥沃， 能從泥濘中站起更讓人動容，"勝利的果實值得珍視正是因為那一路艱辛追逐"的過程！而觀眾，也在這汗水與淚水交織的過"程中接受了一次次體育精神的洗禮！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塑造了集體的英"雄群像，彰顯了中華民族的愛國精神。體育運"動是世界性的，體育類影片卻往往呈現出鮮明的民族文化的特征。國外的體育類影片往往強"調個人的奮斗，大都包含著一個個體執著對抗"世俗偏見并最終實現自我價值的敘事模式；中國的體育類影片則不同， 它突出的是集體精神。"“小我”因為統一的目標而團結在一起，個人"首先是為國家的榮譽、民族的尊嚴而拼搏。為"了實現“大我”的目標， “小我”可以退讓，可以委曲求全，也可以奮不顧身。所以，戴敏佳教練寧愿放棄高薪、舍棄優渥的生活條件，選擇回到相對落后的祖國；白民和寧愿冒著廢"掉胳膊的風險仍然堅持比賽；當中國男乒在世"乒賽上取得最終勝利的時刻，電影鏡頭切換到"提前退出的球員：他忍不住低頭哭泣，那不是"失落，而是為自己成功發揮了“墊腳石”的作"用助力實現了集體的勝利，過往個人的糾結、"痛苦與不甘都在那一瞬間得到了回報。所以說，"恰恰是因為每個個體超越了個人“小我”的利"益、自覺以國家、民族的榮譽為目標奮力拼搏，"中國男乒才實現了絕地反擊。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不但以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為觀眾奉獻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體育 盛宴，更將超越自我的體育精神與中華民族的"愛國精神展現得淋漓盡致，堪稱當下體育類影"片難能可貴的成功之作。

["作者簡介 ] 王云芳，天津社會科學院文學與"文化研究所副研究員，2019 屆天津作協合同制"作家，主要從事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

集體記憶與時代回響

作為大眾文化的組成部分，電影在文化傳 播、價值觀建構等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特別"是電影以故事敘述形式再現歷史文化事件，運"用視聽語言藝術還原集體記憶場景，能夠有效"建立與觀眾的情感聯動，喚醒大眾對歷史的集"體記憶與想象。

《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選擇展現這樣一"段艱難拼搏的歲月，帶領觀眾了解中國乒乓球"在國際環境中的真實情況和地位；實力的懸殊"對比更能激發國人希望球隊能奮力超越、為國"爭光的情感訴求。影片中的人物在這樣的環境"背景下繼續以自己的力量為集體做貢獻，為國"家民族而戰，更顯示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主教練戴敏佳抱著“相信決定一切”的信念，全身心投入教練工作：他精心選拔隊員，組建新的國家隊；為了解決資金問題，親自上"陣喝酒拉贊助；不顧隨時可能癱瘓的腰椎一再"拖延手術，只為了讓隊伍能挺直腰桿，以實際"行動生動詮釋了那句臺詞：“只要能盤活中國"乒乓這盤大棋，舍棄哪個子兒都沒關系，包括"我。”隊員陳文從小練習打球，19 歲就進了國"家隊，有自己的強項打法，是非常有希望能在"國際大賽中取得好成績的選手；然而為了培養"擅長傳統削球的龔楓成為對付瑞典名將的“奇 兵”，教練找到球風與卡爾遜相似的陳文給龔"楓當陪練。誰也不想一直當別人成功的墊腳石，"心態失衡的陳文在和隊友打了一架后，違紀退"役，轉行開起了烤串店。看似和乒乓運動再無"關聯，其實他一直關心著隊友、關注著隊伍。"當龔楓最終戰勝瑞典選手助力國家隊奪冠時，他坐在店里的電視機旁放聲痛哭，那句“我也 贏了”就是對自己奮斗青春的最好釋懷。影片"在宏觀的敘事背景下將人物的細微情感表達得 恰到好處，并與高潮事件巧妙銜接，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作為一部體育類影片，對于體育運 動場面的展現是必不可少的，影片用大量的全"景鏡頭、慢鏡頭來表現訓練、比賽過程。據導 演介紹，由于乒乓球運動具有專業性，所以片"中演員在專業技術指導下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專"業訓練，并著重模仿了原型運動員的招牌動作"和表情。這樣就能夠通過人物特寫、運動全景、"側全景等多種表現方式，讓觀眾的視覺重點牢"牢被鏡頭鎖定，更能激發起觀眾的共情體驗。

“體育強則中國強，國運興則體育興”，"體育事業的發展不僅充分彰顯了中國信心和中 國力量，也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力量。影片中個體成長的表達塑造、比"賽場面的細節刻畫、國家地位形象的展現，以 具象化的影像構建集體記憶，喚起大眾共鳴，"將個人、群體的奮斗與國家愿景聯系起來，從而鞏固、增強了觀眾的民族自信心和家國意識。"創造了無數輝煌與傳奇的中國乒乓也曾經歷荊"棘塞途， 但他們最終逆風翻盤， 抵達新的峰頂。"這段在競技場上書寫的奮斗故事必將鼓舞和激"勵我們繼續向前，開創更加美好的未來。

[ 作者簡介 ] 王謙，天津社會科學院文學與文"化研究所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現"當代文學、“十七年”文學。

關于奮斗與未來

20 世紀 90 年代是“乒乓球歷史上最偉大的時代”，全世界的球手都在不遺余力地提升技術，而中國國家乒乓球隊在 1989 年第 40 屆世乒賽上，男隊丟了團體、單打、雙打冠軍，這種失敗前所未見，對于當時的國乒來說確實面臨低谷、“絕地”。《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的故事含有兩條線索，一條是關于“奮斗”的，"對應的是中國男乒 20 世紀 90 年代初從低谷重回巔峰的真實歷史。而另一條線索則是在國家統籌下，逐步完善機制，為中國國家乒乓球隊積蓄力量、儲備人才，其關鍵詞是“未來”。吳敬平在《乒乓球有意思》一書中在“中國乒乓球到底有多強”這一問題下寫道：“中國乒乓球的強大最主要是由我們的體制決定的。舉國體制，全國一盤棋……在中國，教練占主導地位。在國外，運動員占主導地位，教練是為運動員服務的。這就是我國乒乓球強大的根本原因。”電影中既沒有過度渲染個人英雄主義色彩，又真實地再現了當時國乒體制改革的過程。

該片出場人物眾多，年齡、身份、地區各 不相同， 且多有真實原型， 既要把握虛實之度，"又要避免千人一面、不易聚焦的問題。導演利用細節和巧妙的情節設計，很好地解決了這一問題。演員選擇也大多符合人物氣質，較為成"功地刻畫了真實多樣的國乒群像。如只身赴國"外學習的隊員因語言不通，不得不依靠觀看粵"語片緩解身處他鄉異域的孤寂感，使得北京爺"們兒學會了一嘴流利的粵語，這種利用方言反"差構成的幽默感，笑中有淚，立體而真實。這"一時期正是港臺電影的黃金時期，在海外能夠"買到錄像帶完全符合當時的情況。這種細節滿"滿的情節設計，非常容易讓觀眾產生共鳴。影"片的用心之處還體現在時代感的營造上，20 世"紀 80、90 年代距今天并不遙遠，時代面貌與"特征反而容易被人忽視。當看到穿梭于天津馬"路上的“黃大發”，廣州路邊的大排檔，年代"的真實感一下就展現了出來。

當然電影本身也存在一些缺憾。乒乓球是"一項競技性和觀賞性都極強的體育運動，在電"影藝術高度成熟的今天，完全可以利用特有的"技術手段和表現方式，為觀眾呈現一種與觀看"真實賽事完全不同的審美體驗。但電影中的經"典賽事再現稍顯粗糙，多以實時解說和動作特"寫相結合的方式呈現， 很類似于觀看實況轉播，"且每場比賽表現手法雷同，略顯單調。

總之，《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是一部完"成度較高的作品。由于敘事時間跨度較長，前"半段著墨多，主線之外的情節枝節零散，收束"之處又稍顯倉促，整體有頭重腳輕之感，但敘"事節奏把控較好，具備較好的觀賞性，也做到"了對國乒精神的準確詮釋， 雖仍有打磨的空間，"但不失為一部優秀的體育題材電影作品。

[ 作者簡介 ] 石玉，天津人。南開大學古代文學"博士，天津社會科學院文學與文化研究所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古典文獻學、古代文"學。出版有《天津文鈔》《五聲琴譜樂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