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珊 蘇鳴禹 石偉平
[摘要]職業教育“走出去”作為我國深化職業教育對外開放的新動力,在響應和服務“一帶一路”建設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文章在分析“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的邏輯起點和現狀的基礎上,提出職業教育“走出去”的策略優化:理性定位,明晰戰略角色;政府引領,加強多元互動;數字化轉型,創新合作路徑。
[關鍵詞]職業教育國際化;“一帶一路”;“走出去”;“引進來”
[作者簡介]婁珊(1999- ),女,陜西西安人,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在讀碩士;蘇鳴禹(1999- ),男,遼寧本溪人,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在讀碩士;石偉平(1957- ),男,上海人,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終身教授,博士生導師。(上海? 200062)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1年度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教育學一般項目“新時代職業教育改革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1FJKB012,項目主持人:石偉平)
[中圖分類號]G717?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3)23-0101-06
2015年,國家發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務部聯合發布了《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標志著“一帶一路”建設正式進入實施階段。推動“一帶一路”建設,既是我國職業教育的時代使命,更是促進我國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的重要契機。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大力推進“引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隨著我國職業教育現代化發展步伐加快,在高水平“引進來”的同時,越來越重視加強高質量“走出去”。作為我國實施對外開放的兩種策略,“引進來”和“走出去”相輔相成,逐步推動我國職業教育形成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合作發展局面。
2021年,《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提出以“提升中外合作辦學水平”“拓展中外合作辦學水平”“推動職業教育走出去”等多項措施打造中國特色職業教育品牌,賦予職業教育“走出去”的重要發展任務。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是當前以及未來重要的發展方向。因此,本文將從“一帶一路”背景出發,對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的邏輯起點進行再思考,探討其路徑選擇,分析其現存困境,最后在此基礎上提出有針對性的優化策略。
一、“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的邏輯起點
(一)國際合作:職業教育“走出去”的內涵意蘊
職業教育“走出去”是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內涵隨時代發展而不斷變化。“走出去”的國家戰略最初旨在促進我國對外投資,即鼓勵中國企業充分利用“兩個市場、兩種資源”,以多種形式積極參與國際競爭與合作。發展至今,“走出去”已正式成為我國對外開放基本國策的重要組成部分,涉及多維度、多領域的國際合作。職業教育“走出去”相關實踐活動是通過“教育教學標準開發、留學生人才培養、專業技能培訓、國際賽事參與、社會服務、文化交流、平臺建立等形式,向境外輸出人力資源、教學資源、發展理念、發展模式等有形或無形的教育活動”①。全球化背景下,職業教育“走出去”,一方面,不斷適應國際經濟合作與競爭的需要,是開展國際互動、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途徑;另一方面,也將促進不同國家和地區間的文化交流與知識共享,提高世界各國職業技能人才的整體素質和水平。
(二)文化理解:職業教育“走出去”的基本前提
作為一種跨文化行動,文化理解是職業教育“走出去”的基本前提。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旨在推廣職業教育發展經驗,并在“一帶一路”建設中不斷拓寬沿線各國共同的發展機遇,實現共同發展,這一舉措代表了中國本土文化傳播力和國家影響力。因此,我們必須做到文化理解和尊重,展現中國對世界各國文明的開放與包容。具體而言,要想讓我國職業教育更好地“走出去”并“走得更遠”,首先應充分理解并尊重合作國家和地區的發展需求、文化特質和政策規定,認識到沿線各國發展的特殊性和差異性,為職業教育走出國門奠定良好的交流基礎,為雙方持久而有效的合作創造良好條件。
(三)以人為本:職業教育“走出去”的價值向度
當前,“國際化”一詞已經成為各行各業判斷主體是否具備高水平發展潛力的價值尺度和衡量指標,但這種做法將手段作用看作最終結果和目標,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事實上,“國際化”一詞的提出是為了解決區域發展限制和緩解社會問題,一般指向更積極的發展方向。教育教學活動旨在促進人的發展,職業教育“走出去”作為我國職業教育國際化的途徑之一,以人為本才是唯一的價值向度。如果繼續將“實現國際化”作為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目標,單純為了“走出去”而“走出去”,那么任何的實踐交流活動都將缺乏實質性和深度,合作育人浮于表面,失去教育實踐真正的意義和價值。因此,提高勞動者素質、培養適應時代發展需要的國際化人才和全球所需的技術技能人才,是當今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應承擔的職責和價值。
(四)服務社會:職業教育“走出去”的功能指向
職業教育作為一種有別于其他教育形式的類型教育,最顯著的特點是其服務于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的功能。與普通教育和高等教育相比,職業教育在教育目的、教育功能等方面存在差異。因此,只有充分認識到職業教育的特殊性,并將其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的功能指向納入考慮,才能促進職業教育的國際合作和深入開展“走出去”工作。在實施多主體、多層次、多領域的職業教育“走出去”戰略的過程中,我們必須意識到職業教育的社會屬性,始終關注合作國家和地區真正需要什么,并通過開展社會服務、產學研合作和人才培養等方式,服務于當地經濟社會發展和區域產業發展,從而推動“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二、“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的現狀分析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始終堅持并大力推進“引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有別于他國以經濟利益或政治訴求為驅動力,在全球化愈演愈烈的國際形勢下,我國作為職業教育發展經驗的傳播國家,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主動展開了多樣化的職業教育國際化合作行動。
(一)路徑選擇
1.對外援助——共建中非命運共同體。中國對外援助由商務部主要統籌,不以任何政治條件為前提,向以發展中國家為主的地區提供物資、技術、人力資源開發等項目援助。《中國的對外援助(2014)》也特別指出中國在職業技術教育方面對受援國家的積極影響。我國職業教育對外援助覆蓋面很廣,包括非洲、亞洲、拉丁美洲、大洋洲等多個國家和地區,協助當地培養技術人才,為區域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過去由于經濟發展和社會矛盾等問題制約,非洲地區職業教育表現不佳,然而,隨著非洲區域一體化建設的需要以及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推動,非洲地區職業教育迎來了新的發展契機。中國向非洲各國開展職業教育援助基于多領域的合作項目,具體方式主要包括援建職業教育機構、捐贈硬件設施、提供技術支持、負責人才培訓等,輸送了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優秀成果和經驗。尤其是在農業技術教育方面,中國持續向非洲各國輸送優質人才和資源,農業職業教育逐漸成為中國品牌走進非洲。基于堅實的合作基礎和雙方長期發展愿景,“中國始終在促進廣大非洲國家工業化和基礎設施發展、促進包容性增長和創造就業機會方面提供動力”②,并致力于構建中非命運共同體。
2.多元協同——政校企聯合辦學。聯合辦學已經成為我國職業教育實現“走出去”的重要且有效途徑之一。通過聯合辦學,企業不僅提高了自身效益,解決了用工需求,還承擔了社會責任。《意見》明確指出,“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推動職業學校跟隨中國企業走出去”,進一步強調了企業在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中的重要角色。在政府引導和企業共同參與的推動下,我國職業院校積極探索與其他國家院校、企業及社會力量聯合辦學的實踐活動。
目前,我國職業教育聯合辦學主要有以下形式:一是政府主導成立海外學校,具有代表性的案例有魯班工坊、祖沖之學院、燕趙絲路學院等。參與主體往往通過合力建成教育教學“實體”場域,如學校、機構或中心等,發揮我國職業教育經驗境外傳播“根據點”作用,以滿足境外中資企業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二是依托國內職業院校,企業投資相輔設立海外分校,具有代表性的案例有柬埔寨溫州職業技術學院亞龍絲路學院、中國云南交通職業技術學院泰國邦帕空分校、福建信息職業技術學院泰國分校等。以上在各方協同中形成的“實體”不僅作為合作平臺為當地提供多種職業教育服務,包括校企合作、師資培養、留學互訪、外語培訓等,而且可以疏通各利益主體間的合作通道,有效利用各方先進經驗實現共贏發展。聯合辦學打破了我國以往單靠“引進來”的職業教育中外合作辦學模式,為我國職業教育國際化從“引進來”到“走出去”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總之,聯合辦學已經成為推動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的有力途徑,將在未來得到更廣泛的應用與推廣。
3.資源支持——共建共享教育資源。在資源支持方面,首先是專業設置、標準制定和課程開發,這是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真正落地的重要一環。高質量人才培養需要精細的專業設置、標準制定和課程開發。立足于我國國際化專業試點工作成果以及依托兩國合作學校優勢專業,我們在對標合作國家產業發展需求的基礎上,為海外中資企業和當地企業培養高水平技能型人才。截至2020年3月,已有10個國際化專業教學標準獲得合作國教育部評估認證,納入其國民教育體系。其中,以機械加工、建筑工程、鐵道交通、物流等專業為主的中外合作,不僅有助于凸顯我國參與職業教育國際合作的職業院校的優勢,同時也反映出當前我國職業教育發展仍存在不足,在優勢專業建設、項目開發以及對接國際水平專業教學標準和競賽標準等層面上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其次是共建實訓基地。技術支持是我國對外援助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企業入駐校園或校企合作建立的實訓基地,不僅是技術援助和推廣的新場域,也為職業教育實踐活動提供了良好平臺。海外合作單位提供場地支持,我國企業和職業院校則提供技術裝備、師資支持、教學資源等,雙方共同開展學生實踐和師資培訓等活動。其中,企業承擔主導角色,主要目的是幫助學員將理論知識應用于實踐領域和一線生產領域,使學員通過接觸最新前沿技術真正提升實操能力和新知儲備。魯班工坊下設的實訓基地便是由不同企業參與共建,承擔著各類重要合作項目。
4.人才培養——創新教育教學模式。在人才培養方面,我國積極致力于創新和優化培訓方案以適應合作地區發展情況和合作地區對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工程實踐創新項目模式(EPIP教學模式)是依托于“魯班工坊”項目產出的優秀成果。EPIP代表著工程(Engineering)、實踐(Practice)、創新(Innovation)和項目(Project)四個部分,是“以實際工程項目為導引,以實踐應用為導向,以創新能力培養為目標,以項目實踐為統領的應用型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新途徑”③,充分體現了職業院校育人的職業屬性和實踐屬性。2017年開始,工程實踐項目國際教育聯盟要求申請魯班工坊的單位必須加入該聯盟,以促進優質教育資源的交流和共享,提升學生在工程實踐中的創新能力和水平。為積極推廣EPIP教學模式,EPIP教學研究中心成為新型合作平臺,并相繼在各合作國建立,主要負責教學資源開發、師資培訓等工作。
除此之外,依托漢語教學和文化傳播的人才培養模式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從內容上看,“中文+專業”的培養要求需要學生在掌握專業技術的同時具備一定的漢語基礎。從學年安排上看,根據不同學校和專業安排,出現“0.5+2.5”“1+1”“1+2”等分段式人才培養項目,需要學生在海外和本土校區雙地域學習,同時掌握外語和專業技能,在文化體驗中學習世界先進技術。
5.成果展示——打造技能大賽新平臺。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作為國家級職業技能競賽項目,是在政府主導設計下,企業與職業技術院校共同參與,展示我國職業技能水平的重要平臺。自2008年創立以來,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持續擴大影響力,標準和質量不斷提高,目的在于充分對接世界技能大賽(World Skills Competition)。在東盟技能大賽中,“工業自動化”(IndustrialAutomation)專業完全采用我國國賽“自動化生產線安裝與調試”競賽標準和設備;“數控維修”(CNC Maintenance)專業也采用我國國賽“數控機床裝配、調試與維修”競賽標準和設備。
天津市作為舉辦職業院校技能大賽的重要城市之一,擁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天津市職業院校牽頭設計的大賽賽項和標準、競賽裝備、教材資源已率先走出國門,使得技能比賽成為我國先進經驗和成果展示的新平臺。基于此,國內外企業和職業院校協同開發的雙語信息化教學資源也將進一步助力賽教融合,從而推動我國職業教育更好地“走出去”。
(二)現實困境
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雖取得一定成效,但在持續發展過程中仍面臨著許多困境,這些困境主要包括外部國際形勢的復雜多變以及內部自身發展不足。王琪等人從政校企的協同關系出發,分別對政府統籌推進型、企業需求驅動型和院校自主探索型三種實踐類型進行了分析。李歡等人從政府、高職院校和企業三主體多重治理邏輯入手,探討了彼此合作過程中因對自身利益的考量可能造成的行為邏輯沖突。本文將主要關注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的內部困境,對外部因素不做贅述。具體而言,當前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實踐過程中各利益相關方主要存在以下問題:
1.政府頂層設計與支持不足。一方面,盡管政府在宏觀層面統籌制定了一系列職業教育國際合作相關政策,但在實施中各省份還沒有真正將這些政策落實到位。事實上,與預期狀態相比,區域政策的執行成效不盡如人意。地方推進共建“一帶一路”的主體性、支撐性和落地性不夠,沒有形成系統、長效的抓落實機制。除此之外,在職業院校參與海外合作方面,因為不同層級的制度體系沒有得到有效的相互補充,政府的引導和監管力度明顯不足。另一方面,盡管國家財政部門統籌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下放,但與普通教育相比,我國職業教育經費整體投入仍然不足,并且地域間存在較大差異,導致職業院校和企業“走出去”缺乏資金支持,開展職業教育對外合作力不從心,削弱了職業院校和企業“走出去”的意愿和動力。
2.職業院校合作意識和能力欠缺。職業院校作為職業教育“走出去”的主力軍,缺乏政策引導和實踐支持,總體上呈現出意識不強、經驗不足和能力不夠等特點。具體表現為缺少規范化的合作機制和教學模式、國際化師資隊伍建設滯后以及校企合作深度不足等。許多學校自身甚至不具備培養國際化人才的能力,在專業開設、課程設置、課堂教學等方面較為傳統,缺乏對學生綜合能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培養,僅僅將開設外語課程、引入外籍教師、招收留學生等行為作為衡量本校國際化的指標。這表明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還存在著極大的局限性,制約了我國職業教育國際化進程。
3.企業合作動機和意愿較弱。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主要動機包括人力資本投資、成本節約、資源共享、市場戰略等。根據相關研究,擁有外國資本、企業規模較大、發展較為穩定且發展處于上升期的企業,通常具備較強的校企合作意愿。并且,具有針對性的政策傾斜和資金支持也會鼓勵企業參與校企合作,開展對外辦學。但是,企業是以盈利為目的的經濟組織,極易受到短期效益驅動。相比之下,職業教育國際化投資需要長期投入,見效慢。此外,“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文化習俗和發展狀況各異,當前多變的國際環境也進一步加大了跨境合作風險。因此,企業參與職業教育國際合作時不得不考慮自身身份、參與方式、自身利益保障等諸多因素。
三、“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的策略優化
(一)理性定位,明晰戰略角色
“引進來”和“走出去”在發展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為了將我國職業教育推向國際市場,從“引進來”到“走出去”將不斷優化合作機制、創新合作路徑,充分發揮我國文化軟實力的潛在優勢。這兩種方式依托于職業教育國際化實踐相輔相成,并共同服務于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的發展和改革。明確職業教育“走出去”是手段和作用而非最終目的,能夠幫助我們更加理性地看待各類國際性活動。如前所述,應將職業教育“走出去”視為解決國家、區域間發展不均衡問題的方式之一;促進人的發展、為雙方培養所需的技術技能人才的方式之一;面向合作國家、地區發展的真實需求以及當地產業發展境況,為地方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支持的方式之一。應借職業教育之機,促成更長久和穩定的教育合作,特別是更加深層次的合作。形成合作的長效機制,是實現職業教育“走出去”真正的意義和價值。因此,在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中,需要將“走出去”和“引進來”有機結合起來,以更好地推動我國現代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
(二)政府引領,加強多元互動
2010年,《教育部 財政部關于進一步推進“國家示范性高等職業院校建設計劃”實施工作的通知》特別提出,地方政府與行業企業應共建一種人才共育、過程共管、成果共享、責任共擔的緊密型合作辦學機制,發揮各自優勢,探索校企深度合作實踐方式。實踐表明,不同利益主體將以更加緊密的關系參與到職教跨國項目和國際合作之中,共同助力構建職教發展共同體。
目前,我國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仍處在初級階段,不同利益主體之間存在需求差異和利益沖突,“職業教育國際化進程中利益相關者的角色定位和功能發揮都需要進一步完善”④。政府在做好頂層設計的同時應充分考慮到各地的發展現狀和實施能力,推進地方性相關政策完善和經費傾斜,加強對企業和職業院校的引導和支持,提升中外合作辦學水平。例如,可以適當提高職業教育出國留學資金分配額度,給予參與海外聯合辦學企業稅費減免優惠等。此外,職業院校作為職業教育國際合作的主要參與機構,要增強國際合作的意識和能力,主動與各方搭建合作平臺,依托本校優質專業打造具有國際影響力的中國品牌。
(三)數字化轉型,創新合作路徑
數字化轉型是提升當前職業教育整體水平,推動技能型社會建設的關鍵發展點。一方面,人工智能、云計算、區塊鏈等數字技術廣泛應用,催生出大量新業態和新職業。國內外市場對數字化、信息化人才的需求不斷擴大,信息技術、數字媒體、人工智能等專業建設陸續成為院校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另一方面,全球范圍內公共衛生安全事件以及不穩定政治格局的影響仍未完全消散,國際合作面臨巨大挑戰。而基于信息技術的職業教育遠程合作,將為職業教育的國際交流提供新的可能性。
一直以來,我國持續開發優質數字化教學資源并加快建設線上教學平臺和虛擬實訓基地,提升我國職業教育數字化水平,為推動職業教育“走出去”,開展遠程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礎。然而,合作國家和地區貧富差距大、教學資源分配不均、師生數字化素養不足等問題的出現,都將極大程度影響職業教育遠程合作的實際效果。特別是對于實踐導向較強的專業,應借助人工智能技術建設虛擬實訓基地,模擬真實工作情境,以人機協同、虛實結合的教學方式為學生提供靈活便捷的實訓體驗,保證教學有效性。同時,數字化、智能化轉型不可忽視人的主體性地位,應始終將提升師生數字化素養作為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重要目標和關鍵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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