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下半年，藏家將在樂觀中保持謹慎

文：CoCo 圖：瑞銀財富管理

《2023 年巴塞爾藝術展與瑞銀集團環球藝術收藏調查報告》媒體見面會現場

近期，《2023年巴塞爾藝術展與瑞銀集團環球藝術收藏調查報告》發布。此報告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一次調查，調查范圍涵蓋了全球11個主要藝術市場（巴西、中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日本、新加坡、英國和美國），對2023年最活躍的2800多名藏家做出了采訪。

報告顯示，雖然各種不確定性持續影響2023年的藝術市場，但2023年上半年，高凈值收藏家在藝術品上的支出依然強勁并更注重以研究為基礎的收藏；77%的高凈值收藏家對藝術市場在未來六個月的表現持樂觀態度。大部分收藏家（54%）計劃在2024年購買藝術品，與2022年持平。中國內地收藏家的購買計劃最為積極，68%的收藏家打算購買作品，日本、巴西和意大利的收藏家亦表現出積極購藏的態度。

市場低迷，在樂觀中保持謹慎

從各家拍賣行逐年同期的市場成交額來看，2023 年上半年的市場交易額縮水了不少，數據也證實了早前行業媒體給出的上半年藝術市場低迷的說法。對此不少人擔心：藝術品市場下半年走勢是否會“愈演愈烈”？畢竟經濟形勢擺在這了。

對此疑問，Arts Economics 創辦人Clare McAndrew 博士表示：“各種不確定性持續影響2023 年的藝術市場。關于經濟和社會趨勢如何影響收藏家的決策和消費計劃的討論非常多，但全面的研究很少。通過調查研究全球不同地區高凈值收藏家的態度、習慣和前景展望，我們發現2023 年，收藏家還是持續熱衷于參與購藏和藝術活動的；調查也顯示，他們更傾向于規避風險，減少沖動性購買。關注個人因素，包括從擁有的藝術品中獲取自我認同和個人享受，仍然是2023 年購買藝術品的最大驅動力。雖然只有少數收藏家認為自己是投資者，但許多收藏家都高度關注收藏活動對自己的財務影響，積極使用杠桿和信貸，亦會轉售其收藏的作品。”

對于藏家的購入和釋出現象，或許可分為幾種情況看待：第一，近些年的社會財富重新分配，讓很多有購買實力的人開始有入藏意識，而原先這些藏品的擁有者無力再持續性地購入重要作品，這使藏品輪轉成為必然；第二，在上一輪市場繁榮時期，很多藏家和機構高價買入了不少作品，對任何藏家和機構而言，資金的多年積壓都導致很難消化，為了緩解資金壓力或投資回報率，選擇出售也是一種方式；第三，釋出并非“拋售”，只是一種藏品置換的形式，符合收藏市場的規律。

瑞銀財富管理中國區主管呂子杰女士也表示：“隨著亞洲財富的持續增長，其藝術市場也在蓬勃發展。在消費增長的推動下，尤其是來自中國內地收藏家的消費，疫情消退后的亞洲藝術購藏呈現強勁復蘇的趨勢。在此期間，‘報復性購物’激增，奢侈品支出顯著增長。盡管某些經濟指標顯示亞洲地區可能會出現經濟增長放緩，但中國以及廣大亞洲收藏家對藝術品的需求依然不減，他們計劃在未來12 個月內增加或持續參加藝術活動并購藏藝術品。”

巴塞爾藝術展行政總裁Noah Horowitz 則認為：“今年的報告表明，由于經濟和地緣政治緊張，高凈值收藏家傾向于采取更謹慎的消費方式。展望未來，大多數受訪收藏家對藝術市場的表現保持樂觀，反映全球大型市場對藝術品的需求具有復原力。”

各個國家及地區高凈值藏家在未來12 個月藝術品購買和銷售的意愿

2023 年高凈值藏家收藏藝術品的動機

2023年上半年藏家有何變化？

高凈值收藏家的支出依然強勁

受訪的高凈值收藏家2022 年在藝術品和古董方面的支出中位數達到6.5 萬美元，比2021 年增長20%。該水平在2023 年上半年得以保持，如果增勢繼續，今年的支出將大幅增加。2022 年，幾乎所有市場的支出都有所增長，其中英國和中國臺灣地區的增幅最大（均增長 30%），而美國（5%）和中國香港（2%）的增長較為溫和。

其中，2023 年上半年，中國內地收藏家在藝術品和古董方面的支出中位數為24.1 萬美元，高于2022 年全年的支出中位數（20.2 萬美元），表明中國內地藏家在疫情后消費的強勁回歸。2023 年，中國內地收藏家在繪畫上的平均支出亦最高，近40 萬美元，幾乎是整體平均支出的4 倍，比2022 年增長20%。此外，中國內地收藏家是最愿意考慮另類作品的收藏家之一，94%的收藏家表示會考慮他們感興趣的藝術家的其他作品，28%的收藏家表示會考慮另類藝術家的作品，為總體平均水平的兩倍多。探索和開放的態度，以及高于平均水平的消費表示，中國內地收藏家在未來幾年將成為國際市場中日益重要的力量。

以研究為基礎的收藏家比例提高

當被問及收藏行為和驅動力時，44%的受訪收藏家認為自己是“研究者”，在購買作品前會進行充足的研究（高于2021 年的37%）。“沖動型買家”的比例略有下降（下降3%）。

藝術市場的繁榮，吸引更多的收藏家、投資者和畫廊入場的同時，也使得藝術品的流通和傳播變得更加廣泛和便捷。他們開始為自己的審美情趣買單，而非為了快速轉手謀利。因此，藏家們也往往呈現出各自風格迥異的審美和個性化的藝術喜好。

女性收藏家的支出超越男性

2023 年上半年，女性收藏家的支出中位數為72500 美元，超越男性收藏家，保持增長并達到高于2022 年的水平。然而，在每個時期消費超過100萬美元的少數人群中，男性收藏家仍多于女性。

親臨現場購買作品的趨勢繼續回升

86%的高凈值收藏家通過藝術品經銷商購買作品，其中84%的收藏家親自從他們的畫廊或經營場所購買（高于2022 年的73%）。可以看到，網絡雖然讓人們生活趨于便利，線上購買藝術品也是常態，但網絡無法感受藝術作品所提供的場域，更多人還是愿意回歸線下觀展和交易。

2023 年高凈值藏家的購買渠道

2021—2023 年高凈值藏家的購買渠道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