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時空耦合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以珠三角城市群為例

蔡衛民,陳駿嫻

(湖南師范大學 旅游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0 引言

作為服務型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展覽業享有國民經濟發展趨勢的“晴雨表”和優化產業結構的“助推器”等美譽,其可通過一系列直接或間接效應來調整改善產業內外部結構[1]。展覽業的良性發展將催生新產業,帶動現有產業,進而促進城市產業鏈高效聯動、資源整合、優勢集聚、創新提升,提升產業間有機聯系的聚合質量。產業結構實現合理化及高級化,亦將助力展覽業夯實基礎建設、創新發展環境、創造市場新機遇。因此,探究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兩者的協調發展關系,對新時代促進我國經濟向高質量發展轉變具有重要意義。

學界關于展覽業的研究成果日益豐富,主要聚焦其發展水平測度[2]、時空分布特征分析[3]、影響效應研究[4]等方面。此外,有關產業結構優化的研究成果主要涉及其內涵解構[5]、測度方法[6]、影響因素分析[7]等內容。在耦合協調關系研究方面,學界圍繞展覽業與城市發展[8]、會展教育[9]、旅游業[10]的關系,在產業結構優化與新型城鎮化[11]、生態環境[12]、區域創新[13]等方面進行深入探討。但有關展覽業與產業結構優化兩者關系的研究較為缺乏,既有研究以定性分析居多。近年來有學者從省域層面出發,先后運用多元回歸模型[14]和空間計量模型[15]來探究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之間的關系。研究表明,展覽業的專業程度和基礎設施建設顯著影響產業結構優化,而展覽業發展規模會對其產生抑制作用[14];展覽業發展對當地及周邊地區的產業結構優化均產生促進作用[15]。

基于上述文獻梳理可見,關于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關系研究仍處于探索階段,一方面,研究成果多體現為展覽業單向影響產業結構優化,較少涉及兩者的耦合協調程度。另一方面,從地理時空二維視角來剖析兩者耦合協調關系動態演變的文獻較為少見,進一步量化分析其影響因素的成果更為匱乏。鑒于此,本研究以珠三角城市群為研究區域,構建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綜合運用熵權—綜合評價模型、耦合協調度模型和重心模型,對2011-2020年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測度,分析其時空格局特征,并借助面板數據回歸模型探究其影響因素,以期為優化展覽業空間布局,實現產業聯動和區域協同發展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區域概況

珠三角城市群主要包括廣州、深圳、珠海、佛山、惠州、東莞、中山、江門和肇慶9個地級市,是中國改革開放先行區,在全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重要引擎作用。珠三角城市群的產業結構已基本實現從第一產業到第二產業,再到產業多元化發展的轉變。該城市群展覽業發展起步早,具有貿易色彩濃重、發展活力強勁的特點。以民營展覽企業為主力,已培育形成多個極具影響力的品牌展會。

1.2 指標體系

通過梳理前人研究成果,并參考《2021中國城市會展業競爭力指數報告》,構建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綜合評價指標體系[2,16]。指標體系由3個層次構成:目標層,即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綜合水平。準則層,展覽業發展系統包括發展總量、發展質量、發展基礎、管理水平和國際化水平5個維度;產業結構優化系統包括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級化2個維度。指標層,對準則層7個維度進一步劃分,共設11個指標。

表1 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1.3 研究方法

1.3.1 熵權—綜合評價模型

根據指標變量的不同屬性,采用極差法對其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得到數據標準化值后,通過熵權法計算各指標權重,再借助線性加權模型,分別測算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綜合發展水平[17]。

1.3.2 耦合度模型

耦合度源自物理學概念,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或要素之間彼此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程度[18]。本研究利用耦合度模型分析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表達式如下:

(1)

式中:C為耦合度,U1和U2分別為展覽業發展、產業結構優化的綜合評價指數。

1.3.3 耦合協調度模型

耦合度模型可反映系統相互作用的強弱程度,但難以呈現獨立系統各自的發展水平,可能出現耦合度高但協調性差問題,存在低水平發展基礎上的偽協調現象[19],故本研究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衡量兩個系統在實際發展中交互的協同效應,表達式如下:

(2)

T=αU1+βU2

(3)

式中:D為耦合協調度,D∈[0,1],數值越大表明耦合協調發展水平越好,反之越差;T為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綜合評價指數,α、β為待定系數且α+β=1,本研究賦值均為0.5。參考已有研究[20],將耦合度和協調度劃分為4個階段和10個類型,構建本研究耦合協調等級劃分標準,見表2。

表2 耦合協調等級劃分標準

1.3.4 重心模型

重心模型常用來反映區域某一屬性的空間變遷,通過重心演變來刻畫要素的變動距離與遷移軌跡[21]。本研究基于珠三角九市的空間位置,以耦合協調度為權重,計算其重心,表達式如下:

(4)

(5)

式中:X、Y為研究區域的重心坐標;xi、yi為次一級區域i的重心坐標,Qi為次一級區域i某種要素的量值;n為次一級區域數量;d為重心年際移動距離;R為常數,取111.11 km;(Xk,Yk)、(Xj,Yj)分別表示區域在第k年和第j年的地理坐標。

1.3.5 面板數據回歸模型

本研究利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對研究期內兩者耦合協調度進行持續性觀測,反映影響其發展的主要因素。OLS回歸方程表達式如下:

yit=α+β1x1,i+β2x2,i+β3x3,i+......+βnxn,i

(6)

式中:yit為耦合協調度,x1、x2...xn為所選取的影響因素,i、t分別為城市和年份。

1.4 數據來源

以珠三角城市群為研究對象,選取2011—2020年的面板數據作為樣本,分析區域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的演化發展情況及其影響因素。其中,展覽業基礎數據源自《中國展覽數據統計報告》,產業結構優化的原始數據來源于珠三角各城市統計年鑒,部分年份缺失數據通過線性插值法補齊。影響因素各指標數據源自EPS全球統計數據庫,以及各城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2 結果與分析

2.1 綜合發展水平時空特征

2.1.1 時序變化特征

運用熵權—綜合評價模型,分別計算得出2011-2020年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和產業結構優化綜合價指數。

圖1 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

如圖1所示,從整體趨勢來看,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和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在2011-2020年間均呈上升趨勢。展覽業發展綜合指數在少許年份稍有波動,2014年處于低谷期,其數值為0.102 8。從增長情況來看,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增幅大于展覽業發展綜合指數,其數值由2011年的0.249 3提升到2020年的0.416 2,增幅為0.166 9。此外,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明顯大于展覽業發展綜合指數,表明珠三角城市群產業結構優化水平優于展覽業發展水平。

2.1.2 空間分布特征

計算得出基期與末期各市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可知九市各自綜合指數分別與珠三角城市群整體綜合指數相比存在著較大差距,且差異水平在各市之間也較顯著。

圖2 珠三角城市群各市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

據圖2對區域內九市展覽業發展綜合指數進行分析,可見研究期初僅廣州市的展覽業發展綜合指數超過0.400 0,廣州作為省會城市利于高端要素匯集,適宜優先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在研究期末,深圳市(0.465 7)加入區域領先行列。2011年,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水平較高的城市為廣州(0.605 1)和深圳(0.268 4),江門市稍顯落后,因其缺乏專業展覽場館以及場館使用率低,使得展覽業難以迅速成長,而落后于其他地區。經過多年發展,2020年深圳、珠海、中山、佛山、惠州和江門六市均體現出不同程度的上升趨勢,而廣州、東莞和肇慶三市有輕微退步。其中,廣州(0.557 5)和深圳(0.465 7)仍保持區域內展覽業發展前兩名。

據圖2對區域內九市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進行分析,可見研究期初僅廣州市的產業結構優化綜合指數超過0.500 0,研究期末廣州和深圳兩市超過0.500 0,其中廣州(0.984 8)高居區域首位,深圳(0.583 9)排名第二。此外,2020年區域產業結構優化水平最后四名的地區依次是肇慶、東莞、惠州和佛山,綜合得分均低于0.300 0。2011-2020年,珠三角城市群產業結構優化水平均呈現穩定上升趨勢,其中廣州市增長速度最快,年均增長率為7.52%,東莞市年均增長率為1.21%,增速居九市末位。由于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各市開放程度不一、科技創新程度有別、產業聯系較弱,造成珠三角城市群產業結構優化發展差異,部分城市產業結構不夠合理。

2.2 耦合協調發展時空格局分析

2.2.1 時序變化特征

依據耦合協調等級劃分標準,分析珠三角城市群2011-2020年展覽業和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水平演變過程,并劃分出兩大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階段與類型,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2011-2020年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發展水平

由表3可知,珠三角城市群兩大系統耦合度整體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在0.600 0～0.760 0之間變化,連續10年處于磨合階段。從2011年的0.622 5提升到2020年的0.710 9,年均增長0.008 8。2015年耦合度提升明顯,最高值為2018年的0.758 3。整體來看,研究期內耦合度水平較高,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之間的相互作用逐步增強。

由表3可知,珠三角城市群兩大系統耦合協調度基本處于穩步提升狀態,但水平仍顯較低,在0.320 0～0.440 0之間保持輕微波動。2011-2015年面臨輕度失調,2017年耦合協調度區間有所突破,開始上升到瀕臨失調水平。整體來看,研究期內未提升到協調水平,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程度有待進一步改善。

2.2.2 空間分布特征

耦合度的空間差異。選取2011年和2020年作為代表年份,借助Arcgis10.2軟件繪制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發展階段的空間分布特征圖。如圖3所示,耦合關系呈現出“廣深佛莞”向周邊城市遞減的空間格局,整體“中部優于東部、東部優于西部”,區域差異特征明顯。2011年珠三角九市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發展階段中,處于耦合階段的有廣州、深圳、東莞和佛山四市,形成內部片狀集聚,處于磨合階段的有中山、肇慶和惠州三市,珠海和江門二市暫處于分離階段。2020年耦合度空間格局略有改變,其中,中山市加入耦合階段行列,珠海市升為磨合階段,江門市升為拮抗階段,東莞、肇慶兩市分別降為磨合階段、拮抗階段。區域整體已擺脫分離階段,耦合狀態逐步轉好。

耦合協調度的空間差異。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度的空間差異特征,與耦合度的空間分布相比略有不同。如圖4所示,整體上呈現廣州市“一超多強”,并向其兩側梯度遞減的空間格局。2011年,珠三角九市兩大系統的耦合協調度遍及六大類型,僅有廣州市達到中級協調,深圳市屬于勉強協調,其余7市均處于失調類型,其中東莞市和佛山市耦合協調水平明顯高于中山市、惠州市、肇慶市、珠海市和江門市,而江門市(0.054 6)是唯一面臨極度失調的城市。到2020年,珠三角九市耦合協調水平全面得到改善,但僅廣州和深圳兩市處于協調水平。廣州市(0.860 8)率先達到良性協調的門檻,深圳市(0.571 6)升至中級協調,肇慶市耦合協調水平暫列九市末位。

圖3 珠三角城市群各市展覽業發展與產業構優化耦合度的空間格局

圖4 珠三角城市群各市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度的空間格局

耦合協調度的重心遷移。通過分析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兩者耦合協調度的重心軌跡,來描述其相對位置和演進方向。如圖5所示,研究期內耦合協調度重心分布于113°30'0"～113°36'0"E、22°52'0"～23°0'0"N之間,其位置由2011年的東莞市境內(113°34'50"E,22°58'30"N)遷移至2020年的廣州市境內(113°31'39"E,22°52'12"N),總遷移距離為13.0736km。整體呈現向西南方位移動的趨勢,耦合協調度重心在南北方向的偏移距離大于東西方向的偏移距離,這表明兩大系統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在南北方向的增速差異大于東西方向。

重心軌跡可劃分為兩個階段:2011-2016年為波動遷移階段,個別年份出現輕微向東、向北移動,但是總體向西南方向移動。以廣深為主的核心區域,借助先天政策扶持、區位發展優勢、人才資源優勢成為各類優質資源要素聚集的“強磁場”。相較而言,其余城市展覽業尚處于起步邁向穩步提升的過程。展覽產業鏈難以完善,不足以帶動產業規模化發展,配套產業支撐不夠,因而無法達到持續性理想狀態。城市等級差異的存在致使各市兩大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不平衡不穩定;2016-2020年為平穩遷移階段,重心向西南方向移動。期間,佛山、珠海、江門等城市立足于本地支柱性產業,依托優勢產業打造專業展會,同時大型展會反哺優勢產業,兩大系統關聯愈加緊密。加之《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頒布,帶來大量資金投入、市場需求擴張以及產業結構調整等眾多機遇。

圖5 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度的重心遷移軌跡

2.3 耦合協調發展影響因素分析

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二者耦合協調發展受多種因素影響,綜合分析現有研究[22-23],以耦合協調度為因變量,選取經濟基礎、政府能效、消費需求、對外開放程度和人力資源5個方面作為自變量,分別用人均地區生產總值、一般公共預算支出、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實際使用外資金額和普通高等學校在校學生數進行表征。本研究借助Stata 15.0軟件,采用OLS回歸驗證各自變量對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度的影響程度。

表4 影響因素指標說明

表5 OLS回歸結果表

表5表明,消費需求對兩大系統耦合協調發展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居民消費支出可反映出居民不同消費需求偏好,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使人們更加關注對品質的追求。滿足實物消費的同時,精神層面的服務消費逐漸成為新消費熱點[24]。消費需求的擴大,一方面引導位于生產端的企業,針對性地生產滿足居民需求的產品,進而促進三次產業比例關系的調整。另一方面,從需求端出發,促進城市引進符合市場需求的品牌展會,并打造具有本地優勢的特色展會,加速展會與產業的深度融合。

對外開放程度對兩大系統耦合協調發展有顯著的積極影響。外資使用份額的增加可反映出對外開放程度的上升,我國經濟向高質量發展轉變,外資所發揮的作用不容忽視。國際化交流與合作有利于加快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協調發展。通過資金流轉、技術溢出、信息傳遞、勞動力流動等方式,有效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并激發展覽業發展活力。

經濟基礎與兩大系統耦合協調發展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城市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產業間的協同關系越密切,資源配置效率越高,發展環境越好,基礎設施建設越齊全,均對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協調發展所需條件有所助益。

政府能效和人力資源對兩大系統耦合協調發展產生顯著抑制作用。政府能效的負面影響或與地方政府發展戰略有關,部分城市的展覽業仍處于初級發展階段,其發展戰略地位暫不突出。因此展覽業在政府資金投入側重和資金優惠偏向中并不占優,進而阻礙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的協調發展。人力資源的負面影響體現在人才數量不斷增多,但展覽業發展所需的高素質專業型人才和技術型人才仍顯欠缺。另外,在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城市,過多人力資源投入往往會造成勞動力過剩,對產業結構優化造成一定程度的負擔[25]。

3 結論與建議

3.1 研究結論

本文基于2011-2020年珠三角城市群的面板數據,研究了近10年來珠三角九市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度的時空變化特征,以及五大因素對其協調發展的影響程度。研究結論如下:研究期內展覽業發展水平整體落后于產業結構優化水平,兩者耦合協調度在一定區間內浮動提升,但整體水平仍較低,尚未實現協調發展。分析空間格局可觀察到,兩者耦合協調度存在明顯的空間分布差異,總體表現出“廣州市一超多強,向兩側梯度遞減”的特征。進一步探究其重心變動規律,其軌跡可劃分為2011-2016年波動遷移和2016-2020年平穩遷移兩個階段,整體重心向西南方向遷移。此外,五大影響因素對珠三角城市群展覽業發展與產業結構優化耦合協調在不同程度上均產生顯著作用。其中,消費需求、對外開放程度和經濟基礎具有積極影響,政府能效和人力資源會產生抑制作用。

3.2 對策建議

3.2.1 完善區域政策體系

政府頂層設計需根據區域自身發展實際,充分考量當地產業與展覽業的適配度,因地制宜地進行合理規劃布局以及規范化管理。營造良好政策環境,鼓勵支持龍頭項目,培育扶持小微項目。建設良好的發展空間環境、市場環境和社會環境,以保障二者協調發展。

3.2.2 促進多城聯動發展

正視區域發展不平衡,通過多城聯動以推動區域協同發展。發達地區可與周邊地區建立“一對一”或“一對多”合作模式,發揮輻射帶動作用,形成優勢互補的格局,彌補在資源、資本、人才、勞動力、技術等方面的短板。區域內部展覽業過度競爭不可取,應避免陷入自我發展局限。應有效利用展覽項目巡回展出、大型展覽同期配套活動多城聯動等方式,提高場館利用率,避免造成資源浪費。從區域到整體,利用好會展業作為新經濟的重要增長點。

3.2.3 引導產業融合發展

展覽業具有服務于三次產業中的特定產業及其相關產業的職能,應合理引導其與不同產業不同行業融合發展,進一步深化市場對于展覽業的認知。理性對待展覽業的高速發展,大力借助展覽會平臺,高效聚集上下游企業形成合力,促進專業化分工,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推動產業結構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