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鳥羽

寧夏師范學院 毛蝶

走在院子里，散漫的、無心的。一片白色的羽毛

從我眼前飄過，轉頭時已消失不見。

無意追尋時光的東西，也就看不清。細想，

錯過了太多。

遇見，但彼此并未久駐。這是我迷醉童年的原因。

可以在一個螞蟻洞前蹲好久，用樹葉販賣泥土，將雪花的

細胞拼接成一個潔白的人，亦可將晚霞飄動的云捏成一個

拄著拐杖的彩色老頭。夜又讓他們變得乖巧，不止膽小。

時光是輕的、白的，一片羽毛的形狀。清風會讓它以一種

優雅的姿態弄舞。微風輕撫，抖落它的塵，還以輕盈。

我可以不小心將一片枯葉踩碎，而羽毛將還以時光。記憶

的靶子沒了方向，月亮的骨頭深埋不出，太陽的溫熱之手

和遠見之眼無法剝開層層暗冰，則這羽將于茫茫沙漠之中

回旋、往復。

一片鳥羽，逃離了身體，卻演繹著時光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