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空間理論視域下國家級非遺波羅誕的保護與活化研究

摘要：“波羅誕”作為國家級第三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是我國目前唯一的海神祭祀民俗活動，其見證了我國古代祭海文化的發(fā)展，是重要的民間信俗，如何使其更好地得到保護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仍是一個需要深入研究的問題。基于文化空間理論及問卷調查、田野調查、口述訪談等方法，該文認為波羅誕的文化空間要素由中心理念祀神祈福、核心形象祝融及其五子、符號波羅雞與波羅粽，以及活動主體游客、政府等構成，空間保護上存在著基礎設施不足、符號吸引力不足等4類問題，并對此為其文化空間核心區(qū)與輻射區(qū)的營造與延伸提供9大對策，以促進波羅誕的傳承與發(fā)展，助力非遺的活化，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人文灣區(qū)。

關鍵詞：文化空間；波羅誕；空間構成；空間生產；保護；活化

中圖分類號：G12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3（b）-0114-06

Report on Protection and Activation of the National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Boluo Da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Space Theory

CHEN Xinhe， GUAN Xiying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Law，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42， China）

Abstract： As one of the third batch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s at the national level， Boluo Dan is the only folk festival of the sea god in China at present. It has witnesse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ancient sea worship culture and is an important folk belief. How to make it better protected and innovatively developed is still a problem that needs more in-depth study.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ultural space and the method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field survey and oral interview， this article believes that the cultural space elements of the Boluo Dan are composed of the central concept of sacrificing gods and praying for blessings， the core image of Zhu Rong and its five sons， the symbols Boluo chicken and Boluo rice dumplings， as well as the main body of the event： tourists， and the government. There are four types of problems in space protection， such as insufficient infrastructure and insufficient symbol attraction. It also provides nine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construction and extension of the core and radiation areas of its cultural space，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Boluo Dan， assist in the activ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build a cultural power， and build a humanistic bay area.

Key words： The theory of culture space； Boluo Dan；Space composition； Space production； Protection； Activization

《關于進一步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指出：“保護好、傳承好、利用好非物質文化遺產，對于延續(xù)歷史文脈、堅定文化自信、推動文明交流互鑒、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具有重要意義?！盵1]文化空間這一概念最早由亨利·列斐伏爾在著作《空間的生產》中提出并不斷發(fā)展，其指的是一個可集中舉行流行和傳統(tǒng)文化活動的場所[2]。文化空間從外延的角度可分為核心層與輻射層，并由中心理念、核心象征、符號系統(tǒng)與活動主體4個要素構成。本文基于波羅誕的發(fā)展現狀，運用文化空間理論，分析其文化空間的內涵、構成要素，探討其文化空間的生產及問題，并為其文化空間核心區(qū)的營造與輻射區(qū)的延伸提出建議與對策，以促進波羅誕的傳承與發(fā)展。

1 波羅誕的保護現狀

波羅誕，是民間每年農歷二月十一至十三日為慶祝我國四大海神之一的南海神的誕辰而在南海神廟舉行的迎神賽會活動，又被稱為“南海神誕”，主要流行于廣東、廣西及港澳地區(qū)，以珠三角為最盛。波羅誕廟會始于元代，不斷興旺，于清代到達鼎盛，而后由于種種原因，波羅誕廟會也隨之式微。1991年，由廣州市政府主持，恢復了波羅誕廟會[3]。

目前，波羅誕及其舉行地南海神廟由廣州海事博物館統(tǒng)一管理，廟會恢復了傳統(tǒng)的祭海儀式、五子朝王、花朝節(jié)、章丘詩會4個活動，并與黃埔區(qū)政府創(chuàng)辦的廣州民俗文化節(jié)、嶺南民俗文化節(jié)一同舉行，以民俗文化與傳統(tǒng)節(jié)日結合的方式促進波羅誕的傳播，擴大其影響力與知名度。

2 波羅誕文化空間的構成

2.1 波羅誕的中心理念

中心理念指的是文化空間中群體所具有的相同的思維方式、價值理念等。南海神廟是祀神壇廟與祈福求運的地方，故波羅誕便成為民眾參神祈福、祈求轉運的日子。隨著時代的變遷，南海神信仰逐漸從官府祭拜變?yōu)槊耖g娛樂，如今波羅誕的信眾不再只是祈禱“順風順水”，而是更多地希望南海神護佑自己幸福平安，故“祀神祈?！北愠蔀槿藗儭坝尾_”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波羅誕的核心價值觀。

2.2 波羅誕的核心象征

核心象征是文化空間中能讓人產生情感共鳴的標志性形象。波羅誕是為了紀念南海神祝融誕辰而產生。在正誕日，人們入廟進香，祈愿南海神的福佑，故祝融便是波羅誕廟會最核心的形象。除外，“五子朝王”是波羅誕廟會的一項盛大民俗文化活動，又稱為“四方會景”。在正誕之日，15個鄉(xiāng)的鄉(xiāng)民將南海神的五位兒子——大安、元安、始安、長安、祖安，抬到南海神廟中庭向南海神祝壽，體現了鄉(xiāng)民祈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愿望，故“五子”也是波羅誕重要的鮮明形象。

2.3 波羅誕的象征符號

符號是一種認知中表示某種意義的意象，是文化空間的重要組成部分[4]。 波羅雞作為波羅誕的吉祥物，是其重要的象征符號。關于波羅雞的來源有多種說法：一說與“番鬼望波羅”有關，人們認為來自古印度的達奚司空是“雞神”并加以崇拜和紀念，從而產生了波羅雞；一說源于南海神祝融，火神象征著光明，而“雞鳴”也有呼喚太陽的意義，故波羅雞也被人們認為是光明使者。雖傳說不一，但波羅雞已被神化，被民眾認為是神雞，象征著富貴榮華，平安吉祥[5]，形成了獨特的廟會文化，同時也是嶺南地區(qū)民間獨特信仰的反映。

此外，波羅粽作為波羅誕的傳統(tǒng)美食，其不僅是祭神的貢品，還可以用于品嘗、待客、贈送、出售，是廟頭村一帶延續(xù)多年的風俗。在波羅誕來臨之際，南海神廟附近的村民便齊聚祠堂共包粽子，用來慶祝節(jié)日及贈親送友，同時也有將做好的波羅粽掛在小孩脖子上以寓意“豐衣足食”的做法[6]?？偠灾_粽承載著友情與親情，蘊含著波羅誕和諧、祈福的廟會內涵。

2.4 波羅誕的活動主體

文化空間的主體影響著文化空間的發(fā)展，具體可分為當地居民、開發(fā)者、管理者，以及游客等。古代波羅誕廟會由朝廷主持，其性質為官祭。如隋文帝效仿歷朝安邦崇禮，在波羅江建祭海壇廟，封祝融為南海神并設專職人員管理，從此南海神廟成為國家祭祀海神的廟壇。再如，唐玄宗為求雨，派張九齡南下廣州大地祭祀南海神，開辟了由朝廷直接派重臣南下祭祀南海神的先河。

而對于今天波羅誕而言，其目前保護單位是廣州市黃埔區(qū)博物館，在節(jié)慶期間，由政府文化部門舉行民俗文化節(jié)，由南海神廟附近的15鄉(xiāng)鄉(xiāng)民舉行“五子朝王”儀式；本土的紅葉詩社、野花詩社等社團在章丘岡賦詩；政府組織織花、插花等比賽恢復“花朝節(jié)”。如今的波羅誕變成了民俗文化節(jié)，其中既有政府積極倡導，也有民眾的積極參與。政府、民間組織、村民、游客，共同構成了波羅誕文化空間的主體（見圖1）。

3 波羅誕文化空間的生產分析

3.1 文化空間的生產概念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一書中，馬克思指出“生產”除了物質生產外，還包括精神生產。列斐伏爾基于此提出了“空間的生產”概念，其把生產由時間擴展到空間，認為空間就是產品，空間的生產及空間被開發(fā)、設計、改造和使用的全過程。故廣義而言，波羅誕廟會規(guī)劃、開發(fā)的過程就是其文化空間生產的過程。

3.2 波羅誕的物質空間生產分析

南海神廟作為波羅誕的可視性景觀，是其物質載體。南海神廟中軸線上的禮亭、大殿、昭靈宮的功能仍與古代保持一致，用于供奉南海神及信徒朝拜祭祀。儀門復廊兩側分別設有觀音堂、達奚思空像與金花娘娘像，反映了從古至今民眾求神保佑的民俗心態(tài)；明、清碼頭兩處遺址則隨著扶胥港的衰落失去了碼頭的作用，僅用于參觀。“海不揚波”與“扶胥古埗”牌坊所蘊含的一帆風順、滿載而歸的象征之意也不再濃厚。牌坊前的廣場僅用于舉行波羅誕廟會的主要活動，如嶺南民俗文化表演與“五子朝王”等。

此外，廟內設東西碑廊、清碑亭、洪武碑亭等建筑物，以保護與展示張九齡、李邕、韓愈等人撰寫的有關祭海與波羅誕的碑文；立“中瑞共植友誼之樹碑”紀念中瑞海上貿易的歷史；建立朱雀臺、民俗文化院等展示波羅雞文化（見表1）。另外，還有傳說唐朝時由古印度波羅國的朝貢使達奚所帶來的波羅樹，表示中外文化交往的歷史見證。

3.3 波羅誕的精神空間生產分析

波羅誕的仿古海祭儀式以南海神廟附近地區(qū)的鄉(xiāng)民為活動主體，運用蓮花燈、波羅雞等加以烘托，配用廣東特色的吹打樂，儀式以人龍參拜、交替唱頌為核心；“五子朝王”則以南海神五子神像巡游、共同祝壽、獻福儀式等為主要表演形式，二者體現了鄉(xiāng)民對民富物豐的追求，是古代祭海文化的再展示（見圖2）。

花朝節(jié)為紀百花誕辰而產生，是婦女迎春、比美、拜花神的日子。《波羅外紀》廟境卷中記有：“至花朝節(jié)以后，男船畢退，女舸漸登，近而紅粉村姑，山花插髻……”古代花朝節(jié)時，民眾白天祭神吟詩；晚上聽戲娛樂。如今重新開展的花朝節(jié)活動，不僅重現了拜祭花神的民俗，還增添了花仙子巡游，展示廣繡、珠繡等環(huán)節(jié)，“花文化”與“繡文化”的共同傳播。

“章丘詩會”是文人墨客觀江海日出美景、詠嘆作詩而產生的活動，為保存這一傳統(tǒng)，黃埔區(qū)政府組織仿詩詞、詩歌比賽，邀請嶺南詩社、羊城詩社等詩人到章丘岡現場賦詩，成為展示嶺南詩歌風采的一扇窗口。

除此以外，廣州民俗文化節(jié)將珠三角的飄色、舞獅、舞龍、雞公欖等民間藝術在波羅誕廟會上一同展現，帶給游客更豐富的審美精神享受，使波羅誕成為嶺南特色文化傳播的平臺與載體。

總而言之，上述活動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賦予了波羅誕傳統(tǒng)項目新的時代內涵，給游客與當地鄉(xiāng)民帶來了新的傳統(tǒng)民俗的體驗，為文化空間從生產到消費的轉換提供了動力。

4 波羅誕文化空間存在的問題

針對當地村民、游客、工作人員3大參與主體，本文采用問卷調查與口述訪談兩種方法進行調研，共收集問卷131份。經分析，波羅誕的文化空間主要存在保護不足、基礎設施不足、宣傳不足、廟會符號缺乏吸引力4個問題。

4.1 物質空間保護不足

南海神廟與波羅誕緊密相連，南海神廟的保護對于波羅誕的傳承具有重要意義。南海神廟的空間類型可分為以下幾種：首先，是點狀空間，如浴日亭、昭靈宮、禮亭等構筑物；其次，是線狀空間，如天階、內廊、儀門復廊等連接不同空間的交通流線；最后，是面狀空間，如“海不揚波”與“扶胥古埗”牌坊前的廣場。

“海不揚波”牌坊是清代一個面闊三間二樓四柱的麻石牌坊，波羅誕的祭海儀式、五子朝王及嶺南民俗表演等活動便在牌坊前的廣場舉行，是波羅誕重要的節(jié)事空間。但也有工作人員表示“扶胥古埗”牌坊存在年久失修的情況。調研發(fā)現，兩個牌坊標識系統(tǒng)不完善，僅由牌坊上的題刻標明，缺乏詳細介紹，從而使游客等不便得知該處的歷史意義與文化價值。昭靈宮、大殿等建筑物的柱子及壁畫存在掉漆的情況，破壞了該處的可觀賞性。此外，還存在明清兩處碼頭遺址的古船木頭腐朽、斷裂；浴日亭四周的塑像缺損而未修復等保護不周現象。

4.2 物質空間基礎設施不足

問卷調查的數據顯示（見圖3），44%的人認為南海神廟的餐飲設施不足；23%的人反映景區(qū)內的休息設施較少；還有13%與16%的人表示缺少公廁與垃圾箱?；A設施是影響游客體驗的重要因素，相關部門可在保護南海神廟空間的條件下，在其附近區(qū)域增加商業(yè)服務設施，滿足游客食、行、娛的需求，并完善景區(qū)內的基礎設施，便利游客的參觀游覽。

4.3 “廟”與“誕”聯(lián)系不足

南海神廟作為波羅誕的節(jié)事空間，除了充當舉行廟會的物質載體外，也是其精神空間的重要支撐，應對波羅誕及其習俗進行展示與宣傳。在調研的89位游客中，便有43名游客表示沒有聽說過波羅誕。調研發(fā)現，除了在儀門復廊處有“番鬼望波羅”、波羅雞等傳說的文字介紹及“達奚思空”塑像外，全景區(qū)便沒有更多對波羅誕相關傳說的介紹。

此外，祭海儀式與“五子朝王”作為波羅誕廟會最重要的活動，在南海神廟并無專門介紹與展示這兩項蘊含深厚祭海文化的場所。章丘岡是騷人墨客雅會詠唱之地，如今卻只有一塊寫有“章丘岡”的刻字石，形式過于簡單而導致該景點觀賞性不足，從而不能起到文化宣傳的作用。這些都是非波羅誕期間前往南海神廟的游客“僅知廟，不知誕”的重要原因。

5 波羅誕活化建議

5.1 文化空間核心層與輻射層

文化空間在外延上可分為核心層與輻射層。核心層是文化遺產的集中區(qū)域，在該范圍內的文化遺產具有直觀性和代表性。輻射層則是核心層的延伸區(qū)域，包括各種休閑區(qū)、文化創(chuàng)意項目及服務設施等，是文化空間向縱深發(fā)展的重要部分。故實現波羅誕的保護與活化，其核心區(qū)的營造及輻射區(qū)的構建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5.2 營造波羅誕文化空間的核心區(qū)

5.2.1 符號創(chuàng)新，融入新意

波羅雞作為波羅誕的吉祥物與重要的民間工藝品，除了存在上文提及的缺乏實用性與吸引力外，還受到沒有藝術價值的假冒波羅雞的沖擊[7]。波羅雞的傳承與發(fā)展不僅在于學習制作方法，保留樣式，更關鍵在于賦予該藝術形象新的價值與意義。佛山木版年畫的市級非遺傳承人劉鐘萍女士在繼承傳統(tǒng)的基礎上推陳出新，開設“解憂年畫鋪”，將當代年輕人的訴求與年畫相結合，通過使用“行桃花運”“脫單神器”等詞來標示喜神“和合二仙”；用“逢考必過”來標注傳統(tǒng)年畫“狀元及第”；用“得一個億”來標注“財神爺”等，使古老的年畫重新活了起來。參照佛山木版年畫的發(fā)展方法，除了單一宣傳波羅雞的“吉祥”含義外，還可以通過賦予其他與青年人價值觀及需求相吻合的蘊意，以促進其在不同年齡階段人群的傳播。

5.2.2 設計文創(chuàng)產品

實地調研發(fā)現，南海神廟并無售賣官方文創(chuàng)產品的門店或渠道，海事博物館的官方網站也顯示“文創(chuàng)”的頁面仍在開發(fā)中。國家文物局數據顯示，據不完全統(tǒng)計，2020年度全國博物館文化創(chuàng)意產品開發(fā)種類超過12.4萬種，實際收入超11億元。1990年后出生的文創(chuàng)消費者占比超過53%，其中“95后”占比達30%[8]。上述數據表明文創(chuàng)產品已經成為文化走進大眾生活，尤其是年輕人生活的方式，可通過設計與波羅誕相關的文創(chuàng)產品，從而擴展波羅誕的傳播渠道。

5.3 延伸波羅誕文化空間的輻射區(qū)

5.3.1 從功能定位延伸輻射層

（1）打造主題公園。

波羅誕是1 000多年來人們通過對南海神的祭祀、信仰、崇拜而形成的祀祖酬神、競技競藝等祝誕活動。雖然南海神廟是古代帝王祭海及如今舉行波羅誕的場所，但廟中的景點對波羅誕的展示甚少，僅有標識語介紹及些許塑像。而波羅誕是有鮮明主題與獨特象征符號的民間信俗，打造一個有關波羅誕的主題公園，系統(tǒng)展示波羅雞、“五子朝王”“章丘詩會”“花朝節(jié)”等波羅誕的重要活動，建成文化生態(tài)公園可使波羅誕文化傳播更密切地融入人們的生活。

（2）打造青少年研學中心。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的《“十四五”文化發(fā)展規(guī)劃》指出：“推進非遺進校園、進社區(qū)、進網絡?！盵9]南海神廟又被稱為“南方碑林”，現保存各朝代碑刻48塊，包括了張九齡、韓愈等文人大家在內。此外，還留存了歷代文人的題詩，如蘇軾《南海浴日亭》、楊萬里《題南海東廟》、劉克莊《即事二首》等，這些都表明波羅誕作為千年海祭，具有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故其作為一個精神文化空間，需要著眼于青少年，依托豐富的文化資源，建成波羅誕民俗文化的展示、體驗、習得的場所。

5.3.2 從宣傳營銷延伸輻射層

（1）與黃埔軍校、南海神廟等歷史舊址合作宣傳。

黃埔軍校舊址是全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qū)，是愛國主義教育、國防教育的重要載體，而據曾應楓《千年海祭：廣州波羅誕》記載，孫中山先生在黃埔籌建黃埔軍校期間曾與隨行人員游覽南海神廟。利用這一段游歷歷史，將波羅誕與“黃埔軍校舊址”聯(lián)合宣傳，可大大促進波羅誕的宣傳。同時南海神廟作為國家4A級景區(qū)，與波羅誕有著重要的歷史淵源，應在廟內增設波羅誕相關內容的展示，使游客更全面地了解“南海神廟”及波羅誕。

（2）充分利用網絡媒體傳播。

《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2022）》指出：“我國網民規(guī)模持續(xù)增長達10.51億，互聯(lián)網普及率達74.4%?！盵10]短視頻已與人們的生活密切相關，成為人們休閑娛樂的主要方式。目前，南海神廟由廣州海事博物館管理。廣州海事博物館對南海神廟的宣傳在其官網的介紹雖分為景區(qū)介紹、文物古跡、虛擬景區(qū)、參觀指南4個部分，但每個部分內容較少，且官方公眾號對南海神廟的介紹僅4篇推文，對波羅誕的介紹推文0篇。由此可知，波羅誕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性與其宣傳程度是不相匹配的，應充分利用當下流行的傳播媒介對波羅誕進行推廣與宣傳（見圖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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