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守真善美

文/晶晶

‖ 赫莎·埃爾頓（1854-1923年）：英國科學家、女性運動參與者。‖

赫莎·埃爾頓生活在19 世紀末至20 世紀初。在女性鮮有機會實現理想和抱負的年代，她的貢獻涵蓋數學、電力、物理等多個領域，為女性同胞開辟了更多的職業可能。

赫莎原名莎拉，父親是鐘表匠，母親是裁縫。母親認為“女人需要接受比男人更好的教育”，執意將9 歲的莎拉送往倫敦讀書。莎拉學業出眾，但并不關心所謂的“女孩規范”，曾因被誤解違反校規而絕食兩天。一位朋友為埃爾頓起了個昵稱“赫莎”，靈感來自阿爾杰農·斯溫伯恩的同名詩作，莎拉因此改名。由于父親早逝，她在16 歲時做家庭教師，幫母親養家。

1873 年，赫莎結識劍橋大學格頓學院創始人芭芭拉·博迪雄。對方將其介紹給女作家喬治·艾略特，還鼓勵她參加入學考試。赫莎在三年后入讀劍橋數學專業。她與為數不多的女生建立學習小組，參與合唱、戲劇表演等課外活動，還組建了一直保留至今的學院消防隊。赫莎先后通過本校和倫敦大學的數學考試。倫敦大學是當時罕見的、能授予女性學位的高等院校。赫莎也對應用物理興趣濃厚，她研發出了血壓計的一種早期原型，又開發出專利產品新型數學分線器。1884 年秋，赫莎跟隨物理學家威廉·埃爾頓學習電工技術，后與之結為夫婦。婚后，赫莎在照顧家庭外繼續專注科研，曾于1888 年為芬斯伯里技術學院的女學生講解電力知識，很多女學生通過她的發言有了躬身科學的念頭。

赫莎不斷證明女性創新力。那時被廣泛用作照明設備的弧光燈不耐高溫，存在閃爍和噪音問題。赫莎開發出更匹配的導電棒，另以排空燈體氧氣的方式獲得穩定電弧，由此構建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埃爾頓方程”。1899 年，赫莎入駐英國電氣工程師學會，同年主持了在倫敦召開的國際婦女大會物理學分會。她呼吁政府允許女性在科學委員會任職；她確信“無處不科學”，在肯特郡度假時亦將“海岸侵蝕”課題提上日程。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赫莎基于昔日的水波紋研究，設計出能夠驅除毒氣的風扇裝置。這種裝置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后來用以改善工廠的作業條件。早在1902 年，赫莎就被提名加入英國皇家學會，但礙于其已婚婦女的身份被拒；直到1904 年6 月，赫莎榮獲休斯獎章，成為第一位獲此殊榮的女性。

作為成就顯赫的科學家，赫莎不斷參加學術會議，通過自己的聲名支持當地婦女運動。再后來，她直接加入婦女社會政治聯盟機構，參與示威、捐款等活動爭取女性參政權。赫莎曾主動為被追捕的女權主義者提供庇護場所，也在耳濡目染中傳達給女兒真實的“女性觀”。赫莎先后出任由女性開設的兒童醫院副主席、英國大學婦女聯合會副主席等職務。與此同時，她陸續幫忙籌建國際大學婦女聯合會、英國國家科學工作者聯盟，始終與女性同胞并肩同行。諾獎得主居里夫人是赫莎的摯友之一，其丈夫皮埃爾·居里去世時，許多媒體一度宣稱他是鐳的發現人，赫莎及時出面糾正，有效保護了居里夫人作為女性發明者的權利。

1923 年8 月26 日，69 歲的赫莎因病去世，當時她手邊還有很多科研項目正在進行。人們無比緬懷這位聰慧過人的女子，她的“凡事要察驗，善美需持守”的口頭禪至今猶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