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吳山寶成寺麻曷葛剌造像保護研究

劉語泉

（中國美術學院，浙江 杭州 310000）

0 引言

五代吳越國國王為了鞏固其統治地位，在其統轄區域內，特別是當時被稱為“西府”的國都杭州，建造了諸多名剎、佛塔、經幢和摩崖龕像。可以說，獨立意義上的杭州佛教雕塑造像是從五代十國之吳越國開始的①。寶成寺位于杭州市吳山風景區紫陽山東麓，由吳越國王妃仰氏建于五代后晉高祖天福年間，初名“釋迦院”②，為吳越國名剎之一，至北宋改額寶成院，南宋時賜額寶成寺。

元至治二年（1322），左衛親軍都指揮使伯家奴鑿麻曷葛剌像于寺內石壁上③。明朝時，寶成寺遭遇過一段時間的廢棄。后在萬歷四十三年（1615），明朝人重修寶成寺正殿，麻曷葛剌像則在萬歷四十五年（1617）被重新上色④。清朝初期，寶成寺再遭荒廢，至清代中晚期才再次被重修。寶成寺寺址在21世紀曾一度被當作民居使用。1988年，杭州市拆除了民房并整理了寶成寺遺址，并于1997年重鐫了部分造像。元代的麻曷葛剌造像是其中保存相對完好的造像，也是內地僅存的一尊有明確紀年的麻曷葛剌造像，其重要性不言而喻。2001年，國務院將寶成寺麻曷葛剌造像納入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⑤。

1 麻曷葛剌造像現狀

寶成寺造像坐西向東，位于寺院正殿崖壁，由北段造像、1997年重建的南段造像與五代吳越國時建造的中段造像組成⑥。北段造像即為麻曷葛剌造像。

龕內的麻曷葛剌造像高1.56米⑦。“麻曷葛剌”為密宗⑧護法神“大黑天”的梵文音譯，在漢文經卷中譯作“摩訶伽羅”。根據佛教密宗的說法，“大黑天”是大日如來⑨降妖時的形象，妖魔會被其猙獰怒相所震懾。元朝時推崇密宗，且朝廷風氣尚武，便尊“大黑天”為戰神，令各軍營供奉，征戰前必祭祀。民間崇拜“大黑天”則是為了祈求護佑、消除災禍。

龕內的這尊麻曷葛剌造像（圖1）頭大身短，四肢粗壯，腹部隆起。其頭戴寶冠，頭發沖上冠頂，分作左右兩股。面部呈長方形，五官寬大，額頭中部有突起，凝眉瞪目，作忿怒相；嘴唇上方、兩腮及頦下皆有胡須；上身赤裸，左右肩下各掛一個人頭，雙手也抱一人頭。整體呈倚坐姿勢，雙膝向外，腳穿僧鞋，雙腳踏一頭部朝南、呈人形的魔鬼。麻曷葛剌造像的右腳踏于魔鬼的面部及胸部，左腳踏于魔鬼的腹部和腿部。在麻曷葛剌造像和魔鬼之下是重瓣覆蓮臺，蓮瓣之下是串珠狀裝飾。麻曷葛剌造像的背后則是飾有火焰紋的桃形身光⑩。

圖1 麻曷葛剌造像

麻曷葛剌造像左右分別有騎獅、騎象脅侍?各一尊。由于文殊騎獅、普賢騎象的形象在漢傳佛教系統中廣泛存在，一般我們將麻曷葛剌造像兩側的脅侍認作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

左脅侍是騎獅脅侍造像（圖2），高約0.95米，結跏趺坐?于獅背之上，顯露雙足，身體略微側向主尊。該脅侍頭部不戴冠，僅戴一箍；五官寬大，凝眉，雙眼圓睜，耳垂下有耳珰；頸部飾有項圈，項圈下掛有口銜念珠的獸首，還戴著由頭骨組成的瓔珞；雙臂彎曲，右手握一三叉戟做下擲狀，左手捧一人頭，手腕處有連珠手鐲。獅子向主尊一側作行走狀，但獅子的頭部已經殘缺。獅子的背部覆有人皮坐墊，下垂的一角倒懸著一顆人頭。該造像身后有圓拱形身光，表面飾有火焰紋。

圖2 騎獅脅侍造像

右脅侍為騎象脅侍造像（圖3），高約0.98米。該脅侍正面結跏趺坐于象背上，造型與騎獅脅侍相似。該脅侍不戴冠，僅戴一箍，五官寬大，凝眉，雙眼圓睜，表情猙獰。雙耳下方也有耳珰。雙臂彎曲，右手握一棍棒，頂端較粗，中間段有一箍，下端已殘缺，應為某種兵器，有學者認為該棍棒是木魚槌。左手抓握一物，似為人頭。頸部也戴有項圈和瓔珞，手腕處亦有手鐲。所騎之象向主尊一側作行走狀，有六牙。象背覆有錦幪，飾有回紋和云紋。錦幪一角下垂，掛一圓形飾物。右脅侍的身光同樣飾有火焰紋。

圖3 騎象脅侍造像

三尊造像的上方是雕有三只金翅鳥的龕楣。三只金翅鳥均為鳥首人身，頭戴寶冠，雙臂張開且有翅，雙腿彎曲，足跟靠攏，均作凌空飛翔狀。金翅鳥的周圍是密集的火焰紋。這組金翅鳥的右下側刻有一只向南振翅的飛鳥，左下側刻有一只向北跑動的走獸。騎獅脅侍左側的石壁上，刻有元朝至治二年（1322）的題記，表明該造像為伯家奴所建。在這三尊造像右側的石壁上，則刻有明朝萬歷四十五年（1617）的重妝銘記。

2 麻曷葛剌造像的材質及保存問題

從搜集到的資料來看，對麻曷葛剌造像的材質并未有更詳細的說明，但能夠確定的是，麻曷葛剌造像是由石灰巖鑿刻而成。除了麻曷葛剌造像，杭州地區的很多摩崖造像也是由石灰巖鑿成，題記、石刻也多為石灰巖材質?。石灰巖是以方解石?為主要成分的碳酸鹽類巖石，石質細膩，加工性能良好，易于雕刻。該石材在杭州地區廣泛分布，因此成了常用的材質。

許多自然和人為因素都會對露天的石質造像造成損害。根據我國石質文物的現狀，可以將石窟寺及石刻類文物所受病害分為8個大類或20個小類：一是表面生物病害（植物、動物、微生物造成的病害）；二是機械損傷（斷裂、局部缺失）；三是表面風化（表面粉化、表層片狀或鱗片狀剝落、鹽堿結晶酥化、孔洞狀剝蝕等）；四是裂隙（機械裂隙、淺表性裂隙、構造裂隙）；五是表面污染與變色（積灰、煙熏、水銹結殼、人為污染）；六是涂彩石刻表面顏料病害（脫落或酥粉）；七是不當保護修護（水泥修補、鋼絲捆綁）；八是滲水溶蝕。其中，滲水溶蝕造成的病害在南方地區尤為突出。碳酸鹽類巖石因為自身特性，極易遭到溶蝕，南方地區又具有溫暖多雨的氣候特征，這就導致南方地區摩崖造像會遭受嚴重的滲水病害及并發病害，對南方摩崖造像的防滲和加固保護就成了一項重要工程。隨著當下工業的發展和城市的擴張，又增添了酸雨、工業廢氣、塵埃顆粒等有害因素，使野外不可移動文物病害大幅增長，對石質文物有較大的影響。病害程度則分為三檔，包括嚴重病害、中度病害和輕度病害。嚴重病害表明石質文物遭受的病害已經到了威脅文物結構安全或明顯破壞文物原貌的程度；中度病害是指已對文物結構或原貌產生了較大影響，但破壞威脅程度還不高；輕度病害是對石質文物結構或原貌影響比較小的病害?。

據統計，寶成寺麻曷葛剌造像的病害總面積達到了305.3平方分米?。其中，表面生物病害30.2平方分米，機械損傷1.5平方分米，表面風化50平方分米，裂隙占2.6平方分米，表面污染與變色占69平方分米，石刻表面顏料病害達到2平方分米，滲水溶蝕達到150平方分米。其中嚴重病害面積達到了251.7平方分米，占病害總面積的82.44%；中度病害到達了50.5平方分米，占比為16.54%；輕度病害面積為3.1平方分米，占1.02%。數據表明，對于寶成寺麻曷葛剌造像而言，滲水溶蝕為第一大病害，表面風化為第二大病害，嚴重病害的面積最大。

綜上，可知麻曷葛剌造像所受病害種類較多，病害程度也較為嚴重。但就總體而言，該造像保存得相對完整，人物形象能夠被清楚地辨認出，細節信息也基本能夠被識讀。另外，麻曷葛剌造像和其余兩座造像周圍建有遮蔽保護的設施：三段造像位于一座保護亭內（圖4），造像前有護欄，使人和造像保持一定的距離。護欄的高度沒有超過造像基座的高度，因此不會遮擋視線，但這也使翻越護欄變得容易。

圖4 麻曷葛剌造像保護亭

3 麻曷葛剌造像的可能保護措施

明清時期的文獻資料中多有提及麻曷葛剌造像，也記錄了寶成寺的興衰：“明萬歷壬子，布政使吳用先捐資建大觀樓，開砌石徑于此，今仍呼寶成寺。”?表明明朝人重修過寶成寺。“右一楹奉麻曷葛剌抔像”?，是目前所知最早的明確記述“麻曷葛剌造像”的文字；雍正五年（1772），厲鶚到寶成寺訪古時，所見的景象是“游人跡罕到，破殿蟲網絲”?，此時的寶成寺相當破敗；但到了清末，詩僧笠云的詩句形容寶成寺“佛會齋時集，千聲數念珠”?，說明19世紀的寶成寺再度煥發生機，香火再次旺盛。通過這些記錄，只能對寶成寺的狀況略知一二，無法推知麻曷葛剌造像在當時的光景以及修復后的樣貌。在沒有經過嚴格考證的情況下，重新給麻曷葛剌造像上色實屬輕率之舉，隨意更改麻曷葛剌造像的樣貌更是禁忌。筆者認為較為妥當的方式，是盡可能地減少各類因素對麻曷葛剌造像造成的損害，保存麻曷葛剌造像的原貌。這一點可以在《威尼斯憲章》中得到回應。《威尼斯憲章》是世界文化遺產保護的綱領性文件，它提出的真實性原則和完整性原則在國際社會得到了廣泛認可，并逐漸成為現代人保護文化遺產的核心理念，其中一條就是：“古跡的保護包含著對一定規模環境的保護。凡傳統環境存在的地方必須予以保存，決不允許任何導致改變主體和顏色關系改變的新建、拆除或改動。”麻曷葛剌造像遭受的病害大多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對麻曷葛剌造像的保護在于維持現狀，使麻曷葛剌造像免于陷入損毀乃至消失的境地，不在于對主體及其顏色進行改動。

古人的修復方法已無從知曉，因此修復和保護現存文物主要依靠現代科技。根據前文內容，我們已知麻曷葛剌造像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滲水溶蝕問題。不僅水流沖刷等外力作用會導致摩崖造像表面受到侵蝕，隨著現代工業發展和城市擴張所導致的酸雨，對碳酸鹽類巖石的腐蝕也極為強烈，二者會發生顯著的化學反應。另外，水對巖石的溶解極為普遍，因為任何礦物都可以溶解在水中，只是不同礦物在水中的溶解程度不同。溶解度的大小取決于構成該礦物的元素和化合物的性質，也取決于外界條件?。大理石、石灰巖等巖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純水對碳酸鈣的溶蝕作用很小，但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會進入到自然界的水中，使水呈弱酸性，大大提高水對碳酸鹽類巖石的溶解能力。巖石自身具有的裂隙中也含有水分，會溶解巖石內部的可溶物質，加寬裂隙，降低巖石的硬度，從而為其他機械破壞提供條件。面對此類問題，主要采取加固和防滲措施。加固的主要目的是提高風化文物的強度。添加加固劑到石質文物的裂縫中，替代已經損失的部分天然膠結物是常見的做法。選用加固材料時，需選擇易于形成膠結物、具有良好透氣性和防水性、不會破壞巖石和改變巖石外觀、有良好的滲透能力、耐老化的加固劑。表面防護也是常用的措施，一般采用防水的高分子材料減少水流對文物表面的侵蝕，但前提是不能對文物的表面造成損害。麻曷葛剌造像表面裂隙較少，不是很明顯，可以對該造像進行適當加固，采取表面防護的措施以減少水流對造像的侵蝕。

表面風化也是杭州地區所有石質文物所要面對的問題。除雨水沖刷以外，風吹日曬、生物破壞也會對石質文物造成嚴重影響。一般石質文物會因為上述原因出現表面粉化、表層片狀或鱗片狀剝落、鹽堿結晶酥化等各種表面劣化狀況，這種表面劣化狀況被統稱為表面風化。對于文物表面的風化物或是微生物活動產生的污物，可以用水、丙酮、氨水與草酸的混合液等進行清洗，再用有機溶劑清洗，要注意不能對巖石產生實質性的損害。

脫鹽處理則被用來降低鹽結晶對石質文物的破壞程度，常使用紙漿貼敷法：在鹽分較多的部位，把紙漿貼敷在文物表面進行吸水，將巖石內部的鹽溶液吸至造像表面，并讓其停留在紙漿內，待紙漿干燥后，揭下紙漿，鹽分即被去除。麻曷葛剌造像表面的鹽堿結晶就可以使用該方法進行清理。

除了上述兩大病害之外，寶成寺麻曷葛剌造像表面能夠直接反映出的問題還有表面污染與變色病害、表面生物病害。

文物表面因積灰、煙熏、水銹結殼和人為污染導致石質文物表面變色的情況就是表面污染與變色病害的表現。麻曷葛剌造像面對的主要是積灰問題（圖5）。積灰問題的解決方法和處理表面風化物的方法相似，主要采取表面清洗的手段。清除表面生物病害與上述同理，處理表面生物病害目的是減少生物生長、繁殖、代謝給巖石表面造成的破壞和污染。可以借助毛刷或竹簽清除文物表面的微生物、植物和灰塵，再對表面進行清洗。為了防止微生物的再次繁殖和霉變的復發，需要使用殺菌液；雨水沖刷產生的污濁痕跡可以用不會對文物產生損壞的離子水進行清洗；氧化形成的紅色污物建議使用草酸或草酸鹽溶液清洗，應注意對文物的破壞必須降到最低。清洗過后的文物可以采取表面封護的方法，隔絕造成風化腐蝕的因素，使文物保存的時間更長。常見的表面封護材料有環氧樹脂類、丙烯酸類、有機硅類等材料。

圖5 積灰的麻曷葛剌造像

4 結論

目前在文物保護領域已經有了較科學的保護方法，但在很多方面仍舊不夠完善。首先，并不是所有病害都有較好的解決方案。麻曷葛剌造像所面臨的褪色問題，在已有的資料中無法找出具有針對性的方案。誠然，麻曷葛剌造像的這一問題具有特殊性，因為該造像是杭州地區僅剩的唯一還留有部分彩繪的摩崖造像?。其他摩崖造像的彩繪層已經脫落殆盡，因此不存在表面顏料病害。目前麻曷葛剌造像的褪色情況相當危急，如果不及時采取有效保護措施的話，殘存的最后一點色彩也將完全消失。當前僅能看出右脅侍造像的火焰紋身光上殘存的紅色涂料以及金翅鳥翅膀上的紅色和綠色顏料（圖6）。麻曷葛剌造像頭部的紅色涂料已開始剝落（圖7）。

圖6 右脅侍造像彩繪層脫落

圖7 麻曷葛剌造像頭部起甲

另外，不當修護依然存在，對文物的損害甚至大過原有因素對文物的破壞。要想避免不當修復，還離不開科學技術的進步，也離不開對實踐經驗的總結，同時還需要完善文物保護規章制度。以文物加固為例，加固時使用的黏合劑、加固劑能否最大限度地發揮效力又不對文物造成實質性傷害，在于技術的先進與否；借助以往的實踐經驗，可以避免重復出現差錯，明確什么情況下使用什么保護手段和工具；規章制度的完善則是為了加大監管力度，保障黏合劑、加固劑的質量，同時為經費供應提供支持，保證后期有工作人員進行持續監測和定期修復。實際上，文物保護不僅是有關部門的事，還需要普通民眾參與。觸摸、涂抹、攀爬都會對摩崖造像造成損害，麻曷葛剌造像周圍雖然有護欄，但文明素質較差的游客依然有可能翻越護欄損害造像。所以，學校應該普及文物保護知識，從教育層面落實文物保護思想，提高全民文化素質，再輔之以文物保護方面的法律法規，才能從根本上保護文物，避免文物受到人為傷害。同時，學校教育還能促進對文物保護方面專業人員的培養，吸引更多的有識之士參與到文物保護中。

麻曷葛剌造像只是杭州眾多摩崖造像中的一座，但從麻曷葛剌造像身上，可以窺見摩崖造像面臨的諸多共同問題，亦促使人們思考現有保護措施的不足之處，為文物保護事業的發展積累寶貴經驗。

注釋

①何鴻.西湖石窟佛影今昔[M].杭州：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2016：2.

②周密.武林舊事[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83.

③宋濤.元代杭州歷史遺存[M].杭州：杭州出版社，2014：90.

④常青.元代杭州的藏傳佛教：寶成寺摩崖龕像調查研究[J].美成在久，2019（7）：49.

⑤陳越，唐衛萍.杭州吳山寶成寺麻曷葛剌造像二脅侍身份獻疑[J].杭州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6）：119.

⑥賴天兵.杭州吳山元代寶成寺救八難摩崖造像考[J].文博，2016（5）：102.

⑦常青.元代杭州的藏傳佛教：寶成寺摩崖龕像調查研究[J].美成在久，2019（7）：51.

⑧密宗：中國佛教宗派之一。

⑨大日如來：密宗至高佛，被認為是一切佛法的根本。

⑩身光：佛教用語，指佛身發出的光華。

?脅侍：通常指侍立在佛陀兩旁、協助佛陀教化眾生的脅侍菩薩。脅侍菩薩是修行程度最高的菩薩，其修行覺悟僅次于佛陀或等同于佛陀。

?結跏趺坐：亦作“結加趺坐”，佛教坐法之一，即將右腳盤放于左腿上、將左腳盤放于右腿上的坐姿。

?魏忠武，俞劍清，張秉堅，等.杭州市石窟寺及石刻類文物保存狀況調研簡報[J].杭州文博，2018（1）：4.

?方解石：一種碳酸鈣礦物，分布廣泛。

?魏忠武，俞劍清.杭州市石窟寺及石刻類文物保存狀況調研簡報[J].杭州文博，2017（20）：5.

?魏忠武，俞劍清，張秉堅，等.杭州市石窟寺及石刻類文物保存狀況調研簡報[J].杭州文博，2018（1）：6.

?丁丙.武林坊巷志[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807.

?丁丙.武林坊巷志[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808.

?厲鶚.樊榭山房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372.

?山明復.禪門逸書初編[M].臺北：明文書局，1981：44.

?劉強.石質文物的保護[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2：29.

?魏忠武，俞劍清，張秉堅，等.杭州市石窟寺及石刻類文物保存狀況調研簡報[J].杭州文博，20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