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服務產業政策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的機理及效應

蒲麗娟 祝帥輝

一、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提高全要素生產率是中國實現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可持續的經濟發展的重要路徑〔1〕。“雙碳”背景下，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作為衡量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指標，不僅能更加科學地評價經濟發展現狀，還能促進資源的合理配置和利用，進而推進綠色低碳發展。

綠色服務產業是綠色產業的有機組成部分，強化綠色服務產業的作用是推動綠色發展的重要抓手。根據《綠色產業指導目錄》(2019年版)(簡稱《目錄》)，綠色服務產業是為促進綠色產業技術進步、保持綠色生產過程的連續性、提高綠色產業生產效率、強化綠色產業監督管理提供保障服務的綜合性服務業，與綠色制造、生產、銷售、消費等方面緊密聯系，其內容主要有咨詢服務、項目運營管理、項目評估審計核查、監測檢測、技術產品認證和推廣等〔2〕。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主要通過對綠色服務產業的技術、產品、項目、機構或者企業等對象的管理實現綠色技術發展、產品應用及市場建設，為綠色產業發展搭建服務性產業支架，是促進綠色服務產業發展各項政策的總和〔3〕。雖然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數量持續增長，但學術界對綠色服務產業政策作用效果研究較少。鑒于此，文章考察了綠色服務產業政策能否提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如果能夠提升，那么是否具有區域異質性？以及政策是通過怎樣的傳導路徑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高的？通過深入分析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提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機理和特征，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價值和意義將得到進一步的認識和理解，對于拓展和豐富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增長路徑具有重要意義，也為進一步完善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提供了理論依據。

二、文獻綜述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碳排放權交易等單個政策工具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及其機理分析。在研究碳排放權交易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方面，劉曉燕等(2023)認為前者對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效果顯著〔4〕，而LI等(2022)研究發現，政策在短期內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改善作用不明顯〔5〕。廖文龍等(2020)則指出政策實施的時間越長，對綠色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越大〔6〕。陳煌鑫等(2022)認為其影響程度在長期內表現出波動上升的趨勢〔7〕，但政策效應存在著明顯的區域異質性。梁軍等(2023)基于2004-2017年我國265個地級及以上城市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碳交易政策對城市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結果表明東部地區以及大規模城市碳交易政策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效果更好〔8〕。

在研究碳排放權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機制方面，學者們看法不一，HUANG等(2022)指出碳排放政策主要通過提高能源效率和加強金融集聚來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9〕。佘碩等(2020)認為低碳試點政策能通過提升城市創新水平、促進產業升級等間接提升所在城市綠色全要素生產率〔10〕。孫振清等(2022)研究表明碳交易能通過科技投入、能源清潔化等路徑促進地區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11〕。尹迎港等(2022)則認為碳排放權交易政策通過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和科技創新兩個重要途徑來提升區域綠色全要素生產率〔12〕。

另外，排污權制度能否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目前學術界并沒有達成一致的觀點。任勝鋼等(2019)認為，排污權交易制度顯著提高了試點地區上市企業的全要素生產率〔13〕。WANG等(2021)基于SDID-SDM模型，研究指出排污權交易顯著提高了試點城市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并且具有空間溢出效應〔14〕。但大多數學者研究表明排污權有償使用與交易制度在污染整體減排方面是有效的，但對于短期內實現綠色發展目標并不顯著〔15〕，對綠色發展存在進一步提升的空間〔16〕。

綜上所述，現有研究肯定了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積極作用，但對綠色服務產業政策作用機理及其傳導機制有不同的解釋。且在研究過程中主要分析具體一種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機制，少有學者將綠色服務產業政策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研究。基于此，本文參照《目錄》，運用北大法寶數據庫獲取2005-2020年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文件，實證檢驗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并對多條傳導機制進行實證分析，以期為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調整、應用提供理論和實踐支撐。

三、研究假設

1.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具有較強的市場導向性，在經濟結構體系中具有重要作用，通過間接引導實現綠色服務產業內資源配置效率和效益提升，從而促進綠色服務產業的發展。綠色服務產業能夠提供咨詢、運營、交易等服務，幫助企業實現減排、提質、增效的目標，并通過打造標準化的示范性項目，降低企業綠色轉型成本，有效支撐產業綠色轉型發展。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還能夠推動環境負外部性內部化，激勵企業提高綠色投資的積極性，并通過引導政府和公眾加大對綠色產品的需求，促進綠色產業產出的增長，從而實現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的雙重目標。所以，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引導綠色服務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同時推動了產業綠色轉型發展，兼顧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有利于提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另外，由于經濟基礎、自然資源稟賦等因素的影響，不同地區綠色服務產業的發展水平存在差距。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數量和效力也會由于地方政府的重視程度和執行力度不同，存在顯著差異。所以，不同地區的綠色服務產業政策促進經濟發展和提高環境效益的效果有差別，不同地區的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存在異質性。據此，提出假設1。

H1a：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增長具有促進作用；

H1b：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影響具有區域異質性。

2.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影響的機制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在市場激勵、創新保護、產品推廣、社會監督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為企業創新活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通過完善市場機制、調動市場活力等方式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降低企業創新成本，提升企業的創新動力。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還有利于加大對綠色技術產權的保護力度、提高綠色產品的市場推廣度、加大創新成果的轉化力度，從而減少綠色技術創新所具有的正外部性和不確定性，促使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進而獲得與風險相匹配的收益，提高企業創新的積極性。根據“波特假說”，企業開展技術創新活動，可以部分甚至全部補償因規制產生的成本，使企業獲得競爭優勢、提高盈利能力，進而增加企業績效，提升企業全要素生產率〔17〕。綜上所述，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促進綠色技術創新，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據此，提出假設2。

H2：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通過綠色技術創新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還有利于優化要素配置，促進產業結構升級。首先，綠色服務產業包含咨詢和項目運營管理服務，在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推動下，能夠為產業發展提供專業性的建議和指導，減少企業的盲目性，提高產業升級效率。其次，人才是發展不可或缺的主要因素之一。在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支持和引導下將會有越來越多的高素質人才進入到綠色產業的發展和建設之中，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強勁的推動作用。最后，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通過拉動需求增長，提高綠色產業的效益，有利于加快產業升級的步伐。據此，提出假設3。

H3：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通過產業結構升級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還可以通過優化能源結構間接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我國傳統能源結構以煤炭為主，隨著經濟發展，需要由傳統能源加速向新能源轉變。首先，從政策層面調整能源結構，通過出臺節能減排政策以立法的形式限制傳統化石能源的使用，鼓勵新能源的開發、利用和轉化。其次，通過市場引導能源生產和消費結構轉變。在供給端，供給者的能源生產和投資的方向發生改變，能夠減少煤炭等高耗能資源的開采和利用，加快新能源開發建設，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在需求端，公眾對于綠色低碳技術和綠色低碳產品的需求會驅使能源結構優化升級，優化能源消費結構。最終，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會通過優化能源結構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據此，提出假設4。

H4：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通過優化能源結構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四、變量選取與模型構建

1.模型設定

為檢驗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模型設定如下：

GTFPi，t=α0+βpolicyi，t+BX+μi+εi，t

(1)

(1)式中，GTFP表示綠色全要素生產率，policy為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力度，β表示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總影響，X表示控制變量向量，B為對應的系數矩陣，α0為截距項，μi代表個體效應，εi，t為誤差項，i表示地區，t為時間。

為驗證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傳導機制，即綠色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能源結構調整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增長是否起作用，參考陳詩一等(2018)〔18〕、范欣等(2021)〔19〕的研究方法，構建如下模型：

gp/indus/energy=α1+ρpolicyi，t+AZi，t+μi2+εi，t

(2)

GTFPi，t=α2+δgp/indus/energy+B2X+μi3+εi，t

(3)

式(2)和式(3)中，gp表示綠色技術創新、indus表示產業結構升級、energy表示能源結構。ρ表示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和能源結構的響應系數，δ表示綠色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能源結構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響應系數，向量Zi，t表示可能影響綠色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或能源結構的一系列控制變量，A、B2為控制變量系數矩陣，α1、α2為截距項，μi2、μi3代表個體效應，εi，t為誤差項。

2.指標選取與變量說明

(1)被解釋變量。綠色全要素生產率(GTFP)是本文的被解釋變量。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將自然資源消耗和污染物排放納入到全要素生產率的測算過程中，同時考慮了生產效率和工業生產過程中“三廢”等非期望產出，在注重經濟發展效率的同時關注經濟發展質量，是測度和衡量經濟高質量發展更加科學合理的指標。運用SBM方向性距離函數和GML指數估算我國30個省(區、市)(1)由于數據缺失，本文未討論西藏自治區、香港特別行政區、澳門特別行政區和臺灣省。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4)

(5)

參照OH(2010)〔23〕的研究，將GML指數定義為：

(6)

(2)核心解釋變量。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是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根據《目錄》中的“綠色服務產業目錄”提取到環境影響評價、清潔生產(審核)、可再生能源等關鍵詞，運用法律數據庫北大法寶對關鍵詞進行檢索，并通過篩選核對，保留與本文相關度較高的政策，得到2005-2020年我國30個省(區、市)的2141項政策文件。由于不同的政策類型具有的效力不同，難以直接用政策數量來衡量政策作用，因此參照彭紀生等(2008)〔24〕的做法，綜合考慮政策的頒布機構和文件類型對政策力度進行量化。此法也得到學界的普遍認可，張國興等(2014)〔25〕、紀陳飛等(2015)〔26〕、羋凌云等(2017)〔27〕、李麗等(2020)〔28〕學者都參考此法進行了政策力度量化，具體量化標準見表1，計算公式見式(7)。

表1 政策效力量化標準

policyi，t=policyi，t-1+∑policym-∑policyn

(7)

其中policym表示第t年開始生效政策m的政策效力；policyn表示第t-1年期間失效政策n的政策效力。

(3)其他變量。借鑒相關研究，將對外開放程度、政府干預程度、人力資本水平、經濟水平和研發強度設置為控制變量。同時，考慮到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傳導機制，引入綠色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和能源結構三個變量。綠色技術創新參考黎文靖等(2016)的處理方法〔29〕，以綠色發明專利申請量、綠色實用新型專利申請量二者之和衡量，并對指標加1進行對數處理；產業結構升級借鑒干春暉等(2011)〔30〕的研究成果，運用產業結構高級化來表示，用第三產業產值與第二產業產值之比作為產業結構高級化的度量；能源結構參考吳磊等(2020)〔31〕的研究成果，用煤炭消費量占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來衡量。

(4)數據來源。本文考察的30個省(區、市)的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和各省(區、市)相應年份統計年鑒，以及國家知識產權局、中國環境數據庫、中國科技數據庫、Wind金融數據庫、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CNRDS)等。表2為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表2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五、實證結果及分析

1.基準回歸

在基準回歸前進行了Hausman檢驗，根據檢驗結果確定使用固定效應模型，并進行了穩健標準誤處理。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根據列(1)所示，policy的系數為0.0267，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表明綠色服務產業政策能顯著提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列(2)檢驗政策是否具有滯后性，回歸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顯著為正，說明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效應具有滯后性。假設1a得以驗證。進一步檢驗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影響的區域異質性，用t-1期政策作穩健性檢驗，結果依舊顯著，限于篇幅，未列出結果。

表3 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影響及區域異質性

本文還將30個省(區、市)按照東部、中西部和東北地區劃分，并使用原模型進行檢驗。實證分析結果如表3第(3)-(5)列所示。東部和中西部地區回歸系數在統計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東部和中西部地區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而東北地區的回歸系數不顯著，說明政策效應目前尚未顯現。可能的原因是，東部地區的經濟基礎雄厚，體制機制健全，技術創新能力強，注重經濟和環境協調發展，在推動產業綠色轉型方面具備優勢，所以政策效應明顯。中西部地區對環保的重視程度逐步提高，但目前仍處在承接東部產業轉移的階段，綠色創新能力有待提高，綠色產業發展遲緩，政策效應未得到充分體現。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乏力，且面臨勞動力不斷流失的困境，經濟振興與節能減排未實現同步發展，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實施基礎薄弱。所以，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存在區域異質性。假設1b得以驗證。

2.穩健性檢驗

(1)內生性問題。綠色服務產業政策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之間可能存在反向因果關系，為了避免由此產生的內生性問題，采用工具變量法進行內生性檢驗，分別對核心解釋變量綠色服務產業政策(policy)進行滯后一期和兩期處理，根據表4第(1)、(2)列顯示，滯后一期和滯后兩期的核心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均顯著，說明考慮遺漏變量引致的內生性問題后，結論依舊穩健，假設1a再次得到驗證。

表4 穩健性檢驗

(2)排除異常值影響。考慮到宏觀數據測量過程中可能存在著異常數據值問題，利用縮尾和截尾對所有數據進行處理并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第(3)、(4)列所示，回歸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表明回歸結果具有穩健性。

3.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傳導機制分析

(1)綠色服務產業政策與綠色技術創新。表5列(1)結果表明，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顯著促進了綠色技術創新，這與既有文獻的研究結論基本一致〔32〕。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實施有利于降低企業成本，為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營造良好環境。進一步考察綠色技術創新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根據表5第(2)列結果，綠色技術創新能顯著提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表明綠色技術創新是提升資源配置效率的手段，能有效降低單位產出能耗〔33〕，通過優化資源配置和對傳統生產要素進行替代，使整體產出效率得以提高，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得到有效提升〔34〕。假設2得以驗證。

表5 傳導機制檢驗

(2)綠色服務產業政策與產業結構升級。表5第(3)列結果表明，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顯著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通過優化資源配置，減少企業轉型升級的成本，進而推動產業結構升級。表5第(4)列表明產業結構升級顯著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產業結構升級作為經濟增長的重要基礎，具有“資源轉換器”和“污染物控制體”作用〔35〕。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可以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在實現經濟增長的同時改善環境質量，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高。假設3得以驗證。

(3)綠色服務產業政策與能源結構。表5第(5)列結果表明，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實施能夠優化能源消費結構，即能夠減少煤炭使用、增加清潔能源的使用量。表5第(6)列結果表明，能源結構的改變顯著促進了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表明能源結構的改善可以減少化石能源在能源結構中的占比，增加清潔能源的使用量，從而使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提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假設4得以驗證。

六、結論與啟示

綠色服務產業是綠色產業中提供智力支持和專業服務的支持性產業，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增長有重要意義。本文考察了現階段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作用。首先，根據《目錄》，對綠色服務產業政策進行量化；其次，運用SBM-GML方法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進行測度；最后，通過面板數據回歸分析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并在此基礎上驗證了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傳導機制。研究表明：(1)綠色服務產業政策的實施能夠顯著提高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但政策效應存在著一定的區域異質性，在東部和中西部地區政策效益明顯，而東北地區的政策效應尚不明顯；(2)綠色服務產業政策可通過綠色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和能源結構調整等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

基于上述討論，提出以下啟示：第一，科學制定政策，因地制宜促進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增長。各地區應重視政策的積極作用，持續發揮政策效應，并摒棄“一刀切”的政策，充分考慮各地區的實際情況，因勢利導，科學制定有針對性的綠色服務產業政策，推動各地區依靠自身優勢實現高質量發展。第二，技術進步是推動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的重要因素。應大力提升各地區綠色技術創新水平，通過加大創新投入、人才支持、產權保護和基礎設施建設等途徑提供創新保障，充分發揮市場作用，營造創新氛圍，共同推動創新能力提升。第三，遵循產業發展規律，推動產業綠色轉型升級。應加大政府支持和引導力度，完善資源配置方式，提升企業升級的動力。加速綠色產品推廣，增加社會需求，以需促供，帶動綠色產業規模的擴張。第四，加快傳統能源向新能源在產業發展中的更替，大規模開發利用新能源。各地區應加快基礎設施建設，為新能源的利用創造良好的硬件基礎。加大污染物排放監管力度，從源頭加強對能源結構的調控。推動能源市場發展，為新能源的交易創造高效、公平的市場環境，加速能源結構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