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的深刻意蘊闡釋

□馬 寧

［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1］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21黨的二十大報告關于中國式現代化系列重要論述，指明了我們推進的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是以社會主義為根本屬性，把堅持人民至上和推動人的全面發展置于核心地位的現代化，是既不同于西方資本主義、也不同于蘇聯模式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是深刻認識和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主題的現代化，深刻闡明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科學內涵和前進方向。

一、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

在探索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始終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堅持社會主義性質，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不斷推向前進。

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現代化。習近平總書記在新進中央委員會的委員、候補委員和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黨的領導直接關系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方向、前途命運、最終成敗。”［2］1黨的領導決定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性質，堅持黨的領導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首要本質要求。歷史已經證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不但是實現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歷史使命的根本保證，而且是保證中國式現代化錨定奮斗目標行穩致遠的決定性力量。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3］16黨的十九大報告同時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黨是最高政治領導力量”［3］16。在此基礎上，黨的二十大報告增加了“堅持黨中央的集中統一領導是最高政治原則”［1］6，從“三個最”到“四個最”，深刻揭示了中國共產黨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與運用。在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中，也必須把中國共產黨的全面領導貫穿其全過程各方面。

中國式現代化集中體現了社會主義性質。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在新中國成立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長期探索和實踐基礎上，經過十八大以來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創新突破，我們黨成功推進和拓展了中國式現代化。”［1］22中國式現代化以高度的歷史自覺推動了我國現代化探索實踐的進程，實現了社會主義性質與新時代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深度融合。一是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得以開辟與拓展的領導力量，也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重要特征，還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顯著優勢，更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保證。二是始終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中國式現代化體現了我國經濟制度的鮮明社會主義特色。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將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明確為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規定了中國式現代化經濟運行體制機制的社會主義性質。在此基礎上，形成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政治制度的社會主義性質以及其他制度的社會主義性質。三是始終堅持社會主義方向與道路。與西方現代化道路的“以資本為中心”相比，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凸顯“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化根本邏輯，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方向，并在實踐上提出了從“四個現代化”建設到“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奮斗目標，走的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道路。這個發展方向，也決定了與西方現代化道路的“對外擴張掠奪”不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彰顯出“共謀合作共贏”的對外開放邏輯，走的是和平發展的道路，謀求的是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

二、中國式現代化是獨立自主、自立自強的現代化

中國式現代化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既體現了人類文明發展的一般規律，又反映了社會主義建設的規律性，還蘊含著不同于其他文明形態的內在文明邏輯，是民族性和世界性的有機統一。

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是有中國特色的獨立自主的現代化。世界上既不存在定于一尊的現代化模式，也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現代化標準。探索現代化建設，“應該把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同中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探索在我們國家里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了”［4］。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人民對現代化建設進行了孜孜不倦的艱辛探索，為走出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而頑強奮斗。在《論十大關系》中，毛澤東同志具體闡釋了中國的工業化道路等系列重要問題，以此為標志，進一步總結出一系列具有中國特色、符合中國實際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思想理念、指導方針、制度設計。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獨立自主和改革開放，僅用幾十年的時間就基本完成了工業化歷程，創造了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奇跡，成功走出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我國面臨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不穩定性增加，世紀疫情影響深遠，逆全球化思潮抬頭，單邊主義、保護主義明顯上升，世界經濟復蘇乏力，局部沖突和動蕩頻發，全球性問題加劇，我們正經受著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我國仍是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然突出，結構性、體制性、周期性問題相互交織。在這樣一個國家、這樣一種國際環境下，走現代化道路，既不能刻舟求劍、封閉僵化，也不能照抄照搬、食洋不化，一切“依葫蘆畫瓢”、按部就班、唯馬首是瞻的做法只會遲滯我國的現代化進程。因此，獨立自主、自立自強仍然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然選擇。概言之，中國式現代化克服了依賴外部力量、照搬外國方式實現現代化的弊端，始終把自己國家和民族發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始終堅持從我國國情出發，探索并形成符合中國實際的正確道路。不論過去、現在和將來，我們都要把國家和民族發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蹚出別人沒走過的路，中國式現代化才能迎來屬于自己的光明前景。我國現代化的成功經驗，打破了“現代化就是西方化”的發展迷思，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選擇。

另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彰顯文明的開放性、包容性和世界性。鄧小平同志強調：“社會主義要贏得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優勢，就必須大膽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鑒當今世界各國包括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一切反映現代社會化生產規律的先進經營方式、管理辦法。”［5］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現代化探索實踐，通過對外開放深度參與了國際分工和合作，抓住了經濟全球化重要時機，實現了現代化建設的趕超，使社會主義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首次具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世界性”，彰顯出中國式現代化的獨特內涵。一是中國式現代化超越了“文明沖突論”。它扎根于中國土壤，立足中華文明發展邏輯，又牢牢遵循現代文明建構規律，在順應時代發展潮流的基礎上，以辯證方式處理不同文明之間的關系，堅持文明交流互鑒，在交流中找到共識，在互鑒中實現發展，展現出鮮明的開放性、包容性和強大的涵化力，擯棄了西方國家“文明沖突論”，為推動人類文明進步和歷史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二是中國式現代化超越了“西方中心論”。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不是西方或其他國家現代化發展的翻版，而是立足于中國國情基礎上的現代化方案，是一種全新的現代化模式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出場，克服了現代化等于西方化、現代化只有“唯一通道”的迷思，擯棄了西方中心主義，并在實施過程中通過價值外溢，為其他后發展民族國家進行現代化建設提供了重要的中國經驗。三是中國式現代化超越了“零和博弈論”。中國式現代化堅持唯物辯證法，構建起與西方國家“二元對立”“零和博弈”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代之以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為全人類價值導向的現代化發展思維，堅持合作共贏、互惠互利，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破解人類發展難題提供中國方案。

三、中國式現代化是后發趕超、疊加發展的并聯式現代化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國現代化同西方發達國家有很大不同。西方發達國家是一個‘串聯式’的發展過程，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信息化順序發展，發展到目前水平用了二百多年時間。我們要后來居上，把‘失去的二百年’找回來，決定了我國發展必然是一個‘并聯式’的過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是疊加發展的。”［6］中國式現代化是后發的發展中國家趕超發達國家的現代化，是時間壓縮、任務重疊，用幾十年時間走完了發達國家幾百年走過的工業化歷程的現代化，是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疊加發展的“并聯式”現代化，具有時間跨度的急劇壓縮性和不同時期發展任務的相互疊加的鮮明特征。

中國式現代化是“并聯式”疊加發展模式。如何走出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這既是世紀之問，也是時代課題。從發展進程來看，中國式現代化“并聯式”新道路與西方現代化“串聯式”道路的最顯著區別，就在于中國式現代化是一個“并聯式”發展過程。并聯式現代化不但在時間上具有壓縮性，更重要的是發展任務的多重疊加性和發展要求的多重協調性。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是新型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信息化疊加發展乃至同步發展的現代化。過去200 多年時間里，西方國家以“串聯式”的現代化方式，依次實現了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信息化，開辟了西方現代化發展模式。與西方現代化明顯不同，中國式現代化是在不到100 年時間里實現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并聯式”疊加發展，是“四化”同步的發展，其風險和挑戰當然也是西方國家現代化所不能比擬的，這也對發展戰略的科學性和政策措施的精細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要求具有多重協調性。中國式現代化走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強調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統籌兼顧，“五位一體”統籌推進，這與西方國家“串聯式”現代化無須在發展進程中兼顧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的協調發展明顯不同，突出了更高的統籌協調性，同時也反映出了社會主義制度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控制風險和解決問題的優勢。

中國式現代化創造了人類社會發展史的奇跡。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探索實踐過程，也是中國創造經濟發展“奇跡”的過程。一是生產發展快，生產力得到極大發展，科技進步成果舉世矚目。二是經濟體系全，建立了結構完備的產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三是基礎設施優，建立了世界領先的基礎設施體系。四是協調發展好，逐步形成了區域協調發展的格局。五是國際貢獻大，這種貢獻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即中國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主要穩定器和動力源，同時中國是經濟全球化的積極參與者、受益者、推動者，中國由邊緣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央。特別是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經濟實力實現歷史性躍升，一些關鍵核心技術實現突破，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壯大，載人航天、探月探火、深海深地探測、超級計算機、衛星導航、量子信息、核電技術、大飛機制造、生物醫藥等取得重大成果，進入創新型國家行列。在世界社會主義發展史上，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克服了傳統社會主義模式的缺陷，開辟了社會主義現代化道路的新境界，使社會主義在世界范圍內的復興繁榮和持續發展成為可能。中國式現代化為不少面臨經濟和社會發展問題、需要探索符合自身國情發展道路的國家提供了重要借鑒，已成為人類文明發展進程中一項重大成就。特別是，中國式現代化是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并將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之一，為完善全球治理注入更多正能量，推動全球治理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為全球發展作出更大貢獻。

四、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面發展的現代化

中國式現代化的社會主義本質特征決定了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面發展的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的性質與方向決定了其與西方現代化的“物質膨脹的現代化”不同，而是強調了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等的重要性，走的是“全面協調”的現代化發展邏輯。中國式現代化不把物質財富作為現代化的唯一標準，而是將物質生產發展視為現代化的重要基礎，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的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了更為完善的制度保證。

一方面，從總體布局看，圍繞解決“建設什么樣的現代化”的問題，中國式現代化全面貫徹了協調發展總體布局。從根本上來看，中國式現代化是以人的現代化為中心的全面現代化。在本質上，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在全面現代化的社會里，人民生活不僅是富有的而且是文明的，不僅是愉悅的而且是向上的。作為全面的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體現為一種“整體性文明”形態，即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的協調發展，其中物質文明建設中特別強調發展是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政治文明建設中強調人民是國家的主人，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應有之義；精神文明建設中強調先進文化是人類文明進步的結晶，文化強國建設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要組成部分；社會文明建設中強調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增進民生福祉，提高人民生活品質，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根本目的；生態文明建設強調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內在要求。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進入新時代后，我們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在推動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同時，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加大生態系統保護力度，建設美麗中國，走出了一條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協調發展的道路。“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形成表明中國式現代化符合人類社會現代化規律，是解決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如何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問題的正確道路，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維護好、實現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歷史自覺。

另一方面，從戰略布局看，圍繞解決“怎樣實現現代化”的問題，中國式現代化突出了“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是相互間有緊密邏輯的科學體系，是“中國之治”的密碼所在，是新時代促進社會發展、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戰略選擇。從社會發展大的結構來說，現代化包括經濟現代化和社會現代化兩大要素。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有經濟的高質量發展這個基礎。經濟發展是社會進步的基礎，不斷提升經濟現代化水平，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中之重，是在新發展階段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關鍵。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強調：“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發展是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沒有堅實的物質技術基礎，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1］28在新時代新征程上，以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為主題，必須堅定不移貫徹新發展理念，以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堅持質量第一、效益優先，切實轉變發展方式，更好統籌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全面深化改革開放，大力提振市場信心，把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機結合起來，突出做好穩增長、穩就業、穩物價工作，有效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推動經濟運行整體好轉，實現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堅持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必須全面深化改革以取得前進動力。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們必須堅持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全面塑造經濟發展新優勢；必須加快發展現代產業體系，推動經濟優化升級；必須堅持擴大內需這個戰略基點，加快培育完整內需體系，形成強大國內市場，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同時，實現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目標，需要通過全面依法治國推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需要通過全面從嚴治黨提高黨駕馭全局的能力。

五、中國式現代化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現代化

中國式現代化形成和發展的根本動力在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共產黨是典型的馬克思主義使命型政黨，從誕生之日始，就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己任，為此勇毅前行，進行了艱辛探索。

中國式現代化的早期探索目標是通過革命和建設實現現代化。近代以來，中國逐漸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中國共產黨誕生后，首先要通過階級斗爭建立集中統一的現代民族國家，實現國家的獨立與民族的解放，并在此基礎上建設新社會和新國家并最終實現現代化。反映在政治現代化上，就是要在現代化過程中建立“無產階級領導下的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們聯合專政的民主共和國，這就是新民主主義的共和國”［7］675，建立“國體——各革命階級聯合專政”“政體——民主集中制”［7］677的國家，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在經濟現代化上，“在新民主主義的政治條件獲得之后，中國人民及其政府必須采取切實的步驟，在若干年內逐步地建立重工業和輕工業，使中國由農業國變為工業國”［8］1081。在具體實踐中，就是實施以沒收封建地主階級的土地歸農民所有、沒收官僚壟斷資本歸新民主主義的國家所有、保護民族工商業為主要內容的新民主主義經濟綱領，為解決中國的經濟問題、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為實現國家工業化奠定基礎。在文化現代化上，就是建立“無產階級領導的人民大眾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7］698，建立“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8］1058。實現政治、經濟和文化三個方面的現代化，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社會的現代化構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經過三年過渡時期的努力，國民經濟得到了恢復并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在此基礎上實施了以完成國家工業化和現代化為最終目標的“一化三改”的過渡時期總路線，實現了從新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為實施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奠定堅定基礎。根據毛澤東同志的戰略設想，周恩來同志在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明確提出了要把建設“強大的現代化的工業、現代化的農業、現代化的交通運輸業和現代化的國防”［9］作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目標。1956年底，“一五”計劃提前完成和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極大地解放和發展了生產力，同時以《論十大關系》的發表為標志，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以蘇為鑒”，開始自主探索現代化建設的中國式道路，提出了“兩步走”的現代化建設戰略步驟，即“第一步，建立一個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使我國工業大體接近世界先進水平；第二步，使我國工業走在世界前列，全面實現農業、工業、國防和科學技術的現代化”［10］。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在反思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經驗教訓的基礎上，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深入思考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本質、如何建設社會主義等問題，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提出了“過去搞民主革命，要適合中國情況，走毛澤東同志開辟的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現在搞建設，也要適合中國情況，走出一條中國式的現代化道路”［11］。在繼續強調聚焦經濟與物質層面的“四個現代化”的同時，還特別強調了政治與法制等上層建筑的現代化，提出了“三步走”的中國現代化建設戰略構想。以江澤民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推進了中國經濟現代化［12］102、以依法治國方略推進中國政治現代化［12］103、以精神文明建設推進中國文化現代化［12］103、以執政黨的建設推進中國政黨現代化［12］103，豐富和發展了鄧小平同志關于現代化建設的思想。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圍繞“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13］這一主題，堅持以人為本、注重全面協調可持續，進一步豐富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內涵。

新時代成功推進和拓展了中國式現代化。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向世界莊嚴宣告：“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14］新時代以來，面對世情、國情、黨情的新變化、新挑戰和實踐要求，圍繞我國實現現代化過程中的一系列基本問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堅持“兩個結合”，對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作出科學完整的戰略部署，總結提煉出我國現代化建設和發展實踐的內在規律，實現了理論和實踐的重大突破，成功推進和拓展了中國式現代化。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了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共產黨的使命任務，深刻闡明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和本質要求，對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行了戰略謀劃，對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作出了全面部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邁上了新征程。

六、結語

2023 年2 月7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新進中央委員會的委員、候補委員和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中國式現代化是我們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在長期探索和實踐中歷經千辛萬苦、付出巨大代價取得的重大成果，我們必須倍加珍惜、始終堅持、不斷拓展和深化。”［2］1我們要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堅定不移走中國式現代化這條強國之路、復興之路，奮力奪取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