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宇
陜西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陜西 西安 710500
經濟法的基本原理是經濟法領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經濟法是一種獨立的部門法,它對經濟法學的理論建設和實踐操作都有著重要的指導作用。學術界對經濟法的基本原理進行了大量的研究與討論,但是由于各種原因,至今尚未達成一致意見。關于經濟法基本原理的定義和具體內容的建構,學者們都有自己獨到的理論觀點,這就造成了許多不同意見的產生[1]。一般而言,一個法系的基本原則是:法在調節各種社會關系時,所表現出的最根本的精神價值,反映了其所包含的各個部門法或分支機構的共同需求。從法的范圍來看,法的基本原理是指法的基本價值,是法的整體指導思想和起點,是法系統的神經中樞。經濟法是法的一部分,其必然要遵守相應的法律原則,這些原則在法律制度中是高于其上的[2]。同時,作為法的一個分支,經濟法也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因此,經濟法的基本原理對經濟法的本質有著重要的影響。在經濟法學界,對經濟法原則的內涵和功能已基本形成共識,是認識和研究經濟法基本原則的基礎。基于此,本文將以數字經濟時代為背景,充分了解經濟法原則運用的理論依據,并以此為支撐,實現經濟法原則的應用實踐。
經濟法原則對具體經濟法規的適用具有一定的指導作用,并對其起到積極作用。經濟法原則不是由規則所規定的事實本身,也不是它自身所具有的行為準則的正當性的價值。比方說,不在公共場所抽煙的規定是對公共場所抽煙行為的直接約束,但是,這種不在公共場所抽煙的規定價值并不能說明相關的法律原理。其原因是,可以引導實施相關的禁止吸煙的法規,以便對公眾事務進行規范,并產生一定的益處[3]。經濟法原理并沒有直接規范特定的事實行為,但是通過指導特定的經濟法規則來處理交易,可以在經濟法律上獲得利益和價值。但在經濟法上,這一時期的行為主體是政府等介入和干預市場的主體。
經濟法原則能夠處理數字經濟中的情景。在現實生活中,法律原則在處理復雜事務方面表現出了一定的靈活性。經濟法一系列基本概念的形成具有強大的時代動力,其主客觀要素具有流變性、動態性、時代性等特點[4]。以觀念為導向的基本原理常常能適應時代的發展。針對當前數字經濟時代發展的客觀規律分析可以得出,數字經濟是依托平臺,利用數字技術,實現場景的多元化。數據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生產要素角色,且逐漸向著資產化和資本化的方向發展,而數字行業也在這一過程中進行著不斷的數字資本積累。從數字經濟的市場主體間關系分析得出,“數字圈地”的實現,將使各社會主體之間的不平等和不均衡現象更加嚴重,這是一個客觀的、符合數字經濟發展的規律[5]。但是,數字經濟并沒有完全顛覆經濟法的理論,其基本理論更具包容性和可解釋性,而經濟法諸如實質公平、公共利益和總體利益等原則仍然能夠保證整個數字經濟的發展。
在數字經濟時代,社會已經逐漸發展成為具有多元化和復雜屬性的社會。社會是一個多元體,其中存在著各種不同的需求、動機、目的和行為,它們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而不同的需求、動機和目的往往受到個人和群體內在的價值觀念的影響,這些價值觀念也會對人們的行為產生重要影響[6]。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虛擬化、去中心化使得信息主體更加復雜化,同時,由于數據所承載的個人利益和財產利益的相互交織,使信息主體的利益追求更為多樣化。例如,構成同一數據元素的主體涉及獲取的平臺、處理方式等,但不同的利益群體,不同的價值觀,最終導致對標準的遵循不一。
經濟法的基本價值在于強調差異化和多元化。經濟法源于差異性,強調現實的差異性、非均等性,強調多元價值沖突的協調。實際上,基于數字經濟的非均質性所導致的價值判斷,很難在一個統一的法治系統中形成一致的認同。無論從長期還是全局角度,都難以做到一種完全的協調[7]。但是,經濟法的基本原則并不強調“非此即彼”的數字經濟,其尊重和平衡差別與不平等。例如,要平衡產業發展,要解決數字創新與數字壟斷問題,要實現有序、持續地創新,要考慮到在數字經濟的特殊環境下,多重價值角度判斷所扮演的社會角色和特殊利益。
經濟法的原理應用是一個邏輯過程。法律一定要為人們的行為提供指導。基于以上原則的價值判斷,以特定的法律規則為依據,與現實的法律關系相聯系,在法律體系的框架內運作[8]。具體來說,在經濟法系統中,從“應當”到“實施”,需要在“應當”向“實施”的過程中,不斷地改進“應當”的詮釋途徑,以尋求內在的一致性;除了經濟法以外,還必須建立協商機制,尋求外部一致,并最終形成內部和外部的力量。
內部一致:完善闡釋路徑。闡釋即賦予含義,其核心是要解決“了解怎樣才有可能”這一問題[9]。在經濟還沒有發展到法律制度的時候,各種法律法規都比較零散,缺乏系統性,這就需要從制度的角度來解釋。當然,這不是一種不合理的解釋。相反,對經濟法原則的解讀,也是十分必要的。從自身的認識到實踐,必然要有一個現實的支點,而對它的詮釋,則是對現實的支點的抉擇。經濟法在實踐中的不確定性,除了法律自身的不足之外,還存在著二元思維、經濟法時空性、政策性突出等諸多因素,使得經濟法的內在和外在功能更加不確定。為此,應進一步完善法律解釋途徑,以緩和其不確定性與適用矛盾,從而使經濟法的原理得以應用。
外部共識:建立商談機制。經濟法原則、規則、政策溝通和談判機制是協調和調整對象諸多方面的中介。經濟法的調整目標有多個,如個人利益、整體公共利益。由于法律資源的限制,以及數字經濟發展的復雜性,使得其在進行數字經濟調整的過程中,必須制定一系列的經濟政策。在調整數字經濟的同時,當地的政策也存在著一定的不確定性[10]。不確定即代表危險,為了減少決策失誤的風險,要提高利用彈性政策的能力,企業通常會更加重視政商關系。良好的政商關系有助于企業在不確定環境下獲得信息,從而了解政策的方向和實施進程。
市場失靈已經成為經濟法中一個陳舊的問題,而現在,市場經濟的發展給了它新的方向。一般來說,市場失靈是由市場的內部和外部的缺陷引起的,它表現為經濟的負外部性,例如因市場的盲目性、滯后性,造成了市場的壟斷,同時也產生了公共產品供給不足、信息不對稱、宏觀經濟總量不平衡、社會分配不均衡等問題。在我國目前的市場經濟發展進程中,存在著兩個方面的問題:
1.經濟發展的不均衡性
技術驅動型產業創新是繼工業經濟后產生的一種新型經濟形態,盡管沒有改變市場經濟的本質,但卻給企業帶來了極大的利益。例如,從個人角度看,經濟法原則的實施能夠保證數字經濟弱勢群體的“數字人權”不被剝奪,數字權利不受到損害;從產業角度看,經濟法原則的應用解決了“贏者通吃”對產業的健康發展造成的阻礙問題;從區域角度來看,發達地區的數字經濟外溢效果要比欠發達地區大得多,而且在數字經濟的推動下,差距越來越顯著。但經濟法原則的應用能夠在極大程度上控制差距的進一步增加。
2.風險變得更加隱蔽
新的經濟形勢既有收益,也有風險,而且比傳統的經濟風險更加隱秘。首先,由于風險源的不確定性和不可感知性,例如,數字經濟依賴于諸如人工智能這樣的前沿技術,難以通過量化的方法來預測未來的發展;其次,由于風險的影響是無法逆轉的,技術更新迅速,一旦發生了危險事件,它的傳播速度和范圍就會難以控制,例如,技術成果的使用與理論目標相違背。
在應用經濟法原則后,能夠充分解決上述兩方面問題,實現經濟的平衡發展。同時也能夠更準確地找出隱蔽的風險問題,保證公共產品供給充足,確保信息對稱,平衡宏觀經濟總量。
縱觀中國的經濟發展史,從改革開放以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歷程就是一個不斷完善的政府市場關系體系。在這一進程中,我們的政府市場關系也在不斷地體現出其地方特色,這就是中國共產黨的宗旨、理念和價值導向。首先,在內生條件下,由于人口、文化等特殊的背景條件,與傳統的市場政府同質化關系的假定不同,同時,黨代表廣大民眾的利益,對政府與市場關系、政府職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的深刻理解。其次,從市場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我國市場經濟發展的目標并不完全建立在人的理性假設和自由意志之上,而應該是市場與政府之間的協調發展。實現經濟發展、社會穩定和人民福祉,是實現脫貧攻堅、共同富裕的階段性成果的重要保證。
當前經濟市場已經成為資源配置的決定性因素,這也就意味著,政府的介入會更多地考慮到政府的作用。從本質上來說,目前我國政府干預的最大特點是,它不再側重于對市場的調控,而是更多地關注于市場中的微觀主體,通過激勵和創新來實現個人的能力積累和分配,并與效率機制相適應,增進人民福祉。在我國,政府和市場都是較為復雜但又統一的體系,從公共利益的角度分析,政府是提供基礎設施、政策法規等公共產品的主體。雖然無法完全地說明經濟法的適用,但是可以為其提供有關的事實支持。經濟法原則的實踐可進一步促進政府向著賦能性方向轉變。為確保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地位,政府干預應當更傾向如何發揮政府的職能,而經濟法原則的實施能夠為其指明方向。
本文上述研究并不是就某一基本原理或教條進行辯證或折中分析,試圖在理論上尋求統一,而是嘗試建立一種相對穩定的對經濟法學理解的方式。現在很難預測數字經濟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影響。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法律上的定義都是不完善的。盡管如此,但有一點毋庸置疑,經濟法原理將永遠在數字經濟的發展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并承擔起其歷史責任。在不確定的風險下,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相對穩定的、可遵循的法律價值指導,并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價值依據和操作邏輯,以符合公眾的理性判斷。而且,應用經濟法原理可以不斷地消除模糊性認知、預防行為偏差,避免在理論和實踐中陷入爭議而停滯不前,最終達到促進數字經濟良性發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