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方思維對產品設計創新的影響研究

姜冰 陳文婧 陳嘉穎 徐瑞康

摘要：探究東西方思維模式下產品設計的特點與差異，為現代產品設計創造知識產權帶來啟迪。文章從設計思維過程的理性與感性角度切入，深入分析比較東西方設計思維差異，提煉總結產品設計在理念、思維、創新方法的各自經驗，探究設計審美的趨向和展示方法。東方思維專注于用戶，圍繞產品與人之間的聯系，創造新的聯系，關注使用過程的連續性，賦予美的象征性。西方思維注重產品，用產品本身打動用戶，探索產品使用效果突破性，追求直觀的結構形式美感。設計師要融合東西方產品思維的精華，為他們在跨文化與跨語境下設計創造價值提供新思路。

關鍵詞：產品設計 設計思維 設計理念 創新方法 審美

中圖分類號：TP39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3）15-0070-04

Abstract：Explo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ifferences of product design under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thinking modes brings enlightenment to the creation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for modern product design.This paper starts from the rational and perceptual aspects of the design thinking process，deeply analyzes and compares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eastern and western design thinking，refines and summarizes the respective experience of product design in concept，thinking and innovative methods，and explores the trend and display methods of design aesthetics.Eastern thinking focuses on users，creates new connections around the connection between products and people，pays attention to the continuity of the use process，and gives the symbolism of beauty. Western thinking focuses on product，impressing users with the product itself，exploring breakthroughs in the use process，and pursuing intuitive structural aesthetics. Designers should integrate the essence of Eastern and Western thinking，which offers new opportunities for them to design and create value under cross-cultural background.

Keywords：Product design Design thinking Design concept Design method Aesthetics

引言

設計是思維創造價值的過程，思維決定人的行為模式、認知習慣，不同的思維方式為設計活動創新產品提供了不同的機遇。東西方因歷史軌跡、文化背景、生活環境等諸多因素不同，導致設計思維存在較大差異。東方思維源于“元氣論”[1]，傾向于認知事物之間的關系，而西方思維基于“原子論”[2]，傾向于深挖事物的本質。元氣論認為萬物由元氣派生，元氣是不斷運動變化的，所以宇宙中一切事物都在相互影響；原子論認為萬物由原子組成，原子是不可分的，因此萬物盡管變動不居，但本質不會發生變化[3]。東西方的思維差異使得我國產品進入國際市場難度大、認可度低，因此探究思維引導下東西方產品設計的差異特點是現代設計突破創新瓶頸的關鍵。

設計的過程不僅是對客觀條件和因素的理性考慮，還要考慮到其藝術表現力的感性方面[4]。設計流程可概括為分析、構思、設計、制作四個階段，其中分析、構思是對客觀條件的理性思考，由于東西方思維不同，設計師關注的分析定位、創新構思存在差異。感性方面體現在產品的藝術表現力上，東西方思維影響著審美表現，造成產品傳達的美感不同。因此本文從產品實例出發，研究思維影響產品設計流程的具體表現，提煉東西方在產品設計創新理念、創新方法、審美內涵的精華，為現代產品設計師更好地應對產品國際化市場差異提供了參考。

一、東西方思維的認知差異

東西方對宇宙的認識差異影響了東西方思維中對事物認知行為的歸因：東方認為所有事物都由“氣”構成，相互聯系（圖1），因此東方人看到的是包括環境在內的更廣大的網絡，強調環境和他人的作用，物體的運動是受周圍環境影響所產生的；西方認為分離的物體完全獨立，不互相影響，因此西方人關注物體，強調事物本身的作用，物體自身的特質決定其運動。

韓國EBS電視臺曾根據東西方思維差異這個議題，分別在日本、韓國、中國內地，美國和英國進行了一次實地的思維模式測驗——氣球實驗。當看到氣球飛走后，東方人往往認為是風讓氣球飛走，因為他們更傾向于環境的作用和影響；西方人則認為是氣球漏氣，因為他們更傾向于關注氣球本身（圖2）。

東西方對事物的認知差異，影響產品設計的思維方式，尤其是設計活動中對設計目標的關注核心、創新方法、審美表達等方面顯示出差異，這就是東西方產品設計呈現較大差異的原因之一。

二、產品設計思維不同

（一）東方設計思維關注產品與用戶的關系，西方關注產品自身

產品設計思維是指設計師通過一系列的思考，分析并解決問題的設計工作過程。在設計任務提出后，設計師會收集整理信息、資料來分析用戶需求，尋求產品的設計出發點，然后采用某一特定方式來滿足需求，這便是產品的設計定位[5]。

受認知差異的影響，東方設計師在分析時，會把關注點放在產品與用戶的“關系”上，即以人為中心定位產品功能。分析重點定位在“人”，通過人與產品、外觀、技術、環境之間的關系解決問題，體現“產品與人關系設計”的思維形式。

西方設計師設計分析的關注點是產品本身，產品自身所應具備的功能，不取決于使用它的“用戶”而是“需求問題”。分析重點定位“問題”即未來的產品，通過產品自身的形態、結構滿足需求，體現出“以產品為中心”的思維方式。

（二）設計思維差異——以便攜音箱為例

東西方思維的認知差異會左右設計過程中對需求的定位與解讀，進而影響設計師解決問題的目標與方法，下面通過案例對比進行分析，研究東西方思維差異在產品設計流程分析階段的不同體現：

便攜音箱設計：圖3中兩張圖片是中國品牌Bluedio藍弦出品的一個頂部有提手的音箱，圖4中兩張是德國品牌Jarre Technologies出品的，一種類似甜甜圈形態可以扭轉變形的音箱。通過對5W1H的分析對比，可以明確看到兩款產品在需求定位上的分析關注不同，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見表1）：

東方設計師的思維是以“產品與人的關系”為需求定位，即便攜音箱是用戶可以方便攜帶的（What），頂部的把手設計使用戶能夠將音箱輕松地帶到任何地方（Where），設計原因是為用戶攜帶音箱移動方便（Why、How），沒有更多分析產品本身；而西方設計師的思維是以“產品滿足人需求”為定位分析，即便攜音箱本身是易于攜帶的（What），圓環的形態及旋轉開合的結構使產品能夠輕易地放在任何地方移動（Where），設計原因是解決音箱的方便攜帶問題（Why、How）。

東西方設計思維的差異體現在產品需求的分析與定位，正如案例所述對便攜音箱的思考，設計整個流程中，東方設計師分析定位是人與產品、環境之間的關系，即用戶如何更好地攜帶音箱，采用產品與人關系的思維方式。而西方設計師在設計分析時是圍繞產品本身，即音箱如何提高自身的便攜性，以產品為核心的思維方式貫穿設計流程。

三、產品設計創新理念的核心目標不同

（一）東方創新理念以用戶為核心目標，西方以產品為核心目標

產品創新設計的宗旨是為人和社會創造有使用價值的產品，解決人在生活中的需求，因此設計目標定位和設計創新點是設計創新理念的核心。

在同樣以人為服務目標的設計活動中，受東西方在認知和思維領域存在差異的影響，東西方產品創新理念在設計目標、原則和要點等方面便具有不同特征。我們圍繞設計創新理念的核心內容——用戶、產品、外觀、技術、環境等之間關系作為研究內容，可以明確看到其中的不同。

在東方的設計理念中，設計是以“用戶”為中心的設計活動。通常認為在人與產品、技術、環境、外觀的關系中，“人”是目標定位核心，產品、技術、環境、外觀等方面是圍繞人進行設計，產品、技術、環境和外觀之間是“+”的組合關系。為人解決生活需求問題時，產品不作為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因需求所需，技術、環境和外觀可以與“產品”產生關聯為“人”服務，也可以說，為解決需求問題，除了設計的產品，還可使用該產品之外、與需求關聯的技術、環境、外觀疊加起來解決問題（見圖5）。

西方的設計創新理念是以“產品”為中心的設計活動，在人與產品、外觀、技術、環境等的關系中，“產品”是目標定位核心，技術、外觀和環境圍繞產品進行設計，三者是產品的組成部分，與產品是一體的、融入的關系，作為一個產品整體為人提供服務、解決需求問題（見圖6）。

（二）設計理念差異——泡茶機與咖啡壺案例

東西方在設計理念上出現的差異，正是東西方設計思維不同產生的現象。東方設計師以增加產品以外的輔助功能為主導思想，關注用戶需求過程的新設計，設計創新理念的目標核心是“人”。西方設計師注重產品自身應用技術創新，以創新產品的使用方式為主導思想，體現出“產品”是設計創新理念的目標核心。下面以實際產品為例研究區別所在：

圖7是國產美的產品——智能即熱泡茶機，這款產品在使用方式上設計觸摸面板操作和手機App遠程操作兩種，滿足不同環境下用戶使用泡茶機的需求；圖8中產品為德國設計機構Studio Mem的作品MEM電咖啡壺設計，使用方式是通過激光投影到桌面的虛擬按鍵操作使用咖啡壺，更符合人的使用習慣。

1.設計理念的目標核心不同：智能即熱泡茶機，觸摸電子面板的操作方式，讓消費者可以依據自己的需求使用產品，同時根據使用人群需求增加設計了手機App遠程操作方式，可以滿足人們不同空間距離需求。設計創新理念的目標是考慮人的不同需求，依據人的需求情況進行多功能組合式設計，泡茶機觸摸屏和App兩個部分沒有展示出產品自身的設計思考，關注的核心是人，產品、App技術與使用環境均為人服務。

電咖啡壺，激光投射虛擬操作方式設計，消費者可以通過操控虛擬按鍵完成使用，使用方式直接明確。設計創新理念的核心目標是產品，通過產品自身創新變化解決人的操作需求，尤其在技術上的選擇支撐了產品使用方式的改變，激光技術、咖啡壺造型是一體融合的關系，所形成的產品服務于人。

2.設計理念的創新點不同：智能即熱泡茶機，產品本身的創新思考沒有呈現，創新點是觸屏技術與App技術的疊加運用，實現用戶的直接操作和遠程操作方式，滿足了在不同空間和距離情況下的泡茶需求。

電咖啡壺，創新設計了咖啡壺本身及使用功能，讓產品自身用新的使用方式滿足用戶需求。創新點是激光虛擬操控方式設計，讓咖啡壺自身創新變化，使用方式直接。動作少且直接，使用方式新穎有趣，創新度更高。

四、產品設計創新方法不同

（一）東方設計采用聯系解決需求的方法，西方采用產品本身解決需求

設計師面對需求在進行產品設計構思時，需要采用獨到的設計方法。設計思維差異下，由于對產品使用需求的設計分析重心不同，設計目標的理解和認知不同，使得產品設計師在構思設計過程中采用的創新解決方法產生差別。

以智能家居為例，東方設計師構思時會關注“智能家居環境”的創新，思考如何組合適配新居家環境以滿足用戶各情境的需求，即“以人為中心”的環境功能配置。東方通過智能技術讓家居產品如何與人創造聯系，而不是構思具體產品的智能使用方式，因此每個獨立產品的智能屬性并不突出。設計創新方法是通過思考環境與人的關系創造智能家居，而不是產品本身的智能性。

西方設計師認為智能家居體現在“家居用品”的智能程度上，設計每一款產品如何創造智能、如何創新使用流程，進而提升各款產品的智能及便捷程度。因此每個獨立的家居產品智能屬性都很突出，較少看到全屋家具產品之間的聯系，設計創新方法是通過產品自身應該具有的功能形態結構創造智能的新方式。

（二）設計創新方法差異的具體產品案例

設計思維的差異影響了東西方設計師創新的過程和方法，兩者設計定位分析及解決方案的思路不同，成為東西方在產品設計上存在差異的原因之一。東方設計師更傾向于采用產品與人或者與周圍環境產生聯系的設計方法，而西方設計師更傾向于使用表現產品本身特性的設計方法，下面通過東西方產品的具體案例闡述東西方設計創新思考的不同關注：

智能家居設計案例：圖9是東方品牌歐普照明的歐享家，通過終端實現整個全屋環境智能互聯；圖10是西方品牌corning打造的A Day Made of Glass，以玻璃材料結合智能技術實現各個家居產品智能化，通過5W1H研究得到東西方產品設計在構思過程的差異（見表2）：

“智能”是家居設計構思要突出的主題特征，基于東方人更關注環境關系與西方人更關注物體本身的差異，東方歐享家對智能家居的創新構思是一個智能的居家環境（What），場景中用戶的起床、烹飪、休閑、觀影、離家等需求（When），是通過智能技術對場景內的各個產品進行互聯以及操作解決的（Why、How），體現出“創新人與環境關系”的設計方法。西方corning創造的智能家居是一系列智能家居產品的集合（What），其設計對象是冰箱、梳妝鏡、灶臺、窗戶等獨立的家居產品（When），設計創新各個產品自身的智能化功能，讓每一款產品都智能、舒適地（Why、How） 去實現家居的智能化，體現的是產品自身的創新設計方法。

五、產品的審美表達內容不同

設計思維的差異，影響著東西方對產品的審美趨向。對于產品美感的創造，東方設計追求意趣之美，通過設計事物間的聯系來創造功能和美感；而西方思維追求物趣之美，關注事物本身，認為美源自產品自身。

審美是設計過程中重要的內容，存在于設計的全部過程中。由于對問題分析、設計目標以及解決問題方法的不同，東西方設計師在產品上創造出不同的審美內容，表現在總體形象給人的感受不同、傳達出感性的展示內容不同。

（一）東方設計師注重產品美感的風格展示，西方注重美學規律的呈現

縱觀東方產品，外觀形態的美感注重風格的展示，是一種典型的東方美學思想體現。而西方產品外觀塑造出的美感，則注重產品自身的視覺表達，傾向于將美體現在形態、結構和比例之中。

中國設計師李贊文設計的“衡”燈（圖11）是東方美學思想的具體體現。產品的開啟方式非常新穎，用戶提起下方的木球與上方木球吸引，引力拉動開關點亮燈具。兩個相互吸引，懸浮半空的木球代表著一種平衡的狀態，使產品表現出東方美感。東方思想認為事物間存在著種種聯系，相互吸引，并通過外觀傳達這種聯系，就如“衡”燈將上下兩個木球連結，形成一種聯系且平衡的狀態。這款東方燈具不僅創造了新的使用方式，還創造了新的聯系，傳達了更深層次的美感。

B&O的CD機設計（圖12）是西方的審美體現。橢圓形的表面由兩片拉絲工藝金屬板組成，上側的黑色塑料件以恰到好處的比例將左右兩部分聯結。底部由金屬柱撐起，顯得輕盈、精致。金屬蓋板向兩側滑動，如飛鳥展翅，整個CD托盤便展現在用戶面前?；瑒拥纳w板在體現美感的同時，起到了保護內部CD的作用。無論是打開還是閉合，整個產品的形態與比例都呈現出了悅目的美感。這種美是視覺的，具備功能的，是僅通過產品本身體現出來的。

（二）東方產品美感展示主題內容的關聯性，西方產品展示自身形態美

東方產品美感體現事物之間聯系，如深澤直人的果汁包裝設計（圖13），其通過物體之間的關系創造美。他將水果外形與包裝聯系起來，包裝盒的外觀就代表相應口味的果汁，逼真的質感讓人無意識地觸摸或感知味道，富有趣味性和互動性。設計師通過深化人與物的關系，融入豐富的感情，進而增強產品的親和力，產生心靈上的交流[6]。我們每天接觸到的事物形成的感受會存在于腦海的記憶中，因此看到并觸摸這個包裝時，會聯想起這種水果的口感和味道，進而喚醒我們的感覺，通過聯系與印象的投射帶給我們一種意象的美感享受[7]。

西方注重針對產品本身的美感設計，如backbone BRANDING團隊設計的果汁包裝瓶（圖14），其美感來源于形狀與比例。設計團隊先選出不同形狀尺寸的杯子作為基底，再將水果放在上面，觀察哪一種形態組合的比例尺寸最合適，進而確定了包裝的整體形狀。這種方式更為理性，更加注重飲料瓶本身的形態、比例，并精確地得到了一個以產品自身為基礎的，具有視覺美感的瓶身設計。

六、不同思維下創新產品的設計策略

產品創新的核心在于思維創新，具體表現在設計目標、設計方法、審美表達三個方面，中國設計師在產品創新時，需要發揮東方聯系思維的長處，并融合西方本體思維的精華，在設計實踐中不斷突破思維定勢，進而提高創新質量。

（一）開發新的理念。設計理念受地域文脈、思想觀念的影響習慣地表現為某一特定的形式[8]，其目標核心可以是用戶，也可以是產品。在設計創新活動中，我們首先要突破一貫“以用戶為核心目標”的設計理念，在解決人的需求問題時，首先考慮產品自身途徑，即構思如何將新技術、新外觀、新環境融入產品本身進而解決問題，其次思考三者如何與“用戶”產生聯系。

（二）采取獨到的設計方法。產品創新的設計方法可以是產品自身功能變化，也可以是功能與環境關系變化。產品構思時，首先需要思考產品的基本功能，依托產品本身形態與結構變化顛覆產品的使用方式，其次思考如何重新組織功能與環境關系創造新的產品功能，包括基本功能與輔助功能之間的組合關系——產品功能布局。設計構思往往存在多種方法解決需求問題，不同的設計方法創造出的產品創新度不同，最優解的選擇依據便是使用流程。設計師采用革新使用流程的設計方法，其產品設計便會呈現出獨特新穎的創新特點，這種方法需要以產品自身功能為基礎，結合思考產品與人、環境等的功能關系。

（三）創新產品審美表達內容。美感的創造是產品設計創新的重要內容，在進行產品創新活動時，應融合東方意境之美與西方幾何之美，通過聯系與感受傳達美感，通過產品實體表現美感。在創造新產品過程中應展現產品本身的視覺效果，例如新穎的形狀、和諧的比例、獨特的結構等，同時塑造產品與人、環境的新聯系、新意境。需要注意的是美感的創新不能脫離產品的使用功能，具有美感的新產品不僅需要帶來令人享受的視覺形象、獨出心裁的意境表達，還需要給用戶良好的使用體驗。因此創造新美感時要從使用功能出發，以恰當的造型語言、意象聯系、形態風格優化產品使用方式和使用體驗。

結語

設計造物上，受東西方思維差異的影響，對問題的認知，服務的目標、解決問題的思路及方法均存在不同，放眼國際市場環境，在現有知識產權格局中則涉及對產品的新穎性、創造性和審美三個方面的認定。理解并認識到東西方的差異，是創造出具有知識產權的新產品進入國際市場的關鍵。

東西方產品創新各有所長、各具特色，在產品越來越國際化的趨勢下，我國設計師要匯聚東西方思維之精粹，以獨特的理念、方法與美感表達創造新的產品。思維影響著產品的設計目標和創造理念，產品設計師需要突破思維限制，在跨文化與跨語境下進行設計思考，結合并運用東方的聯系式思維與西方關注產品本身的優勢，設計出更有價值和國際市場認可度的新產品。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項目“國際知識產權格局下中國產品設計市場競爭力提升研究”（19BG12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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