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金融賦能養老產業創新研究

葛新杰 尹文彪 張家寶

摘? ?要：老有所養、老有所依、老有所樂，既是民之所盼，也是民生大計。通過分析養老產業現狀與互聯網金融的巨大發展潛力，并結合互聯網運作的主要模式，從金融素養和金融普惠性雙維度重點剖析互聯網金融對養老產業的創新賦能作用；然后立足于國情深入挖掘我國互聯網金融在我國養老產業發展實踐過程中所面臨的主要難點；最后分別從營銷戰略、監管政策以及技術創新出發，為互聯網金融養老模式提供創新思路，并給出切實可行的政策建議，以支持政府提振養老產業。

關鍵詞：互聯網金融；養老產業；金融素養；金融普惠性

中圖分類號：F83?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3）14-0072-05

引言

自20世紀初我國邁入老齡化社會以來，老年人口占比不斷提升，養老問題也逐步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國家統計局2021年5月11日發布的全國人口普查報告表明，截至2021年11月1日，我國60周歲以上總人口已達2.64億人，占全國人口比重的18.70%。其中65周歲以上的老年人口將近2億人，占總人口比例的13.50%。預計在2025年，我國60周歲以上的老年人口將高達3億人；2035年將超過4億人，屆時我國將步入重度老齡化社會，并造成巨大的經濟影響和社會影響。為應對嚴重的人口老齡化帶來的影響，黨的十九大報告對新時期健康發展養老服務管理工作明確提出了“主動適應人口老齡化社會經濟發展，建立健康、孝老、敬老政策體系和社會環境，推動醫養融合，促進老年人工作事業和健康發展”的總體要求。2011年民政部也提出“9073”新型養老格局，即90%的老年人口采用居家養老模式，7%的老年人依靠社區養老模式，剩余3%依靠機構養老。但是，“四位長輩+夫妻二人+獨生子女”的家庭結構使居民家庭難以承擔養老重任，養老模式開始逐步轉為社區養老和機構養老。然而，由于養老機構的持續運營及養老基礎設施建設極大依賴財政補貼，因此，單靠各級財政較難支持養老產業對老年人口的容納。同時，社區養老在實際運作過程中也存在諸如人員專業化水平較低、資金渠道單一等問題，故養老產業亟需社會資本的介入，以滿足老年人口的數量增長以及不斷多元化的養老需求。

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展為養老產業帶來了新機遇。2015年7月國務院頒布的《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中指出，“依托現有互聯網資源和社會力量，以社區為基礎，搭建養老信息服務網絡平臺，提供護理看護、健康管理、康復照料等居家養老服務?！本唧w而言，一是通過互聯網數據快速互通的特點實現養老產業的轉型和升級。在數字經濟的背景下，進一步實現養老產業升級對數據傳輸提出了新要求。以往養老產業中各個主體之間的數據互通受技術限制而較為困難，但現代網絡金融的發展有效攻克了這一難題。尤其是在服務管理方面，將養老機構的信息管理系統化，把老年人信息整合在某個區域上，通過信息技術實現了養老行業信息管理的電子化和即時化。二是互聯網金融極大提高了對養老產業服務效率。金融業極度依賴資金雙方提供的信息，而網絡信息技術的發展能夠促進資源共享。通過網絡信息技術，商業銀行能夠介入養老產業鏈的信息系統平臺，與養老產業涉及的各方主體進行信息互動，進而完成對物流、服務流、信息化的高效監控與管理工作，從而提升融資效率。比如，私人銀行客戶到養老機構辦事入住時無須再支付租金，只要對客人做出合理授權，商業銀行就可以和養老機構共享信息，并合理分攤客人的理財收益，最終實現多方合作共贏。

互聯網金融與養老產業融合，也將給金融機構的運營方式帶來重要影響。首先，互聯網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將革新傳統養老產業領域的投資模式。目前，養老產業的投融資方式和傳統貿易投資方式基本類似，網絡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以及信息技術的高速傳播將產生全新的養老行業投融資方式。伴隨著數據的共通，除了與養老行業相關的公司、客戶機構之外，傳統商業銀行、電商公司和其他互聯網金融企業也將加入其中，中國網絡金融服務的市場主體將更加多樣化。電子商務與網絡金融機構的加入將帶來更加多樣的融資途徑。在網絡金融服務條件下，從事養老產業的金融機構一方面可以進行直接投資，另一方面能夠提供配套服務，如融資管理、財產管理、支付結算、健康養老醫療保險等。

綜上所述，我國當前存在著巨大的人口老齡化壓力，并同時存在著養老生活服務產品種類單調、養老服務管理制度不健全等問題。但通過不斷加速互聯網金融和中國傳統養老服務的產業融合，我國巨大的養老服務市場規模和發展潛力將得到充分利用。

一、文獻綜述

現階段我國養老產業既存在家庭養老、機構養老傳統模式，也存在智慧養老等創新模式，總體上呈現出多元化發展趨勢。李士梅（2007）通過對主流養老、機構養老、旅游養老、迷你型家庭養老院模式的歸納分析，指出機構養老存在資金短缺、人才匱乏、社會接受度低等問題。因此，緩解老齡化問題的最佳抉擇應是大范圍普及社區養老，從而使老齡人群在熟悉的環境中繼續得到社區和家人的照拂。張雷等（2017）詳細討論了智慧養老的四種典型模式，分別為智慧居家養老服務、智慧醫療養老服務、智慧機構養老服務及智慧城市養老服務，并主張通過智能設備與現代信息處理技術的深度融合來解決人力問題；同時提出應開展老年人再教育，從而不斷滿足老齡人口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從國際視角分析，田香蘭（2010）借鑒最具代表性的人口老齡化國家——日本的養老模式，為我國養老產業的創新健康發展提出如下建議：一是以法律的形式提高養老保障的強制性并擴大保障范圍；二是養老產業發展必須不斷引入社會資本；三是必須滿足不同老齡群體的層次化需求；四是養老機構要多元化發展，要積極開展創新業務。總體來看，目前我國養老產業模式具備多元化特征，但具體運作細節上仍需借鑒其他國家的先進經驗。

自謝平和鄒傳偉（2012）首次提出互聯網金融概念以來，國內學術界對其運行方式、結構、職能等因素進行了廣泛且深入地討論研究。謝平（2015）分析了互聯網金融的理論支柱和核心特征，認為即使互聯網金融擁有降低交易成本、緩解信息不對稱、交易去中間化等職能，從而影響金融交易和組織形式，但是并不影響金融的核心功能——不確定條件下社會資源在時間和空間維度的配置，以及金融契約的內涵未發生改變。這與近10年來金融行業的發展狀況相符。喬海曙和呂慧敏（2014）總結歸納了互聯網金融的理論淵源，如KMRW聲譽模型、以網絡外部性為基礎的梅特卡夫定律（Metcalfes Law）和注重質量不高但數量龐大的客戶群體的長尾理論（The Long Tail Effect）等，并強調應明確互聯網金融的概念和內涵，深入研究互聯網金融的思維特點。此外，我國學者也探討了互聯網金融與養老產業有機結合的潛在優勢。其中彭馨馨（2018）指出，“互聯網+”金融作為新常態下的金融創新模式，通過利用大數據、云計算等互聯網技術和信息通信技術，可有效緩解養老產業融資難、融資少的問題。但也有學者就互聯網技術對養老產業發展的潛在負面影響提出了相關意見。馬?。?017）認為，老齡人口對新生事物的認知能力和接受度較低，從而“互聯網+”較難有效匹配老齡人口的生活方式，且養老機構利潤結構單一、老齡人口收入較低等問題導致養老產業為厭惡型風險偏好，故通過互聯網金融進行融資所帶來的較高風險對養老產業的影響具有較大不確定性。

綜上所述，我國養老產業總體上呈現多元化發展趨勢，可充分借鑒其他老齡化國家的實踐經驗并結合互聯網金融的主要運作模式促進我國養老產業健康發展。但在實踐過程中也應充分主意到存在的諸多問題，如老齡人口接收度低、互聯網金融工具風險較大等。

二、互聯網金融對養老產業的賦能作用

由于年齡因素所引起的風險偏好轉變、現代養老觀念變化等因素，以及人類預期壽命延長為基本養老保險制度帶來的巨大挑戰，傳統養老模式正從“養兒防老”演變為“個人儲蓄養老”。而如何最大限度擴充養老金財富，取決于恰當的退休規劃以及養老資產的合理配置。無論是養老產業的供給者，亦或是需求者均須充分理解，隨著老齡化社會的到來，金融資源的分配將會重新洗牌。本文將從金融素養和金融普惠兩個角度，結合互聯網金融主要模式，探討二者對養老金融資產配置以及養老產業未來發展的影響。

（一）互聯網金融素養與養老產業

OECD（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2016）將金融素養定義為做出金融理性決策所必須包含的意識、知識、行為等，如金融態度、金融行為等。由于人類預期壽命提高，老年期在整個生命周期中的占比不斷擴大，個體福利正越來越多地受到晚年生活質量的影響。為了制訂合理的退休計劃，人們需要掌握眾多金融概念，如貼現率、通貨膨脹率、基準利率、現金流等，故在實際過程中，理性且符合自身現狀的退休規劃往往并不存在。

但隨著互聯網時代到來，居民獲取金融知識的渠道大幅擴充，金融素養提升的難度顯著降低。一方面，個人可以借助互聯網資源學習金融知識，制訂合理的退休計劃和養老財富配置；另一方面，養老產業的服務供給者也可主動擴展業務范圍，向潛在老年客戶提供金融相關課程培訓，或是代為規劃養老金的分配。此外，相較于傳統金融模式中由于金融中介的存在而提高了交易成本，互聯網金融模式下金融脫媒所帶來的交易成本降低對養老產業至關重要。具體而言，對于老年群體和養老機構而言，由于其風險承受能力較低，屬于風險厭惡群體，故養老金融資產的流向大都是長期政府債券和低風險的貨幣市場基金，根據收益——風險呈正比原則，養老金資產的收益較低，故其對交易成本的變動更為敏感，因交易成本的降低對于養老金融產業更為重要。

因此，互聯網金融從養老產業需求者和供給者兩個角度提高了老年群體的金融素養，并降低了交易成本，從而雙向地提高了養老金融資產的收益，促進了養老產業的健康發展。

（二）互聯網金融普惠性與養老產業

2005年，聯合國正式提出“普惠金融”的概念，將其定義為社會各階層群體均能以合理的成本獲取所需金融服務。以往傳統金融模式下居民進入金融市場、享受金融服務的門檻較高，隨著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移動支付、線上開戶等金融業務的推出極大便利了居民享受金融服務，增強了金融普惠性。但對于養老產業而言，我國目前仍處于起步階段，如養老金融產品供給短缺、缺乏創新、尚待完善的風險管控機制以及產品與服務融合發展等問題，因此養老產業的金融普惠性有待進一步增強。

養老產業金融普惠性的增強可從以下方面促進養老產業的健康發展。第一，凱恩斯的現金持有理論表明，居民會比較持有現金的交易成本和機會成本來決定現金的持有占比。若金融普惠性較低，則居民將現金存入金融機構的交易成本較高，同時所享受的金融服務較少，從而導致儲蓄率下降。因此，若金融普惠性上升，居民將會把更多現金轉換為養老金融資產，從而獲得收益。第二，養老產業金融普惠性增強意味著創新型養老金融產品數量增多，養老金融產品的異質性得到提高，能夠滿足不同收入群體的養老需求，如低收入群體對現金流的穩定性具有更高要求，高收入群體則更重視閑置金融資產的增值。

綜上，金融素養和金融普惠性有利于優化養老金融資產配置，可起到中介作用。同時，互聯網金融通過降低金融市場和金融服務的門檻，提高了居民的金融素養并增強了金融普惠性，有利于養老產業的持續健康發展。

三、互聯網金融賦能養老產業的主要模式

（一）互聯網金融與養老供應鏈

現行養老供應鏈存在諸多缺陷，從而導致養老機構無法充分利用規模優勢。具體而言，從養老供應鏈的需求側分析，老齡群體的支付能力受到養老金、退休金的限制，難以獲得優質養老產品與服務，且自身的金融素養與知識有待提升，需要金融機構的培育與支持。從供給端出發，養老機構作為養老供應鏈的核心企業，需要承擔養老項目的龐大期初投資。但受限于養老項目回報率低、回收期長、風險水平高等因素，養老機構較難從正規金融機構獲得資金支持，從而減慢養老項目的開發速度。為解決上述問題，可將互聯網金融引入養老供應鏈，以推動養老產業發展。具體而言，可通過提高養老供應鏈的管理水平和金融效率來解決上述問題。

一是提高養老供應鏈的整體管理水平。供應鏈管理要求核心企業集成內外部的所有生產和消費信息。相較于企業內部的信息，外部信息的集成較難實現。但通過充分發揮互聯網金融強大的信息處理技術，可極大促進養老機構間的信息交換，有助于建立先進的養老機構管理信息系統，從而提升養老供應鏈的管理水平。

二是提高養老供應鏈金融效率。自信息不對稱觀點被提出以來，如何緩解信息不對稱，從而降低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發生的概率便成為社會廣泛研究的熱點話題。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不僅促進了信息傳播與共享，而且通過加密算法保證了信息傳輸的安全性，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信息不對稱。實際操作中，銀行可以介入養老供應鏈中的企業信息平臺，實時對接中小企業與核心企業，實現“三流（物流、信息流和服務流）合一”，從而提高金融業務效率。例如，銀行的老齡客戶在入住養老機構時，無須支付押金，只要授權銀行向養老機構提供必要的個人信息即可辦理快速入住，從而減輕老齡群體的心理負擔。

（二）眾籌與PPP養老模式

目前，養老產業中的供給者仍以具有“國有”性質的機構或企業為主，經營成本大多依靠財政彌補，且由于具備一定的公益性質，故收費標準較低，缺乏長期有效的利潤來源。在缺少利潤激勵機制的條件下，養老機構及其管理人員的行政與業務效率較低，無法滿足老齡群體的服務要求。而通過將PPP（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模式與養老產業相互融合，可以使社會資本進入養老產業，在獲得政府扶持的同時，享受養老產業市場需求長期穩定等紅利。但是將PPP模式嵌入養老產業的過程中也應充分意識到二者的兼容性較差等缺陷。由于PPP養老模式前期投入大、經營利潤低且需承擔社會的輿論壓力，故以利潤最大化為目標的社會資本難以直接進入養老產業。若在PPP養老模式中充分發揮互聯網金融的資源配置功能，利用互聯網技術減少資金融通的中間環節并降低交易成本，便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上述問題。

以“眾籌+PPP”養老模式為例。在眾籌模式下，一方面資金供給方因個體資本相對較少但總體人數龐大的特征，降低了發生金融風險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在互聯網金融模式下，信息處理方式發生了巨大變革，由過去的資金供給者通過專業機構或政府管制來獲取資金需求者信息，轉變為資金供給者主動從互聯網搜集信息。故眾籌模式通過互聯網這一媒介，使普通投資者方便快速地選擇投資項目，避免時空限制，從而提高企業或機構的融資效率。因此，PPP養老項目可利用網頁、公眾號等互聯網資源，向潛在投資者提供項目的服務對象、運作流程、利潤來源、風險防范等信息，一方面緩解潛在投資者的投資顧慮，另一方面吸引更加龐大的投資群體，最終實現融資效率的大幅提高。

四、我國互聯網金融賦能養老產業的現狀與不足之處

（一）現狀

從現有實踐來看，在金融和互聯網快速發展的背景下，互聯網金融在我國養老產業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使得我國養老金融服務體系日趨完善。隨著互聯網金融的賦能作用，老年人的金融服務逐漸向智能化、便捷化、地區化方向發展。在智能方面，渤海銀行致力于提升長三角地區“養老群體”理財養老規劃服務質量，積極構建智慧養老金融服務體系。在便利方面，上海銀行逐步升級優化渠道和服務，推出一系列便利的“適齡e產品”，幫助養老客戶享受現代金融服務的便利。在地區化方面，政府積極鼓勵和引導金融機構創新養老金融產品和服務，完善社會養老服務業的金融服務。在這一政策的支持下，各地金融機構開始與互聯網技術對接，推出適合本地區老年人需求的養老金融產品和服務。例如，北京農商銀行打造的“一站式”養老服務平臺，將金融技術與福利政策高度融合，有效整合資金流、信息流、服務流，為養老行業的所有參與者提供精準、高效的金融服務。

（二）存在的問題

1.老年群體存在數字鴻溝，互聯網金融難以釋放紅利

當前我國互聯網金融發展迅速，各大金融機構早已布局線上金融業務，線下業務逐漸線上化，而且線上業務種類非常全面，提供的多樣化金融服務能夠滿足人們日常的金融需求，人們在智能手機和電腦上就能夠享受到智能化的金融服務，非常便捷。但是，老年群體由于年齡等原因對智能手機與電腦的使用存在嚴重的盲區，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移動設備，這就導致大多數老年人被排斥在互聯網金融產品之外，無法親自體會到豐富的養老金融產品與業務。即使智能設備在老年群體之間得到普及，但是一些互聯網金融應用軟件難以實現“老年化”；即使互聯網較為普及的地區的老年人擁有智能手機進而能夠使用互聯網，但是他們對互聯網的認識存在空白，不會利用互聯網進行基礎的瀏覽、搜索、支付等功能操作，這就使得相關互聯網金融機構無法捕捉老年群體的金融行為數據，無法對老年群體的需求進行智能分析。受此影響，互聯網金融平臺難以為廣大老年群體設計個性化的金融產品與服務，即由于老年群體存在數字鴻溝，互聯網金融的紅利無法得到有效的釋放。

2.市場監管不到位，老年人權益保障不足

在互聯網金融賦能養老金融的過程中，由于互聯網金融機構、第三方科技公司、政府部門沒有對互聯網金融賦能養老金融的過程進行系統、全面、針對性的監管，導致市場監管環境較差，時常出現老年人信息泄露，電話詐騙、非法集資、營銷欺詐性金融產品等違法違規事件不斷發生，極大威脅了老年群體的財產安全，使老年人的養老權益難以得到有效的保障。在互聯網金融監管缺位的情況下，互聯網金融對養老金融的賦能作用將大打折扣。

3.技術水平不足，互聯網養老金融產品發展緩慢

從互聯網金融養老產品的需求方來看，我國養老機構、養老社區等養老場所仍存在智能設備使用能力不足、互聯網未能全覆蓋、信息共享水平差等問題，使得老年群體的需求難以被互聯網平臺所發現。這樣，互聯網平臺也就難以針對性地設計金融產品，從而不能有效滿足養老需求；同時，由于缺乏智能設備，老年人沒有渠道進行線上服務，以至被排斥，使其需求受到約束。

從互聯網金融養老產品的供給方來看，雖然互聯網金融在我國得到了快速發展，但有些個性化的養老金融產品太過復雜，需要非常高端的技術，而由于專業人才的欠缺以及技術的薄弱，使得許多金融產品無法被設計出來，以至于養老金融供給端受到限制。

五、互聯網金融賦能養老產業發展的建議

（一）持續推動互聯網技術在老年群體中的覆蓋率

為切實解決老年群體在互聯網金融時代存在的數字鴻溝問題，廣大互聯網金融機構、養老機構、社會機構等可以對老年群體進行智能手機及電腦的宣傳，并可以通過錄制操作視頻、手把手教等途徑，讓老年群體改變對互聯網平臺的認知。

（二）完善互聯網金融監管體系，加強風險防范

互聯網金融在給人們日常生活帶來極大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風險，如信息泄露風險、操作風險、網絡安全風險等。相關部門應當出臺互聯網金融方面的監管政策，以嚴控風險，保護好老年人的權益。同時，養老機構等應當加強對老年人的安全教育，讓他們能夠辨別信息的真偽，提高風險的防范意識和能力，以防止上當受騙。社會媒體可以利用電視、網絡等途徑對網絡詐騙的方式和如何防范對老年人進行講解，讓老年人對這種詐騙方式了如指掌，從而做到謹慎與理智對待。

（三）完善技術水平，營造良好的互聯網金融生態

首先，互聯網金融機構應當招納更多的專業人才來設計老年人需求的金融產品，讓老年群體的供給得到有效滿足。其次，各大金融機構應當加強與科技公司合作，營造大數據生態，強化平臺捕捉到的數據的安全保護機制；同時，加強互聯網平臺的風險管理防控水平與能力。最后，所有參與者應立足養老金融業務，利用智能新技術，打造并形成開放的金融科技創新基礎技術研發平臺，對整個養老金融行業全面開放，推動金融科技創新技術向養老金融領域的技術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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