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蕓,馮曉艷,吳雪芳,韓丹楓,湯美珠(江南大學附屬兒童醫院(無錫市兒童醫院),江蘇 無錫 214023)
隨著新媒體飛速發展,微信已逐步取代QQ、短信,成為了現代人重要的通訊方式之一,交流成為其第一要務,是一款“即時通訊”軟件。基于該模式的健康宣教已被醫院廣泛應用于自身公眾平臺,借助該平臺,醫院通過文字、圖片、語言、視頻、圖文消息進行各類宣教。但新媒體的健康宣傳模式更注重于醫院宣傳、疾病防治和醫院流程制度等,有關兒科住院病人的研究較少。健康素養指個體具有獲得、掌握、利用基本的健康信息、服務,并依此做出合理的健康決策,來維持和促進自身健康的能力[1]。健康素養直接影響病人的癥狀表達與病史回顧,也影響著病人的依從性和自我管理能力[2]。而兒科病房由于患兒年齡特殊性,決定了陪護家屬存在的客觀性[3],健康宣教在滿足患兒實際需求的同時需得到陪護家屬的廣泛認可。基于此,本研究旨在探討基于新媒體的健康宣教對兒科住院陪護家屬健康素養的影響。現報道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擇2022年6月-2022年7月于我科室治療患兒的陪護家屬180人次作為研究對象,運用隨機數字表法將其分為對照組90人次和觀察組90人次。兩組研究對象的年齡、性別等方面對比,沒有統計學意義(P>0.05),有可比性。本次研究通過我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核并批準。
1.2納入和排除標準 (1)納入標準:①收住我病區治療患兒的陪護家屬;②家屬均簽署了知情同意書;③能夠使用微信等新媒體工具。(2)排除標準:①病情危重且需行急診手術的患兒陪護家屬;②入院時間為17:00-次日8:00的患兒陪護家屬;③住院時間<24小時患兒的陪護家屬。
1.3方法 對照組予以常規健康宣教模式干預:①入院健康宣教;②安全告知健康宣教;③疾病相關健康宣教;④出院健康宣教。根據患兒不同的階段所需進行健康宣教,所有宣教內容均由床位護士對陪護家屬口述完成。
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實施基于新媒體的健康宣教模式干預:首先成立護理小組,其次安排小組成員具體職責,并完善分工,制定合理的護理干預措施(見表1)。護理措施:①方案細化為一級項目4項,二級項目12項,三級項目49項。護理干預方案各級項目均經科主任及護理部審核。②實施過程:一級項目中A1、A2、A4為通用項目,由護理小組制作成視頻及圖片類,視頻播放時間均<5分鐘,視頻、圖片均為醫院病區實景實地拍攝。一級項目中A3為個性項目,由護理小組制作成純文字類健康教育處方,打印紙張為A5版式。護理小組根據患兒不同的階段所需進行健康宣教,提供給陪護家屬,每日評價2次,根據評價結果適時口頭補充個性化宣教。根據綠色環保原則,所有健康宣教內容由家屬自行保存,拍照留存紙質內容或二維碼。
1.4評價指標 出院時,分別評價兩組家屬健康素養:依據吳清[4]等人漢化編制的中文版全面健康素養測量量表(見表2)從三個維度,11個條目評估住院陪護家屬健康素養水平。每個條目得分為1-4分,計為1、2、3、4分;其中條目1、條目4是反向計分,計為4、3、2、1分。

表2 中文版全面健康素養測量量表
1.5統計學處理 數據采用SPSS25.0統計學軟件進行分析。計量數據采用±s表示,并行t檢驗;計數數據采用[n(%)]表示,并行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根據出院時收集到的兩組家屬健康素養測量量表評分數據進行比較,對照組家屬健康素養總分為(22.83±3.65)分,觀察組總分為(24.68±3.96)分,組間差異顯著(P<0.05),有統計學意義。觀察組三個維度的計分從高到低分別為功能性健康素養、互動性健康素養、批判性健康素養;其中條目1、條目2、條目5、條目6的組間得分比較,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得分最高的為條目2;其余條目得分組間比較,無統計學意義。見表3。
表3 兩組家屬干預后健康素養評分比較(±s,分)

表3 兩組家屬干預后健康素養評分比較(±s,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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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醫學作為一門專業性非常強的學科,其囊括了非常多的專業術語,醫護人員在和住陪家屬溝通時,雖然都知曉應避免使用專業術語[5],但習慣使然,可能在無意識下便使用了專業術語或者詞匯。本研究中對照組因健康宣教均使用口述,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專業術語出現的頻次;觀察組則使用了制作完成的視頻、圖片、紙質材料,這些材料經多人、多部門審核,已最大化地避免了專業術語,給住陪家屬提供了最淺顯易懂的宣教,從而避免了健康宣教材料超出住陪家屬的閱讀能力,這也是導致研究結果中觀察組功能性健康素養得分高的原因之一。
3.2雖然隨著“互聯網+醫療健康”政策的實施,以互聯網為載體和技術手段的健康宣教已成為衛生部門引導和支持的醫療發展模式,但健康素養最終取決于個人素養和知識水平,而社會技能及讀寫能力的欠缺和不足都會影響到個體接受健康教育的程度、信息接受及利用技能的水平[6]。兒科住陪家屬區別于綜合性醫院,陪護家屬年齡段較為集中,且父輩們多正值壯年,能較快地接受新鮮事物和知識,但因一些其他因素,住陪家屬中不乏年齡較大的祖輩。所以,雖然通過多媒體能夠為家屬提供更詳細、細致的健康教育,但無法改變一個成年家屬的固有思維,可能導致批判性健康素養得分并無統計學意義。但多媒體的介入顯然提高了互動性健康素養,可能與多媒體健康教育可使家屬對疾病相關知識的知曉度及對護理的滿意度明顯提高有關[7],當陪護家屬對疾病有一定程度認知且信任醫護人員時,其更愿意參與互動[8]。
3.3研究中發現,當給予觀察組護理干預時,家屬更需要他人幫助。可能與新媒體宣教及每日2次評價有關,有研究[9]表明行為科學顯示視覺空間變化的刺激可以間接影響對聽覺響度的判斷,且視覺刺激時間間隔產生的影響更為顯著。可能家屬在接受新媒體宣教時,視聽覺相結合模式造成接收信息混淆;也有可能是兒科病區較為嘈雜[10],在接受新媒體宣教時有干擾,從而導致這一結果。
綜上所述,基于新媒體的健康宣教能提高兒科住院陪護家屬健康素養水平,特別是互動性健康素養和功能性健康素養。下一步如何提高批判性健康素養及減少影響健康素養干擾因素還需進一步探討。此外,健康素養在二級預防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的原因是其能夠減少提供信息者和病人間信息傳遞的錯誤率,因此,后續需要進一步研究論證兒科住院陪護家屬健康素養水平的提高對患兒疾病二級預防產生的直接和間接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