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迪

于時代的溶液中,當共享達到了飽和,獨創便成了漂浮在上方的、難能可貴的零星幾點。“二代”,這一群體便在代際更迭中應運而生,世代繁衍,生生不息,永續前行。他們是無聲的沉默者,屹立幾個世紀,展現出長輩最初的姿態;他們又是最具權威的講述者,光芒下的自由、枷鎖下的疲憊都在被反復摹寫。
復制重現,阻滯流動,“二代”現象隱喻著起點的差異。
起跑線上的不公,很大程度造成了普通人在日后的社會競爭中的壓力。而吃到政策紅利的部分人,在“二代”群體中無限地放大了富、官、星、文……從夏朝的世襲制,到后來的子承父業。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迪拜的狗繼承百萬家產”“企業家嫁女豪擲千金”……君不見,“二代”一度成了“世襲”的代名詞,是光環下的腐敗者。
革新進步,日月同光,“二代”現象隱藏著不朽的更迭。
社會是公平、公正的,它讓奮斗者有所收獲、惰怠者受鞭策,讓強者有所得、弱者有所失。最近,國內殿堂級文學雜志《收獲》刊發了余海果短篇小說處女作《全身麻醉》,而討論最熱烈的話題卻是“文二代”,因為他是作家余華的兒子。在訪談中,余華說:“因為余海果是我的兒子,寫得很不錯,但特別好的話也說不上。所以,我們對他的要求還是應該高一點,要憑實力去發表,不要憑父親關系?!蹦且荒ǜ釉阽婌`毓秀之間的煙波,那一串綿延于阡陌良田間的話語。君不見,“二代”可以是自由的代名詞,是希冀下的奔跑者。
代際傳遞,沖破隔閡,“二代”現象隱匿著界定的心態。
當下,對于優勢“二代”群體,公眾幾乎呈一邊倒地持否定和指責的態度。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現象,無非基于社會上彌漫的“仇官”“仇富”心態。在身份差異的壁壘下,“二代”一定程度上享有對社會優質資源的“壟斷”。更有甚者,“二代”們在父輩的庇護下,擺出理所當然的傲慢姿態,恣意妄為,驕橫跋扈。孰黑孰白,在時代的熱潮下早已模糊不清,而我們能做的就是摘去身份的標簽,緩解群體的隔閡與沖突,促進社會的公平和正義,讓積極奮發成為時代的主旋律,將被掩埋的人性從泥濘中拉出。君不見,“二代”是拓寬的經緯,是社會思想的共鳴與轉折。
吾輩青年,應該摒棄攀比之心,拒絕有名無實的成功。無論是什么樣的人,與時代偕行,你我在喧囂熙攘中守望自己心中的明月,皆是光明的“二代”,是時代的負重人,是成功的企望者。無論是否功成名就,只顧風雨兼程。應站在歷史的長河中,手捧一枝梅花;應佇于當今的時代下,看萬般繁華。
(指導教師:紀? ?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