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
摘要:建構自治、法治、德治“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是實現鄉村治理現代化的必要途徑。三治之間的關系是“自治為核心”“法治為保障”“德治是輔助”。“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生成發展規律有其特有的邏輯:傳統與現代的有機結合;理論與實踐相互促進;國家與社會的矛盾互動;制度與理念的彼此融合。從濟南市萊蕪區“三治融合”實踐中,得出堅持黨建引領、堅持共建共治共享、堅持德法融合、堅持推進數字化和智能化重要經驗。
關鍵詞:自治;法治;德治;三治融合;鄉村善治
一、自治、法治、德治的內涵
自治、法治、德治都以鄉村善治作為根本目標,都是基層社會治理的重要方式,自治、法治、德治具有不同的內涵。
(一)鄉村自治內涵
鄉村自治是指村莊共同體的成員依據法律法規和村規民約等治理規則,進行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教育、自我監督。中國古代國家機構只延伸到縣一級,即“皇權不下縣”。近代以來,在西方資本主義沖擊下,傳統小農經濟瓦解,鄉村社會治理失效,鄉村社會陷入無序與動蕩。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從理論和實踐兩方面對鄉村社會治理問題進行了不懈探索,改變了中國鄉村治理失效的狀況。黨的鄉村治理探索經歷了四個時期,即“政權下鄉”革命時期;“政社合一”建設時期;“鄉政村治”改革時期;“鄉村治理現代化”新時期。其中在“鄉政村治”改革時期,基層群眾自主探索建立了自治組織——村民委員會。村民通過村民委員會實行鄉村自治,組織進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
(二)鄉村法治內涵
鄉村法治是指運用國家法律法規、政黨黨法黨規及鄉村村規民約等規則體系對權力運行和村民權利保障進行規范,形成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分析與解決矛盾的制度體系。中國傳統社會已經出現了比較完備的法律,但要注意兩個方面:一是中國古代的法治與現代意義上的法治有很大不同,現代意義上的法治概念主要是指西方法治。在西方法治歷史上,亞里士多德關于法治的觀點得到廣泛認同。“法治應包含兩重意義:已成立的法律獲得普遍的服從,而大家所服從的法律又應該本身是制訂良好的法律。”中國古代的“法”主要是維護“綱常名教”,禮法融合是中國古代法治的鮮明特征。二是在中國古代,國家法律并沒有滲透到鄉村社會,鄉村社會主要依靠公認的“禮”來維護鄉村社會的秩序,“禮”就是規范古代鄉村社會的“法”。近代以來,民國時期所實行“法律下鄉”,并沒有改變中國傳統鄉土社會“禮治為主”的治理格局,證明不變革農村經濟基礎,只是將外在的法律空降到鄉村,并不能使法律得到廣泛認同。新中國成立和改革開放以來,農村經濟基礎經歷了小農經濟到計劃經濟再到市場經濟的轉變,農村的社會關系也隨之發生變化,農民法治意識提高,對法治的需要日漸增長,有助于國家法治的滲透。法治鄉村建設是鄉村振興戰略和全面依法治國的基礎性工作,是村民權利的重要保障。
(三)鄉村德治內涵
鄉村德治是“軟治理”,就是發揮道德作用來實現鄉村善治,發揮作用的主要形式是村規民約。德治歷史源遠流長。漢武帝罷黜百家之后,儒家思想成為統治思想,德治思想也成為封建王朝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其中蘊含的道德要求在實踐過程中具象化為“三綱五常”等教條。現代提倡的德治是要立足中華優秀傳統德治思想,以德潤人心,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作為引導,把激發人民向好的行為作為出發點和歸宿,通過社會輿論,榜樣示范,家教家風、公序良俗、內心信念引領良好的社會風氣。德治與人們的價值觀取向聯系緊密,因此更加強調村莊共同體成員個人的道德素質培養。鄉村德治必須正確處理好兩種關系:一是要批判繼承傳統德治,傳統德治側重于道德教化,將村莊成員看做道德教育的客體,要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涵養村莊文化。二是要正確處理道德和利益的關系,要兼顧道德和利益。
二、“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生成發展的四重邏輯
“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生成與發展邏輯包括外部邏輯、內在邏輯、歷史邏輯和價值邏輯。
(一)外部邏輯:傳統與現代的有機結合
現代社會并不是要否定傳統社會的一切,而是采取揚棄的態度,在揚棄的基礎上,實現傳統向現代的螺旋式上升。傳統社會包含有豐富的自治法治德治資源,為建立“三治融合”治理體系提供充足養分。費孝通認為同意的權力和長老的權力是古代鄉村治理的主要權力,前者主要指法治和自治,后者指德治。由此可見,“三治”貫穿于中國古代鄉村治理實踐。皇權通過自治實現對農村控制,即所謂“縣政鄉治”。根據費孝通的研究,中國古代鄉村治理可以概括為“以傳統道德為基礎的鄉村士紳治理為主,國家自上而下的權力、橫暴的權力的治理為輔”。中國古代向來重視德治。“為政以德”、講信修睦,尊老愛幼、忠孝傳家、長幼有序等影響至今,重視禮治,制定了一系列婚喪嫁娶的禮制。在中國傳統鄉土社會,鄉賢常能因其“善”而得到村民的認同,從而承擔起一些農村社會的責任,從而成為農村社會管理的有力補充。比如王陽明任廬江縣令時,面對當地百姓善訟之俗,慎重選聘“里正三老”,推行教化,逐漸改變了當地“濫訟”之風,對于今天鄉村治理問題的有效解決具有積極意義。
現代鄉村社會治理因物質基礎的改變而發生了重大轉變。一方面,當前鄉村經濟社會發展取得重大進步,鄉村治理手段和資源更加豐富,與外界交流互動增多,為鄉村體系治理創新提供了動力;另一方面,隨著經濟社會發展,鄉村經濟關系、人際關系等更為復雜,存在個別黨員干部貪污腐敗等問題。貪腐就意味著不公正,不公正老百姓就不信任。一段時間以來鄉村治理手段以行政命令為主,手段單一、缺乏軟治理。傳統鄉村治理側重教化,軟治理手段豐富。因而,現代鄉村治理在法治為主的基礎上,要充分側重“軟治理”,撫慰人心。基于此,推進“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要充分利用好傳統社會優秀的“三治資源”,要實現傳統的“自治”、“法治”、“德治”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比如,“新鄉賢”文化是對傳統“鄉賢”文化的揚棄,傳統鄉賢多是當地的鄉紳地主,而新鄉賢則主要是老黨員、退休干部、回饋家鄉的企業家、道德模范、退休教師等。組建新鄉賢隊伍、建立鄉賢調解團等組織,借助新鄉賢對鄉村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網絡優勢,憑借他們的人生經驗、威望等來處理鄉村社會復雜的鄰里矛盾、家庭矛盾。成立的新鄉賢組織將成為熟人社會多元矛盾解決機制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助于減少訴訟,促進鄉村和諧。
(二)內在邏輯:經濟基礎與共同富裕目標的合力作用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每一歷史時代主要的經濟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以及必然由此產生的社會結構,是該時代政治的和精神的歷史所賴以確立的基礎”。鄉村治理體系屬于鄉村社會的上層建筑,必然隨著鄉村經濟基礎的變化而改變。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本質要求,也是鄉村社會發展的題中應有之義,是滲透于鄉村治理體系建設過程中的目標,因此,鄉村經濟基礎是推動力,共同富裕目標是牽引力,在雙方合力作用下,鄉村治理體系實現了向“三治融合”治理體系的創新式發展。鄉村治理體系創新要以共同富裕為價值指向,不僅要物質富裕,還要精神富裕,更加注重公平。“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是使當前鄉村經濟體制過渡到符合共同富裕目標的經濟體制的中介環節。一方面,“三治融合”包含當前鄉村治理所具有的經濟、制度和文化資源;另一方面,更加強調農民參與程度、道德水平和法治素養的提升,體現共同富裕的要求。因此,鄉村經濟基礎變化的內生性需要和共同富裕目標的要求共同構成了“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內在邏輯。
(三)歷史邏輯:國家治理與社會治理的矛盾互動
“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是國家與社會融合新模式的產物,也是國家與社會相融合的必要中介。傳統理論將國家與社會的關系按照力量對比分為三種模式:強國家—弱社會、弱國家—強社會、強國家—強社會。這種理論只看到國家與社會相矛盾的一面,沒有看到互融的一面。實際上,一方面,國家通過治理資源下沉、權力讓渡和政策支持為鄉村產業發展和治理水平提升提供必要的條件,國家從頂層設計的角度,為鄉村發展提供方向。另一方面,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題中應有之義。構建“三治融合”的治理體系是鄉村治理體系現代化的具體實踐表達。“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能夠承載國家自上而下的治理資源與權力,也能夠實現鄉村社會的“善治”,并夯實國家治理的基礎。因此,新時代國家與社會的關系發展要求超越國家與社會的二元對立,而達到向二者融合的“復歸”,這種“復歸”是更高基礎上的融合,并要求形成“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
(四)價值邏輯:體系與理念相輔相成
在鄉村共同體中,鄉村治理的靈魂是治理理念的現代化,治理理念與治理體系同屬于上層建筑,治理體系是其筋骨,兩者是有區別而又合一的,治理理念與治理體系相輔相成,相互作用。黑格爾指出:“法哲學這一門學科以法的理念,即法的概念及其現實化為對象”。也就是說黑格爾認為理念是概念及其現實化,理念本身要求實現自身。因此,借用黑格爾的觀點,治理理念本身要求變為現實,需要適合的治理體系來實現。沒有具體的治理體系,治理理念就不能現實化。治理理念的變革對治理體系的構建具有反作用。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提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新發展理念,系統回答了新時代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動力、路徑、方式、目的等重大問題,也為新時代實現鄉村善治提供了基本遵循。第一,創新是第一動力。“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是對傳統治理體系的繼承性創新。第二,協調發展強調平衡和協同。鄉村治理是鄉村產業、文化、生態和組織協調發展。第三,綠色發展是新時代人與自然和諧的鄉村發展新方式。鄉村發展走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滿足人民群眾對清新空氣,干凈飲水和優美環境的需要。第四,開放發展理念主要是指城鄉之間的聯動問題,新時代鄉村治理理念要求加強與城市的互動與融合,利用城市的人才、信息、市場等優勢發展鄉村,是鄉村發展的必由之路。第五,共享發展理念包括全民共享、全面共享、人人共享和漸進共享。共享發展理念是正確的發展觀和現代化觀。新發展理念滲透在“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構建的全過程,凸顯了體系與理念相輔相成的邏輯。
三、濟南市萊蕪區的實踐與經驗
(一)堅持黨建引領
首先,以“黨建”引領產業發展。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鄉村產業發展為實現鄉村善治提供物質基礎,鄉村產業要發展,關鍵是靠基層黨組織把農民組織起來,基層黨組織就是鄉村產業發展的火車頭。萊蕪區下轄的鄉鎮村莊黨支部帶動村民辦合作社,發展集體經濟。比如小辛莊村成立種植經濟合作社,盧家莊成立黨支部蔬菜種植合作社。黨支部積極作為,使集體獲得收益,村民收入增加。其次,以“黨建”激活網格服務管理。充分發揮黨組織政治引領作用和黨員先鋒模范帶頭作用,貫徹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就要十分關心群眾的生活,做到什么事都要為群眾著想。通過網格管理和服務,加強和改進密切聯系群眾工作。實踐表明,黨建是激活網格功能的關鍵。
(二)堅持“共建共治共享”
第一,堅持農民主體地位。堅持農民主體地位,發揮農民積極性是鄉村治理實踐的一條基本經驗。建立自治、法治、德治“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的根本目的是維護和發展農民的利益,促進農村和農民的全面發展。“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的建立、推進和創新必須依靠農民、相信農民、解放農民,這一點貫穿于鄉村自治、法治和德治建設的全過程。堅持農民主體地位主要體現在:一是保障農民權利,改善民生。通過村民大會,社員代表大會等民主形式尊重農民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決策權,完善道路、飲水、天然氣等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和綜合環境整治工程,構建美麗宜居鄉村;二是為農民賦能,萊蕪區茶業口鎮中邀請技術專家為大櫻桃種植戶進行技術培訓,提高農戶專業知識,激發農民潛力,依靠農民創造發展成果,使發展成果更多惠及農民。
第二,發揮多元治理主體優勢。治理主體多元化是實現自治、法治和德治的“三治融合”的需要,是構建和諧鄉村的需要。廣大村民是鄉村治理最重要的主體,還要發揮黨員干部、村民代表、新鄉賢等主體的優勢,使他們參與到鄉村自治、法治、德治過程中來,集思廣益。為了做好調解工作,萊蕪區調動公安、司法、檢察多方聯動力量,緊緊圍繞“六級聯動”的黨建工作,建立了社區人民、街鎮人民和鄉鎮人民調解委員會;以“網格長”“糾紛信息員”“群眾”為主體的“六級聯防”的模式,建立起了“1536”的新型調解機制。
(三)堅持德法結合
第一,加強法治建設,人才是第一資源。萊蕪區抓住“法治人才”這一關鍵,開展“四個一批”法治人才培育工程:選聘一批村級法律顧問;培育一批法治帶頭人;重點培育一批以基層調解員為主的“法律明白人”;培育一批“崇德守法文明戶”。普及憲法,民法典,黨紀黨規等法律知識,提高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解決基層糾紛的能力,發揮榜樣示范作用,為村民提供法律咨詢和援助,解決了村民“有事找法難”的難題。
第二,堅持德法融合。萊蕪區以家庭治理為抓手,堅持法治和德治結合,制定家庭教育“六化六十條”工作標準,以家庭家教家風為突破口,為法制精神的培育創造良好條件。其次,將法治建設融入文化建設。“將法治宣傳與民間藝術有機融合,邀請萊蕪梆子等藝術團體,自編自演萊蕪梆子《一張清單》、快板《法治歌》等30多個法治文藝作品,每年基層巡演40余場次。建設法治文化公園,文化廣場等。比如雪野街道打造了一環、一廊、三分區的全市首個民法典主題游園。”最后,萊蕪區注重保護和發掘紅色文化資源,編寫《紅色記憶》,銘記紅色歷史,發揮萊蕪戰役紀念館、文成書局等紅色基地的教育功能,在小學開設本地校本課程,講述革命先烈的紅色故事。通過開展邀請抗戰老兵,抗美援朝老戰士進校園,關心愛護老戰士等活動,激發鄉村社會形成見賢思齊,崇尚英雄的風尚,增強人們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
(四)堅持數字化和智能化發展方向
數字化多方面提升鄉村治理效能。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做出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的戰略決策。數字化技術對鄉村治理有助力作用。村莊管理方面包括村民選舉、村務公開、疫情防控、視頻監控、村莊積分制管理;基層黨建方面包括黨組織建設、黨員統計、黨齡結構、優秀黨員、學歷分布等;村莊生產與服務包括集體經濟、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土地使用和流轉情況、防反貧監測、法律援助、農業技術推廣等。技術和平臺是數字鄉村建設的兩大關鍵因素,而村莊內部無法解決這兩大問題,必須依賴政策支持。首先,要完善數字化設施,其中包括繼續推動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推動農村基礎設施的數字化改造和升級。其次,為基層自治、農業發展、鄉村惠民服務、基層黨建搭建數字平臺,建立村民自治平臺,使村民可以在平臺上進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
四、結語
鄉村治理體系的創新是關系鄉土社會和諧穩定的關鍵,是鄉村振興的必要環節。自治、法治、德治具有不同的功能和特點,可以相互補充。因此,“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使鄉村治理呈現“1+1>2”的整體效益。
“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是傳統與現代有機結合的產物,新時代,實現了對于傳統鄉村治理智慧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改革開放前三十年和改革開放后三十年經濟基礎的變化和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直接決定了鄉村治理體系的變革,三治融合的鄉村治理體系是鄉村經濟基礎變革的必然結果,也是實現共同富裕目標的有效途徑。“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實踐本質上是國家權力調動各方面社會資源,運籌各種治理工具,為實現社會治理有效而對鄉土社會加以改造的過程,并實現人的改造。在此過程中,必然出現國家權力與基層權力、鄉村社會生活以及村民生活的矛盾,而這一治理體系正是在這一矛盾互動中完善和發展的。“三治融合”鄉村治理體系符合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
參考文獻:
[1]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2]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3]習近平.論把握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
[4]習近平.習近平關于全面依法治國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 2015.
[5]習近平.論把握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
[6]習近平.習近平經濟思想學習綱要[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7]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
[8]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費孝通.鄉土中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0]溫鐵軍,等.八次危機[M].北京:東方出版社,2012.
[11]中央網信辦、農業農村部等五部門印發《2022年數字鄉村發展工作要點》[J].農業工程技術,2022,42(12):6.
[12]左停,李卓.自治、法治和德治“三治融合”:構建鄉村有效治理的新格局[J].云南社會科學,2019,229(03):49-54+186.
[13]鄧大才.走向善治之路:自治、法治與德治的選擇與組合——以鄉村治理體系為研究對象[J]. 社會科學研究,2018(04):32-38.
[14]張文顯.“三治融合”之理[J].治理研究,2020,36(06):5-8+2.
[15]高其才.走向鄉村善治——健全黨組織領導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鄉村治理體系研究[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248(05):113-121.
[16]李小紅,段雪輝.農村自治、法治、德治“三治融合”路徑探析[J].理論探討,2022,224(01):70-76.
[17]燕連福,程誠.中國共產黨百年鄉村治理的歷程、經驗與未來著力點[J].北京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21(03):95-103.
[18]張文顯.論中國式法治現代化新道路[J].中國法學,2022(01):5-3.
[19]孔祥智,何安華.新中國成立60年來農民對國家建設的貢獻分析[J].教學與研究,2009(09):5-13.
(作者單位:吉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