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時代下虛擬現實產業發展：應用、風險與策略

劉中南　謝倫

〔摘要〕 黨的二十大報告對數字經濟發展提出了更高要求，作為數字經 濟的重要布局領域，促進虛擬現實產業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通過梳理虛擬現實的概念、產 業發展歷程，以及對虛擬現實產業的各項分布進行分析發現，當前虛擬現實產業存在虛擬產 權概念模糊，虛擬貨幣容易引發洗錢和偷逃稅等違法活動，虛擬資產波動容易引起實體經濟 波動等風險。為應對挑戰，應明晰虛擬產權概念，加強虛擬貨幣監管，加大虛擬技術支持力 度，主動協調虛擬現實產業與實體經濟關系，加強虛擬產權保護。

〔關鍵詞〕 虛擬現實產業；數字經濟；產權；虛擬貨幣；實體經濟

〔中圖分類號〕F29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23）01 -0082-09

〔作者〕

劉中南 副研究員 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區域經濟研究所 成都 610072

謝 倫 中級經濟師 重慶鴻業匯泉投資有限公司 重慶 409000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建設數字中國，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 合。其中，虛擬現實VR（含混合現實MR和增強現實AR）作為前沿的信息技術，是數字經濟的重 要布局領域。2022年11月，工信部與教育部等五部門聯合發布了《虛擬現實與行業應用融合 發展行動計劃（2022—2026年）》，將虛擬現實產業列入數字經濟重點產業，對虛擬現實產業 提出了明確支持。目前，虛擬現實技術不僅被廣泛應用于旅游、房地產、醫療和娛樂等傳統 行業，還被Meta、微軟等大型公司應用于“元宇宙”項目。虛擬現實產業將深遠地影響人們 的生產和生活方式。虛擬現實產業是什么，發展虛擬現實產業將帶來怎樣的風險挑戰，又將 對經濟產生何種影響，研究這些問題對于虛擬產業作用于實體經濟將帶來怎樣的影響具有重 要意義。

一、虛擬現實的概念及產業發展歷程

虛擬現實技術的英文名稱為Virtual Reality，人們耳熟能詳的便是其縮寫“VR”。虛擬現 實技術（VR）是一種可以創建和體驗虛擬世界的計算機仿真系統，它利用計算機生成一種模擬 環境，使用戶沉浸到該環境中。虛擬現實技術就是利用現實生活中的數據，通過計算機技術 產生的電子信號，將其與各種輸出設備結合使其轉化為能夠讓人們感受到的現象，這些現象 可以是現實中真真切切的物體，也可以是我們肉眼所看不到的物質，通過三維模型表現出來 〔1〕。

虛擬現實產業的概念可追溯到Stanley于1935年發表的小說《皮格馬利翁的眼鏡》，該科幻 小說構建了一個特別的眼鏡。這個眼鏡不僅能給人提供視覺，還能夠提供聽覺、嗅覺和觸覺 ，讓小說中的人物能夠與“未來世界”進行交互?？梢?，該小說描繪的眼鏡為當前的VR設備 提供了概念啟發。其后，虛擬現實產業經歷了萌芽發展階段、軍用發展階段、民用發展階段 、井噴發展階段以及最近的虛擬現實產業元年（詳見表1）。

二、虛擬現實產業的應用類型

IDC數據顯示，2021年全球增強與虛擬現實（AR/VR）市場總投資規模接近146.7億美元，并有 望在2026年增至747.3億美元，五年復合增長率將達38.5%。其中，我國AR/VR市場五年復 合增長率預計將達43.8%，增速位列全球第一。2021年我國AR/VR市場IT相關支出規模約為2 1.3億美元，并將在2026年增至130.8億美元，為全球第二大單一國家市場〔2〕。 虛擬現實產業正逐步融入人們現實生活的方方面面（詳見圖1），主要包括以下幾類：

虛擬商業。以信息技術為支撐，以互聯網平臺為載體，以虛擬商品、電子貨幣、虛擬貨幣等 載體為媒介，以生產、倉儲、物流為依托的交易形式和行為。

虛擬旅游和虛擬運動。以現實或虛擬景點為背景，以4D＼5D＼多D技術、穿戴設備和遠程傳 感技術為支撐，讓游客和運動愛好者不必親臨即可享受類似體驗。其中，虛擬旅游以“險、 奇、峻、雄”的景點尤其具有吸引力和市場價值。虛擬運動則能讓運動愛好者可以足不出戶 完成各種運動，尤其是極限運動，在體味極限運動帶來刺激的同時，還能避免不必要的身體 損傷。

虛擬娛樂。提供各類現實中、游戲中、在世的、過世的、真實的、虛擬的各類角色的虛擬成 像，結合4D＼5D＼多D技術、穿戴設備、交互技術、仿生技術等，甚至能模擬或還原出無限 接近真實的感官體驗。

虛擬醫療。結合4D＼5D＼多D技術、虛擬成像、穿戴設備、交互技術、仿生技術等科技支持 ，提供遠程診斷、手術、理療等具體操作。同時，可以實現虛擬陪護，對“老、弱、病、殘 、孕、幼、忙、宅”等提供虛擬成像的所需人員陪護，包括過世的、在世的、曾經的、未來 的，等等。

虛擬農業。利用虛擬技術，設定農作物生長的各種條件，制造虛擬環境和虛擬生物，用于快 速模擬和測試農作物在不同環境下的生長發育或變異情況和趨勢等。同時，也能夠促進實體 農業在虛擬條件下的產量提升、品種創新等。

虛擬軍事。將電子對抗上升到虛擬對抗，模擬出人員、裝備、環境、打擊效果等，用于預測 和評估即將發生和潛在的沖突結果。

元宇宙。元宇宙的英文名稱為“Metaverse”，是前綴“meta”（意為“超越”）和后綴“Ver se”（意為“宇宙”的縮寫）的引語。因此，它的字面意思是一個超越物質世界的宇宙〔 3〕。具體地講，“超越的宇宙”是指一個計算機生成的世界，將它與超越領域的形而上 學或精神概念區分開來。此外，Metaverse指的是一個完全沉浸式的三維數字環境，在更高 層面，它反映了所有維度的共享在線空間的整體。Metaverse不僅能夠看作是單個虛擬世界 的一個放大版本，也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相互連接的虛擬世界大網絡。虛擬現實是元宇宙從 概念走向現實的必經之路，元宇宙的沉浸感離不開虛擬現實技術，同時元宇宙的發展也將促 進虛擬現實產業的發展。

三、虛擬現實產業的產權問題

虛擬現實產業發展的基礎是虛擬產權。只有產權明晰、法律界定清晰，虛擬現實產業發展才 具有合法性、規范性和可持續性。也唯有確定虛擬產權，虛擬現實產業才會實現最高效率。 虛擬產權是指在虛擬場景內展現的一切形式物質的所有權。其中，在實現中以抽象形式已經 存在的，歸屬于其對應實物概念、空間概念或抽象概念的所有者的；純粹憑空創造出的，依 托于虛擬技術，以數字形式或多維空間元素的方式呈現和蘊藏的，其所有權歸屬創造者所有 。此外，虛擬產權具有經濟實物虛擬性、產權具有可分離性、產權流動具有獨立性。虛擬產 權適用于“經濟所有制關系的法律表現形式”的表述。它包括虛擬財產的所有權、占有權、 支配權、使用權、收益權和處置權。

虛擬產權的載體和形式。虛擬是實體的數字化表現形式，或者是純粹產生于虛擬（數字）環境 下的存在形式。產權的價值載體是物，其價值可以區分為兩類：一是依附于實體載體之上的 虛擬標的中的價值，如所有風景區、各種基于客觀世界的影像等；二是純虛擬環境中的虛擬 標的，如各種虛擬平臺、虛擬貨幣等。

虛擬產權價值的確定。所有虛擬標的物產權價值的確定都根據需求確定。一是完全市場環境 下的虛擬標的價值由供需關系決定，如已故明星的演唱會的價格，其價值根據市場需求決定 ，所有市場價值的集合形成其虛擬產權的價值。二是部分壟斷或絕對壟斷的虛擬標的價值根 據壟斷程度高低而變化，其定價權高低與產權歸屬的市場化程度呈反比，但市場因素依然在 虛擬產權價值中占據較大權重，如國內著名風景區的虛擬產權價值，應由市場需求和產權所 有者定價相結合。

虛擬產權與國民經濟的關系。虛擬產權一經確權和定價，需要納入國民資產的計算，成為重 要的計量和計價因子，在社會經濟生活中流轉，并加入國民經濟統計。其產生、定價、交易 和存續等，直接引發未來財富衡量標準的改變，會在短時間內因信息不對稱造成資產總規模 的膨脹，待與實體經濟的影響相互作用充分后，促使全世界資產評估體系轉變和比重再平衡 。

虛擬產權定價問題。以虛擬旅游和虛擬娛樂為例，在虛擬旅游方面，華山之險在 長空棧道，尤以鷂子翻身為最。全世界去過華山的人只在不過千萬數級，其中敢于挑戰鷂子 翻身的少之又少。然而，向往和好奇的人在全球以數億計算。在虛擬技術逐漸成熟的今天， 開發出實景還原的長空棧道、鷂子翻身等景色后，在虛擬旅游的房間內感受其驚險體驗，對 任何人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這時，對游戲的授權費用的加權集合，即某個時刻華山景區部 分景點的虛擬產權的價值。如果把所有華山吸引人的景區虛擬化以后，再通過市場化定價， 加權出的結果就是華山景區的虛擬產權價值。交易過程中，可以以授權年限、景點授權、合 作開發等多種方式確定產權價值的多寡，其虛擬產權再通過資產證券化以后，其虛擬產權的 價值將被放大到更高層次。在虛擬娛樂方面，雖然一些已故明星在世時的版權和肖像權按合 同歸屬簽約公司，但是當過世多年以后，版權年限已過，這時如果以3D或4D成像技術，讓他 們以巔峰狀態重登舞臺，演繹經典作品，商業價值無疑相當巨大，而實際產生的價值集合 就是其虛擬產權。例如，一臺演唱會如果有數百萬元的收入，其虛擬產權擁有者應獲得收入 比例，應和他在世時候的版權價值相差不大。同樣，虛擬產權本身不僅針對過世的明星，只 要是以虛擬形式參與的活動，都可以作為虛擬產權的價值衡量，那么其中的價值應該如何確 定呢？受益人又是誰呢？理論上，政府應該完善相關規定，重要人物的虛擬產權在其過世多 少年以后，自動歸屬國家所有，而不是此人的相關產權繼承人。

虛擬現實產業中產權存在的困境。當前，虛擬世界中的數字資產大多以區塊鏈技術為基礎， 這類資產可稱為NFT。區塊鏈技術去中心化的記錄方式，為數字資產的安全性提供了保障 〔4〕。同時，NFT通過區塊鏈交易意味著NFT的交易記錄都會自動保存且具有不可篡改 性，確保創作者能夠在多次交易中反復獲利。然而，虛擬化商品與傳統商品的認證系統完全 不一樣，容易引發產權矛盾。具體而言，在虛擬世界中，任何人都可對某種虛擬數字產品首 先聲明原創性并申請加密，部分冒充者必然會搶注該虛擬數字產品。就區塊鏈交易原理而言 ，誰最先注冊，誰就擁有了該NFT的原始收益權〔5〕，這將會嚴重侵害原創者的產權 。

四、虛擬現實產業中虛擬貨幣對實體經濟的影響

當前，虛擬現實產業的蓬勃發展帶來了人們對虛擬貨幣的強烈需求。尤其在元宇宙中，隨著 虛擬現實應用場景不斷擴大，未來元宇宙需要更多的數字原生代幣。2022年3月，花旗銀行 發布了《元宇宙與貨幣：解密未來》，該報告對金融科技革命進行了深度剖析和前瞻研判。 這份長達184頁的重磅報告指出，元宇宙在未來十年的潛在市場規模可達13萬億美元，潛在 用戶數量大約為50億人。這將需要大量金融服務來支持元宇宙中的交易活動。其中，元宇宙 金融很可能是以中心化金融為主體，同時與傳統金融相結合。為有效區別當下貨幣，本文將 對現有交易貨幣進行梳理（詳見表2）。由表2可知，僅僅使用加密貨幣作為元宇宙的貨幣，會 大大降低元宇宙的穩定性。而傳統貨幣也存在支付效率低和清算速度慢等問題，不適合元宇 宙的支付體系。相對而言，中央銀行數字貨幣有著區塊鏈的底層架構，并有著國家信用托底 ，可考慮作為元宇宙的貨幣。

但是，虛擬貨幣也可能造成負面影響。一方面，虛擬貨幣催生出洗錢犯罪活動。當前利用加 密貨幣洗錢，最常見的便是通過礦機和“跑分”等方法。具體而言，礦機洗錢是指犯罪分子 用非法所得購買挖比特幣等虛擬貨幣的礦機，在境內支付電費等維護礦機運行的費用，最后 將挖掘出的比特幣再售賣到國外，實現了非法收入的“洗白”。而“跑分”是指犯罪分子慫 恿參與者購買比特幣等虛擬資產，并讓參與者將私鑰交予中介平臺。參與者使用自己的銀行 賬號替犯罪分子收錢，收到的錢扣除傭金后等于虛擬貨幣的價格后，雙方該段合作終止。犯 罪分子將虛擬資產變現，參與者獲得相應的擁金。另一方面，虛擬貨幣沖擊現有稅收體系， 或將帶來稅收風險。稅務部門無法有效監控虛擬貨幣的使用過程?，F有稅收框架中，虛擬貨 幣交易也應當繳納個人（企業）所得稅、增值稅等相關稅費。然而，如前文所述，當前虛擬貨 幣普遍使用了加密算法及分布式賬戶等區塊鏈技術，相關經濟活動并不能被直觀地考察和統 計，很難通過傳統技術進行追蹤監管，這就對稅收征管技術提出了挑戰。同時，虛擬貨幣的 跨國屬性，給部分違法犯罪分子提供了利用虛擬貨幣在境內外避稅的“溫床”。虛擬貨幣將 沖擊防范國際逃避稅的措施，各國很難單方面核實虛擬貨幣交易的信息。目前解決跨國逃避 稅問題的方法主要是雙邊稅收協定，然而虛擬貨幣交易很可能是在多國進行。虛擬貨幣的挖 礦人可來自各國，礦機及采礦活動也分布在各國，如果上述的國家之間沒有信息共享機制， 利用虛擬貨幣進行國家逃避稅行為就難以管控〔6〕。

五、虛擬現實產業中虛擬資產對實體經濟的影響

首先，虛擬資產的定價存在波動性。假設每人有現金1000元（實體經濟），同一種虛擬資產10 00元，其現金占其總資產的比例為50%。現其中一人希望將現金所占資產比例調低為20%，他 需要消費600元向其他人購買價值600元的虛擬資產。如果每人都希望將現金所占資產比例調 低為20%呢？這時由于虛擬資產的需求增多，虛擬資產的定價將會提高。但是我們注意到， 在一個封閉經濟體中，現金的總量是不變的，最終每人平均擁有現金仍是1000元。這時現金 所占資產比例為20%，可知每人平均擁有虛擬資產價值為4000元；也就是說，由于大眾投資 決策的改變，虛擬資產升值3倍（由1000元到4000元），金融總資產升值1.5倍（由2000元到50 00元）。我們假定初始條件下，每人有總資產T元，其中現金酺元；現每人都希望將現金比 例由岬魑。由于現金總量不變，最終每人仍有現金酺元，其總資產αT/β元：總資產升值.

其次，虛擬資產波動性將影響實體經濟。虛擬資產的快速升值使得虛擬資產持有者獲得大量 收益。這種收益將通過通貨膨脹傳導到實體經濟：虛擬資產持有者由于財富增多，消費也隨 之增加，從而增加社會總需求，提高商品價格，造成通貨膨脹。由圖4可知，假設一個人的 現金持有量不變（C），但是由于虛擬資產升值，其虛擬資產價值大幅升高（V→V ）。因為只 能使用現金而非虛擬資產進行消費，虛擬資產被作為儲蓄用作未來消費，而現金用作當期消 費。虛擬資產持有者即使不將虛擬資產變賣為現金，則也會因為其資產的增加而改變當期消 費。當消費策略從M變為M ，則消費增加；直觀上來看，虛擬資產持有者因為其資產的增加 ，增加了其消費水平，即使此人沒有將虛擬資產變賣為現金。換言之，不持有虛擬資產的個 人或實體，并不會由于不持有虛擬資產而免受其價格波動的影響。虛擬資產價格的波動，將 通過通貨膨脹或緊縮傳導到實體經濟。

六、政策建議

推動虛擬現實產業發展是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的重要體現，也是順應數字經濟發展趨勢的必 然要求。建議由國家相關部委牽頭，成立專門工作組或委員會，負責協調和規范虛擬現實產 業發展。盡快制定和出臺國家級別的虛擬經濟發展規劃，以指導地方和企業參與和助推虛擬 經濟發展。

一是明確虛擬產權概念，給予定義和規范交易。首先要明晰虛擬產權概念，讓全民從產權角 度理解虛擬經濟。其次要出臺相關政策法規，以規范和指導虛擬產權交易，讓虛擬經濟在發 展之初就處于受控狀態，但同時又不過度約束以至于打擊到虛擬經濟的良性發展。最后要盡 快明確各虛擬資產的類別和價值，加快制定相關政策，明確各種虛擬資產類別，根據供需關 系和其他因素，嘗試制定內部指導價格，并由國家相關單位進行確權和收儲。

二是加強虛擬貨幣監管。根據前文所述，虛擬貨幣能夠助長洗錢、偷逃稅等違法犯罪活動， 因此應加強對虛擬貨幣的監管。一方面，加大對虛擬貨幣關聯較大的經營活動的監管力度。 就技術層面而言，對虛擬貨幣的交易的確難以直接監管，但我們可以對虛擬資產錢包提供商 、相關融資平臺進行監管，并繼續加大對比特幣等虛擬貨幣挖礦行為的打擊力度，防止利用 虛擬貨幣洗錢行為。另一方面，要加強針對虛擬貨幣監管跨國合作。虛擬貨幣的跨國屬性意 味著犯罪分子可以逃避到監管最弱的地區進行活動，以雙重犯罪為前提的國際司法協助與引 渡也難以奏效〔7〕。必須推動虛擬資產監管方面的國際合作，締結多邊條約，進一 步完善監管的國際標準，為跨國合作監管提供明確的法律依據。

三是加大虛擬技術支持力度。虛擬技術也是制造和產生虛擬資產的最重要途徑之一。虛擬經 濟的發展和虛擬資產的產生和保護，離不開虛擬技術的支持。不斷提升虛擬技術，不僅能促 進虛擬經濟發展，還能開發更多類別、更多領域、更多維度的虛擬資產，極大豐富虛擬經濟 的內涵，促進虛擬經濟向更縱深層面、更高技術等級發展，進而促進整個世界經濟的轉型升 級。目前，虛擬技術更多集中在數字、互聯網、云技術、大數據等新興產業之中，未來虛擬 技術的升級必然會更多應用于人工智能、機器人和虛擬現實等前沿科學。因此，要加快制定 相關產業發展規劃，從技術上為未來虛擬經濟的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四是主動協調虛擬現實產業與實體經濟的關系。就理論層面而言，要清晰地認識虛擬現實產 業與傳統經濟的關系。從本質上看，虛擬現實產業是對傳統經濟及其要素進行重新配置，是 對各種要素的轉移，讓信息在網絡空間中更迅捷地傳播和轉移，以此提升經濟要素流轉速率 ，從而提升整體價值。就應用層面而言，以旅游、運動、餐飲、住宿等為代表的體驗式、參 與式經濟，虛擬經濟（含網絡經濟）與實體經濟能夠實現相互促進提升，兩者的結合能引發全 行業短期內從對數增長向指數增長跨越。以虛擬旅游和實地旅游為例，如前文提到的華山， 如果開發出虛擬旅游軟件，能讓全世界愛好探險的人們都足不出戶就能嘗試長空棧道的險要 ，鷂子翻身的驚險必將激發更多的人到實地參與體驗的熱情。對于懼怕驚險的人們，也能在 安全的環境中通過虛擬技術體驗那份驚奇險峻。虛擬技術手段的應用，既能擴大旅游景區的 宣傳效應提升其知名度，又能通過虛擬產權的交易增加風景區的整體收入，再通過虛擬旅游 的收入提檔升級風景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和服務水平。

五是加強虛擬產權保護。虛擬產權保護主要是通過數字技術、信息技術等對數字貨幣、網絡 虛擬財產和數據等新型權益的維護和保障。在互聯網時代，產權保護在技術上更加容易和便 捷，因此可利用強大的網絡搜索功能、高效的大數據云計算及處置能力，加上配備強大的網 警力量，精準快捷地阻斷虛擬產權侵權行為，維護產權所有者的合法權益。同時，通過虛擬 產權保護促進虛擬資產交易，建立更為公平公正的數字經濟市場環境，實現虛擬現實產業蓬 勃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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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IONISIO J，III W，GILBERT R.3D Virtual worlds and the metaverse：Current st atus and future possibilities［J］.Acm Computing Surveys，20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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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陸建棲，陳亞蘭.元宇宙中的數字資產：NFT的內涵、價值與革新［J］.福建論壇（人文 社會科學版），2022，（08）.

〔6〕王寰.比特幣引發的國際逃稅避稅問題及其法律應對［J］.稅務研究，2018，（01）.

〔7〕蘭立宏，莊海燕.論虛擬貨幣反洗錢和反恐怖融資監管的策略［J］.南方金融，2019， （07）.

（責任編輯 張 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