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教師資培養現狀、挑戰與對策研究

摘 ?要： 當前，職教師資培養目標趨向精準但定位仍有出入、模式趨向多元但體系仍需優化、成效漸次提升但有效供給仍存落差。對此，要從職教師資的核心特質出發，在深刻認識其面臨的形勢基礎上，以明確培養目標、提高生源質量、優化師資結構、提升職業認同、凝聚培育合力和增加有效供給等為抓手，切實提高職教師資培養質量。

關鍵詞： 職教師資； 質量； 對策

中圖分類號： G710 ? ? ? ? ?文獻標志碼： Ａ ? ? ? ? ?文章編號： １６７１－２１５３（２０23）０2-0071-06

職教師資是職業教育發展的關鍵，沒有高質量的職教師資，就不會有高質量的職業教育，也就無法培養高質量的職業人才，進而直接影響國家高質量發展。通過梳理職教師資培養的現狀，分析職教師資培養面臨的挑戰，進而提出提高職教師資培養質量的對策，可以比較全面地為職教師資隊伍建設提供參考，推動職教師資培養工作高質量開展。

一、職教師資培養的現狀

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職業教育總體上取得了長足的發展，職教師資培養工作作為職業教育領域的核心構件，同樣也取得了值得肯定的成績，但與新時代的要求而言，仍存在不足。

（一）培養目標趨向精準但定位仍有出入

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和產業結構的加速調整，國家和社會對人力資源的差異化需求更為迫切，由此對職業教育、進而對職教師資培養的定位日漸明確，人才培養的目標亦日趨清晰。特別是對職教師資職業性、技術性、師范性、學術性等特殊標識取得較為廣泛的共識，近些年各類主體對“雙師型”概念的持續關注亦是對該特殊標識的凝練和發展。但從現實而言，職教師資培養目標定位仍有出入，存在“主業不主、不精或不強”情況。職教師資培養就其本義而言，應是專為開展職業教育的院校培養專業師資，但師范教育生態已非按封閉化模式發展，培養主體關于人、才、物等方面資源的競爭，導致職教師資培養院校無法按其設立初衷繼續履行單純職教師資培養主責，加之各教育主體受已然存在的諸如“?？谱兌嗫?、大專升本科、師范變非師”等事業發展理念影響，其在自身建設定位和發展目標方面，逐漸與職教師資培養相悖離。雖然當下也有不少自定位為應用型高校或技術師范的院校著力開展職教師資培養，但其并未將職教師資培養作為核心所在，僅是作為單位職能之一，且此種職能有些并非高校主動之選擇。由此造成，雖然當下在職教師資培養領域存在多點開花之實（既有綜合類高校或普通師范院校專門設立的二級單位，又有應用型高校設立的有關學院和技術師范院校等從事職教師資培養），但此種情勢與當下國家關于職教人才培養的極端重要要求、與社會關于職教人才培養的迫切需求存在差距，即便是專門從事職教師資培養的職教類院校，其本身的建設發展定位亦可能與國家期待有所出入，這既有其自身的因素，也與當前職教師資培養的大環境有關。

（二）培養模式趨向多元但體系仍需優化

傳統普通高校、應用型高校和技術師范院校等各類職教師資培養主體，均從入口關、過程關和出口關等各方面對職教師資培養問題進行了有益的探索和實踐，并取得了不錯的成效。比如，有學者指出，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職教師資培養在基于教學時間、生源選拔、分段培養、合作培養等的模式創新方面不斷推進，不斷提高，形成了比較完整的培養培訓體系，已涌現出了一大批具有本土特色的培養模式，學歷層次也逐漸由本科提升至研究生階段[1]。還有學者以個案形式，論述了所在學校構建的卓越職教師資“六·三”培養體系，為國家中等職業教育發展輸送了大批優秀師資[2]。在職教師資培養體系上，雖已有一些院校結合產業發展和自身辦學實際，探索并成功實踐了許多可以推廣的好模式，并取得一定成績。然而從系統化、立體化視角考察，如若涉及人才培養的閉環生態仍按當下模式運行，勢必導致職教師資培養質量無法取得更進一步提高。緣于生源差異、職業價值認同差異，職教師資培養在入口和出口方面均存在顯著劣勢，如此情態下，再卓越的培養體系建構與實施，均有力不從心之感。因此，職教師資培養的大體系仍需優化，包括如何進一步解決落實定位、明確目標、優化生源、強化師資、提升社會環境和深化校企合作等多個方面的問題。

（三）培養成效漸次提升但有效供給仍存落差

經過多年建設和發展，職教師資培養雖經歷市場因素、人口因素和價值因素等影響，有過曲折，但總體上成效逐漸提升。正如有學者所指出的，“十二五”以來，“我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在規模、質量及結構方面逐步實現了從‘供需失衡到‘逐漸平衡、從‘學歷達標到‘雙證雙能、從‘金字塔型到‘梯狀結構的轉變，為我國職業教育發展提供了基礎性保障。”[3]還有學者指出，經過幾十年的建設發展，我國職教師資培養體系不斷完善、培養特色不斷彰顯、培養質量和結構不斷優化[4]。但從供給有效性而言，還有落差，“每年中職學校補充的新教師主要畢業于普通師范院?；蚶砉ゎ悺⒕C合類高校，這些教師有著顯而易見的缺點：專業課教師教學能力不足、文化課教師職校教學不適應、實踐課教師職場經驗缺乏?！盵5]雖然目前我國職教師資培養已有三種模式，包括在普通高校的課程學習再加上職前的培訓、在職業技術師范大學接受教育、培養教育碩士層次的職教師資，每種模式都有自己的優勢，但在提高職教師資的能力素質方面，也都存在相應的缺陷[6]。這種缺陷勢必影響人才供給的質量。而如果更具體到鄉村職教方面，鄉村職教師資的培養，存在沒有結合教師發展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忽視了鄉村特有的文化性，存在培養目標和內容的偏離，難以滿足鄉村職教師資實際需求，從而造成鄉村職業學校教師素質能力難以提高、師資短缺和教育質量偏低等問題[7]。

二、職教師資培養面臨的挑戰

要提高職教師資培養質量，在了解其現狀的同時，需要深刻認識和把握其面臨的挑戰，順勢而為，揚長避短。

（一）黨和國家對職教師資培養提出新要求

從2018年教育部等六部門印發《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開始，國家有關職業教育發展的政策文件呈密集型發布態勢，這些文件既涉及健全制度體制機制、完善教育體系、建設多元辦學格局等宏觀內容，也包括制定并落實生均撥款制度、啟動“1+X”證書制度試點、支持企業興辦職業技能培訓、形成或建設示范性職業教育集團（聯盟）等較為具體的目標任務?？梢哉f，當前我國職業教育改革正處于黃金期，在此黃金期下，職教師資培養問題得到解決迎來歷史性機遇，包括如何快速響應國家政策導向，把政策優勢轉化為發展優勢，進一步打破橫向壁壘、縱向博弈，重新構建基于不同層次、不同類型職教師資培養的新教育生態格局，提高中等、高等、高層次應用型本科等職業教育發展水平。特別是在類型教育理念下，如何更好統籌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職業學歷教育與職業培訓，如何切實加強“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提升職教師資的質量和水平等等。

（二）經濟社會發展對職教師資培養提出新需求

當前，我國制造業已位居世界首位、經濟體量已躍居世界第二位，在許多方面都處于世界領先地位，正由跟跑、并跑向超越和引領邁進。隨著技術變革、產業升級的加快演進，“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等新業態為教育事業帶來新的機遇和挑戰，而職教師資培養作為與產業、行業最為密切、最為相關的一方，其發展面臨的挑戰更是超越以往任何時候。比如，與傳統教育教學手段相比，如何在職教師資培養當中融入更多智能化、智慧化元素，利用“互聯網+”，實現虛擬仿真等；如何利用大數據分析和算法構建，對職教師資培養的各影響因子和關節點做權重分布統計與分析，并由此更加明晰影響制約職教師資培養質量提升的核心和關鍵所在，明確攻堅目標和任務；如何利用控制和干預模型精準掌握職教師資培養的前端與后端，通過歷時比對，不斷總結之于后端不同輸出所需的中間干預，推動職教師資培養效率和效益的同步提升。

（三）教育生態的改變對職教師資培養提出新要求

職教師資的培養質量主要取決于職教師范院校的辦學質量，而職教師范院校的師資水平是影響職教院校辦學質量的最核心因素。職教師范院校的師資來源多樣，既有來自普通高校的畢業生，有來自職教師范院校的畢業生，也有來自企業的高技術技能人才，還有從普通高校、事業單位等轉入的人員。但“分析職教師資的兩類主要來源，可發現絕大部分是普通高校畢業生以招錄方式進入教育體制內開始教育教學；還有一小部分教師是少數職業院校按照一定章程，面向特定專業和實習崗位招聘的少許企業技術或管理人員。”[8]由此便造成職教師范院校教師背景與其從事崗位要求的悖離，從而影響職教人才的培養。按照職教師資培養要求，職教人才需要同時具備職業性、技術性、師范性、學術性，既要懂得理論，又可以動手實踐，還可以把動手實踐經驗傳授分享給學生，這對職教教師提出了非常專業的要求。“然而，我國當前高職院校和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的教師素質遠遠不及于此，絕大部分教師偏重理論與知識，缺乏實踐與經驗，更缺乏將前者與后者相互融通的智慧?！盵1]此類情形同樣見諸于職教師范院校。要改變此類學教不匹配問題，必須實現職業院校與行業企業的互利共濟，充分發揮企業在職教師資和職業人才培養中的作用。同時，科學應對職教師資培養面臨的同業競爭擾動和教學用時短的擾動。職教師資培養在處理與生產領域、技術領域和市場領域等的關系時，究竟是追隨、尾隨還是并跑更或者是引領，則是需要重點厘清的核心問題。

三、提高職教師資培養質量的對策

人才培養質量的核心在于其適用性，即培養出的人才在履行職責、發揮作用時能成功滿足人才使用方或受教育者需要的程度。當前，我國職教師資培養工作正處于重構和加速發展的新階段，其存在的問題具有歷史性和特殊性，對這些問題的解決不能簡單以線性思維腳痛醫腳、頭痛醫頭，而要堅持系統思維，綜合施治。緣于職教師資培養質量的高低實受多重因素共同影響，所以至少應從解決培養目標的確定、培養體系的建立、培養過程的實施和管理、培養結果的總結反饋和評價問題等角度，做好統籌謀劃、整體應對。

（一）明確培養目標——推動職教師資培養從“無限完美”向“有限適配”轉變

培養目標是實施人才教育的準繩和抓手，職教師資培養有其特殊性，但同時也具有一般性。首先，從一般性而言，職教師資培養隸屬于人才培養體系整體，是人才培養的一個類別，其首先應當符合人才培養的一般規律，因此，其培養是一個有限性的活動，不可能實現“無限完美”。其次，從特殊性而言，職教師資培養應當突出職業性，這本無可厚非，但任何職業都是發展變化的，特別是對于生產實踐一線而言，生產變革和技術更新日新月異，而限于教與學可能存在的時差問題，最新的產業技術變革實際與人才培養無法做到即時對接，從這個意義上而言，用缺乏實操能力定義職教師資之痛亦存在不當，實操能力只能是一種有限適配。所以，不論從一般性還是從特殊性而言，職教師資培養質量的提高，首先需要從明確目標開始。職教師資不僅具有“普通+職業+教育”等復合型屬性，而且更多承擔著社會各界的應然性要求。結合當前實際，借鑒國內外研究成果，對于職教師資，其理想的培養目標類型應當是“有限適配”，即不能因其職業性特點將其確立為建立在普通教育之上的更專門化的教育，由此，給職教師資提出更高的標準和更多的要求，也不能因其職業性特點將其置于普通教育之下，給其不公平、不平等的待遇。

（二）提高生源質量——推動中職教育從“兜底教育”向“英才教育”轉變

目前，職教師資培養主要依托普通高校、職教師范院校及各類培訓機構進行，其中以職教師范院校為主。但從職教師范院校生源來看，其多數是從職業中學選拔而來，雖有經過選拔，但職業中學生源并未經過選拔，放棄初次選拔而進行的二次選拔，其選拔的意義已然有所折扣。要提高職教師范院校人才培養質量，首先需從提高職業中學生源質量開始。根據職業教育特質，其所培養的人才需要具備專向的技術技能，因此，在職業中學招生時，可進行分類招生，普高和職高同時進行，由學生根據自己志向和興趣愛好、特長自主選擇。普高更側重綜合能力考核，而職高需在數學、物理、計算機、化學、生物、編程等可能作為應用型人才培養所需基礎素養層面有特別限制要求，只有達到一定水平方能進入職高學習，改變當下存在的無法進入普高的學生只要初中畢業都可進入職高學習的狀況，實現中等職業教育從“剩余教育”“兜底教育”向“精英教育”的轉變。而當中職教育功能定位轉變后，原本由其承擔的“兜底”功能亦需要同步轉移，對那些無法通過考核進入普高或職高學習的學生，可以讓其通過其他途徑接受繼續教育和職業能力培訓后實現社會分流。比如，是否可以建設若干社區學校、工廠學校，專職負責適齡人員“兜底”教育保障，而如果繼續將中職教育作為一種次等教育形式或具有“代理監護人”作用的組織，不將“兜底”功能徹底剝離，其生源質量就無法得到保障，職教師資質量提升也就無從談起，進而職業教育質量亦將無法真正得到提升。

（三）優化師資結構——推動職教師資從“偏重理論型”向“理論與應用復合型”轉變

要提高職教人才培養質量，必須從改變“師傅”入手，讓本身技術應用能力不足不強的“師傅”給學生教授技術，實則相當于趕鴨子上架，既難為師傅，也難為學生。因此，可以從職教師范院校本身的師資隊伍建設著手，根據學科專業屬性、人才培養規格和課程類型等，科學配備師資，優化隊伍結構，特別是明確“理論與應用復合型”師資要求，加強“理論與應用復合型”師資的選聘和管理。一是更新標準。職教院校要按照黨和國家政策要求，對標人才培養需求，盡快調整優化師資結構標準，明確各類人員必備核心素養及分布比例，做到有法可依。例如，可在深入研究、廣泛征求意見基礎上，出臺校本師資結構標準，由此，為學校師資結構調整提供遵循。同時，也為在崗教師自我提升指明方向。二是落實責任。師資結構標準出臺后，要加強對標責任落實。學校人事處、教師工作部和組織部等職能部門要加強統籌協作，各二級學院要履行主體責任，切實按照師資結構標準，科學有效做好存量、增量、減量調整工作。三是動態建設。任何人才培養單位師資結構總是處于動態發展之中，因此，要堅持發展理論，多從建設性角度對師資結構進行優化，既體現工作要求，也要堅持以人為本，實現師資結構的動態適配和均衡。短期內，可優先考慮在崗提升和脫產進修并重，長期則需要把好入口關，落實好管理制度，避免工作秩序隨意化。

（四）提升職業認同——推動職教師資由“現實所迫”向“主動追求”轉變

職教師資質量提升要從改變社會經濟收入分配方式、提升社會地位等方面著手。一類職業是否具有吸引力核心在于其所帶來的直接收益和間接社會效益。對直接收益而言，良好的從業生態是關鍵，包括職業準入、職業發展和職業退出等方面。關于職業準入，要進一步立好門檻，提升職業特殊標準要求，即職業壁壘要明確，沒有職業壁壘的職業會因沒有條件限制而喪失自身存在的理由和價值。關于職業發展，此是影響職教師資相關選擇的重中之重，為何職業院校在發展過程中會出現式微，為何求職者在選擇職業時，在面對普通學校教師崗位和職業學校教師崗位時，并不會將職業院校教師崗位作為首選，其原因就在于職業發展和評價的差異上，這些差異主要體現在工作考核、職稱晉升、待遇福利和社會聲望等方面。要通過系統設計，徹底改革職教資源分配、話語敘事等方面存在的“差人一等”或“矮人一截”的現實境況，從而推動職教師資從次等選擇、無奈選擇向人的主動追求轉變。而這不僅需要國家機關發揮政策、指令等方面的作用，更要實實在在把政策、舉措落在實處，讓職教主體真正嘗到甜頭，讓職教院校有堅定發展職教的底氣和信心，而不必為未來方向選擇而煩惱，真正從普通教育影響下走出類型教育應有的精彩。還有，在社會上，也要大力營造職教發展氛圍，營造教育平等、行行出彩共識。

（五）凝聚培育合力——推動校企各取所需向構建利益共同體轉變

職教師資培養目前存在的一大癥結就是教與用不相符、不同步問題，要解決該問題，就要最大程度減少學校課程教育內容與行業發展知識更新的“時差”，構建學校課程體系與行業產業企業發展、技術創新的同步機制，確保教學緊跟技術變革步伐，甚至更為超前。為此，需要建立校企發展共同體，實現企校合一。職教師資培養共同體不僅要承擔職教師資階段性培養任務，也要承擔起終身保養、換新的使命。職教教師在完成階段性學習任務正式入職后，亦需要參加在職繼續教育，如瑞士“對于達到任職標準錄入的教師，學校會每年不定期安排教師帶薪進修，鼓勵教師學習新知識、新技術和新工藝，按照要求完成指定課程并獲得相應證書才可以回校繼續任教，這對進一步加強教師與企業行業密切聯系，始終與行業前沿發展同步具有積極的推動作用?！盵9]由此亦可看出，職教師資培養沒有完成時，只有進行時。教師在接受職前師范教育后，其在崗位工作時，亦需根據經濟社會發展，特別是行業技術更新情況，及時更新技術，以時刻保持自身所教技術處于“在時狀態”。鑒于以上情形，要想提高職教師資培養質量，就必須提升職教師資培養共同體質量。而職教師資共同體最為核心的兩極應屬學校和企業。如何把學校和企業統籌起來，讓企業更好地發揮在人才培養方面的作用至關重要。產業學院作為當下一種校企合作的重要形式，發揮了一些積極作用，但許多仍名存實亡，象征性意義大于實際意義。要解決這些問題，特別是加強校企共同體建設，必須發揮好國家宏觀調控功能，政府不能只以委托方自居，如只由學校和企業自行主導，勢必會造成統籌乏力、運行不暢等問題。

（六）增加有效供給——推動職教師資培養從需求導向向供需交互導向轉變

從需求與供給而言，職教師資培養存在供需矛盾，且主要是從需求側出發，對供給側提出要求。比如，職教師資培養的數量、質量等不能有效滿足國家、社會對職教師資的需求等。但現實層面，源于既得利益和社會思維慣性的影響，普遍存在職業教育屬于次等教育的觀念，極大影響著職業教育的發展，整體職業教育在未取得類型教育名實相符的情況下，很難單純實現職教師資培養質量的提升。要改變這一現狀，需要從需求導向向供需交互導向轉變。一是重新劃分普職分工。按照類型教育理念，切實把職業教育作為國民素質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完善相關法律法規等形式，明確其與普通教育同等重要地位，并以各自側重點，分工負責培養既有區別、亦可相互融通的高層次專門人才。按照公平、公正、公開原則，推進招生、考試、錄取、培養、認證、升學、就業、職務評聘、職級晉升、培訓等職前職后系列管理制度改革，真正使職業人才得到應有待遇。由此真正實現職教師資從“兜底”使命的被動需求向“追求卓越”的主動供給轉變。如果說之前職業教育和普通教育更多強調“分流”作用，而當下及今后，則需要考慮和解決如何“合流”問題。二是充分發揮市場作用。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根據產業發展和技術變革需要，建立、完善職業教育專業目錄，明確培養規格標準，優化培養體系，把“我要培養什么人”和“市場需要什么人”結合起來，既堅守教育本分，同時適應經濟社會發展要求，提升人崗匹配度。而在職教師資方面，要適應市場規律，更好地發揮市場作用，就要切實改變教育行業報酬與企業報酬差距過大甚至不可比較的情況。由此真正發揮市場對于供給與需求兩側的充分調節作用。三是堅持以人為本。發展是第一要務，而發展的根本是為了人民。培養一大批高質量技術技能型人才是建設現代化強國的現實需要，而人才的培養同時也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過程，要從以人為本的層面出發，不僅培養大國工匠，更應在職業教育當中嵌入職業精神、工匠精神、奉獻精神和奮斗精神的教育，真正讓職教師資不僅有精湛的技術技能，同時有民族大義和家國情懷，從而讓其在進行施教過程中，把德技并修的要求貫徹落實到具體實踐中，實現個人成長成人、成才、成功與國家人民期盼要求及社會發展需求的協調，由此達到作為人的發展、人才培養、社會發展和市場的需求及其供給在動態發展中的效率優化和價值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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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Challenge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Vocational Teacher Training

LI Ronghua

（Fujian Polytechnic Normal University， Fuqing 350300，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At present， the training goals of vocational teachers tend to be accurate but the positioning is still different. The models tend to be diversified but the system still needs to be optimized， and the effective results are gradually improved but there is still a gap in effective supply. In this regard， we should start from the core characteristics of vocational teachers， on the basis of a deep understanding of the situation they are facing， to take clear training objectives， improve the quality of student sources， optimize the structure of teachers， enhance professional identity， bring cohesion into cultivation and increase effective supply， and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quality of vocational teacher training.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vocational teachers； quality； countermeasures

（責任編輯：程勇）

收稿日期： 2022-07-22

基金項目： 2020年福建省本科高校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重大教改項目“基于新時代職業教育體系構建的海峽兩岸職教師資培養模式比較研究”（FBJG20200373）；2018年福建省教育廳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項目“應用型本科高校產業學院建設研究——以XX產業學院為例”（JAS180635）

作者簡介： 李榮華（1987—），男，碩士，講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與職業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