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檔案服務的研究偏好分析

李碩 傅榮校

摘 ?要：利用文獻計量與內容分析方法，分析二十年（2001—2020年）來中外主要期刊中發表的關于檔案利用研究的論文，說明中外檔案利用研究熱點的共性和差異。通過研究發現，中文期刊文獻的關鍵詞專指度更高、專業性更強，外文期刊文獻的關鍵詞范圍更廣泛，并不僅限于檔案利用的研究領域，文獻的內容更綜合。因而，中外學者的有關研究，有基本共性，但差異性似乎更大。

關鍵詞：檔案利用；比較研究；研究偏好；文獻計量法

Abstract： This article uses bibliometrics and content analysis methods to analyze core journals at home and abroad in the past two decades （2001-2020）. The paper on archives utilization research published in China explains the commonal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archive utilization research hotspots between Chinese and foreign academic communities. Through the research， it is found that the term in Chinese journals is more specific and professional， while the keywords of foreign language in journal documents are more extensive， and they are not limited to the research field of archive utilization， and the content of the documents is more comprehensive. Therefore， there are basic commonalities in the relevant researches on archival utiliz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foreign scholars， but the differences seem to be greater.

Keywords： ?Archival utilization; Comparative research; Preference research; Bibliometric

提供檔案利用服務是檔案管理的根本目的，從早期的檔案利用，到檔案信息服務，進而到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利用和檔案在線服務，一直都是國內外檔案學學術界研究的重點，如劉建平[1]、潘連根[2]、李錦華[3]、江靜梅[4]和牛力[5]等學者，都研究了檔案利用概念的時代屬性與內涵變化。同時，隨著公共服務理念引入檔案利用服務，又出現了檔案公共服務和檔案社會化服務等概念，如馮惠玲[6]、何振[7]、黃霄羽[8]、楊曉晴[9]和羅軍[10]等學者都基于公共服務理念研究檔案利用服務問題。

但就目前的研究狀況而言，有關檔案利用服務還有進一步細化研究的空間，如對檔案利用服務熱點分析較少，另外，盡管有學者對中外檔案利用服務開展了對比研究，但共性與差異性的研究說明較為宏觀。因此，本文選取中外各8本核心期刊有關檔案利用服務研究的文獻，利用文獻計量法與內容分析法，分析高頻關鍵詞和聚類情況，對比研究中外學者近20年（2001—2020）來在檔案利用服務研究中表現出來的研究偏好，具體說明中外在檔案利用服務這一領域的關注共性與差異，以有助于我國檔案學界對于這一領域問題開展更深的研究。

1 文獻主題梳理

1.1 數據來源。中文文獻的數據來自檔案學中文期刊。根據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中的檔案事業類（G27）核心期刊表和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表對檔案學期刊的排名，選取了國內八種檔案學期刊，分別為：《檔案學通訊》《檔案學研究》《中國檔案》《檔案管理》《檔案與建設》《浙江檔案》《北京檔案》和《山西檔案》，國內文獻來源的數據庫是中國知網（CNKI），文獻數據的應用時間跨度為2001—2020年。在數據庫中檢索以獲得所選期刊近20年的文獻數據，剔除文獻類型為社論材料、校正、書評和信報的數據等，通過閱讀文獻摘要、主題等篩選出與本文主題相關的991篇文獻，通過中國知網批量下載，進行預處理后分析。

外文文獻的數據期刊，來自英文期刊。根據澳大利亞研究理事會（Australian Research Council）公布的檔案學期刊排名，并結合國內相關大學和檔案學界公認的國外檔案學知名英文期刊，選取了國外八種檔案學期刊，分別為：《Restaurator》《Records Management Journal》《Archives and Manuscripts》《Archivaria》《The American Archivist》《Archives and Records》《Archival Science》和《Journal of Archival Organization》，這八種外文檔案期刊的文獻數據來源是Web of Science、Academic Search Premier、EBSCO。

1.2 關鍵詞清洗。鑒于中外刊物中文獻關鍵詞，存在一詞多義或者多詞一義現象，本文對于獲取的關鍵詞進行關鍵詞清洗，即關鍵詞進行基本的消歧去重。同時，文獻關鍵詞大多是由作者撰寫和數據庫添加，在這個過程中會出現關鍵詞錯誤拼寫、形式不一致、全稱還是縮寫等隨機性問題。為了避免分析結果偏差，需要在分析前對關鍵詞進行全面清洗，包括校正拼寫錯誤、統一單復數形式、合并同義詞和近義詞等三項流程。

同義詞和近義詞合并。近義詞和同義詞進行合并主要是針對國內文章的中文關鍵詞，關鍵詞的拼寫錯誤校正和單復數形式統一主要是針對外文期刊。此外，需要刪除一些實際意義不大、或者宏觀概念的關鍵詞，如“工作”“檔案”“檔案館”“Archives”“records”等。

1.3 內容分析方法。為了揭示文獻內容主題，本文使用兩種內容分析方法。

一是高頻關鍵詞分析法。其基本原理是提取某學術領域在一段時間內發表文獻的關鍵詞，統計各個關鍵詞出現的次數，即詞頻統計，經過合并和刪除等消歧和消重基本處理后再進行詞頻排序，選取詞頻較高的關鍵詞進行分析。關鍵詞的詞頻越高，說明與該關鍵詞相關的研究熱度越高，因此高頻關鍵詞集合有助于研究者快速和較為全面地了解該領域的研究發展脈絡和總體內容特征。

二是關鍵詞共詞分析法。其技術原理是通過對所選文獻的關鍵詞間的連接強度的分析，從而了解某一學科領域研究動態。相比于高頻關鍵詞分析法，共詞分析法的主要途徑，是通過關鍵詞之間的圖譜和網絡結構來詳細地描述該學科領域的主題。本文將統計兩個高頻關鍵詞的共現次數，并利用VOSviewer可視化分析軟件繪制關鍵詞之間的共現圖譜，從而進一步了解國內外檔案利用的主要研究內容和主題方向。

2 高頻關鍵詞分析

2.1 中文高頻關鍵詞分析。經過清洗后，中文期刊中有關檔案利用研究的關鍵詞總頻次為2100個/次，其中，詞頻大于20的關鍵詞有27個，如表1所示。

由中文期刊的高頻關鍵詞表可以看出：

一區間（≥100）的高頻檔案利用相關關鍵詞，均以“檔案信息”為基礎，如檔案信息服務、檔案信息資源、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利用，充分反映了進入新世紀以來信息化給檔案工作帶來了變革。

二區間（30-49）的關鍵詞，是社會媒體、用戶、檔案公共服務、大數據。說明了新世紀以來，檔案利用受媒體傳播、公共服務理念變化、轉向用戶為中心的轉型（如方便人民群眾的利用體系建設）、大數據工作背景的影響深刻。

三區間（20-29）的研究關鍵詞分布，一是重點關注檔案服務和各種檔案資源的開發，利用主要的領域有文化建設、教育、文化創意，并研究將檔案材料帶入中學課堂中或者加強檔案工作者的職業教育等，涉及概念包括民生檔案、高校檔案、紅色檔案、檔案文化創意等。二是關注信息化或者數字化，如在大數據的背景下研究城建檔案信息利用或者將人工智能應用到檔案資源開發利用中，涉及概念有檔案網站、數字檔案館、互聯網+、檔案信息化、網絡環境等。三是隨著公共服務理念的興起，提出公共檔案館和綜合檔案館的公共服務，面向公眾的檔案利用研究逐漸興起，如檔案利用的社會化、民生檔案利用率，專門針對面向用戶的檔案利用研究等，涉及概念如檔案文化、公共檔案館、綜合檔案館、社會化、公共服務、創新等。

2.2 外文高頻關鍵詞分析。經過清洗后，英文期刊中有關檔案利用研究的關鍵詞總頻次為1702個/次。其中有2個關鍵詞詞頻大于100，9個關鍵詞詞頻大于50，27個關鍵詞詞頻大于21。為了更全面了解檔案利用研究的熱點問題，且與中文期刊文獻的高頻關鍵詞表做對比，本文最終確定將詞頻大于21的27個關鍵詞作為國內檔案利用研究的高頻關鍵詞，如表2所示。

由外文期刊的高頻關鍵詞表可以看出：

第一，一區間（≥100）的關鍵詞，分別是“檔案工作者”與“文件管理”，指向管理人員與管理工作。鑒于“records management”一詞，在國外有文件管理與檔案管理的雙重含義，說明檔案利用服務的國外研究文獻中，對于文件中心的利用服務也有較多涉及。

第二，二區間（50-80）的與檔案利用相關的高頻關鍵詞，分別是檔案數字化、檔案教育、檔案文化素養、檔案利用、數字檔案、檔案匯集管理和檔案著錄描述。這些關鍵詞是檔案利用服務的基本概念，說明信息化背景下的數字檔案及獲取利用有新需求，同時注重檔案教育推廣和檔案文化素養培養，也說明國外檔案社會化服務的要求。

第三，三區間（20-50）的研究關鍵詞分布，一是重點關注檔案資源的開發和面向用戶的信息服務，檔案資源的開發主要涉及信息資源管理、檔案資源著錄和元數據等，利用數字化和信息化技術精準捕捉公眾需求，從而為公眾提供優質的信息服務。二是基于證據和記憶范式說明檔案的作用，關注人權、記憶、社會正義和婦女等社會問題，如運用歷史檔案記錄在法律層面上保護少數群體和邊緣人群的利益或者專門為婦女和同性戀群體建立社群檔案，幫助他們尋找社會認同和自我認同，涉及的概念有人權、社會公平、性別歧視、種族歧視、社群檔案等。三是發揮檔案的文化遺產作用，如利用家庭檔案和戰爭檔案舉辦相應的主題展覽活動，幫助大家在檔案中尋找共有的歷史經歷，涉及的概念有檔案展覽、家族檔案、戰爭檔案、博物館和文化遺產等。

2.3 中外高頻關鍵詞表現。中外有關檔案利用服務的研究，可看出中外學者在這一領域問題上的研究偏好。

2.3.1 中外核心期刊一致出現的高頻關鍵詞。一是以“信息資源”或者“檔案資源”為基礎概念，都比較關注“檔案信息服務”“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利用”和“檔案信息資源管理”的研究，這些關鍵詞既與檔案管理業務有關，同時又跟管理模式的提升有關；二是檔案工作者與檔案用戶的研究熱度較高，認為檔案工作者需要提升自身的職業素養以便于為用戶提高便捷高效的檔案利用服務，同時以用戶為中，關注用戶需求和影響其檔案利用的因素；三是關注數字背景下的新內容，涉及數字檔案（館）、檔案數字化等；四是關注檔案文化活動，檔案資源運用到課堂教學中，開展檔案展覽和文化創意活動發揮檔案的文化價值，涉及關鍵詞有檔案文化、教育、文化遺產、檔案展覽等。

2.3.2 中外核心期刊差異的高頻關鍵詞。一是注重專業檔案類型不同，如中文核心期刊有“民生檔案”“紅色檔案”“高校檔案”，國外核心期刊則是“社群檔案”“家庭檔案”“戰爭檔案”。

二是檔案與技術運用的關注點有差異，如中文核心期刊有“大數據”“互聯網+”“檔案網站”“網絡環境”等，國外核心期刊則是“數字保護”；另外，國外比較注重檔案利用服務的基礎工作，如檔案著錄、編目、元數據等。

三是政治社會文化環境差異，國內檔案工作環境研究使用的概念主要是“社交媒體”“檔案公共服務”“政府信息公開”“文化創意”等，國外受政治運動的影響，涉及的概念有“人權”“記憶”“婦女”“社會正義”等。

3 關鍵詞共現分析

將關鍵詞共現作為分析類型，基于兩兩關鍵詞同時出現的文獻數量為基礎，從而分析關鍵詞共現的權重。為了可視化圖表能更加有效反映關鍵詞聚類情況，需要制作關鍵詞的消歧表，合并處理含義相近或重復的關鍵詞。根據國內外期刊關鍵詞數量和出現頻次的情況，適當調整篩選器的閾值。

3.1 中文期刊文獻關鍵詞共現分析。運用VOSviewer的消歧合并功能，將關鍵詞出現頻次最小值的閾值設置為3，共有217個關鍵詞滿足篩選條件。通過調試各個指標與閾值，中文期刊中檔案利用研究的文獻關鍵詞可分為3類，其大致可總結為：檔案信息服務、檔案信息資源、檔案公共服務。如圖1所示。

3.1.1 檔案信息服務。檔案信息服務這一大類，其所包含的節點較多，根據節點的大小，與中心節點檔案信息服務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數字檔案館、社會化、大數據、檔案知識服務、綜合檔案館、政府信息公開、民生檔案和現行文件等。

一是進入新世紀以來，我國綜合檔案館公共服務理念深化，面向公眾的檔案利用服務蓬勃發展，如檔案利用服務的社會化、民生檔案的開發利用等，共現的關鍵詞有綜合檔案館、民生檔案、社會化。

二是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知識服務對于人類生活的重要性逐漸顯現。檔案館利用先進的信息技術和基礎設施，轉型發展數字檔案館，同時借助大數據技術，將現行文件中的檔案信息資源轉化為知識資源，捕捉用戶需求從而提供更加高效、精準的檔案知識服務，共現的關鍵詞有數字檔案館、大數據、現行文件、檔案知識服務。

三是基于政府信息公開/政務公開的大背景，如何將政府信息公開與檔案服務融合在一起成為學者研究的重點，如政務信息資源開發利用、政務檔案查詢等，共現關鍵詞有政府信息公開、政務信息資源、檔案查詢等。

3.1.2 檔案信息資源。檔案信息資源大類，根據節點的大小，與中心節點檔案信息資源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利用、檔案信息化、檔案信息網絡化、數字化、電子政務、用戶需求、創新、檔案編研、檔案管理體系等。

一是關注檔案信息資源的開發利用，主要是推動檔案信息資源的數字化和網絡化，如加強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借助信息技術從而有效利用檔案信息資源，如推動政府政務數字轉型，發展電子政務等，共現的關鍵詞有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利用、檔案信息化、檔案信息網絡化、數字化、電子政務。

二是檔案信息資源的開發與利用也離不開傳統的檔案工作流程，基本的檔案工作流程是實現檔案信息資源有效開發利用的基礎，共現的關鍵詞有檔案管理、電子文件管理、檔案編研、檔案資源建設、信息資源整合等。

三是受社交媒體和公眾檔案利用需求增長的影響，我國檔案館建設以用戶為中心的檔案利用服務理念和方便人民群眾的利用體系，檔案開放的資源類型也日益多元化，如歷史檔案、“三農檔案”、少數民族檔案和口述檔案等。共現的關鍵詞有創新、用戶需求。

3.1.3 檔案公共服務。檔案公共服務，其所包含的節點相對來說比較少且節點的連接強度也較低，與中心節點檔案公共服務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公共檔案館、公共文化服務、檔案網站、檔案文化、社會記憶、檔案教育、紅色檔案等。一是關注文化建設和集體記憶，利用檔案資源建設和豐富國家的文化素養，如各地興辦的城市記憶工程、檔案專題展覽等，通過形式多樣的公共文化服務活動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生活。二是關注愛國主義教育和檔案工作者的職業素養，利用紅色檔案建設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在課堂中結合檔案材料講述國家和民族歷史，增強大家的民族認同感；在專業素養教育中，完善檔案教育課程設置，培養更多檔案專業人才。三是加強公共服務建設，傳統的國家檔案館向公共檔案館轉型升級，利用移動和新媒體開展在線檔案服務，如檔案網站在線訪問信息資源等。

從一些邊緣節點可以看出我國的檔案公共服務也確實有所轉變，如權利、社會記憶、城市記憶、數字人文和社會服務等，更加具有人文關懷。

3.2 國外期刊文獻關鍵詞共現分析。利用VOSviewer的數據清洗和詞匯篩選的功能，將關鍵詞出現頻次最小值的閾值設置為5，共有203個關鍵詞滿足篩選條件。在VOSviewer中，兩個關鍵詞同時出現代表它們之間是相關的，圖示能夠反映不同關鍵詞之間的共現強度，外文期刊中檔案利用研究的文獻關鍵詞聚類分布更為均衡，可分為4類，其大致可總結為：文件管理與信息技術、數字檔案與在線服務、檔案教育與檔案文化素養、人權與記憶。如圖2所示。

3.2.1 文件管理。文件管理這一大類，圍繞中心節點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信息服務、信息技術、文件連續體理論、檔案訪問、檔案檢索和檔案保護等。一是關注檔案管理的理論和實踐研究，國外學者早期圍繞文件管理提出了文件連續體理論，在工作實踐中，為了檔案資源能有效開發利用，也注重檔案工作的基本流程，如檔案管理、檔案訪問、電子記錄管理、檔案檢索、檔案的保護等內容，這些關鍵詞都屬于橫向的檔案業務。二是關注信息資源的利用和開發，文件管理和檔案工作的目的是提供檔案利用服務，利用信息技術檔案開發信息資源，為公眾提供檔案信息服務。

3.2.2 數字檔案與在線服務。數字檔案與在線服務，圍繞中心節點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數字檔案、社交媒體、元數據、電子信息資源、信息檢索和獲取等。一是關注數字檔案館和技術發展，檔案數字化和無紙化是各國檔案館未來的發展方向，而元數據技術是否成熟則極大影響了檔案數字化進程，如檔案著錄等，涉及的概念有數字檔案建設、檔案數字化和元數據。二是關注檔案館的在線服務，如利用檔案網站訪問和獲取檔案信息資源，在檔案在線服務中使用社交媒體擴大影響范圍，涉及的概念有信息資源、社交媒體、信息檢索和獲取等。

3.2.3 檔案教育與檔案文化素養。檔案教育與檔案文化素養，圍繞中心節點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檔案展覽、教育、檔案大學教育、博物館、圖書館等。一是學術研究與教育是檔案利用的一個重要領域，教育應用極為廣泛，如檔案工作人員的職業教育、檔案學專業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課程安排、中小學課堂利用檔案資源授課以及面向不同的社會群體開展教育服務等。學術方面主要是研究不同類型的檔案資源，如家族族譜、各種類型的歷史資料等。二是關注公眾檔案文化素養的提升，如舉辦形式和主題多樣的檔案展覽，檔案館、圖書館和博物館三館聯合舉辦文化服務活動，用戶有更多的途徑接觸和了解檔案，從而培養自身的檔案文化素養。

3.2.4人權與記憶。人權與記憶，圍繞中心節點共同出現的主要關鍵詞有南非、加拿大、人類學、婦女、多元性、種族、社區檔案等。一是西方社會關注人權與公平。在該共現聚類中出現了南非、澳大利亞、加拿大和美國等國家，說明這些國家這一方面關注度高。二是關注種族歧視、殖民侵略、男女性別差異等問題。不少學者都借助具體的事例去闡述社區檔案和社會記憶有助于保護少數群體的利益和增強該群體的社會認同，因此多樣性和包容性也是該聚類中經常提及的關鍵詞。

3.3 中外共現關鍵詞表現。共現關鍵詞是一種聚類現象，說明學術共同體的概念研究的相關性。中外共現關鍵詞情況如表3所示。

3.3.1 中外共現關鍵詞的共性。一是檔案工作業務有較強的連接度，如中外文核心期刊中“檔案管理”“檔案著錄”“資源管理”等關鍵詞共現；二是信息技術與檔案服務、數字檔案共現，雖然這幾個關鍵詞沒有劃分到同一聚類，但檔案信息服務和數字檔案均與信息技術等關鍵詞共現。

3.3.2 中外共現關鍵詞的差異。一是中外核心期刊的聚類數量和主題不同，中文核心期刊的聚類數目較多，且主題詞集中性較強，外文核心期刊的聚類數目較少，中心詞概念較分散。二是檔案教育形式差異，如國內將檔案教育更傾向于用紅色檔案建設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國外針對中小學生用戶，主要是檔案教育如何有效融入中小學課程教學中，針對大學生，主要是研究如何培養和提升大學生在學術研究過程中使用原始資料的能力。三是“在線服務”共現差異，國內核心期刊聚類結果將“在線服務”劃分到檔案公共服務大類中，但國外聚類結果則與“數字檔案”之間的聯系更密切。

4 基本結論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發現，中外有關檔案利用服務的研究上，雖有基本共性，但差異度似乎更大。

4.1 共性。第一，中外檔案利用的研究范疇都從檔案利用的本身向更廣的領域拓寬。中外學者對檔案利用的研究并不是僅僅關注檔案利用的概念含義和基礎理論，而是還包括檔案利用社會化、去殖民化、檔案信息資源建設、社會正義、檔案教育等，拓寬了檔案利用研究的廣度。第二，中外文期刊開展了專業型檔案研究，在高頻關鍵詞表和關鍵詞共現圖中，中文期刊中提到了“民生檔案”“企業檔案”“三農檔案”“紅色檔案”等，外文期刊中提到了“戰爭檔案”“家庭檔案”“社群檔案”“口述檔案”，這些都是分屬于某一專業領域或者特殊類型的檔案，說明檔案利用研究有針對性。第三，中外文期刊都關注檔案信息技術的變革，中文核心期刊中的信息技術關鍵詞有“檔案信息化”“數字化”“大數據”等高頻關鍵詞，外文核心期刊高頻關鍵詞中提到了“數字檔案”“在線服務”“元數據”等信息技術。第四，中外文期刊檔案公共服務和檔案利用社會化趨同，國內受公共服務理念影響，公共檔案館的概念被廣為接受。

4.2 差異性。第一，中外期刊文獻在檔案利用方面的研究主題重合性較小，差異性較大，以高頻關鍵詞、關鍵詞共現為分析單位，中外期刊文獻都提到了檔案工作的內容，如檔案管理、檔案著錄、檔案保護等；但中外也有不同方向的研究主題，如關注邊緣性群體（LGBTQ）的檔案利用、土著居民的檔案、檔案教育。第二，雖然中外期刊文獻檔案利用研究都呈現出了學科交叉的趨勢，但外文期刊文獻有更多與歷史、法學、社會學、哲學、藝術等學科的交叉研究，如“人權”“性別差異”等是社會學領域主題，“社會正義”則與法學相關，這也與外文期刊的交叉性有關。我國學者對于有關社會正義、身份認同、文化殖民和性別差異等重要概念運用較少。第三，國外學者使用案例分析和經驗總結的方法較多，如Dick Lyle[11]、Caswell Michelle[12]、Webster Jessica Wagner[13]等人均使用了案例和實踐經驗方法論述“人權”“同性戀群體”“社會公平”等主題。第四，對比中外期刊檔案利用研究文獻的關鍵詞，中文期刊文獻的關鍵詞專指度更高、專業性更強；外文期刊文獻的關鍵詞范圍更廣泛，并不僅限于檔案利用的研究領域，文獻的內容更綜合。比較而言，國內多見于“檔案利用服務”“檔案信息資源”“檔案信息服務”“檔案利用服務體系”等關鍵詞，國外多見于“社會正義”“人權與公平”“檔案教育”“性別差異”等關鍵詞。第五，中外文核心期刊專業檔案類型的研究差異較大。由高頻關鍵詞表可以看出，受政治和國情的影響，“三農檔案”“紅色檔案”“民生檔案”等是我國特有的專業型檔案；而國外對“社群檔案”“家族檔案”“戰爭檔案”等專業型檔案研究較多。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基于全樣本的國家檔案館公共服務能力評估體系研究”（18ATQ009）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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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Webster Jessica Wagner.“Filling the Gaps”：Oral Histories and Underdocumented Populations in The American Archivist，1938-2011.American Archivist.2016;79（02）：254-282.

（作者單位：1.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李碩，檔案學碩士研究生；2.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傅榮校，博士，教授，碩士生導師 ?來稿日期：2022-0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