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安倫 黃一玫
【摘 要】智庫作為“外腦”,在政策咨詢和智力支持等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2022年國家新聞出版署從160家申報單位中遴選出16家高端出版智庫進行建設培育,2023年新一輪出版高端智庫遴選培育工作業已啟動。中國出版業健康發展與轉型升級離不開出版智庫的出謀劃策和建言獻策。文章厘清出版智庫的戰略定位和建設策略,提出出版智庫建設與評價體系優化的具體路徑:制定具有自身特色的發展路線;提升預判能力,明確管理分工;拓展“政產學研用”貫通的深度與廣度;完善頂層設計與評價體系等。出版智庫建設要想適應我國國情、為社會主義現代化經濟建設和文化建設出力,應做到與出版意識形態屬性步調一致,與出版業轉型升級步調一致,與中國出版走出去步調一致,與中國特色出版學科建設步調一致。
【關? 鍵? 詞】出版智庫;建設定位;評價體系;未來預期
【作者單位】萬安倫,華僑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北京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黃一玫,北京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國出版學學術史文獻整理、研究與資料庫建設”(21&ZD321)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5.001
智庫是當今國內外普遍認可的“智囊團”形式,更是國家軟實力競爭的重要組成部分。智庫匯集行業專家和學者的智慧與思想,在公共參與、政策咨詢和智力支持等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出版智庫作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重要組成,屬于人文社科類智庫,在國家精神文明建設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由此,如何正確認識出版智庫的性質和作用,最大限度地盤活各類資源,制定切實可行的發展規劃,為出版管理部門科學合理的政策制定,為出版業界轉型升級的實踐探索,為出版學科建設及人才培養提供有效對策尤為重要。
一、凝視當下:出版智庫的現狀與定位
2013年11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建立健全決策咨詢制度”。這是中央文件中首次提及“智庫”,該年因此被視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元年。此后,各領域智庫如雨后春筍般出現,在公共政策咨詢、行業人員培訓、跨領域合作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1.我國智庫及出版智庫的發展
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發布的《2013年中國智庫報告》將智庫的學術化表達定義為“以公共政策為研究對象,以影響政府決策為研究目標,以公共利益為研究導向,以社會責任為研究準則的專業研究機構”[1],該定義為智庫的基本性質和功能作出了基本闡釋。2015年1月20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明確提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應具備五種基本功能,即咨政建言、理論創新、輿論引導、社會服務和公共外交[2],進一步明確了智庫理論和實踐方面的功能和作用。在政策的指導下,我國的智庫建設工作以這五項功能為主要建設目標,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在出版領域,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一直發揮著我國官方出版準智庫的功能和作用,以服務行業改革發展和推動新聞出版理論建設為己任,走過了30年的發展歷程,科研水平持續提升,人才隊伍不斷壯大,發展潛力顯著增強[3]。地質出版社與知識產權出版社于2016年聯合成立的“融智庫”經過近7年的發展,現已形成一定規模,擁有總庫、吉林分庫、廣東分庫等多家分庫,專家兩百余人,累計科研經費超500萬元。此外,其他出版智庫也在摸索中起步,不斷向前邁進。
2.出版智庫發展進入歷史新階段
2022年6月,國家新聞出版署公布了2022年度出版智庫遴選培育機構名單,遴選堅持高標準、嚴要求,160家申報單位僅16家單位入選,這標志著出版行業的高端智庫建設開始進入有組織推動、高標準建設、高水平推進的新階段。16家智庫入選單位中,既有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師范大學、浙江大學等深耕出版科學研究的一流高等學府,也有中南出版傳媒集團、江蘇鳳凰出版傳媒集團等出版業界重鎮,以及北京開卷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等圖書產業市場信息和咨詢服務提供商。作為出版智庫建設的排頭兵,16家出版智庫起到表率作用,率先在智庫建設模式、智庫成果產出及轉化、智庫人才引進、社會服務等方面展開探索與嘗試,為出版智庫建設積累了寶貴經驗。
《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提出,要推進出版高端智庫建設,更好地發揮出版研究機構、行業協會、高等院校的智庫作用,支持有關地方和單位積極開展出版智庫建設,加強社會類出版智庫規范引導,統籌推進各類出版智庫規范發展[4]。隨著互聯網技術和人工智能的飛速發展,傳統出版業正面臨前所未有的轉型考驗。出版學界須突破陳舊的知識框架,在理論研究上刻苦鉆研,帶領出版業走出轉型的陣痛期。出版業界應更好地培育出版人才,革新出版技術,為讀者提供優質的閱讀(服務)體驗,由過去的知識生產逐步向知識服務轉型。張志強認為,出版智庫是專業型智庫,其定位是對相關出版公共政策進行分析研判,為其提供智力服務,以影響出版領域公共決策為目的,以出版業公共利益為研究導向,以出版領域的社會責任為研究準則的研究機構[5]。如何匯集出版學業兩界專家學者和業務骨干力量,使出版智庫為出版行業的長期發展建言獻策、輸送人才,擔當起其應有的社會責任,值得出版學界和業界重視和思考。
二、對癥施藥:出版智庫存在的焦點問題與解決辦法
有學者指出,我國智庫普遍存在方向不清、定位不準、同質競爭、功能缺失、活力不足、缺乏協同等問題[6],這些問題雖是對所有智庫的泛泛之論,但與出版智庫發展中遇到的壁壘也有相似之處。出版智庫只有明晰自身定位,牢牢把握出版特質,根據已有的優勢條件和歷史基礎形成符合自身發展特點的旗幟和路線,才能突出重圍。
1.制定具有自身特色的發展路線
國家新聞出版署遴選培育的16家出版高端智庫,總體目標是服務國家戰略,但在具體定位上各有側重。例如,中國人民大學出版智庫側重于出版產業和出版政策,北京師范大學出版智庫側重于數字出版理論和實踐問題探研,浙江大學出版智庫側重于出版理論與實踐結合等。各出版智庫應明確定位,制定具有自身特色的發展路線。目前,中國數字閱讀用戶規模已達5.06億,國民閱讀需求旺盛,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建設的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國民閱讀研究與促進中心應更多地聚焦于國民閱讀現狀調研和提升路徑探索,以推進全民閱讀向縱深發展,提高國民閱讀的深度和廣度。地方出版智庫則應重視和聚焦自身實踐或所在區域的發展狀況,如中南出版傳媒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下屬的產業研究院聚焦于企業智庫的出版產業研究及發展方向等問題。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在研究方向和研究內容上,出版智庫不應為了短期利益盲目扎堆追求行業熱點,而應結合自身的歷史積淀和優勢業務進行品牌建設探索。如人民郵電出版社旗下的童趣研究院聚焦少兒出版和兒童教育,以“童之趣,學之本”為理念,推動少兒出版與兒童教育領域的交流合作,為中國兒童的素質教育健康發展提供智力支持,在少兒出版領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由于互聯網產業和人工智能技術不斷地向前躍進,傳統出版業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但縱觀中國出版業的發展歷程,從硬質出版、軟質出版(紙質出版)到虛擬出版,都沒有被時代淘汰[7]。有學者指出,當下與未來的出版業正從制造業向服務業轉向,以信息的搜尋、組織、呈現為基礎,以知識的生產、傳播、消費為流程,以滿足人的精神文化需要為宗旨,以個人知識社會化、無序知識有序化為目標。因此,出版智庫應改變資源密集型的低效能生產模式,打造小而精的多樣化生產模式[8]。所謂“小而精”,就是將過往的粗放式生產轉變為精細化服務和知識創新。
2.提升預判能力,明確管理分工
智庫負責人和骨干成員對智庫研究的頂層設計要有預期和預判,做到腦中有宏圖、胸中有計劃。如展開田野調查和社會調研,明確出版一線的核心訴求,深入了解出版業面臨的現實困境,積極探究出版在科學研究、人才培養、學科建設、文化傳承、國際交往等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具體來說,出版智庫所提交的報告應具備一定的預判能力,通過扎實的調查研究合理預測出版業的未來發展。
由于我國出版智庫建設仍處于初期階段,多數智庫在管理上與依托單位無明顯區分,并無專職的智庫工作人員,多由就職于本單位的員工兼任。智庫工作分工不明使得員工的工作效率降低,造成智庫管理遲緩混亂、缺乏協同性等問題,進而影響智庫的高效運轉。若想打造成熟、專業的智庫,一是要配備專業學科背景和從業經驗人員,全職從事智庫的日常管理工作,積極推進智庫的事務性工作和討論議程,具體落實和聯系會議、論壇、駐訪學者等各項事宜。二是要有財務專員制定資產的合理分配,跟進款項去向,拓寬社會資助的渠道。若有必要,還應為專家配備專家助理,做好銜接和協助工作,為專家減輕事務性負擔,使其更好地投入智庫成果的研究工作中。
3.拓展“政產學研用”貫通的深度與廣度
范軍指出,針對出版智庫,發展中要盡量避免“泛化”傾向與“主見缺失”問題,要把握戰略性、公共性與非營利性的整體內涵[9]。所謂“泛化”與“主見缺失”,根本原因在于出版智庫自身實力研究不強,發展定位不清晰,容易被外界聲音左右而隨波逐流。在這個問題上,高校智庫應發揮自身學科齊全、科研力量雄厚的先天優勢,整合學術資源,嘗試在學科交叉領域以及學校優勢學科領域有所突破。企業智庫則必須加強出版深度融合,多向學界“借智”。總之,各類出版智庫要在開拓“政產學研用”貫通的深度和廣度上下功夫,助力出版產業科學化、數字化發展。一是出版智庫要找準自身定位,避免同質化競爭與泛化傾向。二是出版智庫要大興調查研究之風,智庫研究要深入一線扎實調研,將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切忌閉門造車。三是出版智庫之間應多展開1+1>2的優化式合作。合作主要覆蓋同類型出版智庫的合作和不同類型出版智庫間的交流兩個層面。四是借鑒“駐訪學者”模式,推動“政產學研用”向縱深發展。
目前,在國內外學界中廣受好評的“訪問學者”模式,主要由學者向其他高校提出申請,前往該高校進行為期三個月至一年的訪問學習。這種交流研學形式使人才成長管理模式更簡化,能使駐訪者沉下心從事學術研究工作,并積極與駐訪單位的同行學者展開交流與合作。我國出版智庫的人才短期交流可借鑒這種形式,以建立穩定、便捷的互訪合作模式。一方面,出版智庫可選派出版學科教師前往出版龍頭企業進行為期3—6個月的駐訪,深入一線調研出版企業的生產與管理情況,掌握出版業亟待解決的問題,減少智庫在理論和技術上的“滯后性”和“紙上談兵”的尷尬,使出版學的學術研究更具可操作性和前瞻性。另一方面,選拔出版業青年人才和中層骨干前往高等院校的出版智庫駐扎,將理論思維和最新研究成果轉化運用到實踐工作中,增強學界與業界的協同性。有學者提出,出版從業者須具備終生學習理念,訪問學者模式能在一定程度上完善業界人才培養鏈條[10]。
三、把握核心:完善頂層設計與評價體系
媒介融合背景下,“讀紙時代”悄然轉向“讀屏時代”,在這場閱讀革命中,思想領域的競爭日趨激烈,開拓生存空間是所有智庫都要面臨的難題。從歷史發展的長周期來看,我國出版智庫建設任重道遠。建設好各級各類出版智庫,推廣建設經驗,使出版智庫在全國形成較大的影響力與感召力,不僅在資政建言方面能夠作出突出貢獻,而且對出版業界和出版學界大有裨益。
1.多面向的出版智庫建設方式
從國家新聞出版署和相關部門來看,一是要給予出版智庫一定的政策扶持,完善其頂層設計,出臺行之有效的《出版智庫建設規劃》等相關文件,使出版智庫建設具備基本可行的方案。二是要為出版智庫提供資金支持,在合適的情形下可引入社會力量進行資本補充,不僅能支持出版智庫建設初期的快速啟動與運轉,而且在其發展的各個階段以獎勵和資助的方式持續投入資金,保證出版智庫長期穩定發展。三是以設立項目和重點課題等形式促進出版智庫開展前瞻性研究,如在全國范圍內公開招標,鼓勵符合條件的出版智庫積極申報課題并展開研究,為行業發展提供專業建議。申報課題應圍繞出版業轉型升級亟須解決的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如主題出版、出版融合、數字出版、大數據建設、人工智能技術、ChatGPT等),注重智庫成果的轉換應用率,避免紙上談兵。同時,出版學科的各類期刊應開設《出版智庫建設》《出版智庫成果》等專欄,組織學界與業界的專家就如何建好出版智庫以及出版智庫未來道路進行探討,并及時發布出版智庫最新的研究動態和研究成果。
從人才培養角度來看,出版智庫應在兩個層面穩扎穩打。一方面,積極吸納高素質青年人才入庫,使其形成合力,在出版智庫建設、出版理念、科技賦能等方面力求突破。引進青年人才進入出版智庫,既能為出版智庫自身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又能為后續出版人才培養提供生長土壤,可謂一舉兩得。對此,需要突破學界和業界人才流動的藩籬。另一方面,全力打造出版智庫的領軍人物,使其在團隊合作、理念創新等方面發揮引領帶頭作用。由經驗豐富的領軍人物精心規劃智庫的整體發展方向,能使學界業界展開廣泛的內外協作,多出成果。同時,領軍人物能與智庫中的青年成員形成良好的人才梯隊,依靠自己的社會影響力集聚更多的社會資源,發揮領軍人物的背書作用。
從資金建設角度來看,出版智庫的高質量發展僅依靠單一的經費來源是不夠的。現有研究表明,發達國家發展成熟的智庫經費來源多元,不僅有政府部門的財政撥款,還有委托項目、自主盈利、企業和個人的社會捐助等。擁有多渠道充足的研究資金來源,智庫就不會為了生存而到處尋求經費,這有利于保障智庫在籌資對象間的平衡,并減少籌資對象的利益誘導[11]。對于出版智庫的捐贈機制,需要制定合理的方案并嚴格落實,對出版智庫的資金情況應實行透明的監管和適當公開,使資金真正為出版智庫所用。同時,出版智庫應廣泛借鑒國際智庫的成熟經驗,開發智庫的自主盈利能力,形成穩定、有保障且多渠道的資金來源,為出版智庫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保障。
2.構建有利于出版智庫發展的科學評價體系
評價體系是促進出版智庫發展和成熟的必備條件和重要環節。評價分為專項評價和綜合性評價,包含對人的評價、對產品的評價、對組織體的評價[12]。出版智庫若要謀求長遠發展,建立科學務實的評價體系尤為重要。
在人才評價方面,對于專家和成員入聘智庫并不是一勞永逸的“終身制”,應制定行之有效的績效考核體系,對其進行定期考核、評估與再遴選。對于表現突出,按期、按量完成智庫科研任務及實踐要求的智庫成員,可予以留任及獎勵;對于無法完成既定工作任務的成員,可設置觀察整改期,觀察整改后符合條件的成員則續聘,不能達到要求的成員則予以解聘。對于專職智庫成員,應有更為嚴格的要求。這樣既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出版智庫人員的有效流動,保持出版智庫內部活力,也能激發出版智庫產出更多的高質量成果。
在綜合性評價方面,完善智庫成果的評價體系是出版智庫的首要任務。如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零點國際發展研究院等機構發布了自己的智庫評價體系,大體分為定性評價與定量評價兩類,主要從吸引力、管理力和影響力等方面對智庫進行評價[13]。筆者認為,出版智庫的評價在借鑒現有智庫評價框架的基礎上,還應根據智庫現狀和出版智庫特質,增加成果轉化、合作程度兩方面的內容。目前,我國少數智庫提交的報告虛有其表,盲目跟風,內容不接地氣,在實際的社會生產中并無可行性,影響了智庫整體的公信力和社會形象。對此,出版智庫應提高轉化效率在智庫評價中的占比,“投入—產出”是一個完整的鏈條,智庫的提案、報告只有真正落地實施才算走完一個流程,形成一個閉環。因此,如何轉化、轉化的成功率、轉化落地成果是考核出版智庫最直觀的方式。
此外,各出版智庫間是否有合作、合作是否形成長效機制、合作結果如何也應納入智庫的評價考量范圍。中國智庫體系具有顯著的圈層結構特征,內外圈層之間的深入合作可以彌補各自的短板,發揮其在咨政啟民方面的優勢與長處[14]。論壇、會議、駐訪和講座等交流形式,不能只停留于紙上談兵,無論是高等科研院所的智庫,還是出版集團的智庫,其各項產出歸根結底是為整個中國出版業的轉型與升級貢獻力量。各出版智庫是否能夠強強聯手展開合作,打造出屬于自己的信息共享平臺,提高出版智庫產品的傳播效率,讓研究成果最大限度地投入應用,使更多的出版實體受益,應成為考核出版智庫的硬指標。
四、展望未來:出版智庫的機遇與可能
出版智庫的創立、建設、產出和評價,為我國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服務,為建設文化強國、出版強國服務。因此,結合當下我國出版業的發展態勢,立足于對未來出版業轉型發展的預期與前瞻,想要打造適應我國國情、為社會主義現代化經濟建設和文化建設助力的出版智庫,應基本做到以下四個“步調一致”。
1.與出版的意識形態屬性步調一致
在出版走向以知識服務為導向的新階段,內容服務與數據服務是出版智庫面向其他行業智庫發揮元智庫作用的基礎性服務[15],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是出版智庫在意識形態領域工作的重中之重。因此,出版智庫要與出版意識形態屬性步調一致,始終把握正確的政治方向和政治站位,堅持黨對出版工作和出版智庫的領導,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加強對智庫成員的思想教育,積極服務于黨和政府的重大決策。
2.與出版業轉型升級步調一致
智媒時代既消解了傳統媒體的固有邊界,也重塑了傳媒業的行業生態。媒介形態的革新與聚變給出版業態的轉型發展帶來了巨大挑戰,出版業從內容結構、傳播介質到技術手段、經營模式都發生了深刻變革[16]。這對出版智庫來說,既是前所未有的挑戰,也是迎難而上的機遇。出版智庫與出版業轉型升級的步調一致,意味著出版智庫要解決出版業轉型升級過程中的諸多難題,既要總結關注數字出版、出版融合深度推進過程中的新探索和新經驗,又要重視解決傳統出版業的老矛盾和老問題,既要關注出版業界的新熱點和新議題,又要聚焦出版學界的新理論和新觀點。
3.與中國出版走出去步調一致
智庫出版擴展了知識生產的范圍,豐富了出版的服務形式[17]。出版智庫對內要根據自身智庫特色,培養出版理論研究和產業實踐的高層次、高素質人才,推動出版的產業升級和理論創新;對外要抓住我國建設文化強國、出版強國的歷史機遇,強化自身實力。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院長魏玉山指出,出版既是重要的宣傳思想文化的陣地,又是重要的產業部門;出版智庫要向著高端智庫的目標看齊,爭取進入國家高端智庫的行列[18]。前輩學者的殷切期許正是所有出版智庫,尤其是16家率先入選培育機構名單的出版智庫的奮斗目標。
從長遠來看,在國際出版界樹立旗幟與標桿,亦是當前出版智庫的歷史使命。21世紀國與國之間的競爭,不再是簡單的短兵相接,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比拼與意識形態話語權的爭奪才是大國博弈的重心。出版智庫作為“外腦”,應當具備開拓精神,以創造新成果、推廣新技術和傳播新思想等多種手段,既對外展現真實的中國形象,又聚焦人類命運共同體。出版智庫與中國出版走出去步調一致,意味著出版智庫要聚焦國際合作和國際交流,輻射更廣泛的國家與群體,在國際出版界發出中國聲音,展現可信、可敬、可愛的中國形象。
4.與中國特色出版學科建設步調一致
出版智庫建設要與中國特色出版學科建設步調一致。2022年7月,首屆出版學科共建會勝利召開,中宣部領導和教育部以共建為抓手,強力推動中國特色出版學科建設駛入快車道[19]。同年9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和教育部發布新版研究生學科目錄,出版以“0553”序列號位列文學大類之下,可以招收出版專業碩士和博士,授予出版碩士專業學位和出版博士專業學位,這標志出版學科完成了全學段制度設計。中國特色出版智庫和出版學科均迎來發展春天,二者應步調一致,為出版強國、文化強國建設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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