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欽?王?煼?
摘 要:本文從嚴復中西文化比較的堅實基礎、選擇原則、表達形式和重要方法四個方面,闡述了嚴復在譯著中比較和結合中西兩種文化時所采用的方法,以期為現代中西文化的交流和發展提供一些啟示。
關鍵詞:嚴復 中學 西學 中西文化比較
近代以來,閉關已久的中國面對西方列強侵略的同時,也面臨著西方思想文化的沖擊。在兩種異質文化的碰撞中,嚴復率先對中西文化比較做出了探索,提出了“以自由為體,以民主為用”,并“自覺地用翻譯做武器來謀求社會進步”[1]。本文將梳理嚴復譯著中的中西文化比較方法,來探究嚴復“嚴謹治學,首倡變革”之途徑與實踐。
一、博覽群書,中西并蓄——嚴復中西文化比較的堅實基礎
一代帝師陳寶琛曾這樣評價嚴復:“君于學無所不窺,舉中外治術學理,靡不究其原委,抉其失得,證明而會通之。六十年來治西學者,無其比也。”不難看出,嚴復在將西學引入中國方面貢獻巨大。但將西學引入中國一事,并不是空有一腔熱血就能實現,還需要引入者對中西方文化有較為深入的了解。而被梁啟超稱為“于中學西學皆為我國第一流人物”的嚴復,恰好具備了這樣的條件。他在中學和西學方面的深厚造詣,為他進行中西文化比較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一)中學學習
嚴復在中學方面的造詣,首先源于嚴氏家族深遠濃厚的文化底蘊。嚴復的先祖嚴懷英本是河南固始人,于唐朝末年隨王潮入閩,官朝請大夫,安家于侯官陽岐。隨后數百年間,陽岐嚴氏人才輩出,并以“官宦傳家”[2]著稱于世,這也給嚴復創造了學習中學的良好氛圍。
其次,嚴復自身的不懈努力也是重要因素之一。在家族底蘊的熏陶之下,嚴復少時便天資聰穎,被父親寄予厚望,并由父親親自教導。在7歲時,他被送往私塾讀書深造,先后師從數人。兩年后,嚴復被父親送回家鄉,進入其“雅擅詩賦,泛覽淵博”[3]的五叔嚴厚甫的私塾,進行進一步的學習。由于嚴厚甫是科舉出身,他自然希望嚴復也可以“學而優則仕”,所以教學內容只局限在《大學》《中庸》等儒家經典中。再加上他“性孤介,稠人中,默不語”[4],授課也不得其道,使得嚴復的讀書興趣日漸消減。但這段時間的學習,還是給嚴復打下了一定的中學基礎。
11歲時,嚴復遇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位先生——黃宗彝。黃宗彝是當地一位遠近聞名的宿儒,具有較為深厚的中學功底和寬闊的學術視野。他所教授的內容不僅僅局限于傳統的儒家經典中,還包括諸如“明代東林掌故”的歷史典故和“宋元明清諸儒的嘉言懿行”[5]。在他的教導下,嚴復的中學基礎日漸扎實。
遺憾的是,這位良師在嚴復受業兩年后就病故。臨終前,他將教導嚴復的重任交給了其子黃孟修。然而造化弄人,嚴復的父親嚴振先也在之后的一年內因救治病人而命喪黃泉。父親的去世使嚴復的家庭從此陷入了“家貧有質券,賻錢不充債”[6]的困境中,再也無力為嚴復聘請塾師,嚴復的中學啟蒙也就此告一段落。
雖然嚴復的中學啟蒙已然結束,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中學學習的結束。在他往后的人生中,中學學習一直都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無論是在福州船政學堂研讀《圣諭廣訓》和《孝經》,還是后來師從桐城派大師吳汝綸,都是其堅持學習中學的見證。中學學習縱貫嚴復的一生,為其進行中西文化比較夯實了基礎,也是其中西文化比較方法的重要支柱之一。
(二)西學學習
除了中學學習之外,西學學習也是嚴復能夠成為“中國西學第一者”的重要基礎。嚴復最初接觸西學是頗有一番歷史機緣的。當時,福州船政學堂剛創辦不久,且推出了諸如“各子弟飯食既由藝局供給,仍每名月給銀四兩,俾贍其家,以昭體恤”[7]的一些優惠條件來吸引學生。這為當時正遭家庭變故的嚴復提供了一條出路,他以一篇深情動人的《大孝終身慕父母論》打動了當時的主考官沈葆楨,成功考入了福州船政學堂,開始了西學學習之路。
嚴復在船政學堂的西學學習是間接的,此時他所接觸的西學知識來自學堂聘請的洋教習。但是,這還是為其日后出國留學、親身體驗西方文化打下了扎實的基礎。嚴復在學堂內學習的課程主要是一些必要的外語知識以及與專業密切相關的自然科學知識。[8]除此之外,學堂也十分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五年的課程學習之后,嚴復又接受了三年的船上實習,先后多次登上軍艦進行操練。在這種模式下,嚴復掌握了一系列西學基礎知識,對于西方的世界觀、價值觀和科學方法也有了初步的
了解。
1877年,嚴復同其他11名學生一同前往英國留學。這一階段嚴復的西學學習是更為直接的。嚴復等六名學生順利被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錄取,在那里,他們直接接觸到了英國的行船理法,并與英國皇家海軍的官兵一起登上戰艦,巡游四方。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和報效國家的責任感,使得嚴復等人不敢松懈,全身心投入學習中,最終均以優異的成績完成了學業。
當然,嚴復能夠在西學譯介方面取得巨大成就,還有賴于他在課程之外的實地考察:不論是法律層面的“司法析獄之有術”[9],還是城建方面的“莫不極治繕葺完”,抑或體質方面的“西洋筋骨皆強,華人不能”,都使嚴復感受到了當時的中國與西方世界之間有著巨大差距。由此,他開始反思中國的專制制度與西方的立憲制度,探索西方社會發展的思想因素,并開始廣泛閱讀對當時西方社會影響深遠的達爾文、孟德斯鳩等人的著作,對西方的思想體系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學成歸國后,由于政治紛爭,嚴復只能“不預機要,奉職而已”,但這種懷才不遇的遭際,加上后來甲午戰爭的戰敗,激發了嚴復想要啟蒙國人的決心,促使其踏上了翻譯并引入西學論著的
征程。
對中西兩種異質文化的深刻理解,有助于嚴復對中學和西學的學習,從而促進了其中西文化比較方法的形成,為后續翻譯西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二、明其優劣,擇其善者——嚴復中西文化比較的選擇原則
在進行中西文化比較的進程中,嚴復對于西方文化的態度不是來者不拒,也不是全盤接收,而是“必將闊視遠想,統新故而視其通,苞中外而計其全,而后得之”[10]。因此,嚴復在進行西方學術著作的譯介時,“著眼于內容,著手于形式,著力于功效”[11],依照一定的原則,選擇性地引入。
(一)利國家
嚴復翻譯并引入西方論著主要的目的之一,便是啟蒙國人,“具有鮮明的振邦興國的文化戰略性質”[12]。1895年,中國在甲午海戰中的慘敗使嚴復內心思緒萬千,決心“突破以往的專業領域和工作范圍,去翻譯人文類的書籍”[13]。于是,1898年,《天演論》橫空出世,“在中國近代思想界引發了深刻的革命”[14]。在《天演論》的影響下,國人看到了域外文明的價值,心中救亡圖存的熱情也被喚醒了。完成《天演論》之后,嚴復沒有停下譯介西方著述的步伐,又陸續完成了《群己權界論》《原富》《穆勒名學》《法意》《社會通詮》等七部西方具有代表性的經典著作的翻譯工作,“向國內知識分子們系統而詳盡地介紹了西學的精華”[15],從而“奠定了嚴復在中國近代史上的知識啟蒙地位”[16]。
在翻譯的過程中,嚴復精心挑選了他認為最有利于當時中國發展的部分。以《天演論》為例,出于對救亡圖存的考慮,嚴復刪去了原文中著重介紹的生物學方面的進化原理,只選取了原著中的《導論》和《進化論與倫理學》兩個部分進行翻譯并引入中國。在刪減原著的同時,嚴復還在譯文中加入了大量蘊含自己觀點的案語,使譯文中的論點更加清晰,以此喚醒國人保種自強的政治意識。
縱觀嚴復的譯著,在進行中西文化比較的過程中,嚴復始終貫徹“利國家”的原則,這也成為嚴復完成西學譯介的力量源泉。出于一腔救國于水火的堅定信念,嚴復完成了一部部精妙絕倫的譯著,使更多的國人“開眼看世界”。
(二)非極端
嚴復之所以能夠成為一位在中西文化比較方面具有先驅意義的人物,離不開他在進行文化比較時所持有的一種“非極端”的態度。他在外界的思想紛爭中始終堅守自我,審慎地揣度著西方文化的優缺點,從中篩選出真正適合當時中國、促進中國發展的內容。
在對待西方文化的態度上,嚴復曾表示:“凡事效法西人,往往利不勝害。”[17]在進行中西文化比較的過程中,他對西方文化的優缺點都進行了一番分析。在優點上,他在《原強》中從“自由平等”“官工兵商公制之明備”等多個方面進行分析,得出“其鷙悍長大既勝我矣,而德慧術知又為吾民所遠不及”[18];同時,他也清楚地認識到西方文化中所存在的“壟斷既興”“貧富不均”等缺陷,得出西方“人心有發狂之患”“戶口有過庶之憂”[19]的結論。
在中國文化上,嚴復既對當時一系列落后文化進行了猛烈抨擊:“夫八股非自能害國也”[20]“夫陸王之學,質而言之,則直師心自用而已”[21]。也對其中的優秀成分予以肯定:“其于財用也,中國重節流,而西人重開源;中國追淳樸,而西人求歡虞。其接物也,中國美謙屈,而西人務發舒;中國尚節文,而西人樂簡易。其于為學也,中國夸多識,而西人尊新知。”[22]
在“非極端”的文化選擇態度下,嚴復主張“中學有中學之體用,西學有西學之體用,分之則兩立,合之則兩亡”[23],將西方文化中的優秀成分引入中國文化中,并與中國傳統進行有機融合,使得中國文化得以煥然一新。
嚴復站在中西文化比較的最前沿,在“利國家”和“非極端”原則的引領下,對西方文化進行取舍,把其中對當時中國的救亡圖存最有效的部分引入中國,從而朝著其心所向的“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更進了一步。
三、會通古今,融貫中西——嚴復中西文化比較的表達形式
為了使西學更加深入人心,嚴復在作品的表達形式上頗費苦心,既包含了他對當時局勢的深入理解,也融入了他閱讀中西學論著時的心得體會因此,嚴復的譯著喚醒了一眾沉睡的國民,使他們開始看向窗外的世界。
(一)古文化
嚴復譯著的一大重要表達形式,便是使用“漢以前字法、句法”[24],將譯文“古文化”。回顧歷史,嚴復所在的晚清時期,白話文運動已悄然興起,作為書面語的文言文已然演變為“普通百姓包括中下層讀書人對思想的深深隔膜”[25]。在這種背景之下,嚴復仍然選擇在譯著中使用文言,是出于兩種考慮。
嚴復精心打造了舊式文人所喜聞樂見的中國傳統文法,原因之一是為了啟蒙和喚醒那些身居高位的守舊文人,贏得他們對西學的認可。在《天演論》中,他如是解釋:“此不僅期以行遠已耳。實則精理微言,用漢以前字法、句法,則為達易;用近世利俗文字,則求達難。往往抑義就詞,毫厘千里。”[26]由此可見,嚴復使用古文的原因之二是他認為漢以前的字法和句法更能準確地表達出自己所想傳達的西學主旨,能更加順暢地表達內容。
細讀嚴復譯著,會發現內里包含了許多“案語”。這些“案語”,是嚴復對所譯內容的背景補充和進一步解釋。《天演論》第一章案語就從西學角度對“物競”“天擇”的來源補充道:“物競、天擇二義,發于英人達爾文。達著《物種由來》一書,以考論世間動植種類所以繁殊之故。”[27]同時,嚴復也不忘聯系中學,在案語中使用了不少中國典故和相關概念。《法意》中就出現了這么一條案語:“儒所謂理,佛所謂法,法理初非二物。”[28]此處,嚴復在闡釋“法”和“理”間的關系時,將西方的“法”“理”概念與中國的儒學和佛法聯系了起來。
此外,嚴復也使用了換例的手法:“原書引喻多取西洋古書,事理相當,則以中國古書故事代之。”[29]典型的一個例子,便是在《〈天演論〉手稿·卮言十三》中,嚴復以“李將軍殺灞陵尉”這一典故,作為原文中“往者埃及之哈猛必欲取摩德開而梟之高竿之上”[30]的案語,使得國人更容易理解其中含義。
嚴復的“古文化”進程離不開吳汝綸的幫助。吳汝綸為同治四年進士,被譽為“古文、經學、時文皆卓然不群”的“異材”。他思想開明,主張研習西學,曾指出:“觀今日時勢,必以西學為刻不容緩之事。”在他的指引下,嚴復的中學基礎被較好地夯實,《天演論》也獲得了吳汝綸“其書乃骎骎與晚周諸子相上下”[31]的評價。此外,吳汝綸也對《天演論》的成書給予了不少建議和幫助。其中“用諸子舊例,隨篇標目”[32]便是一例。他建議嚴復“模仿《墨子》《荀子》《韓非子》等子書,以能概括主旨的詞語作為獨立篇名”[33],以更好地貼合上層士大夫的喜好,達成其傳播西學的目的。
(二)達旨術
嚴復譯著中表達方式的重要特征,被嚴復稱為“達旨”:“譯文取明深義,故詞句之間,時有所顛到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義則不倍本文。”[34]在此之下,嚴復在翻譯西方著述時,不是逐字逐句地直譯,而是“將全文神理融匯于心,則下筆抒詞,自然互備”[35]。
在嚴復看來,這種“達旨”的表達形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信”:“凡此經營,皆以為達,為達即所以為信也。”[36]這里的“信”,與我們現今所理解的“忠實于原文”的含義有所不同。正如付艷艷所說:“‘信和‘達是相輔相成的……嚴復的‘信是‘誠,即‘忠實于讀者。”“嚴復追求著兩個方向的‘信:‘于原文之信和‘于讀者之信。”[37]對于嚴復而言,后者的地位是比前者高的。因此,為了使“詞理本深,難以共喻”的西方論著最大程度地取信于讀者,他斷然選擇了“達旨術”,對原文內容做出了一些取舍。
嚴復在《天演論》譯例言中提及文本的推敲過程:“一名之立,旬月踟躕。”[38]足可見采用“達旨術”并不比直譯原文輕松省事。嚴復在《原富》中譯“計學”一詞的歷程,便是一個很好的體現:“計學,西名葉科諾密(Economics,今譯經濟學),本希臘語。葉科此言家,諾密為聶摩之轉……蓋其訓之所苞至眾,故日本譯之以經濟,中國譯之以理財。顧必求吻合,則經濟既嫌太廓,而理財又為過狹。自我作故,乃以計學當之。”[39]嚴復在翻譯此詞的過程中,首先考察了Economics一詞的詞源、詞根及其對應的意義,而后對照了中國和日本對于該詞的譯法,都覺得不甚滿意,于是便依照自己的想法,將此詞譯為“計學”。
以上兩種特征,在嚴復的譯著中各自發揮著不同的作用。“古文化”的表達形式,給嚴復譯著穿上了華美的衣裳,吸引著一眾傳統士大夫;而“達旨術”的表達方式,則為嚴復譯著填充了血肉,使其更具傳播價值。
四、歸納綜合,尋求公例——嚴復中西文化比較的重要方法
在嚴復會通中西文化的實踐中,“內籀之術”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所謂“內籀”,嚴復在《名學淺說》中如是解釋:“內籀西名inductive。其所以稱此者,因將散見之實,統為一例,如以壺吸氣,引之向里者然。”[40]此處,嚴復將“內籀”比作用壺吸氣,從而內化的過程。在后續的中西文化比較中,嚴復也貫徹了這一方法:通過廣泛地閱讀西方論著,歸納出能夠會通中西文化的“一例”。這里所說的“一例”,便是嚴復在譯著中廣泛提及的“公例”。
嚴復曾說:“夫公例者,無往而不信者也……非公例,則非不易之是非,順之必吉,違之必兇矣。”[41]可見,嚴復賦予了“公例”較高的地位,認為不同文化中所共同存在的“公例”是具有普適性的。在此基礎之上,他又提出,中西兩種文化中存在的“不期然而合”的部分正是衡量西方文化是否符合我國國情的重要依據。
嚴復在中西文化間尋找“公例”的舉措,在他的《〈老子〉評語》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嚴復寫評語,并不是單純地解讀文本,而是試圖通過評注古籍,“在中國傳統思想中尋找啟蒙思想資源”[42]。在《〈老子〉評語》的第一章中,嚴復對于“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評注便是一個鮮明的體現:“‘玄,其所稱眾妙之門,即西人所謂‘Summum Genus,《周易》‘道通為一‘太極‘無極諸語,蓋與此同。”[43]由此可見,嚴復在評注古籍的過程中,努力找尋中西文化的共通之處,將中學概念中的“眾妙之門”與西學概念中的“Summum Genus”串聯了起來。
不過,在進行中西文化比較的過程中,嚴復將“公例”看作是“觀物而審者所必由之涂術也”,這過于絕對了。仔細推敲便會發現,文化間的共同因素也存在著糟粕,如“封建剝削”“政教合一”等;而文化間的非共有因素,也不乏值得借鑒的優點,如西方文化中的“自由”“平等”等觀念,正是當時中國傳統文化所缺乏的。
嚴復對中西文化進行歸納綜合,通過尋求“公例”的一系列努力,他對中學和西學有了“平等眼光”[44]。在他看來,“惟求之為得,不暇問其中若西也,不必計其新若故也”[45]。這使嚴復能以一種更加客觀平和的心態進行中西文化比較,最終實現兩種文化相得益彰的效果。
五、結語
嚴復譯著中的中西文化比較方法,為當時的中國引入西方文化、啟迪民智、挽救國家危亡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中西文化交流、交融、交鋒都日益頻繁的當代社會,嚴復對待中西文化的平等態度、對比中西文化異同的諸多方法,對現代中國的文化建設仍然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學習。
參考文獻:
[1] [11] [12] 劉宓慶.中西翻譯思想比較研究 [M]. 北京:中譯出版社, 2019:27,174,81.
[2] 馬勇.嚴復學術思想評傳 [M]. 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1:22.
[3] [4] 孫應祥.嚴復年譜 [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3:10.
[5] 皮后鋒.嚴復大傳 [M]. 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3:24.
[6] [10] [23] [45]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八[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40,202,201,202.
[7] 中國史學會.洋務運動:五[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28-29.
[8] [41] [43]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九[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4-15,51,27.
[9] [28]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四[M]. 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338,5.
[13] [16] 沈國威.一名之立 旬月踟躕:嚴復譯詞研究 [M].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9:7-8,9.
[14] 廖迅喬,廖七一.嚴譯《天演論》與近代民族話語[J].上海翻譯,2023(5):54-58.
[15] 陳富余. 嚴復中西文化比較方法研究:以《穆勒名學》為例[D].蘇州:蘇州大學,2012.
[17] [18] [19] [20] [21] [22]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七[M]. 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441,29,30,46,48,13.
[24] [26] [27] [29] [30] [31] [32] [34] [35] [36] [38]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一[M]. 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78,78,83-84,8,25,74,79,78,78,78,78.
[25] 高玉.晚清白話文與五四白話文的本質區別[J].文藝理論研究,2019(5):52-62.
[33] 陶磊.嚴復的中西文化觀及其翻譯實踐[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1):96-106.
[37] 付艷艷.嚴復“信達雅”翻譯思想考:“功用”主義的翻譯觀與變譯策略[J].西南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5):45-53.
[39]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二[M]. 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1.
[40] 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復全集:卷五[M]. 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 399.
[42] [44] 商原李剛.啟蒙視野下嚴復的“變注”與“接引” [J].人文雜志,2021(11):51-59.
基金項目:閩江學院2023年福建省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嚴復譯著中中西文化比較方法的研究” (S202310395040),閩江學院2022教育教學研究與改革重點項目“BOPPPS教學模式下《綜合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研究與實踐” (MJUJG2022A009),閩江學院2023年“校長基金”項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英語專業思想政治教育的路徑研究” (103952023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