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曉,高發瑞,任艷云,李丹陽,武拉平,高仙草,朱 哲
(1.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0083;2.濟寧市農業科學研究院,山東濟寧 272000)
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給中國社會整個經濟結構帶來巨大變革的同時,深刻影響了農村居民微觀和個體的消費行為與社會福利。至2021年12月,中國網絡購物用戶規模達8.42億,占網民總體的81.6%(《第49次中國互聯網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數字經濟蓬勃發展通過消費方式的數字化、平臺化,將銷售、情感、情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實現消費者物質和精神的“雙滿足”,從而使得消費者潛在的消費意愿被充分激發,拉動消費增長。因此,依托數字經濟發展紅利,活躍農村消費市場,充分挖掘縣(鄉)消費潛力,提升農村居民消費意愿,可以為實現鄉村振興重要戰略部署,構建經濟發展新格局提供有力的支撐。現有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3個方面。
信息技術通過產品創新實現居民消費方式革新和消費觀念改變[1],支付寶、微信等第3方支付已經成為移動支付的主要方式[2],在便利消費的同時,也促使消費者趨于個性化與網絡化消費,網絡消費的邊際成本遞減[3],數字經濟發展不僅能夠促進本地居民服務消費支出增長,而且具有顯著空間溢出效應[4]。
數字經濟刺激農村居民消費需求,帶來居民消費總量的增長和結構優化。有研究表明,智能手機使居民游戲和社交網絡的使用量有所增加,新聞和購物領域的使用卻顯著下降[5]。相關研究表明,互聯網金融的發展對居民享受型消費的貢獻率更大[6],數字技術能顯著挖掘中國農村居民各類消費潛力[7],且在我國東部地區的影響更大,但這種影響存在滯后性[8]。
部分研究將消費條件引入收入消費函數,分析互聯網普及等消費條件變化對消費的影響[9],發現信息基礎設施建設、信息技術的應用普及有助于緩解收入差異程度、降低居民消費價格指數,提升消費質量,對農村居民消費具有顯著影響[10-12],同時有助于減小地區和城鄉間消費差距[13-14]。
綜上所述,現有研究就數字經濟視域下研究多將“互聯網的普及率”作為信息技術的代理變量開展研究,但信息技術不僅包括互聯網的接通,尤其是當前隨著移動通信設備在農村地區的普及。(1)手機的應用對居民生活的影響更為廣泛,但關于手機使用情況對居民消費的影響涉及較少;(2)現有研究中,聚焦農村居民層面,考察信息技術應用與消費之間關系的研究較少;(3)對信息技術對農村居民消費影響的區域異質性探討較少。疫情以來,居民消費持續低迷,擴大內需是政策關注的重點領域。因此,在國內消費市場整體疲軟的現實背景下,探究如何依托數字經濟發展尋求拉動農村居民消費的現實路徑,挖掘農村地區消費潛力,激活農村消費市場,對宏觀經濟健康運行、微觀經濟個體福利提升均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因此,本研究將討論信息技術軟件和硬件應用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研究設計如下:(1)全面分析當前農村地區信息技術基礎設施,電子商務及消費現狀,總結當前農村地區數字經濟和消費發展中取得的成就和面臨的挑戰。(2)構建模型進行實證討論,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首先,結合當前農村信息技術發展程度、居民消費水平現狀及相關消費理論,構建信息技術影響居民消費的理論框架。其次,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從消費總量和消費結構2個方面,實證分析信息技術應用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并進行地區異質性分析。以全面測度信息技術在發掘農村消費潛力中的作用效果及存在的地區性差異,為推動經濟發展提出可行性建議。最后,通過替換變量等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以確保結論的穩健性。(3)針對現狀和實證結論,提出相應建議。
2.1.1 農村網絡基礎設施實現跨越式發展 在農村領域,以數字技術應用和數字基礎設施為核心的數字經濟發展得到國家的高度重視。近年來,中央一號文件均對農村數字鄉村建設作出重要部署。農村數字鄉村建設取得顯著成效。農村互聯網普及率由2006年的3.1%提升至2021年的57.6%,全國所有行政村實現“村村通寬帶”,通4G的比例超過98%(《第49次互聯網發展報告》)。網絡基礎設施的發展為農戶“用得上網”提供了可能,農村網絡用戶規模顯著擴大(圖1)。同時,農村地區的郵電通信設施也取得了快速發展。至2020年,全國累計建設郵樂購電商服務站點53.8萬個,鄉鎮快遞網點覆蓋率已超過97%,其中設在建制村的郵樂購站點達31萬個。數字經濟背景下,農村各類信息基礎設施及交通運輸體系不斷完善,革新了居民消費內涵和消費模式,創造出新的消費需求,改變了居民消費行為與消費決策,成為實現農村消費擴容提質的重要動力。
2.1.2 農村電子商務呈現規模化發展 在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和淘寶村的助推下,中國農村電子商務得到顯著發展。“十三五”規劃以來,農村電子商務規模穩中有升,2021年農村網絡零售額達2.05萬億元,占全國網絡零售額的15.64%,同比增長14.53%。疫情背景下,淘寶村也取得了逆勢增長,2021年淘寶村數量為7 023個,增速達29.45%(圖2),充分體現了農村數字經濟發展在應對不確定時的重要性。農村區域淘寶村和電子商務的發展,對降低農村參與商品市場的交易成本,推動國內市場高效暢通和規模化拓展具有重要意義,為建設全國統一大市場提供了堅實的基礎支撐。

2.2.1 農村居民消費得到釋放 數字經濟時代,農村居民消費呈現出消費增速明顯提升,消費總量仍較低,消費潛力有待進一步釋放的特征。2020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為13 713.4元,比2016年增長35.37%,其增速為城鎮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的2.7倍,2021年農村居民食品煙酒和居住仍為重要支出條目,占總消費比重分別為32.7%和21.6%;從樣本區間內各類消費支出的波動情況來看,2013—2020年,食品支出在農村居民人均消費總支出中的比重呈現下降趨勢(從2013年的37.7%降至2020年的30.1%)。
2.2.2 農村居民耐用品消費提升明顯 農村居民的耐用消費品擁有量也逐年增加,2020年年末平均每百戶農村居民家用汽車、電冰箱、移動電話、計算機擁有量分別為26.4輛、100.1臺、260.9部、28.3臺,比2016年分別增長98.49%、21.18%、15.39%、10.11%,其增速比城鎮居民分別高23.79%、5.08%、87.14%、19.72%。疫情以來,居民消費持續低迷,擴大內需仍為政策關注的重點領域。隨著電子商務、直播平臺下沉市場的興起,為農村消費市場的發展提供了條件。因此,研究信息技術與農村居民消費的關聯特征,對依托數字經濟發展紅利,挖掘農村消費潛力,擴大內需具有重要意義。
從農村數字經濟發展和消費增長現狀來看,信息技術應用和電子商務的發展為激發農村消費潛力提供了充分條件。但是,也應注意到當前農村地區消費仍存在以下問題:(1)電子商務的發展具有明顯的區域性差異,信息技術基礎設施建設也存在地區間不平衡問題[15],對消費的刺激作用也具有地區特征。(2)農村居民消費基數和總量均較低。2020年我國農村人口約5.1億人,占全國總人口的36.1%;但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約8.3萬億元,占全國居民消費支出比重僅有21.5%。農村消費升級仍存在較大發展空間,因此如何克服數字經濟發展的地區不平衡,使農村居民均等享受數字經濟發展紅利,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在先前的高速公路橋梁施工管理養護中,管理者和具體實施者之間的關系比較繁雜,對于管理或者養護的責任不明確,而且管理模式趨于封閉使得高速公路的橋梁養護信息不能及時傳達出去,這樣一來就會使得橋梁的養護工作相對滯后,也影響了先進養護技術的普及和落實。由于高速公路橋梁養護制度的相對滯后,導致了橋梁存在的問題不能被及時發現并且及時采取相應的措施進行處理,而對于老舊橋梁的加固工作也相對落后,對于橋梁的整體養護工作缺乏規劃,更沒有相應的資金投入,使得橋梁的養護工作形同虛設。
農村地區數字經濟的發展取決于農戶對數據獲取、分享和利用的能力[16],這主要依賴于信息基礎設施的建設和農戶信息技術的應用能力[17]。數字經濟與農業農村經濟融合發展是一個系統性工程,需要較為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支持,也是數字經濟優化農戶消費結構的必要條件。為此,本研究在數字經濟視域下,以信息技術應用為著眼點,實證檢驗信息技術對農戶消費總量和消費結構變化情況,以期得到有益結論。
借鑒已有文獻[18]研究,將信息技術引入消費函數中,構建信息技術對農村居民消費總量和消費結構產生的理論基礎。假設所有農村家庭都是同質的,且能存活無限期,每個家庭每期都能決定自己的消費和閑暇。該框架下,家庭折現總效用函數表達式如公式(1):
(1)

(2)

(3)
根據均衡條件,可進一步得到農村居民家庭的總體消費水平(公式4)及發展型消費在消費總量中所占的比重(公式5):
(4)
(5)
式中:C表示農村居民家庭的總體消費水平;θ表示發展型消費在總量中所占的比重。根據公式(4)和公式(5),可得到信息技術應用對家庭消費總量和發展型消費比重影響的偏導:
(6)
(7)
公式(6)和公式(7)表明,信息技術應用對農村居民家庭的消費總量和發展型消費均具有正向影響。信息技術應用可以從消費環境改變和消費能力提升2個方面促進消費總量和發展型消費。數字經濟、信息技術通過促進農村居民家庭收入增長,帶動居民消費能力提升,促進消費總量增加。隨著網絡消費的快速發展和大范圍滲透,衍生出新的就業形態,相關群體依托互聯網平臺也獲得了更高的收入。如農村電商通過提升農戶創業水平、非農就業對于農民增收發揮了非常積極作用[23],一些優質的農產品經過電商直接面向全國的消費人群,擴大銷售范圍[24],進而帶動農民增收。
為此,可以提出以下2個待檢驗假說:
H1:信息技術應用對農村居民家庭消費總量具有正向影響;
H2:信息技術應用顯著正向影響農村居民發展型消費。
結合上述理論探討和機制分析,該研究把考慮信息技術條件下的農村居民消費函數定義為:
conit_type=β1KEYit+β2Cit+εit。
(8)

考慮到數據可得性和完整性,該研究的數據覆蓋了除香港、臺灣、澳門、西藏和上海地區之外的中國大陸29個省(區、市)。由于中國農村信息化發展較晚,分地區層面數據存在缺失,該研究的樣本期為2008年至2020年。其中,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消費總量及7大類消費支出和限額以上批發企業數量取自《中國統計年鑒》,為了使數據具有可比性,各省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消費總量及各類消費支出均以2008年各省農村居民消費指數及7類消費價格指數進行調整計算。平均每百戶手機擁有量、寬帶接入戶、各省網頁數取自《中國信息年鑒》。各省農村人口特征數據取自《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對各變量取對數以避免異方差問題。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1。各省農村家庭人均消費均值為8 267.045元/人,標準差為 4 135.641元/人,人均消費總量最小值是2 165.7元/人,最大值為21 881元/人,說明農村內部消費差距也較大;各類消費中,食物消費支出仍較大,均值為2 791.047元/人。其次為居住支出,均值為 1 711.202元/人,衣著支出均值為488.778元/人。在發展型消費支出方面,醫療保健支出均值為802.32元/人,交通通信支出均值為785.306元/人。各省農村寬帶接入戶均值為196.653萬戶,每百戶農村居民家庭手機擁有量為202.304部,即平均每個家庭有2.02部手機。各省網頁數均值為60.5億個。

表1 描述性統計
本研究使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實證檢驗。農村居民人均平均消費支出和各消費支出檢驗結果(表2)均拒絕個體差異與截面個體變化無關的假設,另外,各模型的穩健性Hausman檢驗P值均小于0.05,拒絕解釋變量和擾動項無關的原假設[26]。故本次研究用固定效應模型[27]。

表2 模型類型選擇檢驗
在控制農村人口特征、家庭規模、消費特征等因素后,農村居民信息技術硬件資源和軟件應用對消費總量影響的估計結果見表3。信息技術硬件資源、軟件應用對農村居民人均消費總量具有顯著正向。表明待檢驗假說H1成立。農村居民家庭移動手機擁有量、寬帶接入戶及各省網頁數分別在1%、10%、5%顯著水平下對消費總量具有正向影響,影響系數分別為0.347、0.023、0.014,即若手機擁有量、寬帶接入戶和各省網頁數每增加1單位,將分別帶動人均消費總量增加0.347、0.023、0.014個單位。信息技術軟硬件資源使居民的消費場域發生變化,降低了市場信息獲取成本。降低了單位商品消費的時間成本[28],提升了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加之國家基礎交通設施的完善與升級,物流系統的便捷與時效性為信息技術激發農村居民消費提供了條件。
從表3可以看出,信息技術硬件應用和軟件應用對各類消費支出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表明待檢驗假說H2成立。具體來看,在農村家庭基礎型消費方面,信息技術硬件資源和軟件應用分別在1%、5%的顯著水平上對衣著支出具有正向影響。手機擁有量、寬帶接入戶和各省網頁數影響系數分別為0.648、0.091、0.023,表明3類信息技術資源中,手機擁有量對農戶食品支出的影響更大,信息技術硬件應用和軟件應用分別在1%、5%的顯著水平上對食物支出具有正向影響。手機擁有量、寬帶接入戶及各省網頁數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350、0.032、0.018。網絡移動平臺往往有更多樣化的食物供給,居民通過網絡進行食物消費可能有助于實現食物攝取多元化,滿足食物消費多樣化和營養均衡的需求。提高食物攝取營養水平和食物消費。
在發展型消費方面,信息技術硬件資源對各類消費支付具有顯著正向影響。手機擁有量在1%顯著水平上分別對生活服務支出、文教娛樂支出、醫療保健支出、交通通信支出具有正向影響,影響系數分別為0.401、0.383、0.410、0.347。說明手機擁有量每增加1單位,將分別帶動生活服務支出、文教娛樂支出、醫療保健支出交通通信支出提升0.401、0.383、0.410、0.347個單位。寬帶接入戶對生活服務支出、交通通信支出分別在5%、10%顯著水平具有正向影響,影響系數分別為0.027、0.023。各省網頁數對醫療保健支出和交通通信支出的影響分別在10%、5%顯著水平具有正向影響,影響系數為0.027、0.014。淘寶、快手、抖音、拼多多等多元消費渠道的搭建,拉動了消費環境層級提升,放松了農村消費者渠道約束,為農村居民發展型消費提供了可能。
考慮到信息技術可得性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可能存在地區差異,本研究從地區層面,將我國29個省(市)分為東部、中部、西部3個地區,分析信息技術對農村居民消費總量影響的地區異質性。分地區子樣本估計結果見表4。估計結果表明,信息技術硬件應用和軟件應用對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居民人均消費總量均具有顯著影響。其中手機擁有量在1%顯著水平上對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消費具有正向影響,且對東部影響程度最大,系數為0.409,對中部地區的影響程度最小,影響系數為0.328。農村寬帶接入戶分別在5%、10%顯著水平上對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居民人均消費總量具有正向顯著影響。各省網頁數分別在5%、10%顯著水平上對中部地區、西部地區農村居民人均消費具有促進作用,影響系數分別為0.041、0.016。

表4 影響異質性分析
除移動手機外,計算機也是農戶進行線上消費的主要信息設備。基于此,本研究通過替換變量的方法,在原有理論框架下,將每百戶農戶手機擁有量替換為每百戶計算機擁有量進行穩健性檢驗,結果見表5。居民家庭每百戶計算機擁有量與手機擁有量對居民消費總量和各類消費支出在方向、顯著性上影響結果一致。表明模型估計結果是穩健和可信的。具體來看,農村每百戶居民家庭計算機擁有量對消費總量的影響在1%的顯著水平下具有正向影響,影響系數為0.123。計算機擁有量對在各類消費支出均在1%顯著水平下具有正向影響,影響程度與手機擁有量影響程度類似。計算機擁有量對發展型消費和衣著消費的影響較大,其中對衣著支出的影響程度最大,影響系數為0.243,其次為交通通信支出,影響系數為0.144,對文教娛樂、生活服務支出、醫療保健支出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143、0.114、0.146。

表5 穩健性檢驗分析
本研究基于2008—2020年29省(市、區)省際面板數據,利用固定效應模型實證分析數字經濟視域下,信息技術對農戶居民消費的影響。得到主要結論如下:(1)農村信息技術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具有促進作用;(2)信息技術應用對農村居民醫療保健、交通通信、文化娛樂、生活服務等消費影響較大,對農戶基礎型消費的影響較弱,說明農村信息技術的發展在提升農村居民生活質量方面具有積極意義;(3)分地區估計結果表明,信息技術硬件應用對我國東部地區農村居民消費總量影響最為顯著,對中部地區影響最小。
根據研究結論,對進一步發展農村信息技術,提升農村居民消費質量有以下幾點思考:(1)根據地區特征,積極引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居民消費結構升級相結合。根據當地信息基礎設施和數字經濟發展現狀,適當進行農村地區供給側結構改革,如鼓勵地方依托信息技術發展探索新的商業模式,根據不同地區的信息技術經濟發展水平為農村居民的生存型消費向發展型消費升級提供支持,保證農村交通通暢,完善配套物流體系,提高農村信息化服務水平,為農村居民將消費意愿轉化為消費行為提供條件。(2)加強各地區信息技術的合作交流和知識共享。東部、中部、西部3個地區的信息技術發展存在較大差異,且對消費總量和消費結構的影響不同。為此應鼓勵引導合作經濟和信息技術發展落后地區向發達地區學習先進的技術發展經驗和戰略布局思想,同時政府可以對當地數字經濟發展提供政策傾斜和物質支持,提升其發展水平,尋求地區間數字經濟的協同發展,以促進信息技術的地區性均衡發展,縮小地區數字經濟對消費影響地區間影響的差異性,促進地區消費均衡。(3)提升農村居民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和信息素養,為通過信息技術刺激消費提供必要條件。結論表明在將信息技術納入到農戶消費函數中后,農村大專及以上人數對消費的影響具有顯著正向作用,而農村初中人數對消費影響具有負向作用,表明即便是在信息基礎設施完備后,數字經濟所拉動的居民消費意愿是否能轉換為消費行為,取決于居民對信息技術的應用能力和消費信息的消化能力。因此,在完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同時,也可以通過培訓、宣傳等形式,增強農村居民信息素養和數字經濟意識,減少農村居民網絡消費的阻礙,營造良好的農村線上消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