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繪畫靠譜嗎

方棟巷

近期，人工智能（AI）領域動作頻頻。特別是以OpenAI公司的ChatGPT為代表的生成型AI面世以來，不僅引發各界關注，也在資本市場上掀起了又一輪“AI行情”。那么，傳統畫作會否被AI作畫取代呢？

億元天價頻現

2022年是頂級藝術品市場破紀錄的一年。安迪·沃霍爾價值1.95億美元的瑪麗蓮·夢露肖像畫《槍擊瑪麗蓮（鼠尾草藍色）》，成了這一年全球藝術品拍賣的最高價。2022年5月，這幅畫被賣給了著名的藝術品交易商拉里·高古軒，他為億萬富豪收藏家工作，但目前尚不清楚他是為自己還是為客戶買下了這幅畫。

安迪·沃霍爾創作的瑪麗蓮·夢露肖像是現代藝術最為人熟知的符號之一，也是美國波普藝術運動的象征。此作由蘇黎世ThomasandDorisAmmann基金會委托佳士得拍賣。全部拍賣收益將撥捐基金會，協助建立全面支援系統，以醫療及教育計劃為中心，為全球弱勢社群兒童提供幫助。這是近25年來，安迪·沃霍爾101.6cm尺幅的夢露肖像首次現身拍場。

1964年，沃霍爾以瑪麗蓮·夢露的面容作為題材，創作了5幅《瑪麗蓮》，其中包括《槍擊瑪麗蓮（鼠尾草藍色）》。此5幅作品采用全新的上色方法，效果堪稱完美。作為沃霍爾筆下的流行文化偶像，《槍擊瑪麗蓮（鼠尾草藍色）》將瑪麗蓮·夢露變成永恒的名人象征，也奠定了其美貌在藝術史中的地位。作品曾在世界各地的大型藝術機構展出，包括紐約古根漢美術館、巴黎蓬皮杜中心、倫敦泰特現代藝術館、馬德里索菲婭王后國家藝術中心、倫敦皇家藝術學院、科隆路德維希博物館、柏林新國家美術館、芝加哥當代藝術博物館等。

位居第二的是喬治·休拉特的《模特們（小版）》，成交價為1.4924億美元，它也是在已故的微軟聯合創始人保羅·艾倫的收藏品拍賣會上售出的最有價值的藝術品。

同樣來自艾倫收藏的還有保羅·塞尚的《圣維克多山》，它以1.378億美元的價格成交。文森特·梵高的塞浦路斯風景畫《有柏樹的果園》也打破了該藝術家的拍賣紀錄，在艾倫藏品拍賣會上以1.172億美元的價格成交。

在新冠疫情以及全球經濟衰退的影響下，全球的收藏家們正專注于高端市場。正如佳士得首席執行官GuillaumeCerutti在2022年12月的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在藝術品市場，當我們看到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們有時就像在火山上跳舞，許多國家的經濟正在發生衰退，還有許多國家正在經歷通貨膨脹和分裂。”

名家珍藏受寵

佳士得拍賣行在2022年12月表示，該拍賣行2022年的藝術品銷售總額達到創紀錄的84億美元，主要來自艾倫的藏品以及安曼夫婦等其他備受矚目的遺產拍賣。其中，2022年11月艾倫的60件藏品在佳士得拍賣行的成交總價達到了16億美元，打破了有史以來最昂貴的藝術收藏品拍賣會的紀錄。

這場名為《先鋒創見：保羅·艾倫珍藏》的專場拍賣橫跨了保羅·艾倫26年的收藏和500年的藝術史，從波提切利到當代藝術家麥克阿瑟·賓尼恩都包括在內。

保羅·艾倫的收藏似乎注定要打破紀錄，畢竟它集合了藝術史上一些最著名的名字：除了波提切利和比尼昂之外，還有1幅莫奈、1幅利希滕斯坦、2幅梵高、4幅考爾德、5幅畢加索、6幅賈斯帕·約翰斯和1幅52年來從未在拍賣會上出現過的修拉。

從最終的拍賣成績來看，有4件作品突破1億美元大關，分別為保羅·塞尚的《圣維克多山》以1.37億美元價格成交，梵高的《有柏樹的果園》以1.17億美元價格成交，保羅·高更的《母性》以1.05億美元的價格成交，克利姆特的《白樺林》以1億美元價格成交。《有柏樹的果園》是梵高1888年到法國南部阿爾勒后，正值4月果園開花時所繪之作，這件作品拍前估價1億美元。

此前名家收藏拍賣的紀錄保持者，是曼哈頓房地產大亨哈里·麥克洛和他的前妻琳達，他們的藏品在兩次拍賣會上拍出了9.222億美元的價格，這也顯示出目前的藝術品拍賣市場上，只要有好的作品出現，市場還是有承接能力的。

AI創作仍有不足

早在2018年的佳士得拍賣會上，由AI繪制的肖像畫作《埃德蒙·貝拉米》就曾拍出過43萬美元，價格甚至超過了同時拍出的安迪·沃霍爾作品。而這輪AIGC的翻紅，則在一定程度上源于AI畫作《太空歌劇院》在美國科羅拉多州藝術博覽會所摘得的金獎。

但在專家看來，對現在的藝術品市場也不必過于擔心，AIGC技術目前尚不成熟，在音頻、視頻、圖片、文字等形式的內容創作中存在明顯的機械性問題，常常出錯，還離不開人類的創意和把關。

沒有任何思考、不摻雜任何創作感情，執行操作，是AI唯一的任務。在藝術的定義中，只有創造力與想象力的融合表達，才會得到極富視覺美感或者情感力量的作品;只不過對于AI來說，經過翻譯、識別、執行、決策后，得到的更像是一次運算結果的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