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怡珺
山的那邊,有一片白色浪花飛濺,讓人夜夜魂牽夢縈的大海。
幼時,遠方的模樣便是小院的一隅。春日,柳芽泛綠,山桃爛漫;夏日,知了長吟,蒲扇揮舞;秋日,楓葉火紅,天空湛藍;冬日,大雪紛飛,寒風呼嘯。春夏秋冬景致各異。搖晃的秋千,爺爺的笑臉,就是我心靈的歸宿。我喜歡伴隨秋千飛向藍天,無憂無慮;亦喜歡安安靜靜地聽爺爺唱歌,歲月靜好。尚記得,稚嫩的我曾詢問爺爺:“遠方是啥模樣?”爺爺告訴我:遠方是心靈的歸宿,是前進的動力,是心中憧憬的地方。我點點頭,心下認定:這一隅小院、一角藍天,便是我的遠方。這兒有自由,有歡樂,有溫暖……
長大些,媽媽陪我讀詩詞,那一首首詩詞沁入心田,為我描繪了或溫婉或豪放的詩情畫意模樣,我心中泛起了無限的憧憬與渴望。我渴望乘著烏篷船,看“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溫婉清秀的江南風光;我渴望騎著駿馬,看“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蒼茫廣闊的草原風光;我憧憬著坐上火車,領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綺麗壯美的塞外風光……那時,我的遠方,是外面浩大美麗的世界。
上學后,開始了緊張的學習,考試成績上鮮紅的分數,是對我學習的檢閱,它讓我收起了曾經的無拘無束。開始認真學習,那張薄薄的成績單,永遠能撩動我的心弦。五年級時,一次松懈,我的成績從95分秒降到35分,那個鮮紅的35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給我帶來了莫大震撼。從此我開始遨游題海,向來9點睡覺的我熬到了十一點,我不再讀小說、欣賞帥哥美女,而是攻讀課本以及尖酸刻薄的數學題,用似水的溫柔與耐心,讓以前的難題卸下一身鎧甲,露出原先的容顏。漸漸地,在脫去鎧甲的一張張素顏的面孔中我尋到了美,它們有的溫婉大氣,有的肆意張狂,讓人不禁沉醉其中。徜徉于知識的海洋,漸漸的,我對知識從開始的厭惡變成了熱愛,他們不同的美,給予了我動力。這時,遠方是不懈的奮斗與執著的追求。
“追風趕月莫停留。平蕪盡處是春山。”即使山那邊的山鐵青著臉,給我的夢想打了零分,我也不會停止追尋的腳步,因為遠方是星辰和大海,它們會在我的夢中奔流不息、日夜歡騰!
(指導教師? ?惠軍明? 劉? 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