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賈昌榮

元宇宙·營銷場景
消費元宇宙實踐急不得,工業元宇宙應用慢不得。
元宇宙其實很好理解,立足虛擬世界創造一個可以落地的現實世界,或立足現實世界構建一個具有一一映射關系的虛擬世界。元宇宙是一個平行于現實世界且又獨立于現實世界的虛擬世界,是新一代全真互聯網,即線上線下一體化,物理實體與數字虛擬相融合,這才是元宇宙終極價值所在。
元宇宙增加了互聯網的空間維度,賦予用戶沉浸式、交互式與多維度的感官體驗。顯然,元宇宙技術下的虛擬世界比現實世界更精彩,現實世界難以實現或無法實現的內容與事件,都可以在虛擬世界一一實現,并具有生動性、趣味性、娛樂性、交互性、權益性、沉浸性、進化性等特征。因此,元宇宙可為用戶提供更為完美的感官與情感體驗,讓企業、品牌、產品或服務得以全景化展示,利用社交功能建立品牌與用戶關系,并通過沉浸式體驗征服用戶,滿足用戶主權時代的多維度消費需求。
對品牌商而言,元宇宙的價值不僅在于增加營銷機會,還可打造基于數據可視化的“透明公司”,增加服務用戶的確定性,并通過開放數據生態,使產業價值網節點上的合作伙伴實現數據共享、協同發展。
元宇宙是數字經濟的制高點,也是數字經濟的新業態,更是產業及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核心平臺與技術工具。元宇宙是技術,是概念,是內容,也是平臺,與產業經濟相融共生。一邊是元宇宙產業化,一邊是產業元宇宙化。
目前,任何一家企業都難以建立完整的元宇宙生態,大多企業都會選擇從產業鏈的關鍵節點切入,如硬件、軟件、內容或安全。產業元宇宙以元宇宙產業化為基礎,即“元宇宙即服務”(MaaS)。只有元宇宙成熟化、平臺化,才有“萬業皆可元宇宙”,才有“元宇宙+產業/企業/品牌/產品/服務”。目前,更現實的是“產業+元宇宙”,由品牌商牽頭,采用元宇宙技術與工具開展場景營銷,或與元宇宙平臺開展局部合作。
新型實體企業是數字經濟的中堅力量,元宇宙無疑是新型實體企業的數字化基礎設施,即產業鏈、供應鏈上具備“鏈主”能力企業的舞臺。另外,與互聯網消費品電商優先于工業品電商發展不同,工業元宇宙落地應用價值暫時優于消費元宇宙,數字孿生、虛擬制造、個性化定制等皆是工業元宇宙的重要應用場景。因此,消費元宇宙實踐急不得,工業元宇宙應用慢不得。
產業元宇宙有兩大應用趨勢:一是入口側,構建數字世界,實現沉浸式體驗;二是出口側,把數字仿真和優化能力應用到現實世界。商業歷經變革,實體商業從線下到線上(O2O),虛擬商業正從線上向線下(O2O)發展并進行一體化融合(OAO),最終形成OMO(線上、線下與移動端)平臺商業。
線上端虛擬商業扮演著“主角”,線下端實體商業則是被整合者,比如同城電商、團購電商、生鮮電商等即時生活電商正在整合線下商業,具體如京東到家、天貓同城購、美團閃購、淘鮮達等平臺。同時,線下實體商業想做線上獨立站極其艱難,流量難求,只能借助線上虛擬商業的流量、資源與能力優勢。這已經從“現象”發展為“趨勢”,如國美零售先是推出真快樂APP,于2022 年下半年向線下延伸并打造真快樂APP 體驗中心門店。在線出行平臺(如萬順叫車)、在線旅游平臺(如同程旅行)、充電換電平臺(如云快充、e 換電)也一樣,線下平臺紛紛加入線上聚合平臺。

線上線下融合時代到來,線下分布式實體商業與線上虛擬分布式商業的虛實相融與互哺共生,這是流量整合過程,商品、價格、服務標準等要素也在漸進統一,最終實現“同一商品,同一服務,同一價格,同一標準”,甚至形成線上與線下經營要素的映射關系,這就是基于元宇宙與區塊鏈技術的分布式商業。當然,分布式商業還體現為基于區塊鏈技術的NFT(非同質化代幣)零售電商,NFT 商品也在實物化。

用戶中心化時代,品牌首要解決的是用戶所面臨的不確定性問題,消除用戶風險。一切營銷皆立足用戶信任,解決用戶信息不對稱、參與性不足等問題,建立公平交易機制,消除“信任赤字”。企業生產、經營與管理過程需要透明化,包括實體物理層面透明化與虛擬數字層面的可視化,為用戶決策做參考。這也是元宇宙技術所要解決的問題,“所想即所見,所見即所得”。
在實體物理層面,可開放企業價值鏈的關鍵節點信息,如研發、采購、生產、銷售、物流、服務等節點,展示資源、能力、標準與流程。研發環節可邀請用戶參訪創新中心;采購環節可公開成本價格;生產環節可開放參觀生產線;銷售環節可拆解產品,展示產品構成—主材、輔材、零部件、元器件、模塊、系統等;物流環節可追溯物流進度與時效;服務環節可公示服務標準與承諾等。
業務數據化,數據業務化。數據智能驅動決策,包括內部決策與合作伙伴決策。平臺時代,企業價值網正取代企業價值鏈,有必要向合作伙伴開放數據接口(API),建立數據共享的價值生態,實現數據可視化、真實化、可用化,形成業務協同,如價值共創與精準營銷。對此,可利用Web3.0 技術的強交互性及數據可得性,以及區塊鏈技術的去中心化機制和公平、信任與安全機制,與合作伙伴實現數字化平權與數據合作。
在中國,盲盒手辦、潮流玩具、萌寵、國潮商品等皆是興趣消費的品類標簽。興趣經濟到來,內容消費先于商品消費并引導消費決策。興趣已成為生產力與消費引擎,如基于興趣的主動搜索及基于興趣的個性化推薦。抖音在2021 年提出做興趣電商,2022 年又升級為全域興趣電商,立足興趣激發并發掘多元消費需求。
其實,元宇宙也是立足于用戶的興趣場域,融合二次元、游戲、娛樂等元素,讓用戶體驗新奇與沉浸感。從所想到所需,通過品牌內容、興趣商品與社交功能,建立品牌與用戶強連接。并且,年輕用戶愿意為興趣投入時間、精力與財務成本。
元宇宙強調以人為本,實現用戶平權化。長期以來,以用戶為中心、以用戶為本呼聲不斷,但只有立足用戶興趣的品牌才有可能成為贏家。興趣經濟歡迎爆品,也歡迎個性化的小眾商品。在區塊鏈NFT 電商上,萬物皆可NFT,盡管很難出現大規模交易,并且NFT 資產流動性也較差,但不可否認,這已成為品牌營銷新的試驗田。雖然NFT 還只是小眾電商平臺,數字藏品交易規模也有限,但是數字藏品卻有實物商品與之互動、協同,這就具備了一定的營銷價值。
數據的魅力在于采集、分析與利用,每次營銷數據的分析和洞察,都可為企業運營、品牌營銷、產品迭代、服務創新及商業決策提供智慧支持。元宇宙注重數據價值,用戶數據價值得到空前提升。立足大數據技術,元宇宙注重挖掘與利用用戶三大數據,即個人屬性數據、元宇宙場域行為數據及用戶生產的內容數據。這些數據中隱藏著用戶的消費需求特征、行為模式、購買力等關鍵數據。基于用戶數據洞察,可面向客戶提供精準的按需服務,既不存在服務不足,也不存在過度服務。
定制時代到來,包括大規模定制、批量定制甚至個性化定制。元宇宙可以為消費者提供個性化定制服務,包括虛擬定制與實物定制,用戶可在線上下單,并享受全程可視服務。這也有利于企業模塊化生產、削減商品庫存并提升用戶滿意度。對此,元宇宙技術可提供輔助性技術支持,如商品3D查看、AR試穿試戴、同頻同聲互動等。
三翼鳥作為海爾智家旗下的定制化家居場景品牌,擁有1073 家門店,還通過虛擬定制模式打造三翼鳥線上云平臺(三翼鳥智慧家元宇宙街區),連接用戶、企業、生態方。平臺聚攏2 萬多名專業設計師、3 萬多個家電客戶、1000 多個家裝公司、1000 多個家居生態、1.4萬多名配套服務管家。通過一系列APP、數字化工具,為用戶打造個性化家居定制方案。
高德納(Gartner)公司調查發現,58%的受訪者聽說過元宇宙,但不知道其含義。只有6%的人對元宇宙的理解足夠深刻,有能力向他人解釋。除此之外,有35%的人從未聽說過元宇宙。另據增長黑盒《2022 消費品牌元宇宙營銷指南》數據,84%的用戶在過去一年中,關注過至少一種類型的元宇宙營銷活動;67%的受訪者認為參與元宇宙營銷活動后明顯加深了對品牌的印象。可見,元宇宙有數字化用戶基礎,元宇宙有機會贏得用戶心。
在“I 時代”,用戶以“我”為中心,消費的中心是“我”而不是品牌。“90 后”“00 后”作為互聯網世代或互聯網原住民,自我實現是消費的至高追求:歸屬感、收獲感、成就感、參與度、自由度、透明度、主導權、選擇權、自我實現以及舒適圈。
然而,新生代用戶缺少自我實現入口,職場上的千辛萬苦讓消費逐夢成為新動力。元宇宙服務于用戶角色上的自我實現,并創造經濟與社會價值。新生代用戶在不犧牲品質與體驗的前提下,追求省時、省心、省力的過程體驗,以及融入圈層獲得角色感。為此,個性消費、體驗消費與超前消費成為主旋律。除了消費個性化商品、虛擬商品及虛擬服務,還會建立并沉淀個人數字資產— 個人虛擬身份與形象,并依此接受有趣、生動、熱衷的元宇宙應用服務。
虛擬經濟離不開物理世界,純粹的虛擬經濟體驗不足。諸如京東商城,立足全品類、全渠道、全場景,從線上向線下延伸。除京東MALL、京東新百貨、京東電器、京東小店外,還推出京東七鮮、京東家居、京東電器等品類門店,加大了線下門店布局力度,對本地零售和線上資源進行整合。
線上平臺的作用是什么?增加銷售渠道?全網引流獲客?創造便利性?答案很簡單,線上門店可以更好地詮釋物理世界,可以簡單、快捷、高效甚至全景化呈現線下門店商品,用戶利用掌中的手機就可代替到店消費。
元宇宙也是物理世界的“解說員”,物理世界可以是工廠、車間、生產線、設備,也可以是門店,還可以是創新中心、體驗中心,通過VR、AR、MR、區塊鏈、數字孿生等技術,可一站式、多維度、全視角拆解物理世界。用戶利用計算終端,如電腦、頭戴計算機就可以實現這些。元宇宙幫助用戶理解物理世界,并實現“所見即所得”。
為贏得Z 世代這一主力消費群體,很多品牌紛紛進行客戶定位延伸或再定位,使老品牌年輕化、中年品牌煥新。按照國際標準,45 歲以下均屬年輕人,“80后”“90 后”均位列其中。品牌年輕化重在獲得年輕人在生活理念、生活態度、生活方式上的價值認同與共鳴,并從品牌、產品、服務、體驗、溝通等維度讓用戶形成統一認知。品牌應立足全渠道,立足每個環節、每個接觸點,提供基于用戶的體驗設計(UCD),讓品牌價值體系對接用戶價值體系。年輕人追求新事物、新體驗,具有社交、悅己、分享、文化自信等特征,這就與元宇宙之間建立了連接點,年輕人可以快速接受元宇宙概念并樂于體驗參與。比如康師傅針對開學季,推出“有面更有YOUNG”的品牌主張,打造康師傅元宇宙尋味小鎮,創造“美味”的虛擬空間,包括以標志性產品為主題的元宇宙展館及中國飲食文化尋味館。
品牌的本質是管理用戶關系,元宇宙可以解決品牌與用戶需求匹配問題,建立人(用戶)—貨(商品)—場(場景)的新交易鏈路,以及品牌(人格)—角色(數字化身)—用戶(交互)的關系鏈路。
元宇宙可匹配用戶三大需求:商品需求、內容需求和社交需求,即消費場景需求。當元宇宙技術逐步成熟,品牌在虛擬世界中創造屬于自己的人、貨、場成為現實,用戶通過虛擬分身進入元宇宙,以虛擬人身份發生社交互動行為,繼而產生協作與交易關系,元宇宙便建立了品牌與用戶的有效連接。
比如,智能家居與全屋整裝企業強調基于場景模擬與再現的重度體驗,可以大幅度增強用戶消費的確定性。元宇宙可以將用戶的住所或場景在虛擬世界中呈現,將家居體驗放于仿真的虛擬世界當中,用戶可進行私人定制。品牌幻家以“虛擬家+ 現實家+ 未來家”為消費鏈,打造“一生三宅”的元宇宙整裝產品概念,為Z 世代提供兼具時尚、科技與環保并且終身可升級換新的元宇宙整裝解決方案,實現產品終生與用戶匹配。
近水樓臺先得月,離用戶越近,就越容易光顧。流量爭奪重在搶占流量入口,而成為流量入口應具備三個條件:入口占位、興趣內容與可獲得價值。
元宇宙成為新流量入口,是基于多技術應用而創造的新奇化、沉浸化、內容化、權益化、利益化供給。但是成為影響力元宇宙平臺很難,更何況元宇宙平臺很少。元宇宙游戲、NFT 電商等作為平臺,服務場景單一,流量不足,元宇宙的品牌營銷場景有待拓展開發。
被譽為元宇宙概念鼻祖的《羅布樂思》國服平臺于2021 年12 月在蘋果、安卓商店下架,騰訊旗下的數字藏品平臺幻核于2022 年9 月停止數字藏品發行,鏈盒旗下的數字化平臺iBOX 國際版將于2022 年12月31 日停止運營。垂直功能型元宇宙平臺很難生存,未來真正需要類似美團的閉環化元宇宙平臺,更適合品牌營銷與落地。
因此,元宇宙要想成為流量入口,實力型互聯網平臺先行最現實,通過對已有應用程序和社交模式的改進,來創造元宇宙新應用場景,并以增進用戶體驗的方式將存量用戶引流或導流至新平臺,為外部品牌營銷奠定流量基礎。
多數企業對元宇宙的認知還處于概念層面,而概念服務于公眾型上市企業。把元宇宙視為技術,則還停留在呈現、交互、工具等應用層面,服務于品牌與用戶之間的交互體驗。用戶與元宇宙之間的交互體驗,依賴于傳感器、AI、VR、AR 等技術,而元宇宙與智能感知技術的結合,為交互體驗帶來無限的可能性。
當然,元宇宙交互體驗立足于人機(終端計算機)交互,如基于游戲界面的交互體驗,基于試衣鏡、健身鏡的健身體驗,基于電商端個性化定制的3D 交互體驗……另外,作為元宇宙的重要元素,虛擬數字人在AI 技術加持下,可作為智能服務機器人,與用戶交互能力大幅度增強,可以面向用戶提供個性化服務。諸如,小米的小愛同學、京東的靈犀、百度的小度等。
元宇宙營銷有兩大技術前提:超現實的虛擬沉浸技術與人機交互技術。虛擬現實技術已經成熟,VR、AR 等設備應用漸增,但是人機交互技術尚不夠成熟,尤其是腦機接口技術(BCI)。并且,元宇宙內容提供商受制于硬件設備發展,元宇宙軟硬件發展同步性差,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元宇宙平臺化進程。
元宇宙暫時還是數字產業中互聯網大廠的香餑餑,可開展“元宇宙+品牌營銷”業務,而其他產業目前是“品牌+元宇宙營銷”。另外,從數字化角度來看,不用說中小微企業,就連大型及大中型企業的數字化轉型也是剛剛起步,基于產業價值網或價值鏈的鏈式數字化轉型剛剛嶄露頭角。
因此,“元宇宙+營銷”尚處于早期探索階段。元宇宙營銷生態并未真正形成,品牌可選擇單一場景或復合多場景,開展有限營銷。
區塊鏈技術高度賦能分布式商業。無論消費元宇宙,還是工業元宇宙,電商都是主流實踐。
一切電商都是分布式電商,廣域化市場覆蓋是銷售增長的密碼之一。電商平臺不但要面向各地區域合作伙伴開放,還要面向不同地理區域用戶營銷。招聘電商、外賣平臺、出行平臺、OTA 平臺、團購電商、生鮮電商等正經歷一場基于廣度與深度分布的革命,從最初設置城市站到基于地理位置的LBS 服務,從城市分布到社區分布。
在工業領域,從分布式制造到分布式渠道、終端設備連接,進行制造能力與銷售、售后服務布局,形成網狀的分布式商業。中聯重科工業互聯網平臺作為服務用戶的“最強大腦”,連接各類工程機械設備超過40 萬臺。通過工業互聯網數據實時傳送,中聯重科可在線監測每臺設備的上線時間、所在位置、工作時間、工作路徑與全機狀態,從而為設備高效、安全運轉提供保障,為工程機械升級銷售、交叉銷售等再銷售奠定數據與信息基礎。
目前,元宇宙平臺有限,內容匱乏。元宇宙不但應是好的內容生產平臺,還應是內容分發網絡(CDN)與分發平臺(CDP)。從內容生產來看,歷經平臺生產內容到專家生產內容、用戶生產內容,乃至AI 生產內容,實現內容共創是歸宿。元宇宙平臺欲生存下去,終歸要通過服務品牌營銷來輸血,這就需要具備內容造血能力。元宇宙平臺終歸要建立品牌營銷生態,通過元宇宙電商或元宇宙廣告獲利。比如印度電商巨頭Flipkart 與Meta、Polygon 合作,在排燈節期間推出元宇宙產品Flipverse,消費者可通過手機或電腦實現元宇宙購物。
總之,元宇宙營銷的核心是用優質內容開創營銷新場景。首先,回歸場景,重構人、貨、場關系體系;其次,回歸用戶,強化體驗,促進用戶社交、分享與裂變;再次,回歸內容,內容創造價值并提升用戶規模、增強用戶黏性;最后,回歸銷售,把虛擬場景和現實場景無縫連接,實現轉化。

元宇宙時代,品牌人格化可完美落地。品牌的本質是用戶關系,品牌人格是品牌與用戶的連接器,并通過品牌角色來詮釋。基于2D、3D 技術的虛擬數字人缺陷很多,由明星藝人扮演的品牌代言人又不斷塌房。于是,具有虛實融合特性的超寫實數字人、純CG(電腦動畫制作)數字人成為品牌的新選擇。
然而,在元宇宙場景下,拿什么與虛擬代言人互動?用戶的數字化身!用戶可以通過元宇宙平臺自定義個人虛擬形象,如百度希壤、騰訊主打靈魂社交平臺Soul。用戶在元宇宙世界擁有自己的人設和身份,可在線上助力品牌舉行虛擬發布會、品牌秀等活動。通過建立起品牌虛擬代言人與虛擬用戶的類人際關系,豐富用戶對品牌的感知。2022 年11 月,世界互聯網大會推出“元宇宙城市體驗館”,由線上虛擬館和線下實體館共同組成。觀眾使用手機登錄程序,根據喜好設定自身的虛擬人形象和著裝后,便可進入元宇宙城市體驗館,體驗品牌的魅力。
元宇宙是品牌與用戶流量入口,用戶流量是品牌流量的基礎,品牌黏性與用戶忠誠度尤為珍貴。評價用戶黏性的DAU(日活躍用戶)、MAU(月活躍用戶)指標,最早應用于社交、游戲等平臺。元宇宙首要內容場景—游戲,本質是分布式游戲電商,兩個指標可達10%—20%,甚至高達40%—50%,年輕群體沉迷其中。游戲用戶是成癮性群體,對游戲品牌極度忠誠,屬重度社交。
因此,元宇宙需要游戲化思維,學習游戲如何激勵用戶,如何創造更具參與感的體驗來激發消費動機,如何構建平臺生態的商業模式,并創造新的內容場景。這樣做的意義在于以新場景拉新,并深耕存量市場的單客價值。基于年輕人的游戲血統,品牌可立足元宇宙平臺實現常態化觸達,積累高頻的忠誠用戶—常客資產。比如奈雪的茶選擇與國內第三方游戲技術平臺方合作,聯合推出虛擬游戲。用戶從小程序商城搶門票,然后從PC 端進入游戲,定制專屬元宇宙形象,可在游戲中領取專屬寶藏(專屬會員權益),然后掃碼兌換。
理想的元宇宙營銷是基于用戶旅程的多觸點平臺,可強化用戶認知并建立興趣,實現從營銷線索到商機的轉化,甚至落地零售電商。
體驗是元宇宙的第一營銷賣點,以視、聽、觸交互為主的沉浸式體驗,多感并重征服用戶感官與情感。沉浸式體驗即“身臨其境,切身感受”,真實、趣味、生動、新奇、投入,有利于贏得用戶的注意力,可瞬間點燃用戶的“嗨點”,這是基于Web3.0 的新體驗,可打破時間、空間限制,即時且共生。
2021 年“雙11”,天貓在“超級品牌日”打造了一場“元宇宙交響會”,特邀數字貝多芬演奏《歡樂頌》。貝多芬由數字虛擬技術呈現,而靳海音管弦樂團樂手使用數字虛擬樂器,所用10 款樂器與彩妝口紅、飲料可樂、籃球鞋、家具臺燈、護膚品、汽車等品牌通過Logo 連接。天貓為這10 款數字虛擬樂器進行加鏈,打造為獨一無二的數字藏品并進行抽簽發售。
抖音、快手、微信視頻號等直播平臺為網民所熟知,本質是分布式云直播平臺,每個用戶為一端,也是元宇宙的一種形式,只是VR、AR、MR、XR 等技術應用不足。
“元宇宙+直播”通過3D 建模、虛擬現實、增強現實、數字孿生、多媒體動畫、音視頻技術、社交技術等多技術手段結合,可開展品牌峰會、企業展會、新品發布會、招商加盟會、經銷商大會、直播探廠、直播帶貨等營銷活動,通過云營銷彌補線下營銷體驗不足且形式單一的缺憾。這等同于品牌社區,而元宇宙本身就是虛擬社區,通過元宇宙平臺、品牌與用戶在社區中生產內容并形成交互,建立情感聯系與社交關系,為品牌積累用戶資產。
比如在歐萊雅元宇宙展內,用戶可自定義自己的虛擬角色,通過鼠標或鍵盤來控制虛擬角色在展廳內自由走動,沉浸式體驗產品,查看商品的詳細介紹,并可在展廳內發起同屏視頻音頻互動溝通、會邀洽談、VR 帶看等,促進合作。
綜藝電商可為人、貨、場提供更多匹配選擇,在“線上+線下”商業閉環中創造更多營銷價值和轉化價值。如今,綜藝電商正走出電商平臺與電視臺、視頻平臺聯手的“傳統風”,正向元宇宙綜藝轉變,元宇宙技術正為綜藝行業內容創作打開新的想象空間。元宇宙娛樂營銷跳出了游戲、音樂等場景,可構建更具靈活性與臨時性的元宇宙平臺。
2022 年“雙11”,阿里媽媽與江蘇衛視聯合打造《2060 元音之境》元宇宙音樂歌會,潘瑋柏、張含韻、蕭敬騰、劉雨昕四位“元音唱將”與各自的數字分身“潘月半”“張小花”“布魯先生”“調皮蛋”展開跨次元的歌藝切磋。同時,觀眾可入駐元宇宙大陸曼塔沃斯(Metaverse)虛擬空間,構建自己的數字分身,成為元宇宙原住民,開啟“雙11”沉浸式消費體驗。
圈層時代,處處皆圈子。圈子因興趣而存在,圈友因話題而連接。元宇宙具有強社交功能,品牌社區可聚集志同道合的興趣群體,組建不同場景的細分社群,形成群組并就話題發表意見。這是元宇宙內容生產的一部分,也是塑造品牌口碑與分享裂變的陣地。與微博群組、微信群、QQ 群、抖音群等不同,元宇宙可以用虛擬人的身份加入社群,而不是傳統社群的實名制,話題更隨機,言論更自由,并且連接基于共同興趣,而不是商業或生活目的。
當然,除了元宇宙平臺、企業自建元宇宙品牌社區,電商平臺也是元宇宙社區的現實創建者,凝聚元宇宙粉絲并開展互動營銷。比如騰訊音樂旗下虛擬社交平臺TMELAND 為可口可樂品牌搭建了“粉絲節元宇宙寵粉街區”,用戶打開“TMELAND”微信小程序,便可以一鍵“魂穿”元宇宙,空降“元宇宙寵粉街區”,可一次性滿足用戶游戲、社交、娛樂等多元化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