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物質文化傳承視域下“村超”賦能鄉風文明建設實踐探索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黨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決策部署，是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大歷史任務。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我們既要奮力促進物質發展，又要重視文化價值挖掘。如何為廣大農村地區注入新的發展動力，推動鄉村振興戰略實施切實取得成效，成為當前亟待研究的重大時代課題。在這方面，貴州榕江“村超”的火爆出圈，為鄉村振興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

“村超”火爆出圈，成為鄉村“現象級”賽事，是中國式現代化貴州實踐的生動詮釋，也是非物質文化傳承在貴州現代化實踐進程中的一次成功嘗試，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了生動樣板。“村超”的成功出圈，在于它尊重人民首創精神，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推動文化自強，釋放民族特色魅力和民族文化自信，把傳播民族文化與舉辦群眾體育賽事深度融合，展現出多彩貴州“文化千島”的民族炫風。當前，非物質文化傳承在鄉村振興中存在活化利用不足、與鄉村文化建設聯系不緊密、缺乏有效的產業融合等問題。“村超”作為非物質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它的成功出圈將有效賦能鄉風文明建設，為非物質文化傳承與發展提供寶貴經驗，對助推鄉村推興有很好借鑒意義。

一、“村超”的發展歷程

“村超”即鄉村足球超級聯賽的簡稱，全名叫貴州榕江縣和美鄉村足球超級聯賽，賽事發源于榕江縣的三寶侗寨。“村超”由當地群眾主導、主推、主創，政府幕后協調與服務，它是自強自信的力量，是貴州脫貧攻堅全勝的“量變”，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道路上“質變”的結果；它具有文化自信的魅力，以賽促交流、增情感，是優秀傳統文化同現代文明相結合的時代融合創新。

“村超”凝聚起鄉村振興的精神力量，鄉村文化正以積極健康的姿態向人們展現。關于“村超”，雖于2023年火爆出圈，但其興起卻可追溯至20世紀40年代。據《榕江縣志》相關記載，抗日戰爭時期，廣西大學遷入榕江，將足球運動傳入榕江，榕江中學則于20世紀50年代興起足球運動。自1987年9月起，榕江足球運動以“古州杯”“足協杯”“榕城杯”等形勢舉辦，尤其1991年舉辦的“榕城杯”，獲得《貴州日報》的大力報道宣傳，對榕江城關職工足球運動作了真實描寫，早期“村超”賽事得到了一次很好宣傳。自此，榕江“村超”賽事不間斷地以各種形式開展，民族文化元素在賽事中得到不斷釋放和宣傳，“村超”逐漸成為推動非物質文化傳承與發展的重要載體。據不完全統計，1971年至1994年期間，榕江縣以“村超”形式舉辦的體育賽事多達23次，其中僅足球賽事就有10次，將近占賽事總數的二分之一。從《榕江縣志》的記載可說明，“村超”因抗戰時期廣西大學遷入貴州榕江而興起，八十多年來不間斷以“村超”形式舉辦的體育賽事，被當地人賦予地方特色，獨具民族文化魅力，在幾十年的發展變遷中深深打上了黔東南少數民族文化的民族烙印和時代烙印，民族文化、地區旅游、特色產業、非遺文化等在此過程中不斷被釋放和詮釋。

近年來，在鄉村振興戰略助推下，“村超”以積極健康的價值取向推動鄉村社區文化發展，促使其在振興鄉村中的地位和作用越發突顯。在此背景下，鄉村文化活動中心在全國廣大鄉村地區異軍突起，為鄉村提供豐富多彩的文化活動和生活方式，既促進了鄉村文化發展，促使非物質文化在此過程中得到較好傳承和發展，又增強了鄉村凝聚力和向心力，助推鄉村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自媒體加速了社交平臺上的“現象級”傳播，為“村超”出圈提供了強大支撐。尤其是很多國際足球運動員紛紛發來贊美之詞，國內著名解說員多次親臨現場解說比賽，這樣的名人效應更成為“村超”出圈的巨大推力。

二、“村超”所蘊含的非物質文化特點

“村超”作為鄉村文化的重要載體，蘊含豐富的非物質文化元素，如民族服飾、蠟染、銀飾、苗族酒歌、侗族大歌、蘆笙舞等，均是重要的非物質文化，也是貴州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賽事中，“村超”被有意識地賦予民族文化元素，不同村寨的特色表演，不同民族的文化交融與碰撞，彰顯出璀璨的民族文化色彩，賦予非物質文化更為得體、快捷、高效的傳承方式，既較好展現了當地民族文化特色，又體現了當地人民勤儉、淳樸、寬厚、友善的精神面貌，切實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發展，成就社交平臺“現象級”傳播。

“村超”作為非物質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在賽事推進過程中主要有三個方面特點。

第一，“村超”的草根性和組織性。“村超”群眾基礎深厚，參與者來源于不同民族、不同職業，這些參與者大多為各個鄉村普通群體，大多屬于“草根”身份。他們在比賽過程中，相互碰撞、相互交流，不分年齡、不分村寨、不分性別，成為熟悉的朋友，增進彼此友誼，逐漸融進“村超”文化輻射圈的人際關系網絡之中。“村超”掀起了全民體育的熱潮，推動了群眾體育與民族文化、非遺產品、旅游產業的深度融合發展，展現了鄉村群眾積極參與的行動自覺和組織能力。賽事主要由當地政府、村委會、民間團體、學校和村民共同參與組織，增強了鄉村凝聚力和組織能力。“村超”舉辦地各行業、各部門形成上下聯動、左右聯動、內外聯動的組織模式，在接待外來客人過程中形成極具凝聚力的區域共同體。榕江以國家“互聯網+農產品”出村進城工程試點縣建設為契機，對非遺傳承人、返鄉創業青年、易地扶貧搬遷群眾、留守婦女等群體開展短視頻直播培訓，孵化短視頻賬號1.2萬余個，本地網絡直播營銷團隊2200余個。龐大的新媒體人才隊伍，成千上萬條視頻，成就了社交平臺的“現象級”傳播，為“村超”出圈提供了強大支撐，成為“村超”火爆的內在推力。

第二，“村超”的傳承性和經濟性。“村超”是多彩貴州民族文化、非物質文化傳承與群眾性體育賽事的完美結合，搭建起民族文化交融碰撞的舞臺，充分展示了民族文化的魅力，榕江的非物質文化獲得難能可貴的傳承與發展契機。同時，又在主流媒體和自媒體的助推下，壯大地區市場主體，實現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以傳統工藝蠟染、刺繡、織錦等為例，它們是非物質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技藝水平在傳承過程中不斷得到改進和提升，成為獨具特色的手工技藝，既具有較高的文化價值和社會價值，又具有較高的經濟價值。通過“村超”，傳統工藝被主流媒體和自媒體以一種全新的方式宣傳，繼而被大眾所熟知，文化價值得到充分展現，得到較好的傳承與發展，既擴寬了銷售渠道，又無形中增加當地人經濟收入，推動地區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榕江縣非物質文化產品豐富多樣，“村超”火爆出圈之前由于缺乏較好的宣傳手段，很難被外界知曉，如今得益于“村超”網絡流量，榕江縣非物質文化產品充分展現了“非遺”價值，深受廣大群眾歡迎，展現出巨大的經濟潛能。據相關數據顯示，2023年“村超”舉辦地榕江縣共接待游客35.89萬人次，同比增長345.84%，實現旅游綜合收入4.44億元，同比增長404.55%。非物質文化巨大的經濟潛能，彰顯了“村超”助推鄉村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巨大效能。

第三，“村超”的紐帶性和交往性。文化元素是村民文化認同的重要基礎。在非物質文化中，村民可以共同傳承和弘揚傳統文化，使得鄉村文化得以延續和發展。村民通過“村超”這一載體，互相交流技藝和心得，通過交流促使非物質文化產品技藝得到不斷改進和升級。同時，“村超”作為非物質文化傳承載體，展現出多彩貴州民族文化特色，吸引越來越多游客前來參觀和體驗，為當地旅游業發展作出重要貢獻。“村超”儼然已成為連接村民情感、溝通外界的重要紐帶，榕江打造“大眾體育+民族文化產品”的旅游發展模式，深受大眾認可。“村超”的破圈爆紅，體現了互聯網時代社交文化傳播的強大能量，“村超”關注者或參與者被深度“媒介化”，產生裂變式傳播效果。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極大滿足了觀眾對精神文化的需求，厚植了“村超”興盛的土壤，“村超”的火爆出圈又反作用于區域民族文化，兩者之間形成相互促進、相互補充的關系。

三、非物質文化與鄉風文明建設的內在關系

鄉風文明是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指出：“鄉村振興，鄉風文明是保障。必須堅持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提升農民精神風貌，培育文明鄉風、良好家風、淳樸民風，不斷提高鄉村社會文明程度。”鄉風即鄉村風氣，是指特定鄉村人群信仰觀念、禮節風俗、習慣傳統和行為方式的總和，反映了鄉村社會的精神面貌和文化素養。鄉風文明建設是構建現代化的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重要精神支撐，是新時代農村主流文化與時俱進的需要，也是鄉村振興的精神動力和文化保障。

第一，非物質文化立足于鄉村生產生活，與鄉風文明相輔相成，是鄉風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稀缺的文化資源，也是鄉村多年發展傳承下來的寶貴精神財富。通過非物質文化，真實展現鄉村生產生活面貌。例如，榕江縣大多數村寨婦女都能熟練掌握苗族刺繡這門手工技藝，且技藝水平高超，他們在傳承刺繡技藝過程中，既實現了非物質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又通過賣刺繡產品獲得可觀的經濟收入。刺繡是苗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被當地人代代相傳，使得這一非物質文化遺產得以傳承和發展，既豐富了鄉風文明傳統的文化元素，又對傳承和發揚優秀傳統文化具有重要歷史價值。

第二，傳統文化、民間藝術和傳統手工藝等非物質文化元素是鄉村文化的基礎，是鄉風文明的重要體現，將傳統非物質文化同鄉村振興結合，對推動鄉村產業發展有重要促進作用。例如，貴州黔東南州丹寨縣卡拉村的鳥籠制作技藝，是當地聞名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鳥籠以純手工方式制作，既能較好地傳承傳統技藝，又能實現鳥籠制作技藝與現代市場需求的完美結合，開發出獨具特色的工藝品。這些鳥籠不僅在國內市場深受歡迎，還遠銷海外，成為當地重要的特色產業之一。又如黔南州三都縣的“水族馬尾繡”，2006年被列入了首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近年來經過當地政府的著力宣傳和打造，三都縣成為馬尾繡制作的主要生產基地，全縣98%以上的水族女性都會制作馬尾繡，產品遠銷海內外，給當地人民帶來巨大經濟紅利，既增強了鄉村文化的獨特性和吸引力，又帶動了當地經濟發展，實現物質文明和鄉風文明協調發展。

第三，非物質文化對鄉風文明建設具有重要作用。一方面，非物質文化強化村民的文化認同感和自豪感，有效增強鄉村社會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以楓香染為例，這是貴州省布依族地區的一種傳統印染技藝，以“村超”為載體，在自媒體的傳播和宣傳下被廣泛傳揚，深受大眾好評，既實現布依族防染印花工藝宣傳效果，又強化當地人民對這種印染技藝的認同，激發他們對整個布依族文化的認同。另一方面，非物質文化可為當地人民提供豐富多彩的文化娛樂活動，促進鄉村社會和諧穩定。

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其獨有的方式呈現在鄉村社會，獨特的民族技藝為鄉村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帶來紅利。“村超”火爆出圈，傳播健康觀念，宣傳科學知識，移風易俗，建構積極向上、生氣勃勃的鄉村文化，成為民族特色與非物質文化傳承的靚麗名片，將榕江等地歷史、人文、經濟、社會、民族等多重元素展示在世人面前。“村超”既豐富了村民群體的體育生活，推動全民健身向縱深發展，又較好地實現區域特色宣傳，成為民族文化元素與非物質文化傳承的一道靚麗風景。“村超”在宣揚榕江縣非物質文化的同時，也帶動了榕江縣各種民族手工藝品和民族文化發展，實現非物質文化的良好傳承與發展，促使鄉風文明建設行穩致遠。

四、非物質文化傳承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非物質文化是中華文明綿延傳承的生動見證，是維系民族情感的重要基礎，對推動鄉風文明建設發揮重要作用。非物質文化傳承在“村超”中亦存在一些突出問題，主要表現為三個方面。

第一，活化利用不足。由于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貴州鄉村地區尤其偏遠民族地區有相當一部分發展仍然滯后，年輕人外流現象突出，非物質文化傳承缺乏新鮮血液注入，現有傳承人年紀偏大，思維方式保守，對新鮮事物接受能力不足，未能與現代文化、科技、新媒體等相結合，落后于時代潮流。自媒體時代，流量為“王”，非物質文化由于未能有效借助自媒體強化宣傳手段，致使非物質文化未能在鄉村振興中發揮應有效能。例如，貴州省黃平縣塘都村銀飾技藝是當地最重要的傳統手工技藝，但由于銀飾工藝復雜，學習難度高，年輕人對銀飾技藝普遍認知不足，缺乏興趣。同時，缺乏有效的宣傳和推廣手段，未能在自媒體時代發揮其宣傳潛能，外界對塘都村銀飾技藝的了解和認知度不高，當地銀飾技藝的傳承和發展面臨極大困境，致使塘都村鄉村振興在民族文化賦能層面動力明顯不足。

第二，與鄉村文化建設聯系不緊密。非物質文化是鄉風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承載著一代代人對歷史、文化和傳統技藝的熱愛與傳承，但是在非物質文化傳承過程中，與鄉村文化建設聯系不緊密問題突出。非物質文化傳承人因思維守舊、文化認知不足等因素，無法將傳統文化與鄉村文化建設相結合起來，導致傳統文化缺乏時代感和吸引力，非物質文化傳承與發展在鄉村文化建設中的地位不突出、作用受限。例如，在貴州一些非物質文化村莊，雖一些老人仍然保留傳統手工藝技能，也曾多次嘗試以各種形式傳承給年輕人，但往往以口傳心授為主，這種方式雖然較好地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文化特色，但傳承上卻局限于家族或特定群體內部，易導致傳統無法與時代接軌，技藝傳承的片面性、狹隘性等問題難以避免。一旦一個家族或群體出現傳承中斷的情況，傳統技藝則有可能失傳，無法打造形成獨具地方特色的非遺品牌。因此，非物質文化由于缺乏與現代社會的深度融合，導致傳承的封閉性和排他性問題難以解決，不利于非物質文化傳承的多樣性和開放性發展，嚴重限制其在鄉村振興中助推鄉風文明建設的作用。

第三，缺乏有效的產業融合。非物質文化是傳統文化的珍貴遺產，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藝術、經濟等價值，但其潛在價值在鄉村振興中無法與鄉村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形成有效互動。非物質文化開發缺乏系統性和科學性，導致其在鄉村振興中的作用受限，與現代產業難以深度融合，傳承與發展困境難以尋求新的突破路徑，助推當地經濟發展乏力。例如，黔東南州岑鞏縣的打金錢棍是土家族十分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在長期的傳承與發展歷程中，未能與當地產業項目、旅游資源等形成有效整合，潛力不足，缺乏創新。同時，當地對非物質文化遺產尚未建立起有效保護機制，重視程度不夠，認知不足。非遺文化與產業發展缺乏深度融合，究其原因有兩方面：一是當地人對傳統文化的潛能認知不足，探尋傳統文化賦能鄉村振興之路缺乏突破口；二是對傳統非物質文化傳承和保護認知不足，缺乏探尋非物質文化產業化新路子，未能激發非物質文化的經濟效能，鄉村群眾未能真切從中受益，導致民族文化資源被閑置和浪費。

五、“村超”賦能非物質文化傳承與鄉風文明建設實踐

在鄉村振興戰略深入推進過程中，“村超”賦能非物質文化傳承與發展，成為一種重要的鄉村文化傳播手段，融合了鄉村文化的傳統性與現代性，體現了村民自發的鄉村文化和現代體育競技精神，二者實現了文化延續方面的文化互洽；非物質文化體現了鄉村文化振興的人民性與國家性，二者實現了文化主體方面的文化互洽。因此，“村超”賦能非物質文化傳承與鄉風文明建設是現實可行的。“村超”作為非物質文化傳承與鄉村文明建設的重要載體與平臺，有效激發鄉村振興內在發展動力，推動鄉風文明建設，為鄉村振興提供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雙重助力。

第一，加強對非物質文化的支持和引導。“村超” 以足球賽事為載體，將足球文化與鄉村文化相結合，將傳統媒介和新媒介相融合。一方面傳承和弘揚鄉村優秀傳統文化，實現文化賦能；另一方面把握傳播的時代脈搏，實現流量賦能，為非物質文化的活化利用提供寶貴經驗，為鄉村振興實踐提供典型案例。政府對非物質文化傳承應給予大力支持和積極引導，通過采取制定政策、提供資金支持、強化技術培訓等舉措，鼓勵村民積極參與“村超”活動組織。同時，通過各級文化部門牽頭，建立以傳承主體為核心的行業組織委員會，針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與發展問題開展深入研討，充分發揮“村落孵化器”功能，圍繞深耕產業，積極探索“非遺+”模式，加強文創，加大農副產品開發和營銷力度，發掘文旅項目和紀念品價值，以此推動“非遺與旅游、科技、體育、文化”等領域深度融合發展，發揮相互促進作用，增強非遺發展活力。政府還可加強對非物質文化的管理和規范，推動非物質文化規范化發展。

第二，注重對非物質文化的保護和傳承。通過“村超”收集、整理和展示非物質文化遺產，倡導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促使鄉村群體深入了解和認識自己的文化根源，有利于創新發展鄉村優秀文化，助推鄉風文明建設。因此，對非物質文化要制定專門政策予以保護，弘揚非物質文化的傳承和傳播。例如，提供專門的傳承場地，邀請非物質文化傳承人現場教授技藝，資助其傳藝、交流、表演，整理出版有關技藝資料，讓鄉村群體能夠親身參與到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中來。對一些傳承困難的代表性非物質文化，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使其能夠順利傳承與發展。

第三，“村超”讓非物質文化成為連接鄉村群體與市場的橋梁和紐帶。“村超”為鄉村群體提供情感交流平臺，非物質文化成為連接鄉村群體與市場的橋梁和紐帶。通過將非物質文化產品推向市場，既可宣傳和推廣鄉村文化，又可為村民帶來經濟收益。借鑒“村超”網絡直播方式，借助互聯網平臺，展示和發布非物質文化產品的制作過程和成果。利用傳統節日開展線上或線下產品訂購，吸引更多的消費者來購買；積極開發非物質文化技藝培訓課程，將非物質文化融入學校教育體系；開展非物質文化研學或旅游活動，吸引更多的游客了解和體驗非物質文化；強化市場化運作，為非物質文化獲得更多資金支持和社會關注度。

第四，開展多樣化活動推動鄉風文明建設。“村超”是鄉風文明培育的結晶，引導鄉村群體樹立正確價值觀和道德觀，以多樣化活動推動鄉風文明建設。通過參與比賽和組織賽事，激發鄉村群體積極性和創造力，在鄉風文明建設過程中，政府要積極為賽事活動提供支持和幫助。一是組織文藝比賽、民間藝術表演、傳統手工藝展示、大型體育活動等，通過舉辦各類活動展示當地的非物質文化，營造鄉村文化氛圍，在增強鄉村居民身體健康的同時培養農村文化自信；二是邀請專業人士為鄉村群體進行文化講座和培訓，提高他們的文化素養和認識水平，培養他們的傳承意識，通過開展評選“文明家庭”“道德模范”等活動推動鄉風文明建設，增強鄉村群體的榮譽感和自豪感。

“村超”賦能鄉風文明建設是一個多贏結果，既豐富鄉村群體精神文化生活，又能促進非物質文化傳承與發展，是時代發展洪流賦予鄉村社會的全新命題。鄉村社會要跟上時代發展步伐，需深挖非物質文化元素潛能，實現非物質文化潛能效益最大化。貴州“村超”火爆出圈，以文化展演的方式將民族文化要素淋漓盡致展示出來，成為新時代人們人文精神訴求的一種方式。鄉風文明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通過“村超”得以產生強大的內生動力和外部助力，成為我們推進鄉風文明建設的重要切入點和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