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治療前列腺癌骨轉移的作用及機制研究

張小青，李 祿，王為民，謝海波，吳 思，邵榮江，李 慶，杜學忠，李洋洋，牟睿宇, 3，賈春鑫, 3，廖 洋, 3，李小江, 3*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治療前列腺癌骨轉移的作用及機制研究

張小青1，李 祿4，王為民1，謝海波1，吳 思1，邵榮江1，李 慶1，杜學忠1，李洋洋2，牟睿宇2, 3，賈春鑫2, 3，廖 洋2, 3，李小江2, 3*

1. 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骨傷科，天津 300381 2. 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腫瘤科，天津 300381 3. 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國家中醫針灸臨床醫學研究中心，天津 300381 4. 天津市南開醫院針灸科，天津 300100

研究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治療前列腺癌骨轉移的作用及機制。將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隨機分為模型組、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組、唑來磷酸組和聯合組，給予藥物干預2周，采用ELISA法檢測血清中堿性磷酸酶（alkaline phosphatase，ALP）活性；采用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檢測血清中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天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活性及尿肌酐（urine creatinine，CRE）、尿素氮（urine urea nitrogen，BUN）、血鈣、血磷水平；采用Western blotting法檢測股骨組織中p63、C-X-C基序趨化因子受體4（C-X-C motif chemokine receptor 4，CXCR4）和基質金屬蛋白酶9（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9，MMP9）蛋白表達。與模型組比較，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與唑來膦酸聯用顯著降低小鼠血清中ALP、AST、ALT活性及CRE、BUN、血鈣、血磷水平（＜0.05），顯著上調股骨組織中p63表達（＜0.05），顯著下調股骨組織中CXCR4和MMP9表達（＜0.05）。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能夠通過上調p63表達，抑制CXCR4和MMP9表達，從而延緩前列腺癌骨轉移進程。

六味地黃湯；三圣散；唑來膦酸；前列腺癌；骨轉移

在全球男性常見的惡性腫瘤中，前列腺癌發病率僅次于肺癌，占惡性腫瘤總數的14.1%，死亡率達到6.8%，位列男性癌癥死亡率第5位[1]。根據2019年中國新發癌癥數據顯示，我國前列腺癌發病率位居男性發病第6位，死亡率位居男性發病第9位，且發病率呈上升趨勢[2]。預計到2030年，前列腺癌將超越胃癌成為男性第3大常見癌癥[3]。由于前列腺癌早期癥狀不明顯以及前列腺癌的篩查和早期診斷在我國尚未全面普及，部分患者確診時已處于晚期，大約50%的患者確診即伴有骨轉移，基本喪失手術根治的機會[4-5]。前列腺癌骨轉移患者一線治療以內分泌治療、近距離放療等方法為主[6]。目前，前列腺骨轉移臨床大多采用唑來膦酸治療，效果較為明顯[7]。雖然近年來通過改進治療技術、優化治療方案，前列腺癌骨轉移患者的中位生存期有所提高[8]，但前列腺癌伴骨轉移患者在治療過程中同樣面臨治療所帶來的嚴重不良反應，其中最為明顯的是脊髓壓迫、病理性骨折等骨骼并發癥，如果患者不經及時治療，最終可能出現全身器官功能衰竭而導致死亡[9-11]。骨相關不良事件的發生提示應該盡快明確前列腺癌產生骨轉移的生物學機制，尋求防治前列腺癌骨轉移的新靶點，這對于前列腺癌伴骨轉移患者生活質量乃至于疾病預后都具有積極意義。

中醫理論從整體觀和辨證論治的角度出發，可以提升正氣、穩固癌灶，防止復發轉移，進而提高生活質量，延長生存期。六味地黃湯源于宋代《小兒藥證直訣》，由熟地黃、山茱萸、山藥、澤瀉、茯苓、丹皮組成，素有“補其不足、瀉其有余”之稱，與腫瘤的防治原則“扶正祛邪”相一致[12]。現代藥理學研究發現，六味地黃湯的抗腫瘤作用主要體現在調節機體免疫功能、抑制腫瘤細胞的增殖、抑制腫瘤血管生成、增殖及轉移及抑制原癌基因表達等方面[13-14]。余紹龍等[15]發現六味地黃湯聯合內分泌治療晚期前列腺癌能有效降低患者治療期間的不良反應。陳高峰等[16]發現六味地黃湯聯合西醫規范治療方案能夠降低前列腺癌患者腫瘤標志物水平，縮小瘤體，改善患者的生活質量。三圣散源于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由胡黃連、銀柴胡、生鱉甲組成，主治“骨蒸勞氣煩熱、四肢無力、夜臥虛汗、唇口干焦、面無血色、日漸羸瘦”，與前列腺癌骨轉移患者臨床癥狀類似。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賈英杰教授在辨治癌性發熱中也提倡使用胡黃連、銀柴胡、生鱉甲等咸寒藥物，大補真陰，直走入腎，扶正祛邪[17]。中醫辨證發現前列腺癌骨轉移患者臨床癥狀及體征多與六味地黃湯及三圣散相似，并且六味地黃湯在前列腺癌治療中發揮著積極的作用，能夠有效改善患者預后及生存質量。因此，本研究考察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對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的影響，為研究前列腺癌骨轉移的中西醫結合治療提供新的思路。

1 材料

1.1 動物

SPF級雄性C57BL/6J小鼠60只，體質量18～20 g，6～7周齡，購自北京維通利華有限公司，動物合格證號SYXK（京）2017-0021。動物飼養于SPF級動物房，溫度20～22 ℃，相對濕度45%～55%，保證空氣流動正常，自由進食飲水，適應性飼養6 d后開始實驗。動物實驗遵循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有關實驗動物管理和使用的規定，符合3R原則[18-19]。

1.2 細胞

小鼠前列腺癌RM-1細胞購自武漢普諾賽生命科技有限公司。

1.3 藥材

六味地黃湯組方藥材熟地黃（批號202003772）、酒茱萸肉（批號20207781）、山藥（批號20209809）、牡丹皮（批號20200311）、澤瀉（批號20200667）、茯苓（批號20206711），三圣散組方胡黃連（批號20207191）、銀柴胡（批號202007619）、醋鱉甲（批號202001677）均購自天津中醫藥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精品藥房，經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藥學部王津燕副主任藥師鑒定為正品，符合《中國藥典》2020年版規定。

1.4 藥品與試劑

注射用唑來膦酸（4 mg/支，批號H20041953）購自江蘇恒瑞醫藥股份有限公司；p63抗體（批號ab124762）、C-X-C基序趨化因子受體4（C-X-C motif chemokine receptor 4，CXCR4）抗體（批號ab181020）、基質金屬蛋白酶9（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9，MMP9）抗體（批號ab76003）、羊抗兔IgG熒光二抗（批號ab150157）、堿性磷酸酶（alkaline phosphatase，ALP）ELISA試劑盒（批號ab252640）均購自英國Abcam公司；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檢測試劑盒（批號2400617）、天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檢測試劑盒（批號FS-E9670）、尿肌酐（urine creatinine，CRE）檢測試劑盒（批號2400450）、尿素氮（urine urea nitrogen，BUN）檢測試劑盒（批號BJ-S963436）、血鈣檢測試劑盒（批號QYS-239714）、血磷檢測試劑盒（批號QYS-235060）均購自Advansta公司；BCA蛋白定量試劑盒（批號FT-LG1234）、β-actin抗體（批號WL01980）購自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超特敏ECL化學發光試劑（批號HZ0018AS）購自武漢博士德生物公司。

1.5 儀器

ZF-288型全自動凝膠成像分析系統（上海嘉鵬科技有限公司）；小型垂直電泳槽、小型轉印槽轉膜儀（美國Bio-Rad公司）；全自動生化儀（美國MD公司）；qRT-PCR儀（德國SensoQuest公司）；離心機（美國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酶標儀（美國Bio-Tek公司）。

2 方法

2.1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的制備

熟地黃24 g、酒茱萸肉12 g、山藥12 g、牡丹皮9 g、澤瀉9 g、茯苓9 g（后下），胡黃連、銀柴胡、醋鱉甲（先煎）各9 g，上述藥材按先煎后下之順序，煎煮3次，將3次水煎液混合，并加熱濃縮至10.608 g/mL的混懸液，于4 ℃保存備用。

2.2 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模型的建立

60只雄性C57BL/6J小鼠ip 0.2 mL 5%水合氯醛麻醉，備皮，碘伏消毒3次右下肢膝關節周圍，用微量注射器從右下肢脛骨近端脛骨頭凹點進針，旋轉穿刺2～3 mm，緩慢注射10 μL RM-1細胞懸液（5×107個/mL），拔出注射器，碘伏消毒，待小鼠蘇醒后放回籠中。

2.3 分組及給藥

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模型制備成功后，隨機分為模型組、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68 g/kg）組、唑來膦酸（0.35 mg/kg）組和聯合給藥組，每組15只。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組ig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混懸液（68 g/kg），2次/d，連續2周；唑來磷酸組尾iv唑來磷酸（0.35 mg/kg），1次/d，連續2周；聯合給藥組尾iv唑來膦酸（0.35 mg/kg），1次/d，并ig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68 g/kg），2次/d，連續2周；模型組ig生理鹽水，2次/d，連續2周。

2.4 各組小鼠血清中ALP活性的測定

末次給藥后，摘眼球取血，室溫靜置1 h，3000 r/min離心10 min，取上清，按ELISA試劑盒說明書測定血清中ALP活性。

2.5 各組小鼠血清肝腎功能指標的測定

采用全自動生化儀測定血清中ALT、AST活性及CRE、BUN、血鈣、血磷水平。

2.6 Western blotting檢測股骨組織p63、CXCR4和MMP9蛋白表達

取各組小鼠股骨組織，研磨后，加入裂解液裂解，提取蛋白，采用BCA蛋白定量試劑盒測定蛋白濃度。蛋白樣品經十二烷基硫酸鈉-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轉至PVDF膜，于封閉液中室溫封閉2 h，加入p63、CXCR4、MMP9和β-actin抗體，4 ℃孵育過夜；TBST洗滌3次，加入二抗，37 ℃搖床孵育2 h；TBST洗滌后，加入ECL化學發光試劑顯影，采用LabWorksTM凝膠成像系統對條帶進行分析。

2.7 統計分析

3 結果

3.1 X射線鑒定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模型

如圖1所示，腫瘤細胞在小鼠骨組織內生長，并對骨質造成明顯破壞，成功模擬了前列腺癌細胞在骨組織中的生長過程以及在此過程中對骨組織所造成的侵蝕和破壞，成功建立了成骨性骨轉移模型。

圖1 X射線鑒定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模型

3.2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對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血清中ALP水平的影響

如表1所示，與模型組比較，唑來膦酸組和聯合給藥組小鼠血清中ALP活性顯著降低（＜0.05）；與唑來膦酸組比較，聯合給藥組血清中ALP活性顯著降低（＜0.05）。

表1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對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血清中ALP活性的影響(, n = 15)

與模型組比較：*＜0.05；與唑來膦酸組比較：#＜0.05，下表同

*< 0.05model group;#< 0.05zoledronic acid group, same as below tables

3.3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對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血清中血鈣、血磷、CRE、BUN水平和ALT、AST活性的影響

如表2所示，與模型組比較，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組、唑來膦酸組和聯合給藥組小鼠血清中AST活性及CRE、BUN水平均顯著降低（＜0.05），聯合給藥組小鼠血清中血鈣、血磷水平及ALT活性均顯著降低（＜0.05）；與唑來膦酸組比較，聯合給藥組血清中ALT、AST活性及CRE、BUN水平均顯著降低（＜0.05）。

3.4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對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股骨組織中p63、CXCR4和MMP9蛋白表達的影響

如圖2所示，與模型組比較，各給藥組小鼠股骨組織中p63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0.05），唑來膦酸組和聯合給藥組小鼠股骨組織中CXCR4和MMP9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0.05）；與唑來膦酸組比較，聯合給藥組股骨組織中p63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0.05），CXCR4和MMP9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0.05）。

表2 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對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血清中血鈣、血磷、CRE、BUN水平和ALT、AST活性的影響(, n = 15)

A-模型組 B-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組 C-唑來膦酸組 D-聯合給藥組 與模型組比較：*P＜0.05；與唑來膦酸組比較：#P＜0.05

4 討論

前列腺癌骨轉移屬于中醫“骨痹”“骨瘤”“骨疽”的范疇，《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中曰：“腎生骨髓”，《外科樞要·論瘤贅》云：“若勞傷腎水，不能榮骨而為腫瘤……夫瘤者，留也。隨氣凝滯，皆因臟腑受傷，氣血乖違。”由此可見，腫瘤疾病中出現骨轉移與腎關系密切。六味地黃湯是中醫“滋補腎陰”的基礎方劑，常被用于糖尿病及腎臟相關疾病的治療[20-21]。現代藥理學研究發現，六味地黃湯具有多途徑的抗腫瘤作用。在調節機體免疫功能方面，鄒超[22]發現六味地黃湯可提高荷瘤小鼠血清中白細胞介素-2、γ干擾素水平及CD4+/CD8+比例，從而改善機體免疫功能；在抑制腫瘤血管生成方面，周牡娜等[23]發現六味地黃湯通過降低血管內皮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血管生成素-2（angiopoietin-2，Ang-2）蛋白表達，上調凝血酶敏感蛋白（thrombospondin，TSP）、組織金屬蛋白酶抑制劑-2（tissue inhibitor of metalloproteinase-2，TMP-2）蛋白表達，從而抑制人肝癌BEL-7402細胞凋亡及腫瘤血管生成。但目前關于六味地黃湯在前列腺癌骨轉移方面的實驗研究甚少，其具體作用及機制尚不明確。

作為新發現的腫瘤抑制基因，其結構和功能與具有同源性，被認為是基因家族的成員。選擇性表達于具有增殖功能的基底細胞層，在維持基質細胞增殖分化和觸發胚胎上皮組織層化方面發揮重要作用[24]。因此，p63通常在前列腺癌組織中低表達或不表達，而在正常前列腺組織中選擇性表達。在前列腺癌疾病進程中，CXCR4表達持續增加，其轉錄調控水平是CXCR4在癌細胞中發揮功能的關鍵決定因素，往往與腫瘤的侵襲性表型密切相關[25]。相關研究表明，CXCL12/CXCR4軸參與了前列腺癌癌細胞轉移到骨骼的過程，在骨骼中，癌細胞會異常表達CXCR4趨化因子的受體[26]。MMP9參與了腫瘤細胞在基底膜和間質細胞外基質（stromal extracellular matrix，ECM）的滲透過程，從而誘導腫瘤的侵襲轉移表型的產生。此外，靶向MMP9治療的抑制劑已經在治療轉移性前列腺癌的臨床試驗中進行了測試，但未能增加患者的存活率，可能是由于這些抑制劑缺乏特異性和選擇性[27]。因此，本研究檢測了p63、CXCR4、MMP9蛋白表達，以期明確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對前列腺癌增殖和骨轉移的影響。

本研究結果顯示，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能夠顯著降低前列腺癌骨轉移小鼠血清中ALP活性及血鈣、血磷等水平。ALP作為前列腺癌監測的骨標志物之一，與骨的代謝密切相關，反映成骨活性，在判斷骨腫瘤的良惡性及前列腺癌骨轉移中具有十分重要的臨床意義。另有一項研究證實了ALP是前列腺癌骨轉移的獨立相關因素，能有效預測骨轉移的發生[28]，提示ALP與前列腺骨轉移的關系密切。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能夠顯著上調股骨組織中p63表達，抑制CXCR4和MMP9的表達，表明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可能通過調控p63、CXCR4和MMP9的表達，從而延緩前列腺癌骨轉移。各實驗組中，以六味地黃湯合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作用最為顯著，提示六味地黃湯三圣散聯合唑來膦酸延緩前列腺癌骨轉移效果最佳。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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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and mechanism of Liuwei Dihuang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Sansheng Powder and zoledronic acid on treatment of prostate cancer bone metastases

ZHANG Xiao-qing1, LI Lu4, WANG Wei-min1, XIE Hai-bo1, WU Si1, SHAO Rong-jiang1, LI Qing1, DU Xue-zhong1, LI Yang-yang2, MOU Rui-yu2, 3, JIA Chun-xin2, 3, LIAO Yang2, 3, LI Xiao-jiang2, 3

1. Department of Orthopedics, First Teaching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193, China 2. Department of Oncology, First Teaching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193, China 3.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Chinese Medicine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First Teaching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381, China 4. 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 Tianjin Nankai Hospital, Tianjin 300100, China

To study th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Liuwei Dihuang Decoction (六味地黃湯) combined with Sansheng Powder (三圣散) and zoledronic acid in treatment of prostate cancer bone metastasis.Mice with prostate cancer bone metastasi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model group, Liuwei Dihuang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Sansheng Powder group, zoledronic acid group and combination group. Mice were given drug intervention for 2 weeks, and alkaline phosphatase (ALP) activity in serum was detected by ELISA; Automatic biochemical analyzer was used to detect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ALT), 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AST) activities and urinary creatinine (CRE), urea nitrogen (BUN), blood calcium and blood phosphorus levels in serum; Western blotting were used to detect p63, C-X-C motif chemokine receptor 4 (CXCR4)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9 (MMP9) protein expressions in femoral tissue.Compared with model group, combination of Liuwei Dihuang Decoction and Sansheng Powder with zoledronic acid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the activities of ALP, AST, ALT and levels of CRE, BUN, calcium and phosphorus in serum of mice (< 0.05). Expression of p63 in femoral tissue was up-regulated (< 0.05), and expressions of CXCR4 and MMP9 in femoral tissue were significantly down-regulated (< 0.05).Liuwei Dihuang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Sansheng Powder and zoledronic acid can delay the process of bone metastasis of prostate cancer by up-regulating the expression of p63 and inhibiting the expressions of CXCR4 and MMP9.

Liuwei Dihuang Decoction; Sansheng Powder; zoledronic acid; prostate cancer; bone metastasis

R285.5

A

0253 - 2670(2022)23 - 7461 - 06

10.7501/j.issn.0253-2670.2022.23.017

2022-03-10

天津市中醫藥管理局中醫中西醫結合科研課題（2021106）；天津市教委課題（2020KJ163）；天津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拓新工程（院YB202125）

張小青，男，醫學碩士，主治醫師，從事中西醫防治骨傷疾病研究。Tel: (022)27986533

通信作者：李小江，女，醫學博士，博士生導師，從事中西醫結合防治惡性腫瘤的臨床與基礎研究。E-mail: zxqlovelxj@126.com

[責任編輯 李亞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