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科學內涵與實現路徑
——深入學習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精神

王文江

（武漢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430072）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擘畫和指明了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的宏偉藍圖和科學道路，響亮地提出“堅定不移走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道路”［1］63。立足于新發展階段，習近平總書記將共同富裕列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基本方向和基本特征，強調“讓人民群眾真真切切感受到共同富裕不僅僅是一個口號”［2］。新發展階段是黨推進共同富裕的一個關鍵時期和重要階段，必須明確共同富裕的科學內涵，探索切實可行的共同富裕的實現路徑。

一、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基本屬性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堅持理論創新”［1］63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寶貴歷史經驗之一。新發展階段的共同富裕這一重要理論和實踐命題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1］63的重要成果，具有鮮明的屬性標識和實踐指向。明確共同富裕的基本屬性是破題的首要前提，從社會性質、主要群體及方法策略三個主要方面分析是我們揭開其內在要核的關鍵。

（一）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屬性

只有堅持社會主義制度，才能實現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的獨特印記和鮮明標識。馬克思主義闡明了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導致工人階級貧困的本質，只要資本主義制度存在，就會有階級對立和階級壓迫，無論資本主義發展到什么程度，都不可能實現惠及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方向已然確定，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的最終選擇和根本歸宿。馬克思設想共產主義社會發達的生產力可以實現按需分配，“以致盡管生產將以所有的人富裕為目的，所有的人的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還是會增加”［3］787。在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就強調共同富裕具有社會主義屬性，“走社會主義道路，就是要逐步實現共同富裕”［4］373。在新發展階段，我們要牢牢把握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屬性，不為紛雜的外部局勢所困擾，鍥而不舍走社會主義道路，實現共同富裕，始終牢記“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5］。黨中央支持浙江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進一步推動共同富裕堅實步伐，促進實現共同富裕這個重大命題走向深入。扎實推動共同富裕是科學社會主義的必然要求，是時代賦予我們的偉大使命，是契合當代中國實際的正確抉擇。

（二）共同富裕的人民性

第一，共同富裕的人民性體現在全民共建。全民共建是指共同富裕的建設主體是全體人民，全體人民共同參與、共同建設，為實現共同富裕這一宏偉而系統的工程積極貢獻自己的力量。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堅守人民情懷，緊緊依靠人民，不斷造福人民，扎實推動共同富裕。”［6］實現共同富裕是一項艱巨的事業，廣大人民群眾必須積極樹立主人翁意識去參與宏圖事業，絕不能幻想著坐享共同富裕果實。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正義是最強的力量。”［1］62實現共同富裕是一項得民心、聚民心的宏偉工程。人民群眾是推動歷史發展的主體力量和根本動力，實現共同富裕需要全體人民共同參與。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實現共同富裕需要發揮人民群眾的首創精神和奮斗精神，共獻其智、共發其力，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偉業。全民共建是全民共享共同富裕成果的重要基礎和前提。

第二，共同富裕的人民性體現在全民共享。全民共享是指共同富裕的受益群體是全體人民，全體人民在全民共建的前提和基礎上都能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最終實現共同富裕的宏偉目標。共同富裕不是一小部分人的富裕，是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社會主義的目的就是要全國人民共同富裕，不是兩極分化。”［4］110-111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既是社會主義的本質所在和根本原則，也是檢驗社會主義制度和社會主義道路的試金石。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必須堅定不移走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道路，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決不能允許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窮者愈窮富者愈富，決不能在富的人和窮的人之間出現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2］全民共享是全民共建共同富裕偉業的根本目的。

（三）共同富裕的漸次性

漸次性是相對于同時性而言，在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是一個漸次推進的過程，共同富裕的實現方式和實現步驟具有漸次性。首先，共同富裕實現方式具有漸次性。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社會的整體生產力發展程度不足以使全體人民同步富裕，為此必須實行漸次性富裕的方式，并推動先富幫后富。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先富群體要積極“發揮先富幫后富的作用”［7］，以先富帶動后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其次，共同富裕實現步驟具有漸次性。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為扎實推進共同富裕戰略步驟做好了充分準備。立足新發展階段，黨中央進一步部署共同富裕漸次性推進戰略，在二〇三五年推動“人的全面發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8］5，在21世紀中葉“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實現”［9］23。從當前一個時期取得實質性進展，再到未來基本實現共同富裕彰顯著黨中央遵循事物發展客觀規律、漸次推進共同富裕偉業的戰略構想。當然，實現共同富裕，并不意味著全國人民都達到同等富裕程度，更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均貧富，而是消除貧窮和兩極分化基礎上的普遍富裕。實現更高程度的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可以設想，從基本實現共同富裕向全面實現共同富裕的躍升，那時將迎來社會主義更高階段的發展。

二、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科學內涵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強調，“推動人的全面發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1］31。新發展階段作為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新起點蘊含著實現共同富裕的使命追求。知是行之始，實現共同富裕要明晰其理論要義，在把握其基本屬性的基礎上，根據所處的特定時空場域，注重從微觀和宏觀層次全面而深刻地把握其科學內涵。

（一）微觀層次：個人物質富裕充足及精神自立自強

第一，個人層面實現物質富裕富足是共同富裕最基本最首要的要求。共同富裕首先就是在消除絕對貧困的基礎上逐步消滅相對貧困，進而在深化發展中最終實現共同富裕。物質基礎豐厚是權衡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指標。個人實現物質富裕富足意味著個體具有較高的生產能力，足以實現物質層面的富裕富足。從基本經濟收入指標分析，結合浙江省共同富裕示范區發展目標來看，在基本實現共同富裕時，“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和城鄉居民收入爭取達到發達經濟體水平”［10］；待到全面實現共同富裕時，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基本達到發達經濟體高水平層次。

第二，個人層面實現精神自立自強是共同富裕的內在要求。社會主義社會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的社會，共同富裕不僅要求物質富裕富足，精神自立自強也是應有之義。物質富裕富足是精神自立自強的重要基礎，精神自立自強是物質富裕富足的更高需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11］在新發展階段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既是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必然要求，也是保障推進和實現共同富裕進程的應然之義。黨中央高度重視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展望2035年“建成文化強國”［8］5，明確部署并加快推進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戰略步驟。對照共同富裕的建設步伐，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建成先于共同富裕基本實現的目標。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今天，中國人民更加自信、自立、自強，極大增強了志氣、骨氣、底氣。”［1］60實現精神自立自強是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沒有精神自立自強不可能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

（二）宏觀層次：人的全面發展及社會全面進步

第一，人的全面發展是實現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共產主義社會“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2］422。社會主義社會應是全面發展、全面進步的社會，人的全面發展也是社會主義社會發展的內在要求。新發展階段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工作要“適應人的全面發展和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進程”［13］。人的全面發展是指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領域，在德、智、體、美、勞等方面全面發展。人的全面發展進程與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進程是一個相輔相成的共同體。在扎實推進共同富裕的進程中，推動人的全面發展要注重推動人民群眾各種素養的培養和提升。“生產勞動同智育和體育相結合，它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展的人的唯一方法。”［3］230

第二，社會全面進步是實現共同富裕的應然之義。共同富裕是“全體人民普遍達到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強、環境宜居宜業、社會和諧和睦、公共服務普及普惠，實現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10］。在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深刻內涵不是局限于經濟領域和個人層面，而是涉及個人和社會多層次多領域的均衡發展。首先，社會全面進步是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客觀要求。新發展階段是人民群眾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時期，人民日益廣泛的發展需要對社會全面進步的需要日漸迫切。推動社會全面進步是破解社會主要矛盾、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策略。其次，社會全面進步是保障共同富裕成果均衡且長效的必然要求。實現共同富裕是一個長期且艱辛的過程，鞏固和發展共同富裕成果更是需要社會各方面的合力。社會全面進步有利于形成促進實現共同富裕以及保障共同富裕成果的各方面機制，使美好社會向著均衡和可持續的方向發展。

三、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實現路徑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強調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新趕考之路要鍥而不舍地“促進共同富裕”［1］68。“實現共同富裕不僅是經濟問題，而且是關系黨的執政基礎的重大政治問題。”［2］在新發展階段推進共同富裕，必須貫徹新發展理念，以全面深化改革為動力，著力破解社會主要矛盾，逐步探索出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富裕新道路。

（一）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確保共同富裕的根本方向

正確的發展方向是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前提。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堅持黨的領導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首要歷史經驗。中國共產黨是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的最根本保障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實現共同富裕的最強大領導力量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必須始終堅持黨的領導，確保推進共同富裕偉業始終沿著正確的方向和道路前進。第一，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保障共同富裕的根本方向。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是一項嶄新課題，必須確保推進共同富裕工作的方向正確。堅持以學習為先導，全體黨員要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共同富裕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明確推進共同富裕工作的現實性、緊迫性和重大性，牢牢樹立和掌握參與共同富裕工作的正確世界觀和方法論。全黨要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建立健全黨領導推進共同富裕工作的機構和機制，確保科學貫徹黨中央關于共同富裕重大決策部署。全體黨員要不忘初心和使命，始終把握和遵循共同富裕的基本屬性及基本策略，科學總結、有效推廣部分地區推進共同富裕的寶貴經驗。第二，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保障共同富裕的重要動力。中國共產黨領導是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動力。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是一項艱巨任務，必須確保推進共同富裕工作動力強勁。全黨要以黨的建設為引領，形成推進共同富裕工作的強大牽引力量，堅持全面從嚴治黨，堅持“全面貫徹新時代黨的組織路線”［8］40，發揮黨員干部先鋒模范作用，織牢織密共同富裕事業各級組織網絡，確保黨員始終擔當共同富裕偉業的先鋒隊和生力軍，保障并穩妥推進共同富裕各項工作。

（二）深入解放和發展生產力，鞏固共同富裕的物質基礎

發達的社會生產力是實現共同富裕的物質基礎。

第一，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促進國民經濟高質量發展。首先，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做強做優做大國有資本和國有企業”［8］18，引導和促進國有企業參與共同富裕定點幫扶建設項目，更好地發揮其保障國民經濟安全暢通和普惠社會的重要功用；毫不動搖地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促進企業全產業全鏈條高質量發展，完善獎懲激勵機制，有效引導非公有制經濟承擔普惠社會、服務大眾等有關推進共同富裕的社會責任。其次，在新發展階段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推動更廣泛群體富裕。“構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協調配套的基礎性制度安排”［14］，發揮社會各方合力，縮小收入分配差距，切實提升廣大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和幸福感。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強調，“努力建設體現效率、促進公平的收入分配體系”［1］49。以初次分配制度性改革為基礎，堅持按勞分配為主體和多種分配方式并存，與時俱進提高勞動報酬和居民收入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更大程度保障收入分配公平，鼓勵勤勞致富、奮斗致富；以再分配制度性改革為輔助，“加大稅收、社保、轉移支付等調節力度并提高精準性”［14］，強化政府公共服務功能，減輕居民民生領域負擔，增加居民整體可支配收入，鞏固和提高中等收入群體比重，注重限制和解決區域群體貧富差距過大的問題；探索第三次分配制度改革，建立健全社會慈善和公益捐贈配套法律法規和優惠政策，倡導社會力量積極參與先富幫后富，營造整個社會參與共同富裕的良好氛圍。再次，在新發展階段推進共同富裕必須“推動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更好結合”［8］17，在發揮市場優化要素資源配置促進社會財富充分涌流的同時，注重有效發揮政府作用，保障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健康發展，完善大數據時代宏觀經濟治理政策及機制建設，以確保共同富裕戰略任務的實施。

第二，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增強國民經濟韌性。構建新發展格局有利于保障國民經濟健康發展，緊密扎牢共同富裕的物質根基。“構建新發展格局最本質的特征是實現高水平的自立自強”［2］，新發展階段要立足國內大循環，堅持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完善擴大內需的政策支撐體系，堅持貫徹新發展理念，打造強大的國內市場，提高區域整體富裕程度；新發展階段要更廣泛、更深入地面向國際，實行高水平對外開放，“以國際循環提升國內大循環效率和水平”［2］，積極參與國際市場競爭，提高產品產業整體競爭實力，以國際循環更好帶動國內循環高效暢通，增強國民經濟競爭實力，以國際國內多渠道帶動人民群眾共同致富，不斷夯實共同富裕的物質根基。

（三）全面深化政治體制改革，奠定共同富裕的政治根基

良好的政治根基是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保障。共同富裕不是局限于物質層次的富裕，而是涵蓋社會各方面的全面進步，必須筑牢政治根基，鞏固和發展“生動活潑、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1］44，切實保障共同富裕有序推進。第一，建設人民滿意的政府，提升助力共同富裕的治理能力。新發展階段推進共同富裕必須全面深化政治體制改革，完善政府治理機制，提升治理效能。政府要切實轉變職能，深化職能配置，堅持權為民所用，建設全體人民滿意的政府，穩固實現共同富裕的政治根基；堅持依法行政，強化執法監督監察力度，“構建全覆蓋的政府監管體系和行政執法體系”［10］，提高社會整體法治化水平，營造共同富裕的優良法治環境；建立健全共同富裕工作領導和實施的體制機制，根據全國共同富裕基本發展指標，結合本地區實際制定科學合理、切實可行的共同富裕實施方案和保障政策，科學跟蹤、及時學習、有效借鑒其他地區推進共同富裕工作的先進做法和經驗。第二，保障社會安全發展形勢，塑造推動共同富裕的發展環境。新發展階段推進共同富裕要塑造安全環境，以保障人民群眾追求美好生活的需要。黨和政府要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健全國家安全體系，切實維護重點領域安全，保障人民群眾安全發展環境；善于“正確處理新形勢下人民內部矛盾”［8］38，建立社會矛盾糾紛多元化解機制，保障社會穩定和安全，特別是在推進工作中注重科學化解和積極引導因貧富差距導致的社會不良心理和輿論；加強共同富裕社會正面輿論宣傳，及時“澄清各種模糊認識”［14］，積極帶動人民群眾參與共同富裕建設，為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保駕護航。

（四）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化，塑造共同富裕的精神支撐

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2］，這既是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基本方向，也是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內在意蘊。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要求人民群眾實現精神自立自強，“更好構筑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1］46。發展社會主義文化有利于塑造共同富裕的精神支撐，提升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內生動力。第一，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提升人民精神風貌。“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文化建設”［8］25，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工程，注重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引領和感召人民群眾，增強中華民族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提升社會整體文明程度，塑造人民群眾自立自強的先進人格。加強社會主義文化事業建設，推動城鄉公共文化服務均衡化一體化建設，在推動實現共同富裕進程中塑造先進文化，以滿足人民群眾廣泛的文化需要，增強人民群眾的精神富裕程度。第二，宏揚優秀文化，助推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助力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通過塑造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相互促進的文化格局，滿足人民群眾對先進文化精神需求，提升全體人民內在富裕程度；要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加強文化市場體系建設”［8］27，注重建立特色文化產業體系，促進人民群眾文化消費和精神富裕；要汲取古今中外優秀文化養分，結合現代人民群眾多樣性文化需求，塑造城鄉特色文化產業品牌，推動優質文化產業走向世界，展現新時代中國形象。

（五）健全完善社會保障機制，夯實共同富裕的民生保障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堅持人民至上”［1］62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之一。立足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具有無比廣泛深邃的內涵，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社會全面進步的共同富裕，為此，必須堅持人民至上，堅持保障和改善民生，完善人民群眾最關心的住房保障、就業、教育、醫療、養老等社會保障機制，為人民群眾營造美好生活的社會環境。第一，深化房地產市場改革，堅持“房住不炒”的基本定位，完善保障性住房供給及長租房公共服務建設，鼓勵相關企業承擔社會功能，探索福利分房機制。第二，完善就業公共服務保障機制，積極引導和擴大就業；增加城鄉公益就業崗位，持續建立和維護低收入人群社會幫扶和致富機制；建立健全城鄉勞動者技能培訓機制，切實保障勞動者合法權益，增強全社會人群整體收入水平。第三，深化教育改革，配套三孩政策，完善學前教育及特殊教育普惠性、福利性建設，促進城鄉教育公平，根據實際需求提高我國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質量，注重教育與生產實踐相結合，培養全面發展的人才，形成良好學習氛圍，共同建設學習型社會。第四，全面推進健康中國建設，深化醫療體制改革，完善覆蓋全面的醫療保險制度，“堅持基本醫療衛生事業公益屬性”［8］35，探索城鄉基本醫療項目免費的可行性和試驗性，提高全體人民的健康水平，積極塑造全民健康的大格局。第五，深化養老改革，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加快城鄉社區養老服務普惠性建設，“推動養老事業和養老產業協同發展”［8］35，注重社會可行性和可持續性，為老年群體謀取更廣泛的福祉。第六，統籌城鄉發展，提升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程度。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促進共同富裕，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14］基本公共服務是人民群眾基本的民生需求，涵蓋社會保障機制建設的重要領域，是推進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進展的重要環節。當前城鄉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程度仍然存在較大差距，我們必須從供給和需求兩側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首先，從供給著手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政府要樹立主體意識和責任意識，切實履行基本公共服務的核心職責，從政策制定、財政保障、決策實施監督等環節提升基本公共服務供給能力，穩扎穩打推進城鎮化進程，通過強化各方面改革，特別是深化戶籍制度改革力度，促進城鄉居民享受更公平、更廣泛、更持續的基本公共服務。其次，從需求發力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城鄉社會主體要樹立主人翁意識，增強對基本公共服務的科學認識能力和選擇能力，選擇適合自身的基本公共服務，同時要增強主體發展能力，避免形成過度依賴的意識和“懶漢心理”。

（六）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涵養共同富裕的生態稟賦

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2］，這既是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基本特征，也是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內在要求。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強調，新時代的中國共產黨要“協同推進人民富裕、國家強盛、中國美麗”［1］68。將“中國美麗”同“人民富裕、國家強盛”并列，凸顯了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美麗中國的極端重要性，點明了新發展階段共同富裕的豐富內涵及其戰略指向。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彰顯著人民群眾追求更加美麗的生活環境的要求。共同富裕具有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實指向和發展要求，既追求當前發展階段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以“致富”，也要求未來發展階段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以“存富”。在新發展階段推進共同富裕必須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建設美麗中國。第一，加強生態治理。持之以恒推進生態治理保護工作，持續開展生態保護修復工作，加強污染治理體制機制建設，切實消除破壞綠水青山和藍天白云的不利因素。第二，推進綠色轉型。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加快推進綠色產業升級，推動合理性開發綠色資源，發展集體合作社吸納城鄉居民參與、延長社區“綠色致富鏈”，逐步形成先富帶后富的規范效應和發展導向，發展生態休閑旅游產業推動區域生態致富。第三，建設美麗家園。實現共同富裕與建設美麗家園同向同道，共同追求美麗家園的建設目標，美麗家園也能長效涵養共同富裕的人文魅力。建設契合社會主義生態文明的人居環境，城鄉建設更加注重自然涵養和人文精神，提高全民環保意識，倡導綠色、健康、文明生活方式，塑造人人建設、人人享有的美麗宜居宜業環境，形成人與自然共生共進的良好循環。

四、結束語

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美好圖景，也是新發展階段的行動要義。在新發展階段實現共同富裕，必須“堅定不移走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道路”［1］63，準確把握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的人民性和漸次性的基本屬性。全面理解個體物質富裕充足、精神自立自強以及人的全面發展、社會全面進步的科學內涵，必須始終堅持在黨的領導下，從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五個維度切實推動共同富裕實踐進展，逐步探索出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富裕路徑。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我們必將推動共同富裕的這一時代課題在21世紀的中國，展現出中華民族的強勁活力和人類文明的獨特魅力，書寫出無愧于人民和時代的社會主義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