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郁然
鹽城工學院,江蘇 鹽城 224002
涵化理論是指主要使用內容分析法和實地調查法來研究媒體接觸和受眾認知關系的理論;理論認為媒介中呈現著真實、客觀的“現實”,受眾的思想和觀念被受影響,于是傾向于在現實生活表現的行為選擇與媒介呈現的“現實”保持一致,這一影響與媒介接觸時間的態勢呈現出正相關,即受眾媒介接觸時間越長,傾向越顯著。
傳統媒體時代,電視是受眾每日接收訊息的重要媒介來源,涵化理論關注受眾在持續、長期接觸電視媒介訊息的過程中,媒介對人們在有關社會現實的認知、行為所產生的影響。在互聯網時代,智能技術重塑媒體傳播形態,媒介格局發生巨大變革:一是智能媒體帶來了信息的多樣選擇和多元表達,提高了人們參與媒介的沉浸式體驗感;二是智能媒體建構了新型人際關系網絡,激發了人們在智能媒體構建的“關系網絡”中產生強烈的“共鳴”[1];三是智能媒體承載著更加豐富多元的內容,深化了人們在虛擬空間中的“共同體”意識。因此,媒介技術變遷并不會從根本上改變驅動媒介內容生產與發展的社會力量,衍生于電視時代的涵化理論仍適用于當前媒介形態的傳播研究,媒介演化特征甚至可以增強智能媒體傳播的涵化效果。
堅持以人為本,全面落實立德樹人的教育根本任務,讓學生智育、德育雙向和諧發展,這是當前高等教育的發展趨勢。自2017年9月1日起施行的《普通高等學校學生管理規定》,強化了高等學校學生管理的“四自”原則,即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監督。近些年,高校通過開展自我管理活動,優化教育協同力量,引導學生樹立自我管理意識,培養良好的自我管理行為習慣。新的媒介形態的衍生為媒介前使用主體的角色帶來轉變,不斷有研究和數據表明,移動互聯時代以手機為代表的受眾使用媒介,手機已成為首選,這正在變革著受眾的媒介偏好和使用規律[2]。在新的傳播環境下,高校學生作為信息生產關系中主動分享的“用戶”,其自主性在媒介推進的過程中獲得不斷提升,進而極大地調動了學生自我管理的可能性、積極性。
智能技術打通了媒體所創造的虛擬世界和用戶身處的現實世界,用戶可以直接與虛擬空間進行真實互動,獲得沉浸式體驗。當前,智能媒體理念融入高校學生管理已成為必然,隨之而來地帶來高校學生教育管理方法的變革,主要依托智能媒體,在線上平臺進行。基于受眾立場,美國學者威廉· 斯蒂芬森在著作《作為游戲的傳播》提出“傳播游戲理論”。他將參與主體的主觀能動性特征納入到傳播研究范疇,認為大眾傳播是游戲,傳播應當著眼于受眾在游戲過程中的真實感受,讓受眾沉浸在主動的游戲之中,最大程度地追求、還原受眾的內心快樂,強調受眾參與傳播活動的主觀動機,不只是獲取有價值的媒介訊息,更多的是享受類似于游戲的愉悅體驗。這一沉浸式體驗帶來的更為便捷化的師生相處空間,可以有效推進師生和諧關系的建立。
高校在校本科學生普遍為“95后”“00后”青年亞文化群體,他們自出生起便經歷了中國由Webl.0到Web3.0以強勁勢頭所開啟的Internet進階。如今,我國互聯網正式走入新的歷史階段,高校大學生正式作為網絡“弄潮兒”,成為智能網絡空間的重要參與群體,和依托智能技術的虛擬體驗中的生力軍,他們在智能媒介環境下的自主性不言而喻,媒介之于其的主動性話語權和選擇權、互動性話語權、游戲性話語權賦予,加速了高校學生群體由“受眾”向“用戶”的身份變遷,更重要的是,智能媒體時代傳播向度的多元化特征正在或是已經深刻影響著大學生智能媒介參與方式由“參與”到“沉浸”的變革。這種變革更能夠對處于這一時代下的大學生及其相關群體的行為產生直接影響,增強管理育人的涵化效果。
智能化平臺作為公共場域營造了符合大學生興趣的媒介環境——充滿符號互動的意義環境,成為大學生進行社會認知的重要場域。正如1968年傳播學學者尼爾· 波茲曼提出的“我們頭腦中的圖像”,在具有意義符號的智能空間里,大學生在媒介的參與和使用過程中,會根據與自己興趣相關的訊息內容,建構具有相同興趣的虛擬共同體,由此深刻引發認同感、歸屬感的形成與培養。高校國際合作工作處通過學校官方網站、微信公眾號等媒介平臺發布國際合作辦學招生簡章等信息,并設置專人專崗負責運營面向學生家長的端口,為學校層面上中外合作辦學責任班級輔導員了解教育引導指向,以及加強教育管理針對性提供便利[3],同時帶來的是教育管理空間層面上的變化,智能媒介空間在學生教育管理中的重要性、針對性和實效性明顯得到提升。
智能媒介時代呈現了即時共享和實時交互的時代特性,高校學生作為新的媒體環境中的“活躍分子”,他們基于智能媒介平臺,以日志、照片、視頻、評論等內容形式,發布生活趣聞、感想而實現自我表達,媒介空間中他人的反饋則成為構建自我認同的一種方式。智能媒介平臺連接用戶與具有共同價值觀認同陌生人的情感紐帶,一定程度上也為情感宣泄找到了出口。建立在傳統媒體理念基礎之上的教育管理方式僵化、管理科學性欠缺和系統性不足,文化育人程度不高,特別是缺乏對學校校園文化和特色的運用,都足以表明傳統媒體信息傳播方式早已不能適應當前中外合作辦學學生管理的要求[4]。智能媒體所帶來的媒介空間、信息傳播方式的變化,必然帶來教育管理理念的創新和中外合作辦學學生管理方法的變革。
智能媒體平臺是一個依托用戶社交鏈傳播的“關系型”分發平臺,智能信息的高度對稱性、開放性使得媒介偏好一致的用戶可以快速、高效、便捷地找到彼此,并迅速參與互動;同時,平臺中的信息內容可以借助用戶的社交關系圈層來實現二次傳播,擴大了信息內容的輻射面[5]。智能媒體平臺是依托用戶社交鏈傳播的“關系型”分發平臺,依托大數據,數字信息的高度對稱性、開放性使得媒介偏好一致的用戶可以快速、高效、便捷地找到彼此,并迅速參與互動;平臺中的信息內容可以借助用戶的社交關系圈層來實現二次傳播,擴大了信息內容的輻射面。在傳統媒體環境下,高校中外合作辦學學生管理主要由學校國際合作工作處和學生工作部門、二級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履行教育管理職能[6]。如今進入信息時代之后,智能媒體對學生教育管理育人資源整合和各方協同配合提出迫切要求。
基于智能化場景思維引導和解決學生思想認識、價值取向、責任擔當等方面的具體問題,通過對多元文化符號的充分運用,和對價值引導相關話題的智能化操作,對大學生進行責任意識教育,培養學生形成科學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7]。智能媒介環境傳播著一種“象征性現實”,用戶從“想象式參與”到“真實地參與”,人們根據自身的生活經驗去感受進而決定是否接受和認可,最終形成自身的“主觀性現實”。
基于此,高校應聚焦智能媒體之于中外合作辦學學生管理的空間涵化效果,主動占領、打造具有價值引導意義的智能化陣地,集中開展系統、科學的教育管理[8]。一是明確指導思想。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指導,依托校園官方網站、官方微博、官方微信平臺、教育部易班等智能化平臺,營造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弘揚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濃厚氛圍。二是發揮內容優勢。著眼重大歷史事跡和紅色故事中所蘊涵思想政治教育和價值引領元素[9],注意內容的權威性、真實性、嚴謹性。同時,充分利用現代化元素,注重內容版面設計形式創新,以大學生喜聞樂見的方式開展價值引導和教育管理。
大學生的群體認同或者是組織認同,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其歸屬社群的群體情感。因此,大學生實現群體認同的方式之一即是建構屬于自身群體的亞文化。例如,建立一套特定的語言體系、符號體系和價值體系。根據社會心理學研究結果,頻繁接觸某些刺激有可能使這一刺激轉化成持續易得性信息,繼而會影響到印象形成、回憶和注意力等,引發共鳴或共情。也就是說,如果基于媒介環境傳播與大學生的認知狀況、態度表達等一致、接近的信息,會更容易獲得大學生在心理層面上的認同,進而選擇接受,甚至加強原有立場。
培養大學生熱愛集體的積極情感是對中外合作辦學學生管理的催化劑,高校要利用智能媒體在強化學生管理過程中的情感涵化效果,掌握智能媒體傳播規律,主動爭奪主流話語權。一要積極對接大學生、大學生社群所慣用的語言表達風格、視覺展示風格、實際運用風格演變[10];二要就現實熱點展開靈活探討,給予積極、有效回應;三要注重話題引導、設置的傳播符號等迎合學生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營造大學生與人與物的“共鳴”氛圍,深化集體認同、自我認同,加深管理育人實效。
依托智能媒體構建的“關系網絡”可以加速聚合和傳播正面觀念。智能時代人際交往發生空間上的轉向,它將傳統現實社會中的“強聯系”予以強化,人們依托社交媒體等虛擬空間展開交往與想象。人具有社交屬性,需要集體歸屬感,這一點在高校學生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在校期間的大多數活動往往以班級、專業和院(系)為單位群體式地進行。大學生因個體的個性化關注焦點與媒介環境中其他用戶關注焦點相同或相關而引發情感“共鳴”[1],在媒介空間中形成縱橫交錯網絡,他們依托“關系網絡”構建穩定社群,從而能更有效地受到智能媒體中集體主義觀念的涵化,潛移默化培育并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推進學風建設和日常事務管理[11]。
因此,高校要充分重視社群“互動”效果,加強中外合作辦學學生管理的“關系網絡”構建[8]。第一,正視智能媒體即時通信功能,推進網絡社區良性運營,加強社群的流動性;第二,關注大學生在智能網絡空間的碎片化記錄,掌握和監測學生需求和動態,加強社群的活躍度;第三,運用教育部易班網絡思政平臺,以行政班級為單位進行管理,加強線上、線下社群的一體化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