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建鵬 時丹丹
(哈爾濱商業大學 黑龍江哈爾濱 150000)
綠色治理是黨和國家在新時期生態領域提出的治理方式。新時期黨和政府高度關切我國當前的生態文明建設,把生態文明建設作為中華民族長遠發展的百年規劃。黨的十八大將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五位一體”總體布局,進一步詮釋了生態治理的重要性。黨的十九大指出,我們想要構建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共生,這把我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環境保護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可見,國家從頂層設計的高度反復強調生態文明建設,客觀上對政府的生態治理能力與生態治理水平提出了更高質量的要求。因此,要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必須不斷創新生態治理的理念和方法。
綠色治理是在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綠色發展理念背景下形成的,對于綠色治理的定義,國內諸多學者對其有著不同的解讀。概括來說,綠色治理是為了解決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生態環境和資源問題,以可持續發展為導向,以綠色發展理念為根本指導,政府、企業、公民、非政府組織等各社會主體對生態環境的共同治理,從而建立起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實現綠色可持續的發展(李倩,2021)。作為新時期我國生態環境治理的新方式,綠色治理對于推進生態文明建設、保護生態環境具有重要作用,綠色治理離不開“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的引領。綠色治理以發展形成綠色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為主要內容,目的在于創造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現代化新格局。綠色治理作為新時期國家治理的重要構成部分,是完善我國當前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保障。如何準確把握綠色治理內涵,進一步探索綠色治理的有效途徑,對推進我國的生態文明建設具有重要意義(陳平等,2020)。
我國在建設生態文明體系的過程當中,綠色治理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當今時代,黨和國家不斷強調生態環境治理的重要性,竭力推進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同時,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當中,提出了到2035年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的戰略目標。而綠色治理是生態治理的核心,是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不可分割的重要構成。實現綠色治理的高效推進,不僅可以加快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進程,而且還可以從根本上提高我國生態治理的水平。因此,我國應該認識到綠色治理對于國家發展的重要意義,不論是從政策上還是經濟上,都應該給予高度的支持,加速推進綠色治理,使得綠色治理成為推進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推手,進一步完善我國生態文明治理體系建設,實現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的現代化。
作為新發展理念的重要內容,綠色發展理念是綠色治理的理論指導,是生態環境保護背景下發展觀的創新。2015年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要貫徹落實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為核心的新發展理念,而其中的“綠色”指的就是綠色發展理念。作為新發展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綠色發展理念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理論供給。綠色治理的目標是在綠色發展理念的指導下,構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現代化新格局。因此,推進綠色治理不僅可以有效貫徹落實綠色發展理念,形成綠色發展的新格局,而且在客觀上有助于推進美麗中國建設。推進綠色治理,可以使良好的生態環境成為人們生活的新增長點,展現中國良好形象的動力,從而走向生態文明新時代(王洪朋,2019)。
在新時期,黨和國家高度重視生態文明建設,把生態文明建設作為中華民族可持續發展的世紀工程。黨的十八大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五位一體”的總體布局,生態環境治理的重要性更加凸顯。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們要建設的現代化就是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現代化,把生態環境保護工作提高到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高度。為了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必須不斷創新生態治理的理念和方法。綠色治理的目的是解決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遇到的生態環境和資源問題,建立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推進綠色治理不僅僅是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需要,也是我國實現可持續發展,走向綠色、文明、富強的必然途徑。
從結構方面來看,我國在綠色治理過程當中,仍然存在治理主體單一這樣的問題。在治理結構當中,政府占據主導地位,其他的治理主體,比如社會組織、企業和公民等都是處在一個被動參與或是旁觀者的位置,參與綠色治理的積極性和主動性都不是太高,這種單一主體的治理模式,客觀上其實不利于綠色治理的推動。從理論上看,綠色治理其實就是綠色發展理念在治理過程中的延伸,因此治理結構也應該呈現出多元化的狀態,由政府、企業、公民、社會團體等治理主體共同組成。但是我國對于多元治理結構還是處于一個探索的狀態,在很多情況下,還是政府處于一個單一主導的地位,而其他治理主體處于一個被動的位置,不能很好發揮各個治理主體的能動作用,也就無法取得很好的治理效果。綠色治理具有自身的特殊性,同時生態環境也不是普通的公共物品,因此單靠政府的力量是很難取得良好效果,勢必需要其他治理主體的共同參與(史云貴等,2019)。
從治理中使用的方式和手段來看,我國在綠色治理方面還是比較單一的,只是單純使用法制化的手段進行規制與約束。對于綠色治理來說,僅靠法制化手段卻是無法充分保障綠色治理進行有效推進的。首先,就立法方面來說,我國立法在數量和質量方面都無法較為充分地滿足綠色治理的需要。其次,如果政府僅僅依靠法制化手段,而忽視了其他手段,會大大降低綠色治理的效率,阻礙綠色治理的進程。就拿社會化工具手段來舉例,如果政府懂得合理的利用社會化工具,就會彌補政府專業性不足的劣勢,從而進一步加大政府綠色治理的范圍,最大化實現綠色治理的高效運行。如果僅靠強制性的行政手段,不僅會使政府承擔巨大的壓力,也不利于調動企業、公民、社會團體等其他治理主體的積極性,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綠色治理的效率。可以看出,多樣化綠色治理手段是推進綠色治理的重要保障,綠色治理手段單一性不利于充分推進綠色治理進程。
從法律法規的角度來看,我國政府所出臺的法律性規范文件,無論是從質量上還是數量上都不滿足綠色治理的需求。而且,配套的實施細則也相對缺乏,這也大大降低了法律性規范文件的落地程度。我國仍處于推動綠色治理的初步階段。雖然有幾部相關的環境保護法,但是在現實的環境治理和環境保護當中,上述法律法規并沒有起到相應的強制性約束作用,破壞生態環境的違法行為仍然屢見不鮮。這種現象之所以會出現,從側面上還是說明了我國綠色治理方面法制體系的不健全,使得各地政府在推進綠色治理的過程當中,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同時,從相關法律來看,違反環境法的行為所付出的成本仍然過低,比如根據現有的法律,我國破壞環境的行為最高僅可支付100萬元的罰款,無法限制某些企業破壞環境的行為,因為企業在違法犯罪的行為過程中所獲取的收益要遠遠大于所付出的成本。由此可以看出,當前有關綠色治理的法律無法從根本上阻止破壞生態環境行為的發生。因此有必要對現行法律進行調整,優化其內容和細則。
綠色治理離不開多元主體的共同參與,良好的主體協同互動對于推動綠色治理、加強生態文明建設具有重要作用。基于此,應改變以往傳統的單一治理結構,使公民、企業、社會組織等其他綠色治理主體共同參與到綠色治理當中,從而形成政府主導下,企業、公民、社會組織所構成的多元治理結構。同時,各綠色治理主體必須要積極主動擔當相對應的職責,充分利用自身角色屬性并發揮自身能力,盡力履行自身應擔負的義務,切實擔負起生態文明建設中應有的重要主體作用。作為綠色治理的主導者,黨和政府應進一步深化綠色治理理念,積極發揮自身的引導和帶頭作用,將環境保護政策與綠色發展觀念落實到位,拓寬其他主體參與綠色治理的渠道,充分發揮企業、社會組織與公民等各治理主體的優勢,從而形成以政府為核心,公民、企業、社會組織等其他治理主體共同參與的多元綠色治理結構(谷放,2016)。
傳統的治理手段使綠色治理的范圍與效能都受到了制約,應積極創新治理方式,不斷豐富和完善綠色治理手段,積極將市場化、社會化等手段引入到綠色治理當中。一方面,在傳統單一的治理背景下,政府以行政監管和經濟為主要手段,這也是大多數政府在治理過程中采用的主要工具類型。傳統的政府治理工具具有明顯的強制性特征。例如,政府領導的策略通過政府的權限直接、快速、方便地執行。但是,在當前行政體制改革進程不斷加快的背景下,單中心治理模式顯然不再適合綠色治理的內在要求。因此,政府應進一步革新治理手段,不斷創新地方政府綠色治理的實踐、工具,如通過引入政府市場化、社會化工具等手段,為企業、社會組織提供競爭的平臺和制度,以達到健康、良性的競爭效果,從而有效促進綠色政府治理的快速健康發展。另一方面,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科技的發展,人工智能、新媒體、大數據等新型技術被廣泛運用到各領域當中。政府可以將人工智能、物聯網等現代化治理手段應用到綠色治理當中,進一步提升治理的效能。
新時期,我國在推動綠色治理的進程中必須進一步加強綠色治理的法制保障,深入完善綠色治理的法律制度體系。一方面,政府要增強科學的立法觀念,加強對環境違法行為的制約與處罰力度,在現有的法律基礎上進一步提高環境的保護標準,完善綠色治理相關的法律法規建設,切實加強環境標準與環境法律程序的銜接性。另一方面,除了加強立法工作,增強執法隊伍能力建設同樣也是推動環境保護力度的重要舉措。政府應進一步增強環境執法隊伍的業務水平,提高執法力度和執法能力,使環境保護法的震懾作用得到有效發揮。與此同時,政府應積極發揮公民、企業、社會組織等治理主體的監督作用,使各治理主體充分參與到法律制度體系的建設當中。通過完善法律法規,進一步明確和保障公民、企業、社會組織等各治理主體參與綠色治理工作的權利與義務,進而提高其法治意識,為積極推動綠色治理奠定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