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碳”目標下海南自貿港綠色金融發展對策研究

孫雪巍

(吉林師范大學)

一、“雙碳”目標與綠色金融

（一）“雙碳”目標的內涵及意義

溫室氣體排放問題已經引起全球的高度關注，在應對這一問題的過程中，“雙碳”概念應運而生，“雙碳”是碳達峰和碳中和的簡稱，它表示兩個不同的關鍵階段。碳達峰是指各類主體的碳排放量持續升高，在達到峰值之后將由升轉降，而這里提到的峰值就是碳達峰。碳中和是指人類采取植樹造林、碳封存等多項技術讓碳排放和吸收達成均衡狀態。碳中和存在兩層含義：一是將排放降到最低，二是采取科學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最終實現碳排放和吸收的均衡，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按照規劃，我國在2030年之前要達成碳達峰，在2060年之前完成碳中和目標。這是黨中央圍繞這一問題作出的重大部署，也是我國對世界減排事業作出的承諾。“雙碳”目標是建設生態文明的重要途徑，對于應對全球氣候變化和實現可持續發展具有深遠意義。

（二）綠色金融概念

2016年，央行等六部委共同出臺《關于構建綠色金融體系的指導意見》，《意見》中明確提及綠色金融的概念，主要是為節能、環保、綠色建筑、清潔能源等項目提供各種金融服務，包括項目運營、投融資、風險管理等。現如今，社會上已經普遍接受了綠色金融這一理念，并將其運用到實踐活動當中。綠色金融包括信貸、保險、債券、基金等多種類型的金融工具，還囊括了上市公司、環境權益交易市場、環境信息披露制度等多方面內容。

二、綠色金融促進“雙碳”目標實現的作用機制

（一）綠色金融產品為“雙碳”解決資金問題

發展綠色金融，最核心的工作就是依靠金融機構設計出成熟的綠色金融產品，為低碳行業企業的運營提供資金支持。綠色金融產品種類繁多，除了綠色信貸之外，還涉及到債券、基金、碳金融等多種產品。這些產品的作用為引導資金投入綠色低碳產業之中，優化資源配置。在綠色金融工具中，綠色信貸占據主要地位，為了讓更多資金從金融機構流向綠色低碳產業，需要讓綠色再貸款激勵得到進一步提升，使其將能耗進一步降低，資源得到充分利用；發行綠色債券之后融得的資金可以用于投資綠色項目，這類融資通常期限較長，可以服務于綠色低碳轉型工作；綠色基金集合了多元化資金，依托于市場化運作，投向環保領域，在發展低碳方面充分利用民間力量；綠色保險在發展綠色經濟的過程中同樣重要，其可以有效轉移風險，我國綠色保險涉及面較廣，污水處理、清潔能源、軌道交通等領域都可以獲得綠色保險提供的服務；碳金融的主要內容包括碳配額、CER、碳基金、碳債券、碳掉期、碳抵押等衍生品交易，其作用在于幫助企業做好節能減排工作，盡早達成“雙碳”目標。

（二）綠色金融政策為“雙碳”提供制度支撐

綠色金融的目的在于通過資本融資的手段推動環保事業的發展，助力政府調整產業結構，加快經濟轉型。綠色金融政策涉及兩方面內容：一是改革現有金融工具實現創新，圍繞綠色融資形成多元化可行途徑。二是改革當前的財政收入管理和分配，即提高財政資金使用效率，轉變使用方向。相關主體可以發行金融衍生品，或者資產證券化產品，對項目期限結構作出改變。通過出臺政策逐步構建成熟的綠色金融市場，加快資金流通，提高投資效率。另外，在發展綠色金融的過程中，擔保貼息也是必不可少的政策。相對于直接補貼，擔保貼息花費的財政資金更少，為綠色環保項目吸引的社會投資更多。

（三）綠色金融科技為“雙碳”打通技術壁壘

“雙碳”目標的提出，為技術創新帶來了巨大活力，為金融科技和綠色金融的融合提供了良好的外部機遇。綠色金融科技是一種全新的金融技術，包括大數據、物聯網等，可以解決中小企業投資綠色項目的融資問題，就具體應用場景來看，涉及到碳信貸、可再生能源市場、氣候金融區塊鏈等。為早日達成“雙碳”目標，必須依托于綠色金融科技。首先，在綠色金融科技的作用下，可以加速經濟模式轉型，推動創新。資金流會在新技術的作用下為可持續經濟發展提供資金支持，可以加快“雙碳”目標的實現。其次，金融科技為金融創新拓寬了空間，提高了綠色金融的效率，使得金融機構提供服務的范圍能夠得到進一步拓展，為金融相關領域注入的動力將更加顯著。最后，原本金融行業存在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可以依靠金融科技來解決。憑借大數據和人工智能，金融機構可以實時監測數據，并及時作出分析。區塊鏈技術在資金管理上是可溯源的，不具備篡改條件，并且是去中心化的。運用該項技術可以高效管理資金，讓碳信用市場的透明度得到進一步提升。

三、海南自貿港綠色金融發展現狀

2015年之后，我國出臺了一系列助力發展綠色金融的政策，在初步完成頂層設計之后，綠色金融市場得到蓬勃發展。海南省迅速抓住外部機遇，投身綠色金融市場，加快發展綠色金融的步伐，于2018年推出《海南省綠色金融改革發展實施方案》，綠色金融發展體系初步搭建完成。次年5月，國務院出臺《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海南）實施方案》，方案涉及到創新、監管、機制等多方面內容，從政策上給海南發展綠色金融創造有利條件。方案的重點在于實施便利化、自由化的貿易投資，通過制度建設創造優越的營商環境，為海南發展自貿港構建完善的制度體系。海南省政府以自貿港為立足點，經過多年努力，終于將綠色金融帶入發展的快車道，其特點主要表現在如下幾方面：

（一）綠色金融信貸業務飛速發展

一是持續完善綠色信貸制度。銀監會深入了解海南實際情況，依據綠色發展理念制定《綠色信貸指引》，央行海口中心支行編制了《2018海南省信貸工作的指導意見》，駐瓊其他金融機構積極貫徹黨中央關于發展綠色金融的要求，不僅針對綠色信貸發展作出規劃，還制定了專門的工作方案，細化信貸類別，分別制定措施。二是持續擴大綠色信貸規模。據2013年底的數據顯示，海南金融機構在綠色環保行業的貸款余額為264億元，而這一數字在2022年3月底已經突破550億元，與上年同期相比增長19%以上，比其他貸款的增速都要快。三是綠色信貸政策帶有明顯的差異化。綠色信貸主要投向清潔能源、綠色交通等領域。海南省金融機構依據海南省實際情況，綜合考慮自身優勢和發展定位，制定了具有當地特色的綠色信貸政策。比如郵儲銀行將融資服務的重點對象確定為旅游和特色農業。農行則將服務的重點放在環境友好型項目上，比如可再生能源、綠色交通等。建行發行綠色債券，并用募集資金調整當地農業產業結構，發展具有優勢和特色的產業，在貸款方面傾向于環保產業和清潔能源產業。

（二）綠色金融保險業務逐步覆蓋

海南省在建設自貿港的過程中大力發展保險業，為綠色金融發展助力。一是發展綠色農業。2020年前六個月海南省為農業提供政策性保險的風險保障已超過170億元，共有25.66萬戶農戶參加了保險；試點農業保險種類不斷豐富，在2020年已經達到50個，涵蓋了農業的各個細分門類。農業保險不斷強化產品創新，出現了許多新險種，比如芒果保險、白對蝦養殖保險等。二是設置試點實施環境污染責任險。2020年6月，石化和造紙行業率先參保，隨后積極參保的行業還有危險化學品、重金屬、醫療廢物處置等行業。三是推出信貸保證保險，在機制上和信貸進行聯動。構建政府、銀行和保險聯動模式，進行信貸風險分擔補償，讓綠色產業獲得增信融資服務，讓更多中小企業的融資難問題得到有效緩解，從而滿足綠色產業對資金的需求。

（三）綠色金融證券業務實現零突破

種類繁多的綠色證券可以用于撬動社會資本，讓綠色項目不至于因為缺乏資金而陷入發展停滯狀態。近年來，國內綠色基金發展速度非常快，很多基金投向清潔能源、環保和節能等產業當中。海南省此前針對綠色基金出臺過《海南省特色產業小鎮發展基金設立方案》，成立了多支綠色基金，有力地推動環境情節、熱帶農業、鄉村振興等項目的發展。2015年，我國綠色債券還是一片空白，但是僅僅過了一年，綠色基金就取得了顯著的發展成果。截止2017年底，綠色債券余額已經突破了4333億元，其中有2 274.3億元屬于增發債券，與上年同期相比實現了9.4%的正增長。海南省發展綠色金融的實踐并不長，在2021年才發行首期綠色金融債券，當時總共發行了5億元債券。這次發行意味著海南自貿港正式開啟了發行綠色金融債的業務。海南省在2021年9月推出《關于貫徹落實金融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意見的實施方案》，《方案》中提出設立國際碳排放交易所的構想，并在僅僅半年后獲批成立。目前，海南政府和企業將主要精力投放在綠色證券的發展上，希望在從領域取得新的突破。

四、碳中和背景下海南綠色金融發展存在的問題

（一）未建立和綠色金融配套的政策和制度

一方面，和綠色金融工具相關的綠色標準未有清晰界定，處于相對混亂狀態。環保部門和金融部門之間的溝通機制不完善，溝通效率低，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獲取想要的信息。另一方面，綠色金融尚未形成相互協調的完整體系，尤其是綠色產業政策、綠色金融政策之間無法統一起來，相互補充相互促進，共同發揮作用；地方政府在管理上存在缺陷，且在權責劃分上較為混亂，導致政策導向作用無法充分發揮出來。除了上述因素外，規范企業綠色生產、合規排放的政策和制度不完善，關于廢水廢氣排放的計算標準未能覆蓋全行業，為金融機構收集企業碳排放數據增加難度和不準確性，導致碳排放控制效果不理想。

（二）尚未建立完善的環境信息披露制度

和國外相比，我國的環境信息披露機制存在諸多問題，導致綠色金融政策無法有效實施，限制碳排放治理效果。一是我國《綠色信貸指引》和海南綠色信貸相關政策中，關于綠色信貸業務獲批的標準過低，既沒有詳細規定企業需披露的信息內容，也沒有定量披露方法的要求，缺乏強制性，無法引起企業重視。二是在海南地區，還沒有金融機構加入赤道原則，這是綠色信貸的國際通行準則，赤道原則可以彌補了我國現有綠色信貸政策的缺陷和不足，不僅對金融機構需披露的信息作出詳細規定，還規定了披露辦法和標準。以2021年11月為時間點，對加入赤道原則的國家地區和金融機構數量進行統計，分別是28和126，在中國境內，加入赤道原則的金融機構數量為7個，海南地區占0個。三是海南地區的ESG環境信息風險披露需要加強。對2019全國ESG環境信息風險披露數據進行統計，海南省排在第9位，披露占比尚不達25%，缺乏自覺性和規范管理。

（三）綠色金融激勵機制有待完善

法律具有強制性和示范性，能對行為起到規范作用。我國正在運行的和綠色金融有關的規章制度很多，但專門用來規范綠色金融行為的法律卻有待完善，部分法律條例缺乏實用性，未對責任進行清楚劃分，這些都限制法律規范性的發揮。近幾年，海南省陸續頒布實施了《海南省金融發展專項資金管理暫行辦法》《海南省“十三五”節能減排綜合工作實施方案》《海南省2017—2020年能源消耗總量和強度“雙控”目標責任評價考核實施方案》等對綠色信貸有利的政策，但很多政策卻缺乏足夠的激勵性，無法吸引企業的興趣。

（四）綠色金融市場發展較落后，產品結構單一

雖然海南省發展綠色金融的條件充分，且有政策支持和資源優勢，但和其他同水平城市相比，海南省的綠色金融市場較為落后，發展不充分，企業參與度低。尤其是海南省的綠色信貸規模在全國范圍內排名較后，且信貸產品種類單一。通過對海南省綠色信貸產業類型進行統計發現，綠色交通業的占比較大，而其他產業比重普遍較低。綠色信貸的影響較小，二級市場的活躍度也很低，無法帶動綠色金融相關產業的發展。對參與綠色金融的銀行金融機構性質進行分析可知，占據海南省綠色金融市場大部分份額的主要是五大行和政策性銀行等實力相對雄厚的金融機構，而其他性質的銀行的綠色信貸規模則遠不如五大行。不僅信貸規模比不上同水平城市，其他綠色金融產品的種類和規模也都相對較弱。

與此同時，海南省綠色信貸起步晚，且銀行金融機構推出的信貸產品種類較少，無法充分滿足市場需要。如前文所述，在海南省綠色信貸規模中，占比最大的領域是綠色環保交通產業，而其他產業，諸如綠色環保農業和林業等產業的綠色信貸規模較小，且提供的綠色產品服務相對較少，和綠色環保交通產業相比有較大差距。而國際上正好相反，國際上不僅提供更優質完善的綠色金融服務，且綠色金融產品的覆蓋面廣，基本上每個領域都會涉及到，不會有厚此薄彼的現象存在。

（五）綠色金融缺乏配套基礎設施

金融產業的發展需要有配套的基礎設施，基礎設施是金融產業可持續發展的保障，但海南省還尚有欠缺。首先海南省內專門負責提供綠色金融服務和產品的機構數量不多，分工不明確；其次是官方沒有對綠色標準作出清晰統一的解釋，導致綠色金融政策的實施存在爭議性；最后是尚未形成完整統一的綠色金融體系和配套服務，綠色金融政策、綠色信用信息等無法實現共享，綠色金融工作效率低下。

（六）綠色金融的綜合型人才不足

產業的發展需要人才推動，海南省綠色金融充分發展的關鍵是人才。綠色金融具有復雜性，意味著對工作人員的能力有更高要求，除了基本的金融專業知識外，綠色金融產業從業人員還要對環境、企業生產、管理等知識有一定了解，這樣才能保證綠色金融業務高效有序的開展。反之，則不利于綠色金融風險防控和補救，還有可能因為對排放測量方法和政策的理解不夠充分，而導致工作失誤以及限制綠色金融對企業綠色發展的效用。從當前商業銀行中專門負責處理綠色金融業務的員工情況來看，還存在知識結構單一、不能對綠色金融風險進行有效控制，以及無法對相關綠色金融政策進行詳細解讀等不足。

五、海南綠色金融發展對策分析

（一）持續完善綠色金融標準體系

一是在更高位階對綠色金融進行立法，明確包括政府、金融機構等多種類型市場主體在發展綠色金融過程中肩負的責任，構建有效機制做好不同主體的協調工作，統一部門間標準，實現信息的有效流通。二是在綠色金融的發展中構建統一標準，對于差異化工具，形成各自的參考標準，并指出標準之間存在的差異。只有形成統一的綠色標準，才能合理進行綠色投向。對于國家和海南自貿區兩種標準之間的關系應該予以明確，防止出現混亂局面。三是加快推動碳核算體系，按照“雙碳”目標設計綠色金融產品服務，制定評估政策。

（二）強化信息披露構建監管體系

一是在信息披露上優化法規體系。在構建法律體系時，要尊重實際情況，為信息披露提供強力支撐。在制度中規定綠色統計相關事項，加強金融機構對碳排放信息的監控，提高碳排放數據采集的范圍及可靠性，完成對數據的計算和評估工作。明確各部門的職責，形成有效的協作機制，利用大數據加快信息流動，為信息披露創造良好的社會基礎，讓披露的信息更加全面、準確。二是統一信息披露框架內容。圍繞環境信息披露問題進行調研，抓住其中的痛點和難點，綜合考慮省內實際發展情況以確定框架內容。為信息披露確定統一計算依據，確定數據核算范疇，在披露內容中，要增加量化指標數據信息。積極借鑒國際應對氣候變化的實踐做法，結合海南省實際特征制定信息披露標準。三是構建信息披露監管體系。引導企業構建ESG，或者從長遠出發，形成戰略決策，規劃出發展目標、行動計劃等。對于綠色貸款統計的真實性、完整性，以及是否按照規范統計的問題，監管部門都需要實施現場核查，要求統計主體按照規范完成工作。在內控體系中，應該包括環境信息，對碳審計和碳排查要給予高度重視，確保披露信息質量，避免出現造假情況。

（三）積極出臺激勵性金融政策

在修訂和完善法規的時候，要充分考慮自貿港建設政策落實情況，明確各方責任，在執法上加大力度，強化企業環保意識，形成強烈的環保動力，圍繞綠色金融構建金融支持體系，并依據實際情況使之得到持續完善。如早日制定完善的財稅激勵政策，確定財政補貼標準等，通過制定政策引導社會資本參與綠色金融產業發展，靈活運用貨幣信貸政策工具，為綠色金融發展掃清障礙。

（四）積極推動綠色金融體制機制創新

綠色金融創新要以自貿港為基礎，圍繞制度、產品、技術，深度釋放其效能。在政策和制度創新上，自貿港創新綠色金融制度，優化政策制度，做到開放和突破。市場準入機制要進一步放寬，為金融創新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出臺優惠政策基于支持，簡化流程，適當放權，加強風險防范。在技術創新上，要圍繞服務企業展開，創新綠色金融科技體系，將客戶需求作為發展的外部驅動力，拓寬市場。在產品和服務創新上，為將風險降低到可控范圍內，實現商業的可持續發展，可在創新形式上走多元化路線，對傳統信貸融資產品進行持續創新，在投行業務上進行融資工具創新，在綠色資產管理上進行服務類型創新。在市場創新上，將綠色產品和金融相結合，實現產業跨界，依托于現有資源拓展市場，豐富資源品種，用好自貿港政策，拓寬市場版圖。

（五）強化并完善綠色金融基礎設施

一是提高綠色金融組織的專業化程度。集聚發展綠色金融機構，設立綠色銀行、專營機構等。農信社和村鎮銀行的網點分布較廣，憑借這一優勢，可以開展針對性的綠色金融創新活動，獲取更強的服務能力，組建赤道銀行。海南省已經建成國際旅游消費中心，還建成了國家級新能源汽車全域應用示范區，將這兩個項目結合起來，為建成綠色消費金融公司提供支持，也可以組建汽車金融公司。二是搭建信息共享平臺。優化信息發布機制，使各類主體在信貸、污染排放、環境違法等信息上做到共享。完善征信體系，建成社會信用體系，并以此為基礎構建綠色信用體系，擴大覆蓋面，提高共享度，將該體系的實效性進一步增強。三是建設綠色評估和認證。在發展綠色金融的過程中，制定綠色產業標準認證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在這項工作上可以參照國內外做法，先劃定試點，進行項目實踐，積累經驗，制定切實可行的認證方法，形成成熟的綠色金融評估機制，將《節能減排授信工作指導意見》《綠色信貸指引》《能效信貸指引》等政策切實落到實處。

（六）引進和培育綠色金融復合型人才

一是制定政策吸引高端金融人才入駐，培養綠色金融業務骨干人員；二是擴大戰略合作規模，建成綠色金融智庫，整合治理資源，為海南省發展綠色金融提供智力支持；三是整合省內教育資源，引導高校開設綠色金融專業，為本地發展綠色金融輸出專業人才，做好人才儲備，培養出符合綠色金融行業發展的復合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