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 鄭能文, 蔣敏華, 王星
(金華市婺城區植物保護和耕肥管理站,浙江 金華 321000)
隨著全球氣候變暖,極端氣候頻繁,水稻病蟲重發趨勢明顯。農作物病蟲害監測預警是植物保護的一項基礎性工作,是科學指導病蟲防控工作的前提,是降低農藥殘留、確保糧食安全的重要條件[1]。稻縱卷葉螟屬鱗翅目螟蛾科,是我國水稻生產中重要的遷飛性害蟲之一。幼蟲為害水稻,吐絲綴稻葉兩邊邊緣,縱卷葉片呈圓筒狀蟲苞,躲藏其內啃食葉肉,留下表皮呈白色條斑,嚴重時蟲苞累累,白葉滿田,以孕穗期、抽穗期受害損失最大,嚴重影響水稻的產量和品質[2]。
相關研究[3]表明,稻縱卷葉螟發生程度取決于前期遷入量的多少,與遷入時間無必然聯系,及時發現遷入蛾高峰、明確遷入量,在稻縱卷葉螟測報中至關重要。金華地區稻縱卷葉螟常年發生四代,婺城區水稻以單雙季混栽為主,有利于稻縱卷葉螟發生為害,防治適期需嚴格掌握在卵孵高峰期至1齡幼蟲盛期,2齡后防效明顯下降,因此,對測報要求較高[4]。隨著現代農業發展和規模化生產的要求,田間趕蛾測報法顯得費工費力,且標準化程度不高,迫切需要探索新的高效標準化測報技術[5]。為此,作者采用智能性誘監測、智能燈誘監測、田間趕蛾監測3種監測方法進行稻縱卷葉螟成蟲種群動態監測,比較分析監測效果,總結相關經驗,為稻縱卷葉螟測報技術的改進提供技術參考。
試驗采用智能性誘監測、智能燈誘監測和田間趕蛾監測3種方法對稻縱卷葉螟成蟲種群動態進行監測。監測地點位于金華市婺城區蔣堂鎮前源村、白龍橋鎮下楊村兩地的水稻種植區,以單雙季混栽為主,地勢平坦、整齊。蔣堂鎮前源村試驗區水稻種植面積在33 hm2左右,在稻區中間位置安裝有智能蟲情測報燈系統1臺,稻縱卷葉螟性誘智能測報系統2臺,各套儀器安裝距離>50 m。白龍橋鎮下楊村試驗區水稻種植面積在20 hm2左右,在稻區中間位置安裝有智能蟲情測報燈系統1臺。
監測工具為寧波紐康生物技術有限公司出品的“賽撲星”昆蟲性誘智能測報系統,型號為SPT-R-02,通過在害蟲誘集器內放置目標害蟲誘芯和害蟲數量計數器,結合現代電子技術,研發集害蟲誘捕、計數、分析于一體的害蟲實時遠程監控系統,實現害蟲遠程實時監控。由螟蛾類標準化性誘監測器、自動計數系統、供電系統、客戶端軟件4部分組成,自動完成蟲情數據的統計與傳輸。誘芯為該公司提供的稻縱卷葉螟測報專用誘芯,誘芯類型為PVC毛細管,每30 d更換1次。于5月10日至10月10日開機,誘蟲量通過紐康昆蟲性誘智能測報系統進行查詢。
監測工具為浙江托普云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出品的智能蟲情測報燈系統,型號為TPCB-II-C7.0,采用遠程拍照式圖像自動識別技術,設備能自動光控測報燈的開燈和關燈,根據燈誘昆蟲數量自動調整拍照時間,將燈誘昆蟲圖像上傳至托普云農智慧云平臺,服務器中的害蟲識別模型對前一天傍晚開燈至次日上午關燈期間拍攝的所有圖像中目標害蟲進行實時自動識別與計數,稻縱卷葉螟的圖像自動識別率>80%[6]。于5月10日至10月10日開機,通過托普智能監測預警系統查詢逐日誘蛾量。
稻田蛾量調查,重在掌握水稻不同生育時期的蛾量分布、主要生育階段的蛾量變化及不同時期各主害代蛾量主要集中對象田,以得出正確的蛾峰出現時間。在白龍橋鎮下楊村附近選擇長勢茂盛的6塊稻田作為定點調查田塊,5、6月調查早稻,7、8月調查單季稻、9月調查連作晚稻。于5月20日至9月30日進行趕蛾,一般隔天調查一次,但雨后次日必趕,遇蛾量突增后每天趕,直至田間蛾量突降為止。趕蛾時用2 m長竹竿沿田埂撥動稻叢逆風前進,每塊田調查66.7 m2,清點飛蛾數,計算平均蛾量[7]。試驗期間,對趕蛾田塊開展發生情況調查。
從表1來看,2020年稻縱卷葉螟田間蛾量高于2021年。2020年蔣堂點稻縱卷葉螟性誘的始見期為5月24日,比燈誘早6~10 d,平均誘蛾量為238頭,燈誘的誘蛾量為388頭,是性誘蛾量的1.6倍;白龍橋點的燈誘始見期為5月13日,誘蛾量為3 381頭,是蔣堂點燈誘蛾量的8.7倍。2021年蔣堂點稻縱卷葉螟燈誘的始見期為5月17日,誘蛾量為995頭;白龍橋點燈誘的始見期為5月16日,誘蛾量為1 515頭,是蔣堂點燈誘的1.5倍。說明燈誘對稻縱卷葉螟成蟲的誘集效果好于性誘。

表1 不同監測方法對稻縱卷葉螟成蟲的監測效果比較
根據全國稻縱卷葉螟世代劃分統一時間表,結合本地區的蟲情預報劃分稻縱卷葉螟世代,5月21日至6月20日為三(1)代,6月21日至7月20日為四(2)代,7月21日至8月20日為五(3)代,8月21日至9月20日為六(4)代。由于趨嫩產卵的習性,第一代主要危害早稻,第二代為害遲熟早稻以及單季稻,第三代為害遲插單季稻、早插連作晚稻,第四代為害連作晚稻[8]。
從圖1~2看出,2020年不同監測方式的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趨勢,蔣堂點性誘誘蛾量前期較低,只在六(4)代出現明顯蛾高峰,高峰日為9月11日(34頭)。蔣堂點燈誘三(1)代蛾高峰日為6月16日(39頭),四(2)代蛾高峰日為7月12日(14頭),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18日(9頭),六(4)代蛾量不高。白龍橋點燈誘三(1)代蛾高峰日為6月14日(106頭),四(2)代蛾高峰日為7月13日(458頭),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14日(123頭),六(4)代蛾高峰日為9月8日(24頭)。白龍橋點趕蛾三(1)代蛾高峰日為6月4日(201頭),四(2)代蛾高峰日為7月11日(269頭),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9日(42頭),六(4)代蛾高峰日為9月14日(48頭)。2020年稻縱卷葉螟發生早于常年,且蛾量較高,蔣堂點性誘稻縱卷葉螟前期發生動態峰期不明顯,誘蛾量低于智能燈誘,燈誘蛾主峰較為明顯;白龍橋點燈誘的蛾量明顯高于蔣堂點燈誘,兩者的高峰期較為接近;白龍橋趕蛾與燈誘比較,高峰期偏早,蛾峰更為明顯,發生趨勢較為一致。

圖1 2020年蔣堂點燈誘和性誘監測的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趨勢

圖2 2020年白龍橋點燈誘和趕蛾監測的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趨勢
從圖3~4看出,2021年不同監測方式的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趨勢,2021年稻縱卷葉螟三(1)代、四(2)代蛾量遷入較少,各試驗點誘蛾量較少,且均未出現明顯蛾峰,蔣堂點燈誘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2日(39頭),六(4)代蛾高峰日為9月6日(114頭),蛾高峰較為明顯。白龍橋點燈誘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10日(28頭),六(4)代蛾高峰日為8月31日(68頭)。白龍橋點趕蛾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3日(85頭),六(4)代蛾高峰日為8月28日(92頭)。2020年稻縱卷葉螟總體蛾量低于2021年,蔣堂點性誘和白龍橋點性誘的蛾峰多,發生動態較為接近;白龍橋趕蛾與燈誘比較,高峰日早,峰型更為明顯。

圖3 2021年蔣堂點燈誘監測的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趨勢

圖4 2021年白龍橋點燈誘和趕蛾監測的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趨勢
在本試驗過程中昆蟲性誘智能測報系統監測蛾量較少,在主害代不能形成明顯的峰期。智能蟲情測報燈系統在2020年蛾量較高的條件下,峰期較能體現,峰值較為明顯,2021年稻縱卷葉螟偏輕發生時峰次較多,主峰不明顯。田間趕蛾測報峰型較為明顯,且蛾高峰出現早于性誘測報。
白龍橋早稻趕蛾點:2020年三(1)代蛾高峰日為6月4日,同日在趕蛾田塊開展卵量調查,平均為47.7萬粒·hm-2,四(2)代蛾高峰日為7月11日,13日卵量調查,平均為146.1萬粒·hm-2;2021年五(3)代蛾高峰日為8月3日,4日趕蛾田塊卵量調查,平均為74.1萬粒·hm-2,六(4)代蛾高峰日為8月28日,30日趕蛾田塊卵量調查,平均為119.4萬粒·hm-2,同時對田間幼蟲發生量進行調查,在田間趕蛾成蟲高峰后10 d左右,出現了低齡幼蟲高峰。田間趕蛾用于稻縱卷葉螟監測,能準確反映田間實際發生動態。
試驗結果表明,不同監測方法監測水稻稻縱卷葉螟成蟲發生量,田間趕蛾監測作為稻縱卷葉螟測報的基礎手段,蛾峰和田間蟲卵的高峰期同時出現,真實反映了田間發生動態。2020年稻縱卷葉螟田間蛾量明顯高于2021年,屬于偏重發生,智能性誘監測誘集蟲量處于低水平,明顯低于燈誘監測和田間趕蛾量,且在主害代性誘監測數據曲線無法完全從蛾量上區分出主峰與小峰,不能真實反映發蛾情況,監測效果不如智能燈誘監測,需要改進誘芯效果[9];燈誘蛾量雖然少于田間趕蛾,但其誘蛾動態與趕蛾基本吻合,且燈誘峰次多,始見期早。2021年稻縱卷葉螟輕發生,田間趕蛾與燈誘比較,高峰日早,峰型更為明顯,白龍橋試驗點田間趕蛾量從2020年的3 968頭降至786頭,智能燈誘蛾量從3 381頭降至1 515頭,降幅明顯低于田間趕蛾,說明智能燈誘監測可作為測報的依據,特別在以遷入蟲源為主的時期,可根據燈誘蛾量較好地反映田間成蟲動態,較大地減輕了基層測報人員的工作量,同時能消除人工無法進行田間調查及調查過程中的人為誤差,但不能完全取代目前田間趕蛾預測[10]。目前燈誘和性誘的有效誘蟲范圍還不明確,不同試驗地點的誘蛾量也存在差異,智能識別計數系統的準確性還需進一步研究。
利用性誘、燈誘、田間趕蛾、田間調查等多種監測方法相結合,準確測報稻縱卷葉螟各世代峰期、蛾量發生趨勢,結合當地水稻栽培品種、水稻生育進程及氣象條件等,及時發布病蟲情報,抓好卵孵高峰期防治適期,控制蟲源基數,以提高防治效果,對發病較嚴重田塊注意不同機制藥劑輪換使用,避免產生抗藥性,使用高效施藥器械,優化施藥技術,提高農藥利用率[11],同時推廣使用性誘劑誘殺、殺蟲燈誘殺、釋放赤眼蜂等綠色防控措施,減少化學農藥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