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陵釉下五彩瓷工藝數字化輔助設計研究

醴陵釉下五彩瓷創燒于清末，以其端莊淡雅及精致的審美風格聞名于世。在經歷了戰爭時期后漸趨沒落，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經吳壽祺、鄧文科等工藝美術大師進行工藝復燒與創新，并撰寫了相關工藝技法專著以便于教學實踐[1]，醴陵釉下五彩瓷獲得了新生。目前關于釉下五彩瓷的研究多關注于歷史、技法、美學等方面，少有關注傳承與數字化輔助層面的研究。因此本文從傳承方式研究介入，以數字化輔助設計方法為輸出。當下互聯網經濟與數字化技術蓬勃發展的大背景下，現代生活與傳統手工的供需方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傳統釉下五彩瓷工藝需要融合當代技術進行復合式設計創新，以契合市場與用戶需求。本文主要研究醴陵釉下五彩瓷工藝美術大師的靈感獲取、技法特點、表現特色等創意策略，探討釉下五彩瓷的人才培養與技藝傳承。試圖提出一套釉下五彩瓷工藝數字化設計方法，解決傳統醴陵釉下五彩瓷工藝的人才傳承與創新方面所面臨的問題。

1 醴陵釉下五彩瓷工藝當代傳承模式研究

1.1 傳統釉下彩瓷工藝傳授方式

傳統釉下彩瓷工藝傳授方式按照技藝傳承的類型主要分為家族式傳承、師徒式傳承以及學校式傳承。在傳統釉下五彩瓷產業中，手工藝產業延承家族傳承機制，一般由血緣關系最密切的人繼承技藝，家族傳承有規定性和靈活性[2]。手藝人會在直系血緣范圍內選擇能給家族產業帶來利益的傳承人，有利于家族技藝的承接以及家族產業的可持續性發展。

師徒式傳承深深扎根在中華文明深層的文化基因中，也是使中國手工文化得到傳播的重要途徑。師傅的經驗會被徒弟記錄、整理、掌握并流傳下來，成為眾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中最常見的方式。如釉下五彩繪時徒弟一般會臨摹師傅的作品并學習和揣摩師傅的工藝技法。在傳統手工藝文化中，師徒傳承方式是家族傳承的重要補充，也非常注重師承與門派。

學校式傳承主要是知識和技能的培訓和繼承，由政府或私人設立教育機構進行工藝教育與傳播。湖南瓷業學堂于1905年10月成立，是中國醴陵第一所近代瓷業教育機構，通過借鑒日本和景德鎮的技術與高級技術人才為醴陵釉下五彩培養與儲備了很多專業人才。湖南醴陵瓷器公司于1958年成立，成立之后將學校培養的人才應用于工藝實踐。2017年8月醴陵與湖南工業大學聯合成立陶瓷學院，以全新的教育方式為地方工藝產業培養后備人才。學校式傳承擴大了人才挑選范圍，提高了傳承的科學性與系統性。相比師徒間的口口相傳，現代化教學可以系統培育出更多樣、更優秀的陶瓷技術人才，學校式工藝教育與傳承為醴陵陶瓷工業做出了突出貢獻，促使醴陵成為現代瓷都。

1.2 工藝美術大師技法及策略研究

工藝美術大師是指長期從事工藝美術制作的專業人員，并獲得權威行業管理協會及機構評級的高級從業人員，是傳統技藝的集大成者與行業標桿。課題組通過搜集大量文獻、田野調查以及訪談記錄等方式進行分析研究，團隊收集了大量文字、圖片和影像資料（6次采訪、35 074個文字記錄、30 h的影像與錄音）。調研期間，走訪了鵬窯、醴泉窯、陳揚龍窯，醴陵市陶瓷學院等單位。選出黃小玲、陳利以及彭玲等5位工藝美術大師，并對其工藝流程、技法等內容進行了訪談和記錄。工藝美術大師技法研究主要包括釉下五彩的器型設計、顏料以及勾線分水工藝。并將現場研究訪談口語做了文本轉化，將每個陶瓷工藝美術大師分為靈感獲取、技法特點以及表現特色3個層次，總結歸納出其技法特色。

通過對工藝美術大師彭玲、黃小玲以及陳利進行釉下五彩瓷創作錄制與分析，總結其創意策略與技法特點（表1），其中彭玲的勾線分水以工筆重彩的技法為主，她認為重彩和淡彩有區別，淡彩是一種顏色的不同層次變化，重彩是一個色系里用不同顏色的組合表現，因此色彩更為豐富。彭玲大師對多種顏色的搭配和工藝特性都積累了大量的實踐經驗，厚染、薄染靈活結合，創作時靈感主要來源于自己的經驗和審美感受，構圖上發揮女性對色彩構圖的領悟形成了清雅、華麗、濃艷的藝術風格。她認為傳統工藝的學習可以總結為：技法在工廠，理論學習和眼界拔高在高校。

表1 部分陶瓷工藝美術大師創意策略

黃小玲父親黃玉金在群力瓷廠工作，因此她從小就開始接觸釉下五彩瓷。1986年進入“醴陵出口工藝瓷廠”，師從周漢湘。同一年又在湖南省陶瓷研究所研習，之后系統地學習了“薄施淡染”技法，師從陳揚龍。黃小玲較為重視基于革命題材、歷史事件的創作，她據器型的不同進行構圖設計，并且作品中注重不同花卉的藝術表達。她認為醴陵釉下五彩瓷設色現在分為兩極化：濃艷華麗和清新淡雅。黃小玲近期作品以當代審美觀念為導向傳遞出積極向上的情感。

陳利釉下五彩勾線分水中的“薄施淡染”技法是醴陵釉下五彩具有明顯識別性的流派，她也是“薄施淡染”技法的傳承人。她大部分靈感來源都是通過寫生獲取，喜歡到大自然中收集素材。傳統釉下五彩和“薄施淡染”最大的區別在于傳統的釉下五彩顏色比較濃艷并富于裝飾性。“薄施淡染”最獨特的風格是淡雅、水潤和通透。“薄施淡染”既清雅又厚重，在分水時一片葉子有時候要染七到八次，整體畫面體現一種簡潔的現代風格。工藝美術大師的技法與策略研究為數字化創意的輔助路徑找到了突破口：前期的靈活獲取對釉下五彩瓷的創新創意影響明顯。

1.3 現代設計教育對傳統工藝的傳承與創新

現代設計教育對于傳統工藝傳承有著顯性的優化作用，可以促使傳統工藝教學過程較為科學與系統，可以從兩方面進行優化：第一，在項目教學中可以利用創新工作室進行實踐與理論的綜合教學，老師可以多元化地指導學生，根據教學內容進行課題和實踐的綜合探索，同時聘請工藝美術大師和設計研究者等進行相關理論和實踐的指導。學生對傳統工藝的理論和實踐有一定的基礎后，通過實地走訪調研考察將一些創新的思想轉化為具有創意的產品設計并融入市場，并進行批量化生產，最終轉化為經濟效益，進而帶動當地的文化經濟產業發展。其二，在手工藝教學中融入現代設計創意方法與流程，強化傳統手工藝的創新意識。

手工藝傳統習得方式和現代設計教育在技藝傳承方式、靈感來源以及燒制方式上都有區別。手工藝傳統習得方式中技藝傳承由家族式、師徒式、學徒式向現代設計教育中的企業院校合作和院校實驗基地轉變。靈感獲取來源由繪畫寫生與事件主題到基于數字化、互聯網的搜索引擎及相關工具，手工藝傳統習得方式中燒制方式由無壓燒結、熱壓燒結、超高壓燒結到現代設計教育的燒制方式為選擇性激光燒結、放電等離子燒結和微波燒結[3](表2）。

表2 手工藝傳統習得方式與現代設計對比

因此，有效利用現代設計教育方法與生產技術提升傳統釉下五彩瓷工藝是數字化時代工藝教育的重中之重，以此才能迅速提升釉下五彩產品的市場適應性與競爭力。

2 醴陵釉下五彩瓷的數字化創意介入方式

2.1 數字化創意促進傳統工藝的傳承與創新

當下市場反饋醴陵釉下五彩瓷日用產品缺乏時尚氣息，與年輕人的生活需求相距甚遠，藝術瓷又過于昂貴，原因為諸多手工藝人過分強調釉下五彩瓷的藝術性而忽略釉下五彩瓷的商品性。陶瓷產業中的“手工藝”作為地域性文化不僅僅是作為物質輸出存在，而因其具備探索性、真實性，被理解為一種思維模式和價值體現的方式[4]。將數字化技術作為一種設計創新的手段，促進釉下五彩瓷產品的創意與實用性融合，進入當下的生活方式。例如國際知名陶瓷品牌“法藍瓷”通過引入數字化技術提升傳統工藝的傳承與創新效率，新產品引領國際創意陶瓷時尚趨勢[5]。張華等[6]以醴陵釉下五彩工藝為研究對象借助交互設計與新媒體設計的技術手段，提出數字化展示的解決方案，探索傳統工藝文化在信息化時代下傳播、科普與產品化的可能性。

在數字化創意語境中，通過圖片、視頻等方式激發設計師創新思維從而獲得靈感，可以將抽象的設計需求視覺化、明晰化后進行創新表達與建模，之后對釉下五彩產品進行創意仿真和模擬渲染，通過數字軟件進行創意與比對，最后通過參數化可以設計出多樣化的釉下五彩瓷產品的器型，根據設計師的創意意圖快速地計算模擬出形態變化（圖1）。通過數字化創意記錄釉下五彩瓷傳統工藝多感知、全場景數據，便于拓展釉下五彩瓷技藝傳承與傳播途徑。設計師通過數字化建模軟件對釉下五彩瓷器型進行創新，能預覽出釉下五彩瓷產品，提高產品開發效率，同時也便于從業者更為細致和全面地吸收工藝美術大師的高超技藝和創意策略，削弱釉下五彩瓷傳統工藝學習的時間性、空間性、臨場性約束。因此，釉下五彩瓷傳統工藝傳承與數字化創意相結合引導釉下五彩瓷產品創新是必然趨勢，設計師和工藝人員的原創性在數字化的輔助下可以更為高效和多樣化，核心的頭腦風暴、草圖繪制等原創性較高的環節可以通過數字化進一步增強創造效果。

圖1 數字化創新設計流程

2.2 數字化創意之于釉下五彩瓷的“多元性”創新驅動方式

在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等飛速發展以及國際化市場競爭全面化的時代背景下，人們對生活質量與審美意識的需求逐漸提升，使產品迭代更新速度加快。因此傳統釉下五彩瓷產品需要進行創新、功能的重新組合或者新元素的解構與重組，以滿足多元的市場細分需求。同時計算機輔助設計技術對釉下五彩瓷能夠更精準預知最終呈現效果，提升設計效率的同時拓展創作者的創新思維，使設計者能夠創造出具有獨特性和審美趣味的作品。計算機輔助三維設計軟件的使用可以利用復雜曲面造型功能，建立符合陶藝設計者創意美感理念的復雜陶藝器型[7]。

隨著現代化技術的發展，將數字化創意設計介入釉下五彩瓷研發中，并不會使傳統釉下五彩瓷的優秀手工藝沒落，其目的是協助釉下五彩瓷工藝創新，使設計師的設計創新理念與手工藝人的技藝進行高效融合。在醴陵釉下五彩瓷產品設計中，數字化技術可以幫助設計師進行計算、比較、分析、信息存儲，最終確定最優方案。設計師可以通過數字化技術快速進行釉下五彩瓷的參數化設計，并根據釉下五彩瓷產品創意方案需求進行快速評審和修改反饋，進入實現三維模擬的虛擬場景展示。數字化創意具有用戶體驗、交互設計、多元化信息的特性，通過互聯網可以實現人機互動，建立釉下五彩瓷網絡銷售和展示平臺，對釉下五彩瓷產品創新、設計、生產和銷售提供支撐。

2.3 釉下五彩瓷數字化介入創新方式

2.3.1 釉下五彩瓷情境板輔助創意 情境板一般是設計師在創意過程中為獲取靈感與保持既定設計方向進行制作的、將語義視覺化對應的輔助手段，它沒有固定的格式。在釉下五彩瓷產品設計初期，通過語義情境板輔助設計師創意的發散，設計師在移動軟件平臺上通過輸入關鍵詞，會出現與之相關且具有參考價值和視覺美感的圖片、文字和視頻，每一個詞庫都是相關的情境板。通過不同關鍵詞的類別進行多層面的對象選取，營造情境板的信息傳達，構建與釉下五彩瓷產品設計相關的關鍵詞，描述對象的情境空間，激發設計師的創作靈感。從描述造型的語義空間擴展到視覺情境空間，不僅是認知空間的擴展，還幫助設計師對語言所描述的對象進行視覺化的情境釋義，具體情境板如圖2所示。

圖2 語義情境輔助創意

在釉下五彩瓷產品開發中，設計意圖可以分解為結構化的視覺要素，通過造型和語義實現設計意圖的概念化視覺轉化，以便輔助設計師創造出具有風格和個性的釉下五彩瓷造型。

2.3.2 釉下五彩瓷創意仿真模擬 釉下五彩瓷創意仿真模擬平臺可以通過數字模型模擬渲染并預覽貼圖，預覽能夠幫助初學者和設計師輔助做初始決策。在設計初期，設計師可以自主選擇釉下五彩瓷的器型、紋樣、顏色并預覽出成型的效果（圖3）。幫助設計師通過快速匹配得出初始形式并預覽效果，從而提高設計效率。

圖3 模擬渲染流程

2.3.3 釉下五彩瓷參數化器型設計 在陶瓷產品造型設計中，通過參數化器型設計能夠實現多元化的造型。因此釉下五彩瓷造型創意可以通過參數化輔助設計中的Grasshopper軟件來進行參數化建模渲染，將產品參數化建模能有效提升設計的靈活性，同時也提高形態塑造的多樣性。釉下五彩瓷器型參數化設計有以下3點優勢：①設計方法更高效。②有更直觀的形態設計過程。相比較傳統靜態的設計過程，建模過程中隨著參變量的修改，因變量數據也會客觀地反映在三維動態模型上，會產生“動態可調整且豐富”的造型效果。③多元化的快速設計輸出。參數化設計在設計師創意視覺思維和模塊化形態算法融合下輸出形態結果，通過一系列工具命令的轉換疊加進行展現（圖4）。在參數化器型設計過程中，參數化設計優勢在于復雜形態的快速運算生成與演繹，設計師負責對形態設計的風格方向進行選擇與調整，通過高效的參數調整和匹配使形態塑造符合設計預期。

圖4 參數化器型設計圖

總而言之，醴陵釉下五彩瓷需要介入新技術、新思想從而設計創新出符合市場和社會需求的產品，醴陵釉下五彩瓷參數化器型設計能大大拓展釉下五彩瓷工藝的傳承與傳播的途徑，打破傳統釉下五彩瓷在時間與空間上的限制，為醴陵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提供了思路。

3 醴陵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機制研究

3.1 數字化創意提升創新服務質量的信息反饋機制

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的信息反饋是指設計師對釉下五彩瓷數字化的信息輸入之后將輸出的信息與其作用結果相比較之后的反饋，并對信息的輸出進行優化設計。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的信息反饋具有三大特征，分別是及時性、針對性和連續性。傳統釉下五彩的流程是設計圖稿、制坯、模具、注漿、素燒、染制、上釉到高溫煅燒最后成瓷。數字化釉下五彩的流程是前期通過語義情境板輔助創意發散、預覽創意仿真及參數化器型設計的數字化介入創新（圖5）。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利用信息反饋機制需要提升創新服務質量。信息反饋機制為釉下五彩瓷的創新服務提供了新的方向，使醴陵釉下五彩產品可以進行高效創新研發。

圖5 傳統流程與數字化流程對比圖

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具有高效、敏捷的信息反饋機制，并且能夠準確地接納、處理、完善各種信息。構建信息反饋機制是為了確保設計師、手工藝人與用戶之間建立相關的聯系，加強用戶對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的互動性，提升用戶對信息反饋機制的參與感、互動感和體驗感，并讓用戶有興趣參與信息反饋機制加以評估。用戶體驗需求對于信息反饋機制有著決定性作用，并高效地收集反饋至研發環節，對設計方案進行優化迭代，使信息反饋機制更加符合用戶的實際市場需求。

3.2 工藝數字化傳承與創新需求的信息溝通機制

在信息社會中，信息溝通是非常重要的，因此用戶對于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需求的信息溝通機制極為重要。醴陵釉下五彩瓷信息溝通機制是指設計師通過情景板輔助創意、預覽創意仿真與參數化器型設計介入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意，設計師對釉下五彩瓷產品類型進行創意設計，之后通過用戶傳達反饋信息與溝通信息，最后評價設計成果（圖6）。設計師對釉下五彩瓷產品的設計需要手工藝人員制作出來，設計師的創意也需要手工藝人進行消化與落實，設計師對釉下五彩瓷的創意與靈感通過手工藝人快速實現。而手工藝人員把醴陵釉下五彩瓷相關工藝制作整理成知識庫，用于設計師快速學習醴陵釉下五彩瓷工藝，讓設計師快速融入釉下五彩瓷創作中。因此傳統的釉下五彩瓷主要通過家族式、師徒式和學校式進行人才傳承，實施醴陵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新的高效性學習模式，工藝美術大師首先提出釉下五彩瓷工藝創意路徑，進而讓設計師快速融入傳統釉下五彩瓷工藝創新，使得釉下五彩瓷工藝更加高效傳承和創新。

圖6 數字化創新溝通圖

3.3 數字化拓展釉下五彩瓷的工藝創新多元路徑

釉下五彩瓷工藝以數字化創意發展為前提，提升其設計研發方式為指導，拓展醴陵釉下五彩瓷由單一的傳統手工業向綜合創新數字化服務業與制造業轉變的多元化路徑，拓展釉下五彩瓷的工藝數字化創意創新多元化路徑有以下3點。

（1）拓展多元共治模式，創建質量提升信息共享平臺。釉下五彩瓷傳統產業需要數字化轉型。在地方政府的統一領導下，加強溝通配合，建立聯動機制，推動多元共治、信息共享，強化對產品質量的監管力度和創新能力支持力度。基于數字化創新的聯動模式有利于地方政府了解行業需求、及時調配資源，最大程度地支持地方特色工藝融合創新資源。

（2）強化數字化創意支撐研發，推進釉下五彩瓷產品多樣化設計。傳統釉下五彩瓷相對封閉保守，而數字化釉下五彩瓷通過計算機輔助設計的線上平臺，運用數字化輔助技術對傳統釉下五彩瓷工藝產品進行創新和改造升級，推廣釉下五彩瓷時尚化、日用化的創意產品以及智能化、自動化的窯爐控制技術，推進創意設計為核心的釉下五彩瓷產品設計創新，為發展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的釉下五彩瓷提供數字化創新支持。

（3）支持產學研跨界合作、數字化創新人才培養。健全人才保障機制，提供資源支持，高校之間進行聯合，打造多元團隊，推動數字化創新，通過數字化創新方法介入，促進釉下五彩瓷產品研發。高校也可以從企業中聘請工藝美術大師對釉下五彩瓷理論知識以及實踐技藝進行課程教學指導。學生深入體驗學習釉下五彩瓷創作過程，走訪調研釉下五彩瓷產業創新基地，促進釉下五彩瓷技術傳播與傳承，吸收高級創意人才進入手工藝產業，完善人才使用機制。

4 結語

通過數字化創意輔助設計介入到醴陵釉下五彩瓷傳統工藝設計研發之中，保留傳統工藝的文化特性與工藝屬性，可以形成一套高效的數字多感知創新設計方法。研究提出基于釉下五彩瓷數字化創意設計的方法，通過數字化輔助技術優化了釉下五彩瓷產品研發模式和流程，將釉下五彩瓷通過3種方式——設計初期語義情境板、預覽創意仿真、參數化器型設計輔助釉下五彩瓷產品創新，拓展釉下五彩瓷的工藝創新多元路徑。立足醴陵釉下五彩瓷傳統工藝，探索融合數字化輔助技術提升釉下五彩瓷工藝傳承與創新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