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廣西新醫改與鄉村醫生發展的分析

包延波 杜煜涵

深化廣西新醫改與鄉村醫生發展的分析

包延波 杜煜涵

（廣西中醫藥大學，廣西 南寧 530000）

完善公共衛生服務體系是2009年推行的新醫改的五項重點改革之一，而鄉村醫生作為該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最直接守護我國農村居民的健康。自新醫改實施以來，廣西鄉村醫生隊伍較前有所壯大、專業水平不斷提升，但人員流失，隊伍質量不高，醫學生培養與使用相脫節等問題沒有得到根本解決。文章通過文獻搜集探討新醫改后廣西鄉村醫生培養發展的新模式，針對鄉村醫生來源、培養以及職業發展等方面依然存在的問題提出政策建議，以培養符合新時代要求的鄉村醫生。

新醫改；廣西；鄉村醫生

引言

自2009年深化醫改以來，圍繞“保基本、強基層、建機制”，國家和地方為了提高鄉村醫生的水平，頒布了許多政策。但根據調查顯示，部分鄉村醫生收入低、保障差、地位低、整體診療水平不高。

本文探討在新醫改的背景下，從廣西基層衛生事業發展的實際出發分析廣西鄉村醫生如今仍然存在的問題，按照鄉村醫生的來源、培養和發展模式的思路，提出可行性的政策建議，以促進適應新時代需求的鄉村醫生為代表的基層醫療機構的改革。

1 新醫改背景下加強鄉村醫生隊伍建設的必要性

1.1 新醫改中關于完善公共衛生服務體系的闡述

新醫改是中共中央國務院于2009年提出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五項意見中四項包含鄉村醫生改革。鄉村醫生在新醫改中承擔了諸如公共衛生服務均等化等重要任務。根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2021年第七次人口普查結果中，鄉村人數為50979萬人，占總人數的36.11%。鄉村醫生是基層醫療體系中的代表人物，守護著鄉村人民的健康，其數量的多寡、素質水平的高低、提供衛生服務的種類等都關系到能否滿足農村基本醫療保健需求，都影響著農民的健康水平和農村衛生事業發展的進程[1]。

1.2 加強鄉村醫生隊伍建設是推進健康中國建設的緊迫任務

隨著社會經濟水平發展和物質生活水平提高，農村地區百姓對衛生健康服務水平更加重視。目前農村地區常住人群主要為留守老人和兒童，對于疾病的免疫能力以及疾病認識相對較弱。很多家庭中青壯年常年外出務工，老人自身即使生病也出于對醫院的畏懼、距離遠、就醫麻煩、就醫貴等客觀因素，還有更嚴重的是兒童生病，因家中老人不重視或治療方法不正確，這些都會導致患者錯過了最佳治療與搶救時期。這不僅會極大影響患者的身心健康，還會增加整個家庭的負擔。導致農村人口的貧困原因有很多種，包括交通不便，文化水平不高等，但是因病致貧，因病返貧是主要的原因。因此，加強鄉村醫生隊伍的建設，讓農村百姓能“小病不出門，大病及時看”，享受與城鎮居民同等的醫療服務十分必要，是在脫貧攻堅道路上需要解決的一大問題。

1.3 廣西發展鄉村醫生面臨的特殊客觀條件

廣西是全國人口最多的少數民族自治區。廣西發改委提供的數據顯示，在新醫改初始，廣西醫療衛生資源總量與全國平均水平差距較大且各地發展不均衡，2008年每千人擁有醫療機構床位數和衛生技術人員數排全國第29位，衛生技術人員學歷偏低，結構分布極其不合理[2]。同時，因廣西獨特的氣候條件的當地居民的風俗習慣，肝癌、肝吸蟲、鼻咽癌、地中海貧血、艾滋病等在廣西常高發，由于農村居民對于疾病認識和生活水平比城鎮居民低又導致了發病率增高。在廣西的農村地區，提高人們對于疾病的認識和改變不良的生活習慣、解決廣大群眾“看病難，看病貴”等問題尤為艱巨，這直接影響了廣西衛生事業的發展。

因此，為更深化新醫改在廣西的實施，結合當地公共衛生事業發展的實際，直面鄉村醫生在新醫改后仍然存在的問題，提出構建符合新時代鄉村醫生隊伍的舉措，是全面建設健康新廣西的重要的途徑。

2 廣西鄉村醫生隊伍新醫改前的情況及存在的問題

2.1 數量短缺和能力不足

越基層的地方，工作環境越差，工資福利越低，生活條件越差，深造發展機會也越少。因地理條件的限制，廣西壯族自治區的發展相較與全國一線城市較落后，在此基礎上，城鄉差距更大，廣西鄉村的經濟發展及生活條件又較城市差，同時鄉村也缺乏對人事制度的評價體系和修正機制，因此造成大量醫療人才流向城市。

2.2 收入低、保障不足

國家和地方的財政補助、基本藥物補助、公共服務補助和診療費用等共同構成了一名鄉村醫生的主要薪資。而在2009年實行的基本藥物制度中，取消了藥品加成使得鄉村醫生收入減少，收入落差以及鄉村病人減少使得鄉村醫生收入更低[3]。同時，鄉村醫生的收入也與服務當地的人口密切相關，鄉村醫生服務范圍大，服務人口少，特別是在廣西的偏遠山區，村民散居生活，距離遠，交通不便。鄉村醫生出診經常需要徒步翻山越嶺，行醫過程中也存在安全風險。調查結果顯示，鄉村醫生的收入低于衛生和社會工作行業就業人員平均收入。鄉村醫生的養老保障的缺乏問題更是遲遲未能解決。故收入低、保障不足差等也是造成鄉村醫生不愿意加入和流失的重要原因。

2.3 身份屬性界定不明確、社會地位低

鄉村醫生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世紀60年代的“赤腳醫生”，1985年起稱為鄉村醫生。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我國社會經濟體制發生了巨大改變，但鄉村醫生的身份仍處于尷尬的地位，鄉村醫生身份屬性界定不明確，大多數鄉村醫生并不只有醫生這一個身份，還有農民或個體戶等多重身份。但是作為醫生鄉村醫生不能納入事業單位編制，這也是鄉村醫生最為關注的社會保障問題的根本原因?！吨腥A人民共和國基本醫療衛生與健康促進法》中明確提出要加強鄉村醫療衛生隊伍建設，建立縣鄉村上下貫通的職業發展機制。但目前還沒有將鄉村醫生納入事業單位管理的政策體系[4]。

2.4 工作條件差，基礎設施不完善

村衛生室匱乏：村衛生室作為我國農村最基礎的衛生服務體系,它承載著讓村民“小病不出村，大病才上醫院”的使命。尤其對于交通不便利的廣西鄉村人民來說，村衛生室顯得尤為重要，它的缺失或不健全必然給當地農民看病帶來困難。而新醫改前廣西鄉村衛生室數量少，有的鄉村甚至沒有村衛生室。2005年大化瑤族自治縣仍有106個村委會所在地沒有村衛生室，類似的情況，在崇左市、百色市及河池市下級縣城的農村都有存在。

醫療設備匱乏：在很多的鄉村衛生室，醫療設備匱乏，有的只有平常的體溫計、血壓計、聽診器等；鄉村衛生室條件的簡陋加上醫療設備的陳舊匱乏，使得鄉村醫生在為病人提供一些簡單的救助上變得困難。比如村民突然發生心臟驟停，卻因缺乏自動除顫儀而錯過黃金搶救時間；農村百姓在勞作時容易發生意外骨折，但衛生所缺乏X線片機，鄉村醫生往往只能利用手法進行復位，患者也因復位后疼痛消失缺少重視對疾病的重視，若復位后對位沒整齊會導致畸形愈合。

2.5 廣西鄉村醫生中年以上居多，青年少，新興力量少

根據一份5083名鄉村醫生參與的調查反饋顯示[5]，廣西鄉村醫生按年齡段劃分，其中30歲以下者有619人，年齡段在31～50歲的鄉村醫生有3020人，50歲以上者有1474。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廣西鄉村醫生中年齡段在中年的占比最多，而年齡段在老年的鄉村醫生人數幾乎是青年鄉村醫生的兩倍，由此可見鄉村醫生年齡結構偏老齡化，青年鄉村醫生占比較少。

2.6 廣西鄉村醫患關系緊張

在對廣西30個鄉鎮患者的隨機抽樣調查中，對500多名患者采取了調查問卷，表明廣西鄉鎮患者曾經在醫療機構就診過程中，與醫生關系較好的為40.4%，超過一半人與醫生關系一般，而發生過醫療糾紛的為14.3%。由此可見鄉村醫生與患者之間的醫患關系處于不太和諧的狀態[6]。鄉村醫生大多學歷偏低，有少數鄉村醫生甚至沒有執業資格，并且留在鄉村的人普遍文化水平較低。導致其在為病人提供醫療服務時，?？赡軙驗閷I基礎知識不扎實，不了解一些藥物的臨床應用及不良反應導致不良的醫患關系甚至醫療事故的發生[7]。當然還有鄉村醫生的溝通方式，服務態度等因素都是影響醫患關系的關鍵原因。

2.7 學歷低，實踐操作技能不足

在2008年，對隨機抽取的1927名廣西鄉村醫生參與的調查結果顯示[7]，接受過醫學學歷教育（培訓）的鄉村醫生共有1713人，占88.89%，而其中本科教育的鄉村醫生只有72人，絕大部分鄉村醫生接受的是中專教育。其中西醫臨床專業有1547人，占80.28%，其他專業占比較小。參加過市縣衛生局、醫療衛生機構舉辦的培訓一年以上的有214人，占11.11%。由此可見，在新醫改前，廣西鄉村醫生的醫學教育結構主要為西醫臨床，中醫和中西醫結合專業比例相對較少，并且很多鄉村醫生沒有接受過醫療機構的專業培訓或者培訓時間不足一年。而調查中對鄉村醫生體格檢查和臨床操作技能等操作性考核結果顯示，鄉村醫生的臨床實踐技能水平中等（總平均標準得分83.88分），操作不規范和不符合要求方面主要集中在體格檢查和臨床操作技能等操作性項目, 如心臟聽診、胸 (肺) 部間接叩診、腹部觸診、神經反射檢查、傷口止血包扎及急救處理、人工呼吸及胸外心臟按壓操作等。

3 廣西鄉村醫生隊伍新醫改后的情況及存在的問題

3.1 廣西城鄉衛生人力資源總體變化情況

根據廣西統計年鑒數據[8]，從2010年開始，廣西全區衛生人力資源總量主要呈平穩上升趨勢，2010年—2020年十年間一共增加了118.8萬人。但是2010年—2019年村衛生室衛生人員數逐漸減少，2020年村衛生室衛生人員數有30083人，比上一年減少了3504人。這與鄉村醫生的工資、待遇和發展空間等有關，一些有能力的年輕人更傾向于外出到大城市、大醫院發展而不是留在鄉村衛生室，從而造成了村衛生室青年人才引不進、留不住、用不上的現象。

3.2 廣西城鄉醫療資源總體情況

廣西鄉村醫療資源總量主要呈下降趨勢。根據《2020年自治區衛生健康事業發展統計公報》[9]顯示，2018年—2020年，村衛生室醫療衛生機構數呈逐年下降趨勢，2020年村衛生室醫療衛生機構數有19298家，比上一年村衛生室減少579家。2018年—2020年，全區醫院（含公立醫院和民營醫院）和基層醫療衛生機構所能容納的床位數呈平穩上升趨勢。從下表可以看出，2020年全區醫療衛生機構床位達29.56萬張，每千人口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由2018年4.80張增加到2020年5.48張，但村衛生室并未設立住院病床。

表1 2018—2020年廣西全區醫療資源對比表

3.3 廣西鄉村衛生室醫療服務情況

廣西鄉村衛生室醫療服務工作量減少。根據《2020年自治區衛生健康事業發展統計公報》[9]，2018—2020年廣西醫療衛生工作情況對比如表2所示。村衛生室的總診療人次數逐年下降。2019年鄉村衛生室總診療人次數為2862.23萬人，比上年減少減少了19.70%，呈現了一個負增長的狀態，意味著鄉村人民在村衛生室看病的人越來越少。新醫改中對于很多醫療制度的改革要求以后重心放在基層公共醫療衛生機構，但其中更多把中心放在發展在鄉鎮、縣級醫院、街道衛生所。鄉村衛生室獲得的新醫改幫助力度不夠。其次，隨著大醫院的發展，一些設備設施，人才發展遠比村衛生室好加上人們思想的變化，鄉村人民越來越多傾向于去更好的醫院就診，而非首選村衛生室。

表2 2018—2020年廣西全區醫療服務工作量對比表

3.4 總結

從村衛生室不斷減少的衛生人力資源、醫療資源看出新醫改后村衛生室的發展很慢，改善力度不夠，仍然存在很多問題，但對比新醫改后基層醫療體系中鄉鎮、縣級醫療體系都得到了較好的改善發展，由此可見，新醫改政策對基層醫療衛生體系改善發展的重心未完全放在鄉村醫療上。

4 政策建議

4.1 多途徑培養鄉村醫生，解決人員短缺問題

為推進新醫改的持續深化，政府需不斷增大投入，從省級層面制定統一政策，各縣市再結合本地情況，從鄉村醫生的來源、培養培訓體系、職業發展等方面制定措施。其重點可以從以下方面繼續深化新醫改。

（1）利用高職擴招政策加強對村級本土人員的招生。

目前在我國，鄉村的教育水平普遍比城鎮水平低的差距仍有待解決，鄉村青少年在九年義務教育后大部分選擇高職學校。而培養高職擴招政策應是彌補鄉村醫生短板的難得機遇期和窗口期，務必要抓住機遇。在高職擴招中招生計劃，可以由村委遴選本村戶籍的35歲以下具有高中（含中專）學歷人員以及目前從業人員中年齡較輕未取得執業助理資格人員，經鄉鎮衛生院審核后，由縣衛生健康委統一報送名單，委托有臨床醫學和中醫學專業招生資格的高職高專院校培養，學校按程序辦理錄取工作，納入全日制培養，培養費用由縣里解決，入學時簽訂協議，成績合格者畢業后根據簽訂的協議回本人戶口行政村的衛生室或街道衛生所工作，作為解決鄉村醫生來源的主渠道。

（2）依托高校分類招生加強鄉村醫生定向委托培養。

在高等院校臨床醫學或中醫學專業中設置鄉村醫生培養方向，以鄉村醫生崗位需要為引領，重構課程體系，堅持針對性、有效性和實用性，培養標準參照國家助理執業醫師考試的執業資格標準。做到培養和使用相結合，確保每年有青年人才加入到鄉村醫生的隊伍中。

（3）完善鄉村醫生人才培養方案的頂層設計。

緊緊圍繞執業助理醫師考試和鄉村醫生崗位所需，以臨床醫學國家專業標準為核心修訂鄉村醫生定向培養人才培養方案，以執業助理醫師考試大綱為引領編寫課程大綱；以鄉村醫生崗位勝任力的典型任務分解為知識及技能來設計課堂教學，進行模塊化教學，實現三教改革，開展線上及線下混合性教學，打造鄉村醫生培養人才培養模式，逐步建立鄉村醫生培養國家標準。

4.2 制定在崗鄉村醫生從醫規范

（1）根據我國《執業醫師法》，鄉村醫生上崗前必須通過國家執業助理醫師考試。對于畢業第一年的青年醫生和轉行后又重新執醫的人員，地方有關部門可以定期開展在線培訓，提高考試通過率；

（2）建立適合當地的基層工作特點的階段化、模塊化培訓規劃和培訓體系，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定期舉辦學術交流會，了解臨床最新診療技術、用藥規范和衛生法律法規，每兩到三年鄉村醫生必須參加考核，其中重點掌握慢性病的預防與治療、急救知識、基本的公共衛生服務。除此之外廣西有很多常見病，如肝癌、肝吸蟲、鼻咽癌、地中海貧血，鄉村醫生要了解當地的地理環境和生活習俗，對于高發病要對村民進行科普，同時對于出現癥狀的患者早期診斷與治療，病重的患者要幫助其轉到鄉鎮醫患或更高級別的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治療通過此提升鄉村醫生基本醫療服務能力和醫德醫風；

（3）注重加強基層用藥知識，根據我國2012年出臺的《抗菌藥物臨床應用管理辦法》，鄉村醫生也應該熟知并嚴格遵守抗菌藥物的臨床應用原則，嚴禁濫用抗生素，并規范藥物的給藥途徑和間隔時間；

（4）強化中醫藥臨床技能培訓，通過正規途徑進購中藥材，對于當地的草藥和所謂的“土方”和“妙方”要科學辯證，沒有科學依據的切勿為患者使用；

（5）遵從鄉村衛生一體化管理，建立城鎮醫院與鄉村診所之間的直接聯系，每公立醫院必須委派醫生下鄉進行教育培訓或進行疾病的診斷與治療指導；

（6）鄉村醫生應起到定期開展體檢，進行健康宣傳教育的職責，強化對“治未病”的認識。為村民特別是老年人進行慢性病的管理，檢查用藥情況以及疾病的控制情況，對于擅自停藥、加藥、不按時服藥的老年人要重點關注，不僅講明其利弊，還要讓患者的家屬重視并監督其按時服藥，確保百姓能“看好病”。

4.3 提高鄉村醫生的福利待遇，吸引人才

（1）拓寬鄉村醫生的職業發展空間。根據國家衛生健康委《關于允許醫學專業高校畢業生免試申請鄉村醫生執業注冊的意見》，對取得臨床醫學或中醫學?？飘厴I生，允許其在村衛生室從業，同時可以參加國家執業（助理）醫師考試，在村衛生室達到服務期限后，工作優異者，允許其進入鄉村衛生所的鄉鎮衛生院或醫共體牽頭醫院，拓寬其職業發展空間。已經獲得執業醫師、執業助理醫師資格的鄉村醫生，在鄉鎮衛生院、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等的招聘中人事處可以優先考核錄取，這種方法可以打通鄉村醫生執業障礙和為鄉村醫生提供未來發展的職業通道。

（2）提高鄉村醫生的基本工資和福利待遇。在現有的鄉村醫生補助標準基礎上，首先是地域差別化，廣西由于獨特的地理環境，大部分是山區地區，各地地域發展并不平衡，對于相對貧困偏遠的鄉村，比如河池都安縣、柳州三江縣等，地方可以根據其衛生條件和衛生事業的發展前景，給予鄉村醫生額外的補助激勵，支持其按照新醫改提高公共衛生服務水平；其次是能力差別化，實行績效考核，鄉村醫生的薪酬應由基本工資和績效工資兩部分構成，可以通過村民的滿意度調查、考核結果以及衛生診所的實地考察等對鄉村醫生進行評價，根據鄉村醫生的考核結果按月撥款到戶激勵鄉村醫生的工作積極性；鄉村醫生的待遇、養老也需要制度的保障，需要落實鄉村醫生的養老制度，提高鄉村醫生養老保險參保率；除為鄉村醫生購買包括基本養老保險，基本醫療保險、工傷保險、失業保險和生育保險等，當地單位也可以統一為其投保，分擔鄉村醫生職業風險。在鄉村醫生享有鄉村醫生待遇的同時，也讓其享有其他身份屬性帶來的福利，如鄉村醫生同時有農民的身份，也可以享有農民可享的福利待遇，不僅可以充分提高鄉村醫生的積極性，同時待遇和福利的提高也會鼓勵更多人做鄉村醫生，彌補鄉村醫生人數上的短缺。

（3）改善鄉村衛生診所的醫療環境和設施。政府要加大對鄉村診所的建設資金投入，衛生診所除了要具備醫生接診的場所和適宜藥品保存的環境，還要具備急救儀器，不僅可以進行簡單的體格檢查和輔助檢查，還能保障鄉村醫生的出診準備便攜和易學易用的儀器；此外鄉村衛生室還需要有足夠的常見藥物儲備，針對一些生活中或本鄉村常見的疾?。喝绺忻?、高血壓等。

（4）利用公共媒體改變人們對于鄉村醫生的傳統觀念，贊揚其奉獻精神。鄉村醫生以前又被稱之為“赤腳郎中”，在人們的傳統觀念里，鄉村醫生可能并沒有接受過正規的醫學教育，因此對其抱有不信任的態度，又因各種客觀因素無法及時到城鎮醫院就診而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鄉村醫生也沒能發揮其作用，反而加重了城鎮醫院的就診壓力。因此，政府利用各公共媒體平臺宣傳鄉村醫生的重要性，提高其社會地位。政府還可以在各級各類表彰時加大對鄉村醫生的表彰力度，大力弘揚鄉村醫生扎根鄉村服務百姓的精神，形成支持、尊重鄉村醫生的良好氛圍，增強鄉村醫生職業信心感與榮譽感。

4.4 提高民族醫藥在鄉村醫生中的重要性

廣西作為多民族的聚居地，各民族在生存發展的實踐中，經過幾代人不斷的反復驗證，對于地方病、常見病積累了獨特豐富的防治經驗，形成了具有特色的民族醫藥文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壯族、瑤族、苗族醫藥文化[2,3]。同時，廣西具有豐富的中草藥資源。因此，可以整理、編譯各民族醫藥原有的優秀成果，以便用其培養鄉村醫生。目前整理、編譯完成的廣西民族醫藥著作有《壯族醫學史》《中國壯醫學》《中國瑤醫學》《中國瑤藥學》《實用瑤醫學》《苗族醫藥》等。因此，政府可以定期邀請民族醫學專家，使用這些民族醫藥經典文獻培訓鄉村醫生。也可以以高校為依托，發揮高校學科優勢，設置民族醫藥專業的學科，加大培養民族醫藥人才，使廣西貧困山區的鄉村醫生掌握民族醫藥理論及技能，進而為當地農民提供更便利、更低廉、更優質的醫療服務。

另外，對于由家族代代相傳，已經掌握一些民族醫藥理論和技能的部分鄉村醫生，目前執業醫師法已經有相關規定允許這部分人報考以取得執業醫師證，相關機構應關注這部分人群，必要時可以采取舉辦相關培訓幫助他們提高通過率。

5 結束語

深化廣西新醫改，優化衛生資源配置，加快形成人民群眾“病有所醫”的制度保障，不斷提高全體人民健康水平，還需要各方面人士的長期探索和努力。希望本文能為廣西衛生事業的發展盡綿薄之力。

[1]王芝芳，郭全慶. 中國鄉村醫生現狀[J]. 中國公共衛生，2003，19(2): 234-235.

[2] 羅萍. 深化廣西新醫改與醫患關系和諧構建的研究[J]. 學術論壇，2014，37(11): 7.

[3] 王妍. 我國鄉村醫生身份“尷尬”: 醫生還是農民？[N]. 山西晚報，2015-9-16(2).

[4] 孫健，文秋林，陳飛，等. 2011—2015年中國衛生人力資源配置狀況與公平性研究[J]. 農村經濟與科技，2017，28(17): 258-261．

[5] 梁華，謝平，曾小立，等. 廣西鄉村醫生基本狀況的調查[J]. 中國農村衛生事業管理，2010，(12): 1013-1014.

[6] 黃昌，何東嬌，鄧小芳，等. 廣西鄉鎮患者對醫患關系認知的調查分析[J]. 廣西醫學，2009，(1): 106-107.

[7] 梁華，馮忠娜，凌玉，等. 廣西鄉村醫生基本狀況及臨床實踐技能的調查[J]. 中國農村衛生事業管理，2009(2): 110-111.

[8] 廣西壯族自治區統計局網站. 廣西統計年鑒數據[EB/OL]. http://tjj.gxzf.gov.cn/tjsj/tjnj/，2021-12-6.

[9] 廣西壯族自治區衛生健康委員會. 2020年自治區衛生健康事業發展統計公報[EB/OL]. http://wsjkw.gxzf.gov.cn/ xxgk_49493/fdzdgk/tjxx/tjnb/t10820352.shtml，2021-11-22.

Analysis on Deepening the New Medical Reform in Guangxi and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Doctors

Improving the public health service system is one of the five key reforms of the new medical reform implemented in 2009, and rural doctors,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system, are the most direct guardians of the health of rural residents in China. Sinc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ew medical reform, the team of rural doctors in Guangxi has grown stronger than before, and their professional level has been continuously improved. However, the problems of personnel loss, low quality of the team, and the disconnection between the training and use of medical students have not been fundamentally solved. The article discusses the new mode of training and development of rural doctors in Guangxi after the new medical reform, and puts forward policy suggestions for the problems still existing in the source, training and career development of rural doctors, so as to cultivate rural doctors who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new era.

new medical reform; Guangxi; rural doctors

R197; R192

A

1008-1151(2022)08-0186-05

2022-05-30

包延波（2000－），女，廣西北海人，廣西中醫藥大學學生，研究方向為臨床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