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發展實證分析
——以廣東省中山市為例

王永勝

（中山職業技術學院經濟管理學院 廣東中山 528404）

引言

1966年美國經濟學家H.Greenfield首次提出了生產性服務業（Producer Services）的概念。生產性服務業除了具有服務業一般特點以外，自身還具有顯著特征：中間投入性、人力和知識的高密集性、技術和產品創新性以及產業關聯性，即生產性服務與制造業相互依賴，二者之間具有較高關聯性，制造業結構變革給生產性服務業帶來巨大的發展空間。而生產性服務業對于制造業產業轉移來說也有著長期積極的影響（王思文，2019）。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的融合存在空間的變化關系（安樹偉等，2017），也存在不同的耦合發展模式（唐曉華等，2018）。現階段總體來說，我國生產性服務與制造業的融合與國際發達國家相比相對滯后，生產性服務業在制造業的生產過程中貢獻度過低；生產性服務業過度依賴制造業（彭徽，2019）。我國不同省份之間的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協同發展水平整體上呈上升趨勢，但各地區之間存在著較大的差異（路麗，2021）。

本文通過借鑒學者們研究國際間、國內不同省份之間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發展的方法，選取適合研究地方政府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的方法，利用廣東省中山市的統計數據，測度中山市的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水平，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研究背景

中山市曾經和順德、南海、東莞并稱為“廣東四小虎”。而如今，中山市的經濟發展已經遠遠落后于其他3個地區或城市。1999年，中山市就提出“工業立市”的發展戰略，到了2010年，中山市房地產投資開始超過工業投資，并一路攀升。至2019年一季度，房地產投資占比高達70.8%。而此時，中山市的經濟發展也遭遇了下滑，GDP在珠三角的排名從第5名降到第9名。

根據錢納里和賽爾奎對工業化后期階段的定義標準：人均GDP處于5960-11170美元（2005年美元，購買力平價），人口城鎮化率為60%-75%，農業在三次產業結構中的比重小于10%，第二產業的比重仍大于第三產業。從中山市的各項經濟發展數據可以判斷，中山經濟發展處于工業化后期階段。從發達國家經驗來看，進入工業化后期，服務業發展速度加快、內部結構調整加快、與先進制造業融合加快。

因此，通過研究中山市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發展情況，可以透過對單個樣本的研究，窺探中山市的經濟發展失速的原因，提出相應的對策，也可以為其他城市的發展提供借鑒。

研究方法

本文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測度中山市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耦合協調程度。耦合最初是一個物理學的概念，后被用于描述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系統通過多種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的現象，耦合協調度即是刻畫系統之間這種彼此相互作用以及影響程度的指標。

從系統論的角度來看，可以把一個國家或地區看成是一個系統，那么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就是這個系統內的兩個子系統，一個系統內的子系統之間是存在互動、融合發展的，也就是說，制造業子系統和生產性服務業子系統之間是存在耦合協調發展的。

本課題將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視為兩個大系統，分別用X和Y來表示，其中X表示制造業序參量，Y表示生產性服務業序參量，i表示制造業（或生產性服務業）系統中的第i個指標（i=1，2，…，n），X和X分別表示制造業序參量的上、下限值，Y和Y分別表示生產性服務業序參量的上、下限值。耦合發展協調度計算步驟如下：

其中，T是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協調狀況的綜合評價指數，a為制造業發展水平權重，b是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水平權重，根據相關研究，設定a=0.4，b=0.6。耦合協調度評價標準如表1所示。

表1 耦合協調度評價標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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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第二步中，本文用w和w分別代表了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各序參量的權重，因此，還需要計算出權重w和w的值。為了避免主觀影響，本課題采用Shan-non的熵值賦權法。方法如下：

設X表示樣本i的第j個指標值的數值，其中i為樣本個數，j為指標個數，i=1，2，3，…，n；j=1，2，3，…，m。

根據上述方法，就可以分別計算出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各序參量的權重，即w和w。

數據選取及計算結果

毛艷華、胡斌（2017）通過構建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的耦合協調模型，從時間和區域兩個維度測算2005-2014 年廣東省及其各區域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耦合協調度的動態變化特征。參考該模型選取研究數據的方法，結合中山市歷年統計年鑒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設計了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的相關序參量指標。其中制造業序參量包括工業增加值、制造業從業人員數、制造業固定資產投資總額，生產性服務業的序參量為生產性服務業從業人員數和生產性服務業固定資產投資總額，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山市統計年鑒》。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的原始數值如表2所示。

表2 原始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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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各序參量的權重w和w如表3所示。

表3 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各序參量的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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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權重帶入前面的公式，計算出來中山市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的耦合協調度的步驟如下所示：

最后的計算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耦合協調度計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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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表4最后的計算結果，可以看出：2015年之前，中山市的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之間是不存在協調發展關系的，從2016年之后，中山市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的融合發展處于初級協調的階段。

根據綜合序參量的數據來分析，可以發現中山市的制造業序參量從2016年開始呈現遞減的態勢，而且遞減的速度比較快，說明制造業的發展水平有所降低。而生產性服務業剛好相反，序參量呈現逐漸遞增的態勢，說明中山市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水平有所提高，并且值高于制造業，說明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水平高于制造業發展水平。

而根據序參量的權重來看，生產性服務業從業人員數權重較大，說明其在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中所起的作用比較大，如果要促進該產業的發展，就應該增加從事生產性服務業人員的數量。這與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特征也是相符的，因為該產業的特征就是技術密集型的。

對策建議

一個國家或者地區的經濟發展進入后工業化時期后，必然是以生產性服務業為主的產業結構。根據各項指標分析，中山市已經進入了工業化后期，要實現制造業向高級產業形態提升，必須要加大措施促使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融合發展。一是要出臺并完善相關的政策體系，加大資金的支持力度，為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發展的營造良好的政策生態環境。二是要加強平臺建設，鼓勵相關的制造業企業與生產性服務業企業之間建立技術研發平臺，成立技術聯盟，擴大兩個經濟子系統之間的技術交流和研發合作，減少技術研發的不確定性。同時，通過平臺的建設，引進重大項目，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三是要培育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龍頭企業，實施重大項目招商引資，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堅持招大引強，統籌推進一批具有引領性、支撐性、帶動性的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大項目簽約、落地和建設。四是做好人才引進、培養的支持工作。熊彼特認為，創業是實現創新的過程，創新是創業的本質和手段，人才是創新創業的關鍵。要培養和吸引更多的人才在中山創新創業，政府就要出臺相關的政策文件，繼續加大對人才工作的支持力度。